忍者被一個閃電擊中,全身劇痛發麻,到了他這個層次,自然懂得這是秘術所然,破解秘術需要氣血旺盛,他拼命鼓動氣血,激發自身的氣場,將肖濤的秘術淡化了許多。
肖濤的秘術有神品至陰法器加持,威力增大許多,不是忍者一下子可以化解的。
忍者一個鼓動氣血發現不能徹底破解幻術,心中大駭,心中也惱怒了起來,提刀向肖濤一劈而來,口中還狂喝一聲:“東方術士,你的幻術對我起不了作用,受死吧。”
忍者這一刀是全力一擊,開戶大開,不帶防禦,武士刀劈出一道凌厲的刀氣,封鎖肖濤左右兩則,刀勢滾滾劈下,中者必死無疑。
不料,肖濤早就施展了他心通,忍者的劈刀還沒劈下,肖濤已經洞察,也提前從右側閃避了出去,從容的避開忍者的致命一擊,還欺身而上。
那忍者的一刀還沒完全劈下,卻發現眼前的目標不知在何時消失了,不由大駭,想收刀也來不及了,刀劈已經使老,但肖濤已經欺近眼前了。
忍者清楚肖濤的武境,只不過是區區暗勁顛峰境界,充其量只能對他給予一個重擊,給不了他致命一擊的,忍者在瞬間繃緊全身肌肉,提高抗打能力,準備挨肖濤一拳。
一道黑芒在空中閃過,如奔雷閃電,向忍者的身軀划過來。
忍者的瞳孔急驟一縮,他知道划過來的是什麼了,那是對方的武器,他想閃避卻無法做到,他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一劈之中,全身全力向前傾去,無法收得了步,也無法避得開對方的一擊。
“嘶。”
忍者眼睜睜的看着那道黑芒劃過他的身軀,他的上半身被那道黑芒從斜裡切斷開來,鮮血如泉般涌出,五臟六腑從裂口處掉了下來。
那忍者緩緩的向前傾倒下去,眼中帶着不甘和不解,靜靜的死去,他至死也沒有看清楚,殺他的武器是一柄黑油油的青銅短劍,那件神品法器也是一件鋒利無比的武器,他的身軀被劍靈輕易而舉的切割開來。
肖濤可沒有查看那忍者是怎麼死的,他也沒時間查看,當劍靈劃開忍者的身軀,他就知道忍者無法存活了,劍靈將忍者的身軀切割得太深了,幾乎將忍者一切爲二,沒有人可以在這種狀態之下還能活下去。
斬殺前來阻擋的忍者,肖濤迅速向劫持韓伊雪的忍者追過去,但是被忍者阻擋了這幾十秒,最後那名忍者已經與他拉開很大距離了,肖濤幾乎見那名忍者衝到了海邊。
而海邊,那隻快艇已經駛近過去,來接應最後那名忍者。
“斗轉星移,陰煞糾纏,起,起,起!”
肖濤大急,一邊狂奔,一邊拼命施展秘術,企圖阻止那名忍者帶着韓伊雪逃走,甚至連施展的呼喝聲都重複叫了幾次。
但是,肖濤與那名忍者的距離實在太遠了,秘法被大海的氣場所沖淡,施展出來的秘術到了中途就失敗了,無法阻止那名忍者的前進。
終於,那名忍者奔到了海邊,把韓伊雪拋上了快艇,然後再跳上去,駕駛快艇的另一名忍者旋即轉動方向,加大油門往大海奔去。
肖濤還沒奔近海邊,就見到忍者開着快艇逃跑,幾乎氣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瞪着憤怒的眼睛,歇斯底里吼了起來:“日本忍者,我跟你們不死不休!”
距離這麼遠,忍者又駕駛快艇駛向大海,肖濤手頭上有什麼底牌都不頂用了,除非他會飛,但那是不可能的。
肖濤拼命跑到海邊,但快艇已經駛離了一百多米,相隔那麼遠,他絕對是追不上的,那怕他是游泳冠軍,也不是快艇的對手啊。
沮喪之下,肖濤突然感到全力力量全無,一下子坐到了海水裡,感到徬惶無助。
肖濤非常自責,他難以原諒自己,他覺得韓伊雪被劫持是自己的失誤導致的,他怎麼能讓韓伊雪隨隨便便出去玩呢?明知自己在廣雲的仇人又多又強,他又把日本人得罪死了,特別是殺了日本忍者田野川,怎麼就不提防日本忍者報復呢?
如果韓伊雪沒有離開自己身邊,肖濤怎麼樣也能保證她的安全啊,不至於今天這麼被動,日本忍者把韓伊雪抓走,以日本人的尿性,韓伊雪可能要吃苦頭,甚至會受恥辱。
肖濤不敢想像韓伊雪受到恥辱會有什麼反應,韓伊雪的性格可不是外冷內熱的,肖濤很清楚韓伊雪是那種外冷內冷的人。
韓伊雪除了對肖濤無限溫柔之外,就還有對她的哥哥弟弟是比較有親情的,還有她的閨蜜何敏也有些熱情,除此之外,她對其他人一概冷麪孔。
如果韓伊雪受到恥辱,絕對不會偷生,她不會屈辱的面對肖濤,而肖濤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韓伊雪一面。
想到這裡,肖濤悲憤不已,滿眶熱淚,他覺得是自己害了韓伊雪,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讓韓伊雪來廣雲,想深一層,甚至就不應該與韓伊雪接觸,韓伊雪始終不是江湖人,他就不應該把韓伊雪拉下這趟混水。
“嗖。”海面上響起一道凌厲的破風聲。
肖濤擡頭望去,只見那隻快艇正往海里狂奔,不見有其他異常,心中有些疑惑,那道凌厲的破風聲到底是從那裡來的?那道破風聲的威力巨大,絕對不是海浪所造成,但是海面上除了快艇,就沒有任何人了。
海面中,有一塊石大的礁石,快艇正向礁石旁邊駛過,忽然,一條身影從礁石裡面閃出,腳踏海水,如閃電般撲向快艇。
“踏水無痕,通神境界!”肖濤的瞳孔急驟一縮,能夠踏海行走的人物絕對是通神高手,實力還不是一般的強,絕對不是剛剛進入通神境界的高手。
快艇裡面的忍者猛吃一驚,其中一個忍者撥刀橫劈,企圖阻止對方奔上快艇,不料對方的速度極快,如鬼魅一般閃過忍者的攻擊,快速登上了快艇。
那忍者又一連劈出幾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猛,刀刀下死手,刀刀向那人的要害招呼,不過忍者與那人的實力相差太遠,沒有一刀劈中對方。
那人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忍者的脖子,輕輕一捏,那忍者的腦袋瞬間搭拉了下來,脖子似乎被捏斷了,還被那人扔進了海里餵魚。
另一名忍者在駕駛快艇,他見同伴被殺,也慌了,立刻放棄駕駛,卻不棄船,而是撥出背後的武士刀與來人相拼。
不過來人的身手太強,那名忍者的武士刀剛剛撥出來,就被來人抓住了天靈蓋,來人似乎也是輕輕一按,忍者就受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下子萎縮了下去,也不知是生是死,反正也被來人扔到了海里。
見到忍者全部被殺,肖濤緊張萬分,連忙從海里站了起來,向快艇那邊眺望,以他的眼力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但也看得出不是日本人,因爲那人身穿道袍,是中國人,而且還是一個上了年輕的女人。
穿道袍的女人不知是敵是友,肖濤認爲她殺了忍者,至少不是與日本人同流合污之輩,心中燃起了幾分希望,當即氣沉丹田,向那快艇叫道:“多謝前輩殺了日本忍者,懇求前輩把快艇裡的女人送回來,肖濤在此感恩不盡!”
內勁從口中崩發,聲音源遠留長,如滔天的滾雷向海面延伸過去。
肖濤叫了幾次,那女人卻沒什麼反應,只是蹲在快艇裡,似乎在對韓伊雪打探着什麼。
肖濤等了好久,心中有些不安起來,不知那女人搞什麼鬼?他更擔心的是那女人會對韓伊雪不利,以那女人的境界,那女人要做什麼都無人可以抵抗。
又過了一會,那女人才慢慢站起來,往肖濤這邊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後走到快艇的駕駛室,轉過方向,把快艇調了個頭,向肖濤這邊駛來。
快艇開得很慢,還搖搖晃晃的,看得出那女人對快艇並不熟悉,不過也不防礙那女人把快艇駕駛過來,過了好幾分鐘,那女人終於把快艇駛上了海岸。
“現代化的玩意真是不好操作。”那女人自嘲一句,隨後哈哈大笑。
“晚輩肖濤,見過前輩。”肖濤連忙過來,向那女人作了個輯,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快艇,把韓伊雪抱了下來,這才細細打量相救韓伊雪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身穿一身道袍,皓首美顏,看上去似乎有七、八十歲了,但是皮膚卻很白嫩,說她四、五十歲也可以,年齡無法猜透。
肖濤知道這是通神境界練到極致的效果,他師父尚元真人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師父甚至比這個女人還要厲害,他師父已經一百三十多歲,看上去也就是六、七十歲的樣子,這是境界練到了返璞歸真的現象。
“多謝前輩相救,不知前輩如何稱呼?”這女人不僅是通神高手,還是韓伊雪的救命恩人,肖濤不敢怠慢,連忙向她道謝。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那女人微微頷首,她不發笑的時侯,非常端正肅穆,露出一張威儀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