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希望我留下,我就留下,我就在家裡等着你平安回來。”韓伊雪溫順的點點頭,順從肖濤的吩咐。
“對了,韓帥怎麼樣了?你老弟可是跟我有三天之約的,不知他能不能行?”肖濤問道。
“放心吧,他說行就一定行,京城韓家的勢力很大,我老弟本來就是一個不安份的主,那個蔣星輝豈是他的對手。”韓伊雪笑了笑,又說道,“你走了之後,我老弟就開始打電話了,估計在找人了。”
兩個人一直沿着長堤走,卿卿我我,柔情蜜意,直至很晚纔回去。
而這天晚上,蔣家卻是籠罩在陰霾的氣氛之中,蔣文豪把他的兒子蔣星輝叫進書房,商量要事。
蔣星輝在書房裡靜坐着,淡定的喝着茶,而蔣文豪在來回踱步,卻是陷進了沉思。
晚飯的時侯,蔣文豪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他的一個老同學打過來了,他的老同學是檢舉處的科長,他的老朋友告訴他出事了。
原因是華泰集團涉及一些商業詐騙的行爲,已經被人舉報到京城去了,檢舉處頂不住壓力,準備向華泰集團開刀,還要把華泰集團背後的保護傘給打出來。
蔣文豪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因爲他與華泰集團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華泰集團是華家的產業,華家的老爺子退休之前是副省長,也是蔣文豪的老上司,蔣文豪能夠有今天的地位,也是華老爺子當初提攜出來的,蔣文豪對華老爺子是感恩戴德的。
雖然華老爺子年事已高,退休在家頤養天年,不理世事。但是,華泰集團在華老爺子的孫子華風的經營下,生意蒸蒸日上,成爲山陽市有名的大企業。
華風善於交際,與蔣文豪的關係很密切,兩人之間有着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上次肖濤要搞掉華明那個皮包公司,檢舉處一開始備受壓力,不敢對華明下重手,這其中也是有着蔣文豪在暗中施壓。
只不過,最後嶽和親自下令才擺平華明,蔣文豪才無可奈何。
可以說,蔣文豪是華泰集團背後最大的保護傘。
現在檢舉處要向華泰集團開刀,這簡直是要蔣文豪的老命,他豈能坐得安穩?
之後,蔣文豪打了不少電話,通過一些特別的渠道得知,根本沒有什麼人舉報到京城去,那只是檢舉處高層故意放出來的風聲,目的就是清除阻礙,從而順利查處華泰集團的商業詐騙。
蔣文豪氣得暴跳如雷,檢舉處吃了豹子膽不成?膽敢動華泰集團,這跟動他又有什麼區別?
蔣文豪爲了弄清楚來龍去脈,親自給檢舉處一個跟他關係比較好的副處長打去電話,詢問此事的來由,結果才知道是檢舉處處長在突然之間要動華泰集團的,事先並無徵兆。
蔣文豪又從那個副處長的口中得知一個更重要的信息,檢舉處其實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明裡是查處華泰集團,實際上是奔他蔣文豪去的。
其中原因,副處長略摸知道少許,就是蔣文豪的寶貝兒子蔣星輝乾的好事,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而這個人來自京城,具體是誰連副處長也不知道。
蔣文豪立刻把蔣星輝找來,質問他近來得罪了誰?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調動檢舉處?
蔣星輝並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既然他老爸想知道他近來幹了些什麼,便直接就把肖濤給說了出去。
反正,蔣星輝與肖濤的恩怨也不是什麼秘密,他老爸也是知道的。當初他要搞肖濤的酒店,還得到他老爸的默許呢,不然他有什麼本事讓工商方面不給肖濤的酒店審批?
“沒道理,跟你有隙的那個肖濤只是外地人,還是在校讀書的學生,他有什麼能耐讓檢舉處行動起來?咱們市的這個檢舉處是直屬單位,直屬省檢舉廳管理的,就算我這個山陽市市長也無權左右檢舉處,能夠左右檢舉處的必定是大有來頭的人”
蔣文豪踱了一會兒步,突然從沉思中抽出來,一臉疑惑的說道,“其實,這個肖濤我也見過,他可能是嶽和那邊的人,當初國寶四龍玉尊落戶本市,他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被嶽和請進去鑑定國寶,還得到副總理的接見,真是奇了葩了。”
“除了他沒有誰了。”蔣星輝攤攤手,表示只有這個人了。
膽敢在山陽跟蔣星輝對扛的,只有肖濤這個不知死的外地人了,本市的人那敢跟他作對?無論富豪甲商,還是豪門太子,只要是本地的人物都知道他是蔣文豪的兒子,誰敢不給他幾分薄面?
“不可能,就算嶽和幫他出頭,檢舉處也不敢冒着風險去查處華泰集團,那是直接拆我的臺,檢舉處有那麼大的膽量嗎?檢舉處就算不把我放在眼裡,但必須把曹省長放在眼裡,否則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蔣文豪搖了搖頭,還是否認此事是肖濤乾的,肖濤的後臺頂多是嶽和,但嶽和是板不倒他的,他雖然比嶽和低一個級別,但他不怕嶽和。嶽和只是副省長而已,而他的後臺可是省長,未來的省一把手,因此他也不怎麼把嶽和放在眼裡。
當初,蔣星輝與肖濤結了仇,要報復肖濤,想搞得肖濤的酒店開不了業。蔣文豪是知道這件事的,卻默許自己的兒子去搞肖濤,還暗示自己的秘書去幫忙,不然蔣星輝是不可能壓得住工商方面的。
蔣文豪之所以暗中插手蔣星輝與肖濤的恩怨,並不完全爲自己的兒子出氣,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認爲肖濤是嶽和的人,打擊肖濤等於打擊嶽和,這是一舉兩得的事。
嶽和調到林州當副省長之後,作風嚴厲,打掉了幾個犯罪集團,處理了一些違法分子,得罪了不少人,也得罪了蔣文豪。
特別是上次嶽和親自向檢舉處下令,打擊了華泰集團屬下的皮包公司,處理了華風的違法事實,蔣文豪出面保都保不住,讓蔣文豪顏面大失,因此蔣文豪對嶽和頗有怨言。
一個多月前,蔣文豪想討好港島的商人,私下取出國寶四龍玉尊讓商人欣賞,結果被人趁機搶走國寶,搞到他受到嚴厲批評,還被保留追究事件的責任,仕途受到了影響。
蔣文豪在曹省長的指點下,組織了專案組追查國寶的下落,準備將功贖罪。
萬萬沒想到,京城方面卻欽點了嶽和爲專案組的負責人,滅了他將功贖罪的念頭,他對嶽和的怨氣加深了,他搞不了嶽和,便把怨氣撒在肖濤頭上,更加支持自己的兒子報復肖濤。
蔣文豪要搞肖濤,自然也對肖濤進行過一番研究,只不過肖濤除了是風水師之外,沒什麼特別讓他值得注意的了,因爲肖濤的背景一清二白,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搭上了嶽和的。
所以,蔣文豪肯定檢舉處的決定,不是肖濤能夠左右的。
“什麼?檢舉處要搞華泰?那不是要致華風於死地嗎?這是跟你作對啊,檢舉處這班傢伙有這個膽量嗎?”
蔣星輝臉色大變,連身子都坐直了起來,知道事情玩大條了,他老爸跟華家的關係可不一般,檢舉處要搞華泰,那不是變相要搞他老爸嗎?他老爸的後臺可是省長啊,難道檢舉處敢跟省長對作?
“那邊傳出消息,檢舉處之所以搞這麼大的動靜,全是因爲你得罪了一個人,據說這個人你得罪不起,所以我才問你近來得罪了誰?但我肯定不是那個肖濤,肯定是別的人。”蔣文豪瞪了自己這個寶貝兒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蔣文豪的心中也是很鬱悶的,別人的兒子怎麼就那麼乖巧懂事呢?但自家的兒子卻是整天惹事,還經常要替兒子擦屁股,這次惹出這個大頭佛來,這次的屁股都不知道該怎麼擦,才能擦得乾淨了。
“哎喲,難道會是他?”蔣星輝一拍腦袋,想起一個人來了。
“是誰?姓什麼,叫什麼?”蔣文豪連忙追問。
“那小子叫韓帥,也不知是肖濤身邊的什麼人?反正不是本地人。”蔣星輝晃了晃腦袋,又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遇到肖濤,正想教訓他一頓,這個姓韓的小子跳出來幫肖濤,還罵我。”
“之後呢?”蔣文豪緊張的問。
“之後,之後那小子說要跟我玩大的,我就跟他玩大的,我總不能墮了咱們蔣家的名聲嘛。”蔣星輝看了他老爸一眼,生怕他老爸責怪,便把蔣家的名聲給擡出來了,說明他跟人家玩,還是爲了蔣家。
“臭小子,整天惹事生非,你能不能省事點?我可不能罩你一輩子的。”蔣文豪喝斥了起來。
“哎呀,老爸,那姓韓的小子只是外地人,怕他幹鳥啊?他在我的地盤罵我,我能忍,蔣家上下也不能忍啊。”蔣星輝偷偷瞄了一下老爸,見到老爸的表情沒什麼異常,但大膽的說道,“所以,我決定好好玩一下那個姓韓的小子,讓他知道咱們蔣家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