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道友,我等是否來遲?”大約是乾坤見蜀山上並未受到攻擊,而丁引等人也被攔截在十萬大山中,心中一陣興奮。想那戰場的所在地不同,對於蜀山中的影響可就大發了,這些到惡劣反虛級別的打鬥,雖然還沒有到聖人之間的那種程度,揮手之間就有一星球化成混沌,但是威力大的也不是蜀山能吃罪的起的。而更爲恐怖的是丁引與綠袍可不會象那些正道中一樣,手上會留有三分餘地,那丁引與蜀山上可是有着千年的恩怨,不把蜀山翻個底朝天恐怕是不會泄了心中的怒火。李玄憑藉着一陣法居然把丁引與綠袍阻在十萬大山中,也難怪乾坤如此興奮了。
“道友再不來,恐怕我與和塵三位道兄要去見天尊了。”李玄也樂呵呵的說道。虛無等人這個時候也是一臉的喜色,也紛紛出言稱讚,但是到底有幾分心思就是不得而知了。
站在一旁的丁引見正道中人正旁若無人在一旁說笑,也不打擾,與綠袍二人也在一旁指點着什麼,根本沒有一點因爲對方人多而擔心什麼。山頂之上,正邪兩派頓時處在一種奇怪的氣氛之中,只可惜苦了那些修爲低下的羣魔,這些人雖然人多,但是隻可惜的是隻能起一個樣子而已,壯一下魔道中的威風而已,在七煞陣中,反虛級別的高手被李玄借了天地的力量,滅的一乾二淨,剩下的最強的也不過化神後期的人物。雖然化神後期與反虛級別只差了一個檔次,但是就是因爲這一個檔次,有的人窮了數十年或者數百年都不能跨越,或者是死在天劫之下,要麼是法力不夠,或者是對天道的領悟不行,等等原因讓兩者不光是在量上有了區別,質上也有很大的區別。
“你們是羣毆,還是來車輪戰?”過了半響,那丁引望着乾坤等人冷冷一笑,那眼睛中充滿着殺機,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那麼乾坤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不過好象某個人的眼睛是可以殺的死人。
乾坤掃了衆人一眼,顯然也不好說話,羣毆,雖然有勝算,但是自己畢竟身爲正道中人,臉面上放不下,;但是要是車輪戰,一個對一個,恐怕那也不是叫車輪了,那恐怕在場的神州正道中人,也免不了要死上好幾百回了。儘管自己這邊人,除掉蜀山掌教夫人外,其他的都是反虛級別的高手,但是對方可是千年前就成名的人物,如何能敵,就算對方不能秒殺自己,但是也差不多了。
“道兄,此次不同於往日,今日是滅魔之戰,哪裡還存在什麼體面,我等臉面與神州中正道的存亡相比較,孰輕孰重,道友還不能決斷。”虛無在旁邊催促道。
“哼,明明是沒那本事與我等一對一,卻又說的那麼好聽,所謂的正道也不過是一羣虛僞之徒而已。”綠袍取了背上的妖劍,望着衆人冷冷一笑道。
“施主,如今我正道中齊聚於此,施主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方勝站了出來,滿臉的慈悲之色,雙手合什道。
“死禿驢。”一旁的丁引,右手掌心一亮,一道綠光頓時打在方勝胸口之上,卻不見那方勝有任何的受傷的情景,接着衆人忽的眼前一陣金光大亮,空中梵音大唱,隱約可聞是檀香之氣。再看那方勝天門之上,出現了無數飛天在舞動,雙手微擺,就見紛紛向下面撒落五彩花瓣,花雨繽紛,連帶着那方勝也變的寶相莊嚴。光亮之上,忽然有一高大金甲天神憑空出現。次後就是一金龍出現。再是一醜陋夜叉出現。四是似人非人,似仙非仙,周身隱約在濃霧之中,卻是變幻莫測,縹緲隱約,讓人難以捉摸。五是極其醜陋的魔鬼出現在上空,臉色猙獰,端的可怕。六是一大鳥,翅有種種莊嚴寶色,頭上有一個大瘤。七是一人非人,說是人,卻是頭生一獨角,說是怪,卻是人相,身形扭曲,彷彿是在跳舞。八是大蟒神,卻是人身而蛇頭。豁然是西天佛祖駕前護法的八部天龍象,曰:一天,二龍,三夜叉,四乾達婆,五阿修羅,六迦樓羅,七緊那羅,八摩呼羅迦。雖盡是虛影,卻又是那樣的清晰可見。
“沒想到,大和尚居然快要證的羅漢道果了,引來八部天龍前來護身,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飛身西天了吧!”丁引也吃了一驚,雖然自己並不怕對方,但是魔道始終就是與佛法相互剋制的,那證得的羅漢道果,打鬥起來,也許還不怕,但是若是此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憑着八部天龍給別人當了盾牌,那又如何是好。當下不安的朝旁邊的綠袍望了過去,卻見綠袍卻是一臉的喜色。心中微微一安,知道對方肯定有了防備的法門。
“諸位道兄,今日不成功便成仁,還等個什麼,先殺了上去再說。”李玄飛快的掃着場中一眼,又比較了一下敵我雙方的戰鬥裡,很快的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方式了。身形一退,就躲在衆人之後道:“麻煩諸位道兄拖住丁引二人,我與張道兄先來剪除此二人羽翼再說。”說完也不管張靜本想說什麼,就把他拉了出來,朝丁引與綠袍二人身後的羣魔撲了過去。
那丁引與綠袍二人哪裡能放李玄過去,雖然李玄的修爲,兩人並不放在眼裡,但是卻知道對方手法多端,憑藉了一個大陣,就殺了七個與自己同一級別的魔道中人,一下子削弱了十萬大山中一半的力量,要是再讓他使出什麼手段,恐怕過不了多久,十萬大山中就剩下自己與綠袍二人了。
“哪裡走。”雖然不知道李玄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正確,但是這個時候卻不能走了丁引,失去了十萬大山羈絆的丁引可是比有東西羈絆的丁引更爲恐怖,神州之上正道中人是多,但是神州之大更是超過了想象,若是跑了丁引,那丁引隨便找個地方呆上了一兩年,然後就專門針對蜀山,今天殺上一個弟子,明天滅了一個長老,或者今天滅了一個小門派什麼,就算正道中實力沒有被滅亡,那蜀山中人也只能躲在兩儀微塵陣後面了,想出來都是不可能的,何其的悲哉。頓時乾坤也顧不了多少,與夫人運上雲體清風術,揮動着手中的紫青雙劍就殺了起來。而在另一邊虛無手上捧的是一玉如意,正是元始天尊手上的寶貝,一砸之下,地動山搖,雖然虛無並沒有元始天尊那樣的法力,使用起來也不十分的如意,但是畢竟是一先天寶貝,那綠袍再怎麼厲害,也只能退避三舍,和塵手中的正是當年玉虛宮頭一位擊金鐘的金仙廣成子的遺物番天印。每一砸下,就把山峰砸了一半,兩個神兵之下,綠袍是有苦說不出。
再說到另一邊,李玄與張靜本雖然是逮了便宜,對手也盡是一些修爲與道行都是比自己低的人物,動起手來,雖然也是關係自己生死的事情,但是卻沒有另外那幾人那般恐怖而已。不過蟻多咬死象,十萬大山中到底有多少魔道中人,恐怕就是魔道的丁引與綠袍都不知道。李玄右手的真武劍不時的發出青色光芒,光芒過處,不然有兩三個妖魔穿心而過,左手的番天印也被祭在空中,不時的狠狠的砸了下來,把上上砸了一個又一個大坑,每一下,必然有數個鬼怪被砸成肉餅,只可惜的是,很快的就被周圍的妖魔鬼怪圍了上來,各種陰毒的法寶,一些從未見過的法術就朝李玄攻了過來,雖然不能給李玄予以重創,卻是讓他一陣手忙腳亂。
張靜本雖然被李玄拉了出來,避免了與丁引、綠袍這樣的高手過陣,心中也着實感激,知道當初自己命天師教不得參與圍攻李玄有關。想那高手過陣,一招就能定生死,更何況的是,在衆人之中,自己的實力是最弱的,而雖然李玄並沒有在衆人面前賣弄過,卻也知道李玄並不象表面上那麼簡單,自己剛好不知道怎樣開口躲避與丁引等人的戰鬥時,李玄卻是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雖然這裡的壓力並不比那與丁引打鬥低,但是被殺的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的可能性卻是很小的。九天引神大法在張靜本使用起來,可並不比那番天印要差上多少。腳上踏的是天罡步,手中的天師劍擺出的可是周天一百零八路劍法,每一見刺出,必然有一道金光沒入敵人的身上,敵人頓時化成了飛灰。手中的天師印也祭在空中,一張張符紙飄過,就有一道閃電劈了下來,一道道符咒響起,就有一陣狂風捲了過來。一時間十萬大山中風雷大作,彷彿是整個地球就要毀滅了一樣,端的可怕。只可惜的是這些魔道中人在這裡已經生根,也都知道今日一戰關係到自身的存亡,邪道勝,正道衍;正道勝,恐怕這些魔道又要遭難了,當下不要命的朝張靜本衝了上去。
“七夕劍出,萬劍訣。”在紫青雙劍的威脅下,丁引到底是拔出了七夕劍,如同當年爲了保護冰堡的瑤池一樣,使出了當年南海不密之傳萬劍訣,只見那玉柱峰上,劍芒大做,七夕劍眨眼間就變成了無數之利劍,夾帶着一道道綠氣朝乾坤夫婦打了過去,劍氣之利、劍鋒之多,饒是方勝擁有八部天龍護體,也只得退後三丈,雙手一結,一聲大喝:“大慈悲手。”只見空中一黃橙橙的大手拍了下來,把萬劍頓時拍掉了一半。而另一邊的乾坤夫婦也知道形勢危急,兩人雙手一指紫青雙劍,大喝道:“雙劍合壁,疾!”只見那紫青雙劍放出紫、青兩種光芒,不愧是長眉老祖親自煉製,兩種光芒照耀了整個天宇分成了紫青兩中顏色,美麗非凡。不過美麗之下卻是殺機無限,紫青兩種光芒中隱約可見的是兩條巨龍,一紫一青,上下旋轉,左右交叉,朝丁引剪了過來。原來這紫青雙劍是長眉老祖仿照封神時期的截教三霄娘娘手中至寶金蛟剪而煉製的,不同是紫青雙劍中的元靈是兩隻剛得道的龍而成,一青一紫。而三霄娘娘的金蛟剪中的元靈是洪荒時期出現,威力強大,實在不是紫青雙劍可以比擬的,不過由於這兩條龍曾是一對,心靈相通,一起使用起來威力翻倍,也算是一仙家寶貝的。只不過由於乾坤兩人的道行不夠,使用起來沒有當年李英瓊兩人使用的威力大罷了,饒是如此還是在消滅了另一半劍芒後,還有餘力的朝丁引砍了過去,要不是匆忙之下有驚芒擋了一下,恐怕這個回合,丁引可是吃了大虧。
“紫青雙劍果然不同凡響。”丁引冷哼哼的說道。“南海煙霞。”只件那七夕與驚芒一起劃過長空,猛的碰撞在一起,發出綠色的光芒。
“魔種天下。”丁引雙手一結印,只見那滿頭血紅的頭髮紅的更甚,象要滴出血來一樣。一根根的站了起來,象個刺蝟一樣,接着一道道血紅色光芒射向天空,就在衆人遲疑期間,見那血紅色光芒轉眼間居然形成了一血紅色煞雲,籠罩在十萬大山之上,更有一道道血紅色閃電出沒其上,讓正道中膽顫心驚,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啊!”猛的一聲慘叫傳了過來,乾坤等人轉首望了過去,卻見方勝肚子上忽然出現一個大洞,鮮血直流,腸子也拖到了外面。衆人眼光犀利,都能看的見那洞中有一六翅金蠶出沒其中,現在正在啃着老和尚的血肉,而那方勝臉色漆黑,顯然是中了巨毒,而那原本籠罩在上空的八部天龍相也霎時間崩潰,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正和和塵、虛無打鬥的綠袍得意的笑道:“怎麼樣,老祖的六翅金蠶如何?可是洪荒異種啊!老祖當年就是靠它才活到了今天,沒想到老禿驢那麼笨,還真以爲有八部天龍護佑就沒人奈他何,卻不知道我那六翅金蠶當年可是吃過崑崙的曉月禪師的,難道他的修爲比曉月的還要高嗎?”崑崙的曉月禪師就是綠袍的父親,後來因爲綠袍練六親不認魔功,被綠袍所殺,而金蠶也就帶了一絲佛家氣息,六翅金蠶飛行起來,無聲無息,那方勝佛法雖然高深,但是論打鬥經驗,那裡能及的上綠袍,又自以爲八部天龍能夠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但是哪裡知道那六翅金蠶身上的佛家氣息剛好不爲八部天龍所察覺,一下子鑽了進去。都是堡壘是從內部攻破的,如今果不其然,方勝的內臟被吃的一乾二淨,恐怕就是神仙來也救不了。
衆人正在吃驚間,一道火紅色光芒彷彿是從天外飛了過來,落到了方勝屍體上,那方勝屍體頓時燒了起來。接着就見李玄一身月白的道袍落了下來,手中拿的正是崑崙至寶玉虛鏡,顯然剛纔那火是從玉虛鏡上發出來的。
“爲何燒了方勝大師的法體?”虛無冷哼哼的說道。
“你也是一派掌教了,難道讓綠袍那金蠶把方勝大師吃了一乾二淨不算,吃完了還要來進攻我等不成,難道和他們打鬥之時,還要隨時防備着從旁邊進攻過來的金蠶不成。”李玄臉上一片寒冰,彷彿是千萬年從未化過一樣。
“到底是個孤陋寡聞的小輩,你難道就沒有聽你的長輩說過,那六翅金蠶乃是洪荒異種,身軀堅硬,可以與鋼鐵相比較了,所以老祖曾把它做了第二元神,如果進化到了六翅的時候,恐怕就是你手中的真武神劍也不能傷它分毫了,你以爲你那一把火就能燒了我的金蠶不成?”綠袍見對方已經死了一高手,禁不住心中的得意,也賣弄起自己的學問起來。
“你以爲你的金蠶真的燒不了嗎?”李玄冷冷的說道。
“撲!”綠袍老祖忽然心口一痛,一口綠血就噴了出來,指着李玄冷哼哼的說道:“你…你…怎麼殺了的金蠶?”
“也讓你死個明白,你那金蠶是不怕普通的火,就是三味真火、幽冥之火之下,你也有可能招回的六翅金蠶,它頂多也不過一個重傷罷了,修養一段時間又成了原樣了,但是,要是混沌之火呢!”李玄冷冷的說道:“天地初開,生成地水火風,然後演化萬物,那火就是混沌之火了,乃是一切火之根本,三界萬物,除掉那聖人,都會被其燒的一乾二淨,化成飛灰,更何況你那小小的六翅金蠶,一個照面之下,就可以被我殺掉一大片。”
“你怎麼會有混沌之火?”雖然李玄的話衆人聞所未聞,但是那萬火不滅六翅金蠶的死亡卻不由的不讓人相信他的正確性了。
“你以爲本座會告訴你嗎?”李玄滿臉都是殺機,冷森森的說道:“本來你們正邪兩道之爭與我李玄無關,天地萬物有陰有陽,存在即爲合理,但是你卻犯了我的底線,我李玄雖然是修道之人,但更是神州之人,如今東西方的論道大會即將開始,而你等卻在後面拖我等後腿,更是滅我神州中間力量,想不殺你們都沒的理由,今日,你且看看這玉柱峰周圍五里有什麼異樣?上古時期蚩尤曾經擺過的玄陰煉魂大陣,今天也算對的起你們了。受死吧!”
“受死吧!”衆人又朝丁引與綠袍二人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