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震宇被寧遠一掌拍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在石料堆裡,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回過身來伸手一指寧遠,冷笑道:“小子,不錯,你膽子不小。”
此時的何震宇真可謂是氣得七竅生煙,他身爲地宗的太子黨,平常在遼海市,一直都是橫着走,也經常來這裡賭石,這兒的老闆和經常前來賭石的,那個人不認識他,卻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掃了面子,
邊上圍觀的人見到寧遠和何震宇起了衝突,也都禁不住竊竊私語,爲寧遠擔心,有人還感慨寧遠冒失,這遠華集團何總裁的公子豈是能隨便得罪的。
和寧遠一起來的張軍鵬剛纔也聽到了邊上幾個人的嘀咕聲,自然知道何震宇的身份,此時是嚇的臉色鐵青,心中懊惱不已,寧遠是和他一起來的,眼下和何震宇發生了矛盾,他八成也要跟着倒黴。
“還是年輕啊。”張軍鵬忍不住一陣感慨,他聽說過寧遠在連雲山的事情,自然知道寧遠膽子大,而且能打,可是這遠洋集團的小公子可不是那條蟒蛇可比,蟒蛇只是吃人,可是得罪了遠洋集團,那可就很難在東海省混下去了,搞不好是生不如死。
張軍鵬有心不管,就這麼開溜吧,卻又於心不忍,有心上前吧,卻又擔心被何震宇惦記上,一時間真是兩頭犯難,沉吟了半分鐘,最終還是走上前拉了寧遠一把,低聲道:“寧醫生,退一步風平浪靜。對方可是遠洋集團的人。”
低聲勸說過寧遠,張軍鵬急忙向何震宇賠笑:“這位先生。我這個朋友就是這樣,性子直。腦袋差根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腦袋差根筋?”
寧遠真是哭笑不得,不過還不能責怪張軍鵬,他也知道,張軍鵬這麼說也是爲他好,在這種情況,張軍鵬沒有開溜,爲人已經算是不錯了。
“哼,腦袋差根筋就完了?”何震宇冷哼一聲。一隻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拍了拍,然後伸出中指,一直張軍鵬道:“識相的走遠點,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揍。”
幾人這麼一糾纏,不遠處的老闆已經趕了過來,大老遠就向何震宇賠笑:“張少,您這是怎麼了,消消火,消消火。看在我的面子上,您就別和他們一般計較了。”
一邊說着話,老闆還一邊向寧遠使眼色,示意寧遠向張振宇認個錯。道個歉,這倒不是他心善,問題是兩人還在他的店裡呢。真要鬧起來,損失的還是他。
寧遠自然看到了老闆的眼色。不過卻根本沒有理會,讓他給何震宇道歉認錯。這事情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恥笑,說九玄門徹底沒落了,掌門人向地宗的後輩低頭。
一個小小的何震宇,寧遠還真不看在眼力,即便是何宗雲來了,也沒資格讓他道歉。
何震宇被寧遠拍了一掌,自然也不可能善罷甘休,用胳膊撞開老闆,邁步走向寧遠道:“小子,功夫不錯,不過你卻來錯地方了。”
說着話,何震宇一拳就向寧遠面門砸了過來,寧遠輕輕推開張軍鵬,身子一側,讓開何震宇的拳頭,一腳就踢了過去,一點也不客氣。
何震宇剛纔吃了虧,也知道寧遠不簡單,此時是徹底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身子向後一倒,避過寧遠的一腳,同時一隻手支住地面,雙腳就是一個迴旋踢。
這何震宇不愧是何何雲堂的兒子,一身功夫着實不錯,已經到了外家巔峰,隨時都可以練出暗勁。
寧遠雖然是暗勁高手,卻也不可能三兩招就制服何震宇,一時間兩人鬥得是霍霍生風,好不熱鬧,邊上的衆人都急忙閃開,沒人趕上前勸說。
俗話說拳腳無言,類似寧遠和何震宇這樣的高手平常是想見也見不到,此時兩人打起來,一點也不比武俠劇差,看熱鬧的人是嘖嘖感嘆,唯一苦着臉的就是石料店的老闆。
看着兩人的架勢,隨便一腳,就能踢碎了一塊石料,他這個店鋪可要徹底遭殃了,寧遠是生面孔,若是走了,他自然沒地找,何震宇雖然是熟人,可他哪裡有膽子去向遠華集團討要損失。
老闆面色悽苦,何震宇也是越打越心驚,他身爲地宗弟子,從小習武,又有名師指點,可以說一身功夫絕對不差,今年不過二十五歲,卻已經是外家巔峰,差一個契機就能練出暗勁。
可是寧遠不過二十歲,竟然比他還厲害,拳腳帶着一種讓人心悸的剛勁,正是功夫練出暗勁纔有的勁風。
因爲寧遠帶着暗勁,他和寧遠打鬥要非常的小心,儘量避開要害,可是儘管如此,十招過後,他的胳膊和小腿已經被寧遠震得發麻發疼。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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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震宇一邊咬牙死撐着,一邊在心中猜測,這一陣東南鑑寶會將近,有一些江湖中人早早來到遼海也不算多麼稀罕,可是這究竟是哪個門派,竟然出了這麼年輕的一位高手。
何震宇心驚,寧遠也不由的有些佩服,這何震宇身爲何雲堂的兒子,果真是虎父無犬子,他如今已經是暗勁高手,尋常的外家巔峰最多三五招他就能降服了,可是這何震宇卻是生生的和他鬥了十多個回合。
“小子,功夫不錯嘛,可是前來參加東南鑑寶會的,我身爲地宗弟子,也算是東道主,只要你道個歉,今天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再次撐了兩個回合,何震宇終於是有些撐不住了,卻又怕丟了面子,向寧遠出聲喝道。
“哼,你若是老老實實的向我道個歉,我倒是可以不計較。”寧遠冷哼一聲道。
“你......”何震宇差點被氣得吐血,他已經說明了自己的身份,給了對方臺階,對方竟然還不依不撓。
“呵呵,和我打鬥,還敢分心。”寧遠不屑的冷笑一聲,趁着何震宇開口說話泄了內氣的功夫,一隻手迅速的探出,抓住了何震宇的手腕,用力一拉,就把何震宇拉到了懷裡,同時用力一扭,何震宇的一直胳膊就被他鎖在了背後,半點動彈不得。
被寧遠捏住了手腕上的命門,何震宇是又驚又怒,不僅有些懊惱,早知道寧遠這麼厲害,他就動用秘法了,可是此時被寧遠捏住命門,他不僅絲毫動彈不得,而且連秘法也用不出來,算是徹底被寧遠制住了。
“碰!碰!”
制住何震宇之後,寧遠伸出手在何震宇的背後點了兩下,輕輕一推,何震宇就癱坐在了地上,臉色發白,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識相的就乖乖的呆着別動,要不然苦頭自己吃,別怪我沒提醒你。”把何震宇推倒在地上之後,看着何震宇掙扎着要起來,寧遠淡淡的開口道。
何震宇剛纔微微一掙扎,就感覺到全身痠痛,聽到寧遠的話,就明白必然是寧遠給他動了手腳,怒聲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地宗的人,我爸正是地宗何雲堂,看你一身好功夫,不應該不知道地宗,識相的放開我。”
“地宗何雲堂?”
寧遠呵呵一笑,看向何震宇淡淡的道:“何雲堂就是這麼教育兒子的,動不動出手傷人,真是霸道,你這就打電話叫你爸前來領人吧,他要是不來,你就暫時跟着我,不用回去了。”
“你叫我爸前來領人?”
何震宇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剛剛吃了癟,忍不住一陣大笑,手指指着寧遠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就當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吧。”寧遠看也不去看何震宇,隨手抱起剛纔自己踩得那塊石料,向老闆問道:“這個多少錢?”
衆人一陣愕然,都禁不住感嘆寧遠膽子大,打了遠華集團的公子,竟然還有心情賭石。
老闆更是差點被寧遠的這句話給噎住,隨意的掃了一眼寧遠手中的石料道:“你就給三萬吧。”
寧遠手中的這塊石料足足兩個西瓜大小,約莫六十多斤,正是從老闆之前說的那一堆新進石料中跳出來的,要是沒有之前的事情,老闆絕對會開口五萬,不過有了剛纔的一幕,老闆是真沒心情和寧遠討價還價了。
寧遠也不羅嗦,隨手從身上摸出一張銀行卡丟了過去,道:“密碼就在卡的背面,自己刷,我先去切石。”說着話他就抱着石料施施然向打磨機走去。
老闆接過寧遠扔來的銀行卡,苦笑一聲,去刷卡去了,寧遠則拿起打磨機操作了一下,就開始切石,一時間場中是石屑橫飛。
圍觀的一羣人見到寧遠剛纔和何震宇動手,再加上寧遠打了何震宇後表現的風輕雲淡,都下意識的認爲寧遠是個高手,見到寧遠切石,原本還有些期待。
奈何寧遠這麼一動手,幾個人都一陣唏噓,看寧遠這個手法,絕對是第一次操作,明顯是個外行嘛。
“蹭......”
砂輪機和石料不斷的擦出火花,滿天石屑飛濺,寧遠握着砂輪機那是毫不客氣,一砂輪下去就是一大塊石屑。
兩塊西瓜大的石料一分鐘不到就被磨掉了一小半,邊上衆人是直搖頭,這樣切石,即便是裡面有玉,也絕對要被切垮了。
“哎,浪費啊,希望裡面沒玉,要不然絕對會被糟蹋了。”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搖了搖頭唏噓道,話說了一半,中年人突然眼睛一眯,伸手一指寧遠正在解的石料,驚聲道:“見......見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