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看出了自己脖子上帶的銅錢不凡,寧遠淡淡一笑,隨手摘下脖子上的銅錢扔了過去,老頭一把接住,只是掃了一眼,就臉色大變,哭笑不得的一指寧遠道:“你......這麼貴重的東西你竟然這麼隨意的扔來扔去?”
“呵呵,老人家知道這個錢幣?”寧遠笑呵呵的問道。
“第一代的開元通寶,而且應該是首制,沒想到竟然親眼見到了。”老人仔細的摸索着手中的錢幣,淡笑道:“這開元通寶是唐高祖武德四年爲了整治混亂幣制製造的,廢棄了之前的廢隋錢,效仿西漢五銖的嚴格規範,開鑄‘開元通寶’,取代了當時社會上遺存的五銖,開元通寶的鑄制與流通,在我國錢幣形制發展史上有着劃時代的意義,這第一代的開元通寶可是很罕見的。”
“也不就是一枚破銅錢嗎,市面上的開元通寶也不過幾百到上千元,老人家您可別欺負我沒文化。”寧遠笑呵呵的道。
“哈哈,沒看出,小友竟然還想考教我一番。”老人郎笑一聲,一邊看着手中的錢幣,一邊道:“這開元通寶流傳下來的是不少,而且根據銅錢的寶隸書小平背字不同,價格也不同,但是第一代的開元通寶卻不能用市面上的價格衡量,開元通寶版制較多,可分爲早中晚三期。早期開元通寶輪廓精細,文字精美;中期錢背多鑄有星、月等各種紋飾;晚期的外部較闊,且由於銅料冶煉不精,鑄幣粗糙。以‘會昌開元’爲代表。我說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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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博學多才。我可沒有考究的意思,我是真不知道這個錢幣的價值。”寧遠笑呵呵的道,他這話倒是沒有吹噓,這枚銅錢在他眼中之所以珍貴,主要是這枚銅錢是一件法器,清平道人溫養了數十年,比起他送給歐陽莎莎的玉符還要好不少,至於銅錢本身的價值。他知道的並不多。
老人見寧遠不像說謊,笑呵呵的道:“既然這樣,我出價五百萬,這枚銅錢你讓給我怎麼樣?”
寧遠眼睛圓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老人,苦笑道:“您老人家沒有搞錯?”
這一次寧遠是真的動容了,他甚至懷疑眼前這位老人是不是某位隱藏的秘法高手,看出了這枚銅錢的真正價值。
“自然,我說五百萬就五百萬,只要你願意讓給我。”老人呵呵笑道:“大街上的開元通寶最貴不過上千元。我出五百萬不少了。”
“您老人家別拿我開涮了,這枚銅錢可是我爺爺的遺物。萬金不賣。”寧遠搖了搖頭道,開玩笑,別說這銅錢確實是清平道人留下的遺物,即便不是,也絕對不止五百萬,當初他送給古風林的一次性玉葫蘆價值都在三百萬左右,識貨的人甚至能出價更高,至於送給歐陽莎莎的玉符,少說上千萬,這枚銅錢可比玉符的價值高多了。
“還說你不知道價值。”老人笑呵呵的看着寧遠道:“不知道價值,一枚銅錢五百萬都不轉手,真當我三歲小孩子。”
寧遠連連投降道:“老人家,我是真不知道,這枚銅錢在我眼中的價值可不再他本身,不過你剛纔那麼一說,我倒是產生了好奇,這枚銅錢究竟有什麼不同?”
“這第一代的開元通寶有劃時代的意義,特別是第一代第一版由書法家歐陽詢題寫,因此第一版的銅錢很是珍貴,之後的版本已經走樣了,當然真正能看出這枚銅錢價值的人可不多,全國不超過百人,你可要想清楚,錯過這錯村就沒這個店了。”老人笑呵呵的道,頗有些誘惑寧遠的意思。
從寧遠的穿着,老人也看得出,寧遠不怎麼算有錢人,這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他是真的很喜歡這枚銅錢。
“呵呵,原來如此,受教了。”寧遠笑着向老人道了一聲謝道:“不過我還真不轉手,我說了,這枚銅錢在我眼中的價值可不是它的本身。”
說着話,寧遠靈識探出,向銅錢招了招手道:“回來!”
老人看着寧遠作怪,原本還想發笑,卻突然間感覺手中一動,原本被他捏在手中的銅錢竟然掙脫了出去,從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到了寧遠手中,寧遠淡淡一笑,把銅錢掛在了脖子上,被他溫養的法器就有這個好處,不怕人偷,短距離以他現在的境界直接就能召回,遠距離也能根據氣息追蹤,當人誰若是用隱匿氣息的東西遮掩,他就沒辦法了。
“這......”老人眼睛圓睜,臉上露出一絲不可思議一的神色,呆呆的看着寧遠,好半天才道:“這怎麼可能?”
“呵呵,沒什麼不可能的。”寧遠淡淡一笑,看着老人道:“您老人家現在明白他在我手中的價值了?”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老人苦笑一聲,忍不住唏噓感慨,雖然剛纔的一幕有些駭人,但是老人畢竟學識淵博,還不至於驚慌失色,只是一個勁的感慨。
“老人家,剛纔多謝解惑,時間不早了,我就告辭了,有緣再會。”寧遠站起身來,也不逗老頭了,客氣的招呼道。
“老頭子我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果然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老人也站起身,從身上摸了一張名片遞給寧遠道:“小夥子,相遇即是緣,有空可以來燕京找我。”
“高學民!”寧遠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這位老頭竟然是眼下國內赫赫有名的書法大家,鑑寶宗師高學民。
眼下國內真正能稱之爲大師的人可不多,很多都是冒牌貨,所謂的專家教授簡直和大街上的白菜還多,但是高學民卻是有真才實學,寧遠還記得他當初練字的時候,還用過高學民的字帖,沒想到今天見了真人。
高學民把名片遞給寧遠,也不多說,笑着向寧遠擺了擺手就轉身離去了,寧遠看着高學民離去的背影笑了笑也走出了圖書館。
來到圖書館外面,寧遠就接到了晉軍牢的電話,他和高學民聊了那麼一會兒,已經快下午六點了,進軍忙打來電話正是找他一起去京雲樓赴約的。
寧遠告訴晉軍牢自己在市圖書館,等了大概十多分鐘,晉軍牢的車子就來了,寧遠上了車,和晉軍牢直奔京雲樓。
車子在停車場停穩,寧遠和晉軍牢下了車,還沒走到京雲樓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一羣人站在門口和京雲樓的老闆柳夢顏說笑,正是孫鴻翔陳雲龍等人。
一羣人看到寧遠和晉軍牢過來,都停止了說笑,孫鴻翔幾人擁簇着鐵軍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來到寧遠兩米多外的地方,都彎腰行禮,異口同聲的招呼:“寧爺!”
鐵軍一羣人這個陣仗,直接讓還站在酒店門口的柳夢顏瞳孔一縮,一隻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迷人的嘴巴,臉上全是驚駭之色。
昨天柳夢顏已經見過寧遠了,是晉軍牢作陪,對寧遠客客氣氣的,就讓她多看了寧遠一眼,沒想到今天鐵軍等人在京雲樓招待的貴客竟然又是寧遠,而且鐵軍等人的這個陣仗比起晉軍牢的陣仗那可是大多了。
柳夢顏在天京市開酒店,對天京市的各種勢力自然清楚的不能再清楚,這天京市最大的兩股勢力一股正是華東幫,另一股是京雲門,鐵軍可是華東幫的大龍頭,竟然也對這個寧遠客客氣氣的,這一幕甚至有些超出了柳夢顏的認知,即便是京城的太子黨來了,鐵軍一羣人也不會如此吧。
柳夢顏出身不凡,對江湖的一些事情也算有些瞭解,吃驚過後就雙眼微眯,遠遠的看着寧遠,心中猜測,寧遠能讓鐵軍等人如此,八成是青幫洪門的大佬,可是二十歲的青幫洪門大佬,還是讓柳夢顏有些如夢似幻。
至於晉軍牢,早就傻眼了,譚天雲對寧遠客氣,稱呼寧爺他倒是勉強能接受,可是鐵軍孫鴻翔一羣東華幫大佬集體如此,一點也不顧及外人的看法和影響,對寧遠畢恭畢敬,就讓他匪夷所思了。
晉軍牢不清楚一羣東華幫大佬爲什麼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寧遠卻心中明白,暗罵東華幫狡猾,這東華幫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就是明擺着讓別人看的,讓江湖中人知道,他們東華幫低頭不是向隨便的阿貓阿狗低頭,而是向九玄門的門主,青幫洪門的大佬低頭。
縱然眼下還有很多人不知道寧遠,甚至不知道九玄門,但是真正的頂級勢力卻是知道的,同時東華幫這麼做也有着向寧遠示好的意思,眼下他們東華幫雖然有青幫的影子在,可是已經變得越來越淡了,寧遠的到來也是一個契機,或許能讓他們東華幫真正成爲青幫的一部分,放棄了錦江集團的利益,他們總要爭取一點別的吧。
“都起來吧,不用客氣。”寧遠大咧咧的受了一羣半大老頭禮,淡淡的說道,鐵軍等人站直身子,孫鴻翔就急忙向寧遠介紹:“寧爺,這位就是我們東華幫的大龍頭,鐵軍。”
“鐵軍見過寧爺。”鐵軍急忙向寧遠一抱拳,客氣的說道。
“鐵軍是吧,不用多禮了,進去說吧。”寧遠向鐵軍點了點頭,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就被一羣人擁簇着向京雲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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