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軍牢心中震撼,臉上卻是喜滋滋的,這一次他們集團的危機也算過去了,而且或許因爲這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們錦江集團比過去還要更加強大。
到時候京雲門覆滅,東華幫也不會貿然找他們的麻煩,剩下的豐盛集團沒有京雲門在背後撐腰,遲早也會被他們錦江集團和天寧集團瓜分。
晉軍牢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大,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也不是心善之輩,這一次不過是招惹上了招惹不起的對象而已。
鐵軍一羣東華幫大佬心情也非常的不錯,得到寧遠的應承,他們東華幫在天京市必然要一飛沖天,比起現在那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寧遠和晉軍牢鐵軍等一羣人在京雲樓吃飯,此時在天京市的另一家五星級飯店,京雲門的一羣大佬和豐盛集團的幾位高層也坐在一起商議。
他們京雲門和東華幫聯手對付錦江集團,給了晉軍牢十天的時間,眼看已經過去五天了。晉軍牢的爲人京雲門的一羣大佬還是知道的,必然不會坐以待斃,這個時候他們自然要商議一下對策。
京雲門的門主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名叫雲衝之,個頭不高,不過卻精氣內斂,一看就是高手,一雙手上全是厚厚的繭子,卻不似莊稼人那種黃厚的死繭子,絕對是練得外家鐵砂掌一類的功夫,而且極有可能已經由外入內練出了暗勁。
另外幾位分別是京雲門的副門主常燕山,三位堂主高振、謝文魁、張震澤以及眼下豐盛集團的董事長常山和總經理雲良。
“雲爺,給錦江集團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天了。晉軍牢還沒有絲毫的表態。聽說今天公司還全部停業。進行整頓,好像請了風水大師重新看了風水佈局,看樣子他是不會輕易放棄啊。”常山看着雲衝之試探着說道。
“哼,不放棄又如何?”謝文魁冷哼一聲道:“原本我們豐盛集團也想本本分分的賺錢,奈何他晉軍牢胃口有些太大了,既然已經逼得我們兩家出手,開弓難道還有回頭箭,我看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我們京雲門不是嚇唬嚇唬他。”
“謝爺說的不錯,我們京雲門漂白多年,確實不想再把死地下的勾當再拉上臺面來,奈何晉軍牢有些過了,一個小輩,竟然不知天高地厚,這次怎麼也要讓他知道知道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常燕山也附和道。
“既然決定出手,自然不能回頭,既然晉軍牢不甘心,明天找人去敲打敲打他。”雲衝之端着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早就應該如此。”張震澤笑着附和道:“我看我們也應該給東華幫打聲招呼。既然大家一起吃肉,總不能只讓我們京雲門殺豬吧。”
幾個人在包間說着笑,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走進來在雲良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雲良的臉色當下就變了。
“小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謝文魁看到雲良的臉色,急忙問道,這雲良是雲衝之的兒子,論輩分比謝文魁等人倒是矮了一輩。
“剛剛得到消息,東華幫的一羣大佬請晉軍牢在京雲樓吃飯,陪同晉軍牢前去的一位年輕人極有可能是青幫大佬。”雲良苦笑道。
“什麼?”一羣人聞言頓時變色,雲衝之眉頭一皺,向進來傳話的青年沉聲道:“具體怎麼回事,慢慢說,說詳細一些。”
“是,雲爺。”青年點了點頭道:“剛纔我得到消息,東華幫的鐵軍,孫鴻翔的一羣人在京雲樓門口迎接了一位青年和錦江集團董事長晉軍牢,一羣東華幫的大佬在京雲樓門口恭恭敬敬的向那位青年行禮,口稱‘寧爺’。”
“你說是鐵軍親自在場,稱呼對方‘寧爺’?”雲衝之臉色一變,失聲問道,這鐵軍是什麼人,雲衝之可是一清二楚,和他一樣是暗勁高手,桀驁不馴,很少向人低頭,這次竟然會對一個人這麼客氣。
“不錯。”青年點了點頭道,他自己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有些不敢相信。
“對方什麼來頭,多大年紀?”謝文魁問道。
“也就二十歲,名叫寧遠,我讓人調查了一下,是前天下午來的天京市,昨天早上去了錦江集團,中午晉軍牢親自作陪,在京雲樓給對方接風洗塵,昨天下午對方去了東華幫總部,至於發生了什麼,我就查不出來了。”青年道。
“二十多歲!”謝文魁常燕山幾人都有些大眼瞪小眼,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竟然讓鐵軍恭恭敬敬,口稱“寧爺”。
“前天到的天京市,難道是晉軍牢請來的大人物?”高震眉頭緊鎖,低聲沉吟道。
“狗屁,我看八成是東華幫和錦江集團串通好了,一起來演戲,想讓我京雲門知難而退,他們東華幫一人得利。”謝文魁怒罵一聲道,二十歲的青年,能讓鐵軍本本分分,口稱前輩,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在場的除了雲良是國外留學歸來,其他人都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江湖上的門道,東華幫雖然不算一流幫會,但是也有自己的原則,隨隨便便低頭,可是會被人恥笑的。
要知道,江湖不是官場,規矩不一樣,京城太子黨前來,鐵軍客客氣氣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絕對不會低頭,不會這麼低三下四,能讓鐵軍這麼低三下四的人只有一種,正如雲良所說,那就是青幫大佬,對方輩分高,鐵軍不得不低頭。
可是二十歲的青幫大佬,誰信啊,江湖上論資排輩,也不是沒有老師傅小徒弟,可是畢竟是少數,哪能這麼巧,他們兩家打算對付錦江集團,錦江集團就請來一位年輕的青幫大佬。
“雲爺,您怎麼看?”高震向雲衝之問道。
“演戲到不至於,我和鐵軍鬥了這麼多年,瞭解他的爲人,他還不至於爲了利益連麪皮都不要了,若是真的如此,即便他吃了錦江集團或者得了好處,難道我京雲門就是吃素的。”雲衝之臉色凝重,緩緩的道:“這件事還需要調查清楚,特別是哪位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這一點千萬不能大意。”
“是,雲爺。”其他人紛紛應道,原本氣氛不錯的飯局,因爲這個消息攪合的,一羣京雲門的人也沒有了心思繼續吃飯。
離開飯店,回到車上之後,雲衝之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同時向司機吩咐道:“去京雲樓。”
京雲樓,聽海閣,鐵軍一羣人不住的向寧遠敬酒,寧遠卻一口不喝,眼下天京市還隱藏了一位殷金龍,他要隨時保持警惕,自然不能喝酒。
以寧遠的身份,他不喝酒還真沒幾個人敢強迫他,鐵軍等人就和晉軍牢喝了起來,晉軍牢可不敢推脫,已經喝得有些面紅耳赤。
一羣人喝得正高興,鐵軍的手機突然一震,響起的悅耳的手機鈴聲,他摸出手機一看,低聲道:“雲衝之來的電話,估計我們招待寧爺的事情京雲門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唄,有寧爺在,還怕他京雲門不成。”陳雲龍喝得有點高,大聲嚷嚷道。
“噓!”鐵軍看了陳雲龍一眼,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起電話笑道:“雲爺,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呵呵,鐵爺不地道啊,招待貴客也不給老夥計打電話。”雲衝之笑呵呵的罵道。
“哈哈,我以爲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事,也不算什麼貴客,就是以前老家的一位親戚,雖然年輕,卻也算是我的長輩,帶人招呼一下。”鐵軍打着哈哈。
“鐵爺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雲衝之冷哼一聲道:“我可是聽說前來的是青幫大佬,既然有青幫的前輩前來天京市,我怎麼也要招呼一下,鐵爺可不能仗着自己東華幫出身青幫就不讓我見吧。”
鐵軍捂着電話,看向寧遠低聲道:“寧爺,看樣子這雲衝之已經來京雲樓了,您要不要見?”
“既然來了,就讓他來。”寧遠輕聲道:“若是他京雲門識相,萬事好商量,若是不識相,那就沒的說了。”
得了寧遠的吩咐,鐵軍縱然心中不願意,也不由的暗罵了雲衝之一聲老狐狸,拿着電話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在聽海閣恭候雲爺大駕。”
“好,那我先謝謝鐵爺。”雲衝之笑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眼睛看着窗外,鐵軍竟然不阻止他前去,這麼看來哪位年輕人的身份必然不簡單,鐵軍這是有恃無恐啊。
車子一路高速,二十分鐘不到,雲衝之就在京雲樓門口下了車,進了飯店直奔聽海閣。
“碰!碰!碰!”來到聽海閣門口,雲衝之輕輕的敲了三下包間的房門,就推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鐵軍晉軍牢等人陪着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說笑,年輕人赫然坐在主位。
“呵呵,雲爺來的挺快啊。”鐵軍和晉軍牢等人站起來招呼,寧遠卻依舊穩如泰山,坐着絲毫不動,甚至連看也沒看雲衝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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