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萬!”
高學民和周森源林平山幾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吃驚。搞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林平山的字不過才賣出了八十萬,寧遠的字一轉眼就有人出價七十萬。
而且僅僅片刻功夫,就已經有三家出價了,三家競爭,這幅字最後的價格最低也要在八十萬之上。
若不是中午湊巧遇到寧遠,高學民都要懷疑,這出價的是人不是寧遠故意安排的,特意借這個機會擡高自己的身價。
三人出價,邊上的不少人也都納悶不已,看向了出價的三人,同時寧遠也看到了對方,第一個出價的正是許啓發,第二個出價的是鐵軍,至於第三個不用說是唐韻。
到了此時,寧遠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在這裡遇到熟人,這三人出價可不是看在他字寫得好,而是衝着他這個人來的。
前來參觀書法展的自然也有人認識徐啓發三人,認出出價的三人都來頭不小,不像是託,這一下衆人都紛紛有了心思,難道說這個年輕人真的很有名。
“七十五萬。”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第四個出價了,他不認識寧遠,卻認識鐵軍,鐵軍在天京市可是大人物,連鐵軍都出價了,他還猶豫什麼,雖然他不知道寧遠的來頭,卻也猜得出寧遠必然不簡單,藉着這幅字認識一下寧遠這個人也不算虧。
“八十萬。”徐啓發毫不猶豫的開口了,他看到寧遠看向他,微微向寧遠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卻沒多說什麼,且不說寧遠算是他們家半個恩人,單單寧遠展現出的能量,就值得他給寧遠捧場。
鐵軍也沒想到寧遠的字有這麼多人爭着要,他出價自然也是打算拍寧遠馬屁的。依舊毫不猶豫的開口:“八十五萬。”
唐韻出價是得了晉軍牢的指使,晉軍牢聽說寧遠在周森源的書法展當場寫字,更是被寧遠的能量嚇了一跳,給唐韻下了死命令。不管多錢,寧遠的字都必須買回來,因此唐韻也是絲毫不猶豫:“一百萬。”一口氣就把價格提上去十五萬。
高學民和周森源幾個人是徹底呆滯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一百萬絕對是一個分水嶺啊,一幅字能賣出一百萬的,都是當代有名的大家,可是寧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老高,你究竟是怎麼認識的這個寧遠。一幅字的價格眼看就趕上我們兩個了。”周森源拉了高學民一下,輕聲苦笑道。
“我和他也是昨天才見過一次,今天又湊巧碰上,發現他有些意思,這才請去一起吃飯。瞭解真不多。”高學民也苦笑不已,他發現越和寧遠接觸,就越發的看不透寧遠。
高學民和周森源說話的功夫,寧遠這幅字的價格已經到了一百二十萬,依舊是唐韻出的價,徐啓發和鐵軍見唐韻勢在必得,也就不再吱聲了。不過一幅字,他們心意到了就行,周森源昨天寫的一幅字不過一百五十萬,寧遠的字要是超過周森源,那就有些打臉了,他們都是人精。幫倒忙的事情自然不會去做。
周森源的助理早就傻了,他那拿遠的字問價,不過是例行公事,畢竟在這種場合寫字的都不是一般人,他也沒有因爲寧遠的年紀小看寧遠。卻萬萬沒想到寧遠的字這麼值錢。
愣神過後,周森源的助理才向唐韻道:“恭喜唐助理,這幅字現在就是您的了。”恭喜過後,他就看向寧遠,請寧遠簽名印章。
寧遠自然沒有印章,因此在下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這幅字才被幾個人拿到了邊上,等墨汁幹了之後交給唐韻。
幾個人拿着寧遠的字走遠,觀看的人羣有的圍了上去看寧遠的字,有的找鐵軍和徐啓發幾人打聽寧遠,這才漸漸的散了。
周森源這時才拍了拍寧遠的肩膀,笑道:“小寧,沒看出,你還挺有名的嘛,一幅字的價格都快趕上我和老高了,了不起。”
“周老說笑了,都是幾個朋友,正好遇上,算是給我捧場。”寧遠笑着解釋道。
周森源和高學民自然看得出,徐啓發幾人是特意給寧遠捧場,其他人大多數不知道寧遠,而且助理壓根就沒怎麼介紹,縱然如此,寧遠能在他的展廳,隨隨便便就遇到三位身價不菲的名流捧場,那也是不簡單啊。
林平山和劉義學兩人此時對寧遠也熱情了不少,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寧遠,原本他們對寧遠根本就沒在意,一個大學生而已,看在高學民的面子上,他們笑臉相迎已經不錯了,可是剛纔寧遠的一幅字,就有幾家爭着要,這就不簡單了,別看寧遠年輕,極有可能是某家的公子或者太子黨一類的,林平山和劉義學兩人還沒有高學民和周森源那麼大的名氣,自然也要結交權貴。
寧遠和周森源幾人說說笑笑,在展廳轉悠了兩圈,又來了兩個人,一人五十多歲,帶着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是天京市作協的會長,名叫付青雲,另一人不過三十歲,長相平平,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西裝,屬於那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寧遠原本以爲這位青年是付青雲的助理之類的,沒想到高學民給他介紹過付青山,就笑着介紹着那位青年:“寧遠,這位是燕京鬥家的長孫,鬥魚,也是了不起的年輕才俊。”同時高學民也把寧遠給鬥魚介紹了一下。
聽到高學民的介紹,寧遠微微一愣,鬥這個姓氏可是很罕見的,源於羋姓,出自春秋時期夏禹後裔楚國公族鬥伯比,屬於以國名或封邑名稱爲氏。
楚國行政官制多以“尹”爲名,令尹執一國之柄,爲百官之長;軍事官制以“國柱”爲名,上國柱(大司馬)執一國之軍,爲各軍之長。令尹、上國柱居上卿之位,多由楚國的公族成員及其後裔充任。在楚國的歷史上,鬥氏一族就曾多次擔任“令尹”、“上國柱”之職。
從春秋末期到戰國時期,鬥氏一族除了分衍出項氏、權氏、隨氏、江氏、豆氏等單姓以外,還分衍有鬥斵耆氏、鬥斵乳氏、鬥斵谷氏、鬥斵強氏、鬥斵緡氏、鬥斵文氏、鬥斵班氏、鬥斵比氏等複姓,這些分支複姓在秦、漢之後,又逐漸省文簡化爲單字鬥氏、豆氏。
鬥這個姓氏算是比較罕見和古老的姓氏,寧遠還是第一次遇到姓斗的,聽到高學民介紹,笑着伸出手去道:“鬥先生好。”
“您好。”鬥魚也很客氣的伸出手來和寧遠握在了一起,握着鬥魚的手,寧遠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再次吃了一驚。
這個鬥魚看上去相貌平平,屬於那種扔在人羣裡絕對不起眼的普通人,但是他的一雙手卻絕對是萬里挑一。
整個手掌白皙修長,非常的漂亮,比大多數的女孩子的手還漂亮,這麼一雙手,寧遠握上去卻沒有那種滑嫩柔軟的感覺,而是非常的有力。
“敢問鬥先生可是出自爵門?”寧遠和對方握着手,輕聲的問道。
聽到寧遠的問話,鬥魚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輕笑道:“沒想到寧先生也知道爵門,不錯,我正是出自爵門斗家。”
“果真是爵門。”寧遠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對方爲什麼會有這麼完美一雙手了,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爵門斗家絕對是研究機關之術的家族,機關之術在華夏有着上千年的歷史,源遠流長,先有鬼谷子,後有魯班等名家名匠。
這機關之術可不僅僅是簡單的木匠手藝,而是非常精巧的一種神奇手段,三國時期的諸葛孔明就用機關之術製造出一種不用人力的木牛流馬,這種木牛流馬甚至顛覆了現代科學的能量守恆定律。
機關之術是僅次於玄門的一種神秘手法,要想精通機關,最重的就是一雙手,只有完美的雙手,才能製造出精巧的機關。
單從鬥魚的這一雙手,寧遠就能猜測出他絕對是一位機關大師,越是精巧的機關,越需要雙手有靈巧的柔韌度和感知力,雙手是爵門機關一族立身的根本。
“聽人說起過,爵門除了縱橫一支還有精研奇.淫巧計的機關一支,剛纔和鬥先生握手,我纔有所猜測。”寧遠客氣的說道。
今天出來,他其實就是尋找爵門中人的,原本已經放棄了,卻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也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寧先生知道爵門,難道也是八大門中人?”鬥魚笑着向寧遠問道,寧遠能一口道出他的來歷,絕對不簡單,一般的江湖中人可不見得知道爵門,要知道眼下的爵門比起玄門還神秘,特別是他們研究機關之術的這一支。
事實上眼下爵門也根本不承認燕京的那一羣靠着關係生活的北漂是他們爵門中人,爵門中的機關一支早就看不起縱橫一支了,那些傢伙不過是靠着嘴皮子過日子,壓根沒什麼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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