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伯伯客氣了,其實我這次前來,也是有事求喬伯伯幫忙。”鬥魚笑着道,喬松年這位內勁高手在寧遠眼中算不得什麼,但是在鬥魚眼中,那可是有數的高手,能順手幫一把喬松年,他自然很高興。
“賢侄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絕對不推脫。”喬松年拍着胸口道。
“我聽說喬伯伯認識範康明範老,想請喬伯伯引薦一下。”鬥魚道。
“你找範康明幹什麼,難道是家中有人生病?”喬松年疑惑的問道,這範康明是他們天京市的名醫,和京都的謝國強齊名,都是當代醫聖名家。
“不瞞喬伯伯,我爺爺前幾日突然失明,請了不少醫生都沒看好,謝國強謝老又正好去了國外,我這纔來了天京,想找範老去一趟燕京。”鬥魚道。
“鬥前輩竟然失明瞭。”喬松年聞言一驚,隨機嘆了口氣道:“我和範康明倒是認識,可是範康明這一陣也不在天京,幾天前去了香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去了香江。”鬥魚臉色一暗,他今天上午還去了一次範家,範家的人說方康明不在,他還以爲對方嫌他陌生,這纔來找喬松年,卻不曾想範康明真的不在。
“鬥前輩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失明?”喬松年不解的問道,鬥魚的爺爺他自然認識,名叫鬥闞,今年也不過八十歲,而且也是內勁高手。
要是普通人,八十歲自然是高齡,出現各種疾病再正常不過,但是作爲內勁高手,八十歲卻依舊氣血旺盛,小毛病固然有,卻也不至於像普通人一樣。
江湖中的高手多半都不是真正的壽終正寢,有一大半是死在了江湖仇殺中。另一半也因爲年少一身舊傷,年老復發,若是平平安安,內勁高手活過一百歲絕對不是問題。
普通的老太太老大爺都靠着內家拳的花架子養生。更別說真正的高手了,進入內勁,已經溝通先天,可不怎麼容易生病。
“前不久我爺爺研製成了一種精巧的機關,一時欣喜,大笑不止,不曾想竟然因此失明,樂極生悲。”鬥魚苦澀的道。
“嗯,這樣吧,你先等一天。等會兒我打電話問問,看看範康明什麼時候回來,若是短時間回不來,到時候我陪你親自去一趟香江,這種失明之證自然是越早治越好。”喬松年拍着鬥魚的肩膀安慰道。
“謝謝喬伯伯。”鬥魚雖然有些失落。卻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若是範康明真的短時間回不來,他還只能前去香江一趟。
“和我還這麼客氣?”喬松年笑呵呵的道:“行了,今晚你就先住在我這裡,我先去洗個澡。”
看着喬松年離開,鬥魚深深的嘆了口氣,在喬松年管家的帶領下去了客房休息。他們鬥家眼下就是他爺爺支撐着。突然間失明,對他們家的影響很大。
爵門一脈眼下在江湖中比較低調,特別是他們機關一支。別人不清楚內情,鬥魚卻清楚,爵門機關一支眼下可不僅僅他們鬥家一家,同時還有江家。他們鬥家和江家自古不和,若是他爺爺的這個眼睛長時間治不好,保不準江家不會趁機發難。
鬥魚和喬松年談話的時候,寧遠剛剛吃過飯,回到酒店之後。再次佈置了聚靈陣開始溫養金針。
今天晚上和喬松年交手,寧遠算是見識到了金針的威力,這才溫養了兩天,若是持續溫養,這金針的威力必然更加厲害。
當然,這威力提升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寧遠這幾天天天六枚菱晶佈陣,一晚上就是六七十萬人民幣,花錢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寧遠在酒店靜心溫養金針,此時的京雲門卻亂成了一鍋粥,雲衝之發話,京雲門的幾位大佬也都沒有了心思,整個京雲門可以說是羣龍無首。
東華幫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京雲門的下層是軟硬兼施,短短的幾個小時,京雲門就分崩離析,有的投靠了東華幫,有的隱匿不出,有的直接被東華幫打殘甚至滅屍,總之,今晚之後,天京市將不會再有京雲門。
京雲門和東華幫的動靜,普通人自然不會知曉,不過天京市的各大勢力卻都悄悄的關注着,有人哀愁有人憂。
天京風家,風韶鈺被寧遠打了之後,當天晚上被風少天從醫院接了回去,今天一天都在家中休養。
此時風少天和風韶鈺也都是剛剛吃過晚飯,坐在風家的客廳,風韶鈺是那種喜歡張揚的性子,在家中憋了一天,早就有些受不了了,剛剛在客廳坐下,就向風少天抱怨道:“哥,你究竟讓我什麼時候回去上班啊,晉軍牢現在不知道吃了什麼藥了,我今天一天沒去,他已經開始在公司大刀闊斧了。”
“哼,那就讓他使勁折騰。”風少天不屑的冷哼道:“你難道沒看出晉軍牢爲什麼突然變得強硬?”
“爲什麼?”風韶鈺不解的問道。
聽到風韶鈺的話,風少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道:“虧你還是錦江集團的總經理呢,整天就知道顯擺,連一點苗頭也看不出來,前一段時間天寧集團和豐盛集團吃了大虧,他們兩家已經聯合,打算吞掉錦江集團,晉軍牢這是被逼的狗急跳牆了。”
“啊!”風韶鈺嘴巴大張,臉色大變道:“這怎麼辦,我們風家在錦江集團也是有股份的,錦江集團要是真被他們兩家吃了,我們不是也要跟着損失。”
“放心吧,昨晚上我已經聯繫了豐盛集團的雲良,和他達成了協議,我們風家會幫他掌控錦江集團,他答應再讓出百分之十的股份,到時候你還是總經理。”風少天端着酒杯,輕輕的搖着杯子中的紅酒,淡淡的笑道。
“呀,還是哥您厲害。”風韶鈺聞言大喜,其他的她不操心,只要她依舊是總經理就行,到時候錦江集團董事長換了人,她必然要找晉軍牢報仇,敢囚禁自己,真是好大的膽子。
風家兄妹兩人正說着話,風少天的手機突然響了,接起電話,聽了兩句,風少天就臉色大變,沉聲道:“你說什麼,京雲門被東華幫滅了?”
“是的風總,剛纔東華幫全體出動,掃了京雲門所有的場子,京雲門的人降的降,跑的跑,整個京雲門已經完了。”手機中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京雲門的其他人呢,雲衝之、常燕山呢?”風少天冷着臉問道,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昨天晚上他已經從雲良口中得知,東華幫退出了對錦江集團的動作,僅僅過了一晚,京雲門就被東華幫滅門,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京雲門的大佬一個人也沒見到。”青年道:“我聽人說,好像是京雲門的老大雲衝之被林海山莊的喬爺廢了,喬爺已經放出話來,讓京雲門天亮之前解散。”
“林海山莊!”風少羽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癱坐在了沙發上,手中的手機也從手中滑落,他雖然不知道林海山莊的那位爲什麼對京雲門出手,卻也知道京雲門是徹底完了。
京雲門完蛋,他和雲良的約定也成了鏡中花水中月,單開他們風家一家,可啃不動錦江集團啊。
這還不是最讓風少天恐懼的,最讓他恐懼的是,這件事中隱隱透出一股子邪性,好像和錦江集團有關。
先是東華幫和京雲門打算對付錦江集團,沒過幾天,東華幫退出,轉眼間京雲門別滅,林海山莊的那位插手,這事情絕對不簡單。
“難道說晉軍牢和林海山莊的那位有關係?”風少羽有些不敢去想,林海山莊的那位可不是他們風家招惹的起的,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大條了。
“哥,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看到風少天臉色大變,轉眼間就由鬥志昂揚的鬥雞變成了霜打了的茄子,風韶鈺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出大事了。
“京雲門完了,豐盛集團也完了。”風少天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晉軍牢應該是請了外援了,這次我們風家搞不好要栽了。”
“怎麼會?”風韶鈺滿臉的驚恐,京雲門是什麼勢力,她自然知道,那可是天京市地下的霸主之一,沒想到竟然完了。
“呵呵,我們都小看了晉軍牢了。”風少天漸漸的緩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向風韶鈺道:“小妹,明天早上你就去錦江集團,向晉軍牢遞交辭呈,辭去總經理的職務,告訴晉軍牢,我們風家以後不插手錦江集團的事情。”
“哥......爲什麼啊。”風韶鈺滿臉的不甘:“即便是豐盛集團完了,我們家也是錦江集團的第二大股東,我就不信他晉軍牢能把我們怎麼樣,大不了魚死網破。”
“閉嘴,你知道什麼?”風少天直接就是一個巴掌抽了上去,打的風韶鈺一個趔趄,怒吼道:“你還沒看出什麼嗎,豐盛集團和京雲門的事必然是晉軍牢的手筆。”
風韶鈺此時哪裡聽得進去風少天的話,捂着半邊臉哽咽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不活了。”
說着話,風韶鈺就要向客廳的牆上撞,就在這時,風家別墅外面呼啦一下涌進了一羣警察,爲首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官,中年警官進了風家客廳,冷着臉看了一眼客廳的風家兄妹道:“我們接到錦江集團舉報,錦江集團總經理風韶鈺借用職權貪污公款,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