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雨欣向寧遠走去,殷金龍原本還打算阻攔,但是看到陳雨欣眼中的淚光,他很識相的讓在了邊上沒有阻攔,看陳雨欣的樣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絕對和寧遠關係不一般。
特別是殷金龍,一眼就能看到陳雨欣眉宇間的英氣,猜出陳雨欣是個警察,可是這個女警察貌似和寧遠的關係很不一般啊。
“殺人犯和警察!”即便是殷金龍心性冷漠,心中也不僅有些佩服自己的這個老闆。
“寧遠!”陳雨欣直勾勾的走到病牀邊上,伸出手摸着寧遠蒼白的臉色,眼眶中的淚珠再次不爭氣的滾落了下來。
事實上陳雨欣也知道自己和寧遠不合適,且不說年齡上的差距,即便是他們家也絕對不會允許她隨隨便便找一個人嫁了,她覺得她一直把寧遠當成小弟弟,當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可是此時看着寧遠生死不知,她就覺得心中一陣刺痛,甚至讓她無法呼吸。
此時陳雨欣表現出來的感情,絕對已經超越了朋友的界限,這一點她自己也不清楚,人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在茫然中無知,在無知中茫然。
陳雨欣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閒職業套裝,下身是一條白色的喇叭長褲,上身是一件淺紅色的襯衣,打扮的青春靚麗,像是個都市麗人,可是此時她眼眶中的淚水卻破壞了她的麗人形象。
陳雨欣白皙的手掌在寧遠的臉上輕輕的摩擦,口中喃喃,眼淚一直不爭氣的滑落。邊上的喬松年、殷金龍幾人也都被氣氛感染。一聲不吭。
陳雨欣就那麼摸着寧遠的臉頰。過了足足三分鐘,這才擦去了眼角的淚水,擡起頭向殷金龍問道:“你們是他的朋友嗎,他到底怎麼樣了?”
“這個......”殷金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他不是很清楚陳雨欣和寧遠的關係,也不知道陳雨欣懂不懂秘法,解釋起來很費勁,結結巴巴的道:“他的腦子受到了震盪。可能會昏迷一段時間。”
“只是昏迷一段時間?”陳雨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殷金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竟然看的殷金龍這位靈識化形的高手有些忌憚,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道:“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說實話,此時的殷金龍也是相當的鬱悶,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跟着寧遠,卻不想寧遠竟然傷的這麼厲害,靈識嚴重消耗。
見到寧遠的這個情況,殷金龍這會兒一直在糾結,猶豫着自己是不是找機會徹底把寧遠殺了。然後從此徹底自由,畢竟他的身份也只有寧遠一個人清楚。鬥魚和喬松年並不知情。
然而猶豫了這麼久殷金龍還是有些不知道究竟是該下手還是不該下手,和寧遠相處了短短的半天時間,他竟然有些下不去手終結寧遠這個難得一出的天才。
“植物人!”陳雨欣輕聲嘀咕一句,不過這次卻沒有再苦,而是看向病房門口的警察道:“小張,你先去天京市市局把事情處理了,我這邊你就不用管了。”
“是,陳隊。”青年警察應了一聲,就轉身離去了,看着青年警察離去,陳雨欣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正準備撥打電話,寧遠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聽着寧遠手機響起,陳雨欣很自然的走過去接了起來道:“喂,請問是哪位?”
聽到手機中傳來一個女聲,賀正勳微微一愣,轉過頭去向姚鑫年輕聲嘀咕道:“咦,怪了,小師弟的手機怎麼被一個女人拿的,這小子不會是在白日宣.淫吧。”
賀正勳雖然是揹着電話說的,陳雨欣還是聽清楚了,臉上露出一絲緋紅,有些尷尬的道:“是賀先生嗎,我是寧遠的朋友陳雨欣,我們見過的。”
“哦,那個六扇......是那個小警察啊。”賀正勳笑着道,說話的時候差點說露嘴,說成六扇門的女捕頭。
“嗯,就是我。”陳雨欣應道:“寧遠出了點事,現在在天京市醫院,您看您能不能趕過來。”
賀正勳陳雨欣是見過的,真正算起來賀正勳纔是寧遠的親屬,而她什麼也不是,剛纔陳雨欣是想託關係把寧遠送去燕京治療的,不過賀正勳打來了電話,她自然要說一下。
“那小子受傷了?”賀正勳聞言一愣,罵罵咧咧的道:“這小子,倒是好大的架子,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說兩句。”
賀正勳是不怎麼贊成寧遠和陳雨欣交往的,他本人也不喜歡和陳雨欣說話,聽到寧遠住院,倒也沒在意,寧遠是什麼身手,這世上除非元神高手出手,還沒人能把他怎麼樣,即便是受傷,應該也只是皮外傷吧,元神高手畢竟不是大街上的白菜,哪有那麼容易碰上。
聽到賀正勳的笑罵聲,陳雨欣很是無語,這都是什麼人嘛,都說了在醫院,竟然一點也不關心,她甚至有些替寧遠悲哀,低聲道:“賀先生,寧遠沒辦法和您說話,他傷的有點重,有可能成爲植物人,不過您放心,我馬上聯繫燕京的醫院,相信寧遠不會有事的。”
“什麼?”這一下賀正勳是徹底驚住了,臉色大變,沉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成植物人?”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剛到。”陳雨欣低聲道:“賀先生,要不您直接去燕京,我馬上聯繫給寧遠轉院,就這樣,先掛了。”
“等等。”賀正勳急忙道:“有沒有知道內情的,把電話給他,我詳細問問,你們先別動寧遠。”
對於寧遠的伸手,賀正勳是知道的,出了這種事,八成是遇到高手了,這種情況還是要先搞清楚再說,胡亂醫治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
陳雨欣愣了一下,把手機遞給了殷金龍道:“是寧遠的師兄,你把事情的經過給他說一下。”說罷,她徑自做到了病牀邊上,直勾勾的看着寧遠,口中自言自語:“寧遠,你一定會沒事的,你能救我兩次,就能救你自己,千萬別放棄。”
殷金龍接過電話,語氣恭敬的道:“寧前輩嗎,我是烈手,寧爺的隨從。”
“隨從,烈手!”賀正勳當下有些發懵,不過寧遠的情況重要,他也沒多想,沉聲道:“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給我說一遍。”
殷金龍詳細的把事情給賀正勳說了一遍,賀正勳眉頭緊皺,好半天才吩咐道:“先讓寧遠在醫院,不要讓人隨便亂動,我馬上就到。”說罷就掛了電話。
燕京一個四合院內,姚鑫年和賀正勳兩人坐在院子裡,姚鑫年的兩個孩子姚楠和姚晨兩人在邊上趴着寫字。
看到賀正勳掛了電話,姚鑫年急切的問道:“三師兄,小師弟怎麼了,植物人是怎麼回事?”
“小師弟在回燕京的途中遇到了九星門的埋伏,對方兩個靈識化形高手,兩位靈識內斂高手,同時二十多位槍法高手伏擊,還佈置了大型的陰煞大陣。”賀正勳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道:“姚師弟,你先留在這兒看着小楠和小晨,我去一趟天京市。”
“這怎麼行,我和您一起去,小楠和小晨有陳媽照顧,不礙事。”姚鑫年也起身道,聽到寧遠遇到了埋伏,他怎麼坐得住。
“那好,一起去。”賀正勳點了點頭,一邊和姚鑫年往外走,一邊冷着臉道:“若是這次小師弟出了事,我絕對要去求師傅出山,血洗九星門。”
“師傅!”姚鑫年聞言驚聲道:“三師兄,難道師傅他老人家......”後面的話姚鑫年已經說出來了,外面傳言清平道人已經仙逝,可是從賀正勳這話看來,卻不像是傳言的那樣。
賀正勳也知道自己一時激動說漏了嘴,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師傅老人家依然健在,不過這件事萬萬不可讓第三人知道,小師弟也不行。”
姚鑫年面露喜色,點了點頭道:“三師兄放心,我心中有數,小師弟究竟怎麼樣了?”
“應該是靈識消耗過度,已經透支了,具體的還要到了再看。”賀正勳滿臉煞氣的道:“這次九星門竟然擺出了那麼大的陣仗,明顯是要把小師弟活捉的架勢,小師弟能留下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姚鑫年點了點頭,臉色也非常難看,剛纔賀正勳已經說了,寧遠是被兩位靈識化形,兩位靈識內斂以及二十多位槍法高手伏擊,同時對方還佈置了陰煞大陣,這樣的陣仗即便是他和賀正勳遇上,也絕對是十死九生。
賀正勳和姚鑫年兩人說着話就已經出了四合院,四合院門口的小巷子停了一輛黑色的奧迪,姚鑫年開車,賀正勳坐在副駕駛,車子迅速啓動,噴出一股黑煙,迅速的消失在了小巷子的盡頭。
燕京到天京自駕一般都要三個多小時,姚鑫年開着車一路高速,兩個小時就到了天京市醫院。
進了病房,喬松年和鬥魚、殷金龍、陳雨欣幾人都在,陳雨欣依舊坐在寧遠的牀邊說話,喬松年和鬥魚幾人急忙起身招呼:“賀前輩,姚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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