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國強!”
“程普生!”
“範康明!”
看着走進來的一羣人,醫館內的護士醫生患者都有些大眼瞪小眼,搞不懂今天是什麼日子,這麼多醫道名家齊聚一堂。
寧遠聽到動靜也睜開了眼睛,站起了身子,進來的這一羣人除了一兩位他叫不上名字,其他幾人他幾乎都耳熟能詳。
謝國強、範康明、程普生、陳鵬衝、林佑銘,前來的幾人幾乎都是眼下杏林界赫赫有名的人物,看着進來的這一羣人,寧遠委實有些哭笑,他是真沒想到陳鵬衝竟然會請這麼多醫道名家前來。
“謝老,幾位前輩好。”寧遠淡笑着向謝國強和一羣名家打了招呼,謝國強笑着點了點頭道:“來,寧遠,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謝國強把前來的幾位名家一一向寧遠介紹了一遍,其他幾人寧遠都猜的不錯,其中他不認識的兩位分別是骨科聖手連雲飛,溫病學派大家溫學良。
寧遠和幾位醫道名家一一握過手,陳鵬衝纔開口道:“寧遠是吧,你和聖學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聖學年輕氣傲,有些目中無人,還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陳老說笑了,一點小事我還不至於放在心上,事實上我還要向陳老道歉。”寧遠淡笑道。
“向我道歉!”陳鵬衝微微一愣,笑呵呵的看着寧遠道:“不知道你要因爲什麼事情向我道歉?”
“不怕陳老笑話,當時在燕京醫院。因爲嬰兒病情緊急。我爲了取信於人。不得不拉出陳老,冒失之處還請陳老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寧遠謙笑道。
陳鵬程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打量着寧遠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當時提出要向我挑戰,不過是爲了取信於人,讓自己的方子能夠被醫院接受?”
“不錯。”寧遠點了點頭道:“是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話既然已經出口,我自然不會食言而肥。因此我現在來了,特意前來向陳老請教。”
“呵呵,好,不錯,我倒是小看你了。”陳鵬衝笑了笑,回過頭去看向謝國強道:“謝老,你這次倒是發現了一位不錯的新秀,中醫後繼有人了。”
“哼,年紀輕輕不想着鑽研醫術,增長自己的能力。整天卻妄想着一步沖天,這種心性。將來前途也有限的很。”程普生冷哼一聲道。
前來的幾位名家,看寧遠不順眼的大有人在,在程普生幾人看來,寧遠就是那種投機取巧之輩,想借着陳鵬衝出名。
陳鵬衝是什麼人,那可是針王,在鍼灸方面絕對是權威,能和陳鵬衝切磋,無論勝敗,一旦傳出去,寧遠的名氣都絕對會大漲。
“程老是吧。”寧遠看向程普生,臉色平靜的道:“我挑戰陳老的賭注是,敗了從此不再行醫,您覺得我需要所謂的虛名嗎,若是我勝了,我稀罕這個虛名嗎?”
“你”程普生被寧遠說的啞口無言,他倒是忘記了寧遠挑戰陳鵬衝的賭注,正如寧遠所說,他若是敗了,從此不再行醫,那麼需要藉助陳鵬衝揚名嗎?自然不需要。
可他若是勝了,他能勝了針王陳鵬衝,那就是有真才實學,需要用這種手段嗎?自然不需要。
這話雖然在理,不過還是嗆得程普生差點緩不過氣來,這麼多年,還真沒人敢這麼和程普生說話。
“呵呵,程老,你就別和小輩一般見識了。”謝國強呵呵一笑,看着寧遠道:“之前的賭注,就算了,沒必要爲了意氣之爭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
“謝謝謝老。”寧遠客氣的向謝國強道了一聲謝,然後語氣一轉道:“不過既然話我已經說出口了,就斷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醫者治病救人,更要言行謹慎,豈能出爾反爾。”
“哈哈,好,好。”陳鵬衝呵呵一笑,欣賞的看着寧遠道:“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就說明你對醫道有足夠的認識,今天我和你切磋,也不算虧。”
謝國強見到寧遠死不鬆口,陳鵬衝也有些興致勃勃,也不好說什麼,轉過頭去和程普生範康明等人商議了一下這才道:“既然是切磋比試,那麼就三局兩勝吧,陳老和寧遠現場隨機抽選病人,我們幾人作爲裁判,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意見?”
“有謝老等人坐裁判,我自然求之不得。”寧遠淡然的點了點頭,事實上在他看來,和陳鵬衝這種人比試,根本就不需要裁判,都是大家,都是內行,一旦出手,自然能認識自己的差距。
當然,既然謝國強這麼說了,寧遠也不好反駁,陳鵬衝也點了點頭,表示沒意見。
謝國強接着道:“而且兩位都是中醫人,單純切磋鍼灸就有些片面了,三局兩勝,分別比試鍼灸,診斷和方劑,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寧遠眼睛一眯,不知道謝國強這是什麼意思,單純切磋鍼灸,他倒是有絕對的自信勝過陳鵬衝,可是加上診斷和方劑,他就沒有必勝的把握了。
微微一愣,寧遠猛然看到謝國強笑呵呵的表情,心中突然明悟,看來謝國強是想幫他,鍼灸方面的切磋自然沒的說,勝負很容易判斷,但是診斷和方劑卻不一樣,這兩種考驗除非遇到一些特殊的患者,往往都看不出太大的差距。
這次切磋的患者是在醫館隨機抽取,前來的患者衆多,真正的絕症卻沒有,因此無論是診斷還是方劑都有很大的空間。
謝國強這麼做恐怕是怕自己鍼灸方面輸的太慘,因此纔多出了診斷和方劑,到時候讓自己有個臺階。
一旦寧遠鍼灸敗了,事實上他今天前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算是敗給了陳鵬衝,那麼按照約定,寧遠以後就不能行醫,謝國強再次安排兩場比試,就是來圓這個場子,想必到時候陳鵬衝也會放水,最後兩人打個平手,陳鵬衝能保住自己的牌匾,寧遠也不用退出中醫界。
“看來今天這麼多人應該是謝老請來的了。”寧遠心中苦笑一聲,這個人情他好歹要領了,因此點了點頭道:“我沒意見。”
陳鵬衝自然也沒意見,事實上寧遠猜的不錯,兩天前謝國強確實特意找過陳鵬衝商量過這件事。
寧遠醫術不錯,謝國強是真不忍心讓寧遠這麼一顆好苗子就這麼誤入歧途,可是讓陳鵬衝在鍼灸方面放水,對陳鵬衝來說卻是有些爲難,針王在鍼灸上敗給了別人,好說他不好聽啊。
因此謝國強才和陳鵬衝商量出了三局兩勝的這個決定,到時候一人勝一局,一局打成平手,這事情就過去了,只要寧遠不是傻子,就能明白其中的關節,不至於鑽了牛角尖。
比試的細節敲定,陳聖學就領着寧遠一羣人進了醫館裡面的一個大房間,然後讓護士拿來了今天的掛號牌。
“陳老是前輩,第一局比試鍼灸,陳老就先抽籤吧。”一羣人坐定之後,謝國強把掛號牌推到了陳鵬衝面前笑道。
陳鵬衝也不客氣,隨手拿起一個牌號,上面寫着36,陳聖學向護士吩咐一聲,不多會兒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家屬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剛纔在外面,患者和家屬就看到了謝國強等人,此時進了房間,看到裡面坐的一大羣名醫聖手,患者的雙腿都忍不住打着擺子,怯生生的道:“醫生,我是不是患了什麼絕症了?”
這也不怪患者亂想,原本好端端的來看個病,卻被一羣名家醫聖叫了進來,那豈不是說明病情相當嚴重。
陳聖學不愧是經常坐鎮醫館的,爲人也算八面玲瓏,急忙解釋道:“別誤會,今天我們醫館請來衆位名家坐鎮,隨機抽選患者進行義診,不收取任何費用,您比較幸運,第一輪就被抽中了。”
“啊!”患者一聽,竟然是這種好事,頓時喜滋滋的,陳鵬衝起身走上前,一邊打量着患者,一邊詢問:“哪兒不舒服?”
“頭暈眼花,走路頭重腳輕,還經常流鼻血,總是暈暈沉沉的。”中年男子答道。
“脫了上衣。”陳鵬衝一邊吩咐,一邊拿過邊上早就準備好的銀針開始消毒,等到患者脫了上衣,陳鵬衝手中的銀針一提,手腕一晃,針尖突然一陣晃動,若是不注意看,根本看不清楚。
“透心涼!”程普生驚呼一聲,嘖嘖讚道:“陳老這針法真是越發的純熟了。”
程普生說話的時候,陳鵬中手中的銀針已經扎到了患者的後背上,患者舒服的叫了一聲:“好,有一股涼氣突然竄了進去,很舒服。”
陳鵬衝手中提拉捻轉,僅僅一分鐘,手中的銀針拔起,放在一邊道:“好了,回去注意飲食,多吃蔬菜之類的,少吃油膩。”
“啊!好了。”中年男子下意識的站起身轉了一圈,驚喜的叫道:“我的頭真的不暈了,真是神醫啊,神醫啊。”
陳鵬衝揮了揮手,陳聖學讓護士送着患者出去,謝國強這才把掛號牌推到了寧遠面前,寧遠臉上波瀾不驚,隨手拿起一個牌子2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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