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噁心了。”寧遠沒好氣的白了兩人一眼道:“要跟着我習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習武要吃得下苦,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要是抱着玩玩的態度那還是算了吧。”
“啊!”兩人嘴巴大張,王磊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寧遠,訥訥的問道:“老大,你習武多少年了?”
“五歲習武,到現在滿打滿算十五年了吧。”寧遠沉吟了一下答道。
“十五年!”名瑤吞了吞口水,試探着問道:“那練了多久可以飛檐走壁的?”
“五六年吧,怎麼了?”寧遠笑吟吟的看着對方問道。
“五六年!”兩人對視一眼,都互相搖了搖頭,名瑤更是哀嚎一聲道:“還是算了吧,我就是想學飛檐走壁,然後去泡妹子,五六年,黃花菜都涼了。”
寧遠早就看出兩人沒恆心,懶得理他們,斜躺在牀上問道:“怎麼不見星星。”
“別提了。”名瑤嘆了一口氣道:“星星那傢伙這幾天正和楊雪約會呢,整個寢室也就剩下我一個單身了,嗚呼哀哉。”
“什麼你一個,不是還有我嗎?”寧遠笑呵呵的道。
“切!”名瑤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誰不知道你有美女老師,還有美女警花,享受着齊人之福,這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聽名瑤提起美女警花,寧遠就有些煩躁。站起身邁着步子出了宿舍,在學校四處溜達了起來。
以前還不覺得。突然破了身,僅僅一天多沒見陳雨欣,他就有些心慌意亂,閉上眼就是陳雨欣的樣子,揮之不去,斬之不斷。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學校的學生都三三兩兩的在校園漫步,寧遠來到學校的小樹林。找個了地方坐下,託着腮幫子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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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耽誤了好幾天,上了兩天課就到了禮拜六,早上吃過早飯,寧遠就搭車去了高學民的住處。
進了院子,寧遠遠遠的就看到院子中央擺了一張書桌,高學民和周森源兩人正在練字。寧遠走到跟前站定,高學民手中的毛筆一勾一個字正好寫完,是一個“僖”字。
“呵呵,寧遠,看看我這個字怎麼樣?”高學民把毛筆放在邊上,笑呵呵的向寧遠問道。
寧遠細細看了一眼。呵呵笑道:“恭喜高老,雙喜臨門啊。”
高學民一愣,不解的看着寧遠問道:“雙喜臨門?我有什麼事情雙喜臨門?”
寧遠伸手一指高學民寫的字,笑道:“‘僖’一邊是雙人,一邊是‘喜’。加起來豈不是雙喜臨門?”
“你個小子,我讓你看我寫的字怎麼樣。可沒讓你給我測字。”高學民呵呵一笑,和寧遠周森源三人在邊上的石凳上坐下。
三人坐定之後,周森源從邊上拿過一個本子遞給寧遠道:“哪本書上面的符號我基本上已經給你譯過來了,不過裡面的曲子很怪異,不像是樂曲。”
“謝謝周老。”寧遠接過本子,翻看了一眼,笑着向周森源道謝,他自然知道哪本古書上面的音符不是什麼曲子,而是一種音波和驅使毒蟲蛇物的法門。
“這是你的書,也趕快收回去吧,再讓我老頭子看到,我可不捨得還了。”高學民也把古書還給了寧遠。
寧遠接過古書,連同周森源給的本子一起收好,和高學民周森源兩人閒聊了一陣,周森源提出要和寧遠下棋。
上一次周森源和高學民已經見識過寧遠的棋藝了,早就心癢難耐,寧遠自然是欣然應允,和周森源殺在了一起,高學民在邊上看的是不住的嘖嘖稱歎,寧遠的棋術比起他來確實強了不少,和周森源旗鼓相當,兩人下的是難捨難分。
寧遠和周森源一盤棋沒下完,高學民接了一個電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周森源和寧遠正在膠着戰,聽到高學民的笑聲,沒好氣的罵道:“什麼事這麼高興,吃了老鼠屎了?”
“滾!”高學民笑罵了一句,看着寧遠樂呵呵的道:“小寧真是厲害,說我雙喜臨門,我果然是雙喜臨門,剛纔大孫子打來電話,生了一對龍鳳胎。”
“呵呵,恭喜高老,看來有喜酒喝了。”寧遠呵呵笑道,周森源則是一愣,看着高學民道:“真的假的,竟然這麼邪性。”
“什麼真的假的,你這老頭是什麼意思?”高學民頓時不高興了,周森源則是連連賠笑,三個人嬉笑了一陣,高學民就嚷嚷着要去醫院。
寧遠和周森源也知道高學民的心情,也不下棋了,陪着高學民一起出了院子,去了燕京醫院。
高學民眼下已經八十歲了,年輕的時候有過一個兒子,名叫高江海,後來妻子在動亂中去世了,中年後又續了一房,生了一兒一女,兒子正是寧遠上次見過的高江泉,大兒子如今已快六十歲了,這次生了龍鳳胎的正是高學民的大孫子。
寧遠和周森源陪着高學民來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面已經人滿爲患,高學民的兩個兒子高江海和高江泉都在,女兒高江月和女婿溫忠利,兩個兒媳婦,大孫子高繼學以及高繼學的岳父岳母一家子。
見到高學民和周森源寧遠三人進來,一羣人紛紛招呼,當然招呼的都是高學民個周森源,卻沒有寧遠什麼事,這些人中也就高江泉認識寧遠,笑着向寧遠點了點頭。
和一羣人寒暄過後,高學民就笑呵呵的問道:“我曾孫子呢,快讓我看看。”說着話就到了病牀邊上。
病牀上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少婦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邊上睡了兩個小孩,剛出生的孩子看上去都是一個樣,不過卻讓高學民喜滋滋的。
見到孩子睡着了,高學民也沒法抱,就湊在邊上看了一會兒,看着看着高學民的眼睛突然一眯,又擡頭看向了邊上躺着的孫媳婦林玉潔。
“爺爺,怎麼了?”高繼學看到高學民奇怪的樣子,不解的問道。
高學民就好像沒有聽到高繼學的話,依舊緊緊的盯着林玉潔,眉頭漸漸的就皺在了一起,好半天才站起身,回頭找到了寧遠道:“小寧,你過來看看。”
寧遠正和高江泉說着話,聽到高學民的招呼,走到病牀邊上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林玉潔,又低頭看了看兩個孩子,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小寧,怎麼樣,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高學民臉色陰沉,急乎乎的向寧遠問道,他雖然不是學醫的,然而和謝國強耳目渲染,卻也懂得看一個人的氣色,剛開始還沒注意,看的時間長了,他才發現兩個孩子和孫媳婦的臉上都有一層淡淡的黑色。
黑色很淡,若是不仔細看或者說不懂得查看氣色的人絕對看不出來,然而寧遠卻看得出來,高學民只是無意中發現,他卻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不好說。”寧遠搖了搖頭道:“我暫時也不能確定是怎麼回事,不過不像是生病。”
林玉潔和兩個孩子面色的上的黑色有些像是陰煞之氣,然而卻又有些不同,具體是怎麼回事,寧遠暫時還沒有頭緒,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生病。
“爺爺,究竟怎麼回事?”高繼學已經急了,邊上的一羣人也都有些莫不清楚情況。
高學民嘆了口氣道:“我跟着謝老也學了一些中醫常識,懂得看人的氣色,剛纔我看兩個孩子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玉潔和兩個孩子的臉上都有淡淡的黑色,這絕對不正常。
聽到高學民的話,林玉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高繼學的身子也一個踉蹌,口中喃喃道:“難道她說的是真的,這怎麼可能?”
“繼學,究竟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高學民聞言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高繼學抓了抓頭髮,好半天才穩定了情緒,低聲道:“我和玉潔是在歐洲留學的時候認識的,這你們應該都知道,我在認識玉潔之前,有一個女孩子追過我,她是德國人,後來得知我和玉潔好了以後,她曾經威脅過玉潔,因此我們兩人才回了國內。”
說着話,高繼學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回國不久,我接到過那個女孩一個電話,她告訴我,她在玉潔身上下了咒,如果我兩年之內不去找她,玉潔身上的咒就會發作,當時我只是當成笑話來聽,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什麼咒,爺爺您剛纔說起,我這纔想起,此時距離當年我們回國已經兩年了。”
“咒?”一羣人面面相覷,別說高繼學不信,其他人也沒有一個人信的,唯獨高學民的眉頭皺了皺眉,看向了一邊上的寧遠。
“別亂想,怎麼可能有什麼咒,可能是玉潔身體不好。”高江海見到氣氛有些怪異,急忙安慰道。
“寧遠,你怎麼看?”高學民向寧遠問道。
“我確實聽過西方有類似詛咒一類的東西,不過卻沒有接觸過,單從從他們臉上的黑氣來看,應該八九不離十。”寧遠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