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頭,各表一枝,寧遠和絕緣的對話暫且不提,且說三個喇嘛帶着步元彭離開覺音寺之後,就急忙坐車遠遁,一直到了步元彭的住處,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三個喇嘛確實是曼谷佛教密宗的人,三人不僅是師兄弟,更是一母同胞,老大叫巴鬆,老二叫巴布,老三叫巴望。
三人原本在曼谷也很有勢力,奈何得無意中罪了泰國的無冕之王宿昆,這才無奈遠走他鄉,來到了中國,正好遇到步元彭。
巴鬆三兄弟也算是可以比擬靈識化形境界的高手,可是卻絕對鬥不過宿昆。宿昆是泰國最強的降頭師,弟子遍佈各地,本人更是可以比擬元神境界的高手,即便是泰國國王也要看宿昆的臉色行事,得罪了宿昆這樣的無冕之王,巴鬆三兄弟在泰國也算是沒有立足之地了。
雖然是逃難,然而巴鬆三人卻不是易於之輩,來到中國,也不甘心平凡,認識步元彭之後,得知步元彭是沙市市長的兒子,因此和步元彭交好,希望藉助步元彭的勢力在沙市立足。
這次對付覺音寺,可以說是巴鬆三兄弟跟隨步元彭之後的第一戰,卻不曾想竟然遇上寧遠,巴布更是被寧遠滅了陰靈,受傷不輕。
回到步元彭的住處,巴鬆三兄弟依舊心有餘悸,他們早就聽說過華夏藏龍臥虎,卻一直以爲只是傳說,以訛傳訛,這次算是深有體會,絕緣就不說了,絕對不是他們三兄弟任何一個人可以單挑的,寧遠更可怕,他們三人合力。也不見得是寧遠的對手。
最讓巴鬆三人心悸的是,寧遠實在是年輕的離譜,二十多歲的青年就如此厲害,那麼華夏真正厲害的高人究竟有多麼恐怖?
巴鬆三人也算是見識過宿昆的厲害。然而宿昆也就比寧遠強一些。年紀輕輕的寧遠尚且如此厲害,華夏真正的高手多麼恐怖。可想而知,若是如此,以宿昆的能耐,來到華夏估計也要本本分分的。更別說他們三人。
至於步元彭,更是鬱悶的差點吐血,他被寧遠打了一巴掌,原本還指望巴鬆三人給他報仇,不曾想巴鬆三人竟然也被對方嚇得落荒而逃。
“巴布先生,您沒事吧?”縱然步元彭氣的不輕,此時卻也沒有失了分寸。他紈絝歸紈絝,卻也不至於沒腦子,巴鬆三人很厲害,他自然不想因爲這件事就和巴鬆三人失之交臂。
“多謝步少爺關心。我沒什麼大礙,只是小鬼被對方滅了,傷了元氣,休息一段時間就好。”巴布虛弱的說道。
事實上巴布的傷雖然嚴重,但是卻沒有傷了根本,修養十天半個月就可以恢復,只是讓巴布心疼的是他蓄養了多年的陰靈竟然直接被寧遠滅殺了。
巴鬆三人一大半的手段,幾乎都在蓄養的陰靈上面,陰靈被滅,不亞於斬斷了巴布的雙臂,他的傷勢即便是恢復,實力也大打折扣,這纔是巴布最心疼的。
這次前來華夏,巴鬆三人早就打定了注意,在華夏落腳,然後不惜一切代價餵養陰靈,一旦陰靈可以比擬元神高手,他們就回泰國找宿昆報仇,陰靈被滅,他們報仇幾乎就遙遙無期了,這也是巴鬆兩人不願意再和寧遠拼命而直接逃遁的原因。
“巴布先生沒事就好。”步元彭安慰了巴布兩句,隨即咬牙切齒道:“那個小子是什麼地方蹦出來的,竟然那麼厲害。”
“他應該就是華夏的秘法高手,而且是很厲害的高手,我們三人加起來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巴鬆道。
“該死!”步元彭伸手摸着自己依舊腫脹的臉頰,咬牙切齒的道:“難道這件事我們就這麼算了?”
說着話,步元彭再次看向巴鬆道:“巴鬆先生,你們還認不認識更厲害的高手,若是認識,大可以請來,無論什麼條件,我都儘量滿足。”
步元彭哪知道什麼秘法高手,不過他卻見識過巴鬆三人的厲害,寧遠比巴鬆三人還厲害,他想要報仇,除了向巴鬆三人求助,還真沒什麼辦法。
“步少爺,高手哪有那麼好找。”巴鬆搖了搖頭道:“不過對付那個年輕人,倒不一定要找高手。”
“什麼意思?”步元彭不解的問道。
“步少爺,如今可不是以前了,身手再厲害,也抵不過槍械,那個和尚在沙市名氣不小,您不敢動用其他手段,但是那個年輕人就不同了,以步少爺的身份,找人把那個年輕人抓起來,我就不信他敢襲警。”巴布陰森森的提議道。
“對啊!”步元彭聞言一拍大腿,高興的道:“我怎麼把這一點給忘了,他再厲害,難道還敢和國家對抗?他要是真敢襲警,以後就是通緝犯,中國之大,也沒有他的立足之處。”
“若是他真沒有立足之處,以他的本事狗急跳牆,你們步家一個人也別想活。”巴布在心中嘀咕道,不過這話他可不會說出來,寧遠滅了他的陰靈,他自然對寧遠恨之入骨,治癒步元彭,他們管他死活,步家真要是被寧遠殺了,他們大不了再次遠遁,事實上見識到寧遠的恐怖之後,巴鬆三人已經有了退出華夏的心思。
步元彭雖然不是白癡,卻也不知道秘法高手的恐怖,自然不可能猜到真正惹惱寧遠的後果,寧遠打了他一巴掌,這個仇他怎麼能不報。
安撫了巴鬆三人之後,步元彭就進了臥室打電話去了,正如巴鬆所說,在沙市這一幕三分地,寧遠即便是再厲害,難道還敢和政府對抗不成?
寧遠和歐陽莎莎在覺音寺,一直和絕緣聊到下午,並且在覺音寺吃了晚飯,這才離開了覺音寺。
兩人的車子離開覺音寺大概十多分鐘,在一個路口,兩個交警突然上來攔住了寧遠的車子。
寧遠搖下車窗笑問道:“警察同志,有事?”
“下車,例行檢查。”其中一個交警板着臉公事公辦的道。
寧遠也沒多想,直接和歐陽莎莎兩人下了車,並且拿出煙盒,遞過去兩根菸道:“警察同志辛苦了。”
“我們不抽菸。”剛纔說話的那個警察打掉寧遠手中的眼,拿過一個儀器遞到寧遠面前道:“吹一下!”
“酒精測試儀!”見到交警拿出來的東西,寧遠就知道這是差酒後駕車的,他在覺音寺吃的晚飯,還真沒喝酒,倒也不怕,對着儀器吹了一口氣。
“滴滴!”然而讓寧遠意外的是,他吹過之後,儀器竟然發出一陣滴滴聲,上面亮起了黃燈,這明顯是帶有酒精的測試結果,也就是說,儀器顯示寧遠酒後駕車。
自己喝沒喝酒,寧遠自然心知肚明,且不說他今天確實是滴酒未沾,即便是喝了,這世上也沒有儀器能測得出來,因此儀器上的黃燈閃爍,寧遠就知道這是有人藉此收拾自己,至於對方是誰,根本不用猜,他來了沙市不過一天,也就得罪了沙市步市長的公子。
“酒後駕車,跟我們走一趟吧。”交警依舊冷着臉,冷冰冰的道:“膽子不小,大過年的不要命了是吧?”
“寧大哥!”歐陽莎莎上前,輕輕的拉了拉寧遠的衣袖,今天一天,歐陽莎莎都和寧遠在一起,自然知道寧遠有沒有喝酒。
“沒事。”寧遠向歐陽莎莎搖了搖頭道:“酒後駕車而已,不過是扣點分,最多十五天拘留,罰點款而已。”
“哈!”縱然交警是故意爲難寧遠,聽到寧遠的話也被氣的不輕,酒後駕車,這位是最牛逼的一位,瞧瞧說的這話,最多十五天拘留。
當然,單看寧遠開的車,交警也知道寧遠來頭不小,寧遠開的是歐陽振德的座駕,一輛最新款的賓利,價值一百多萬,這樣的車放在沙市燕京也算是豪車,更別說在沙市。
不過交警知道自己的背後是誰,卻不敢不奉命行事,直接帶着寧遠去了交警隊,至於歐陽莎莎,交警倒是沒有爲難。
臨走的時候,歐陽莎莎告訴寧遠,她會讓歐陽振德想辦法,儘快把寧遠弄出來,卻被寧遠拒絕了。
說實話,長這麼大,寧遠還沒進過局子呢,這次權當是體驗生活,如今到了靈識化形境界,寧遠需要的就是感悟,這次正好是個機會,以他的能耐,還真不怕步元彭背後搞手段。
歐陽莎莎知道寧遠的本事,見到寧遠成竹在胸,也沒有堅持,寧遠被帶走之後,她就開着車獨自回家了。
寧遠被帶回交警隊,交警就給步元彭打了電話,聽到寧遠很是配合的去了交警隊,步元彭就是一陣得意,任你再厲害,來到沙市,是龍你也得盤着,是虎你也得臥着。
原本步元彭是打算立馬趕去警局親自收拾寧遠出氣的,不過卻接到了家裡的電話,天京市來的名醫範康明今天下午一直再給老爺子治療,然而卻越治越重,眼下老爺子已經奄奄一息了,得到這個消息,步元彭只好讓交警先把寧遠關在臨時看守所,自己則急匆匆的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