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寧遠獨自一人擊敗了九星門的齊寶山?”
鄂省武當山,武當派掌門虛空真人得到消息已經是晚上了,聽到消息後,虛空真人的下巴差點沒掉地上去。
虛空身爲武當掌門,今年已經七十歲,也是最近才堪堪觸摸到元神境界的門檻,若說境界,虛空比起寧遠還要稍微高出一線。
正是因爲觸摸到了元神境界的門檻,虛空才更加清楚靈識化形和元神境界的差距,原本虛空以爲,以他現在的境界,絕對能算是元神之下第一人,卻不曾想寧遠竟然直接擊敗了元神高手。
“果然是妖孽,二十一歲的靈識化形,更是以靈識化形境界擊敗元神高手,不出二十年,絕對能進階煉神返虛。”激動過後,虛空就是一陣感慨。
自從武當派崛起,幾乎就是江湖上的大宗派,一直和少林並稱爲江湖的泰山北斗,因此虛空一直對人丁稀少的九玄門有牴觸。
當年清平道人以傲人之姿,笑傲江湖,虛空無可奈何,原本以爲清平道人仙逝,武當派能壓九玄門一頭,卻不曾想寧遠竟然比起清平道人更加了得。
除了武當,凡是沒有親自前去沙市的各大宗派掌門得到消息都吃驚不小,除了震撼還是震撼,若不是傳回消息的幾乎都是各派的弟子和代表,各派掌門絕對會以爲這是誰在和他們開玩笑。
短短一天不到,寧遠以靈識化形境界擊敗元神高手的消息瞬間不脛而走,幾乎傳遍了江湖,江湖上凡是數得上名號的幾乎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晚上十一點,陽平山下一道人影飛速而上,一路上幾乎是踏草無痕,速度極快,短短的十多分鐘就到了陽平山的後山。
單看來人的身手,絕對達到了化勁。如若不然絕對不可能登山如履平地。因爲夜色漆黑,看不清來人的相貌,只能大概看出來人六十多歲左右。
“清平前輩!”
來人在陽平山後山的一處絕壁處停下身形,恭恭敬敬的向着面前的絕壁喚道。
聲音落下,絕壁忽然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一個山洞,一位身材消瘦。穿着道袍的老者從山洞中走出。
“見過清平先輩。”來人見到走出來的老道,急忙彎身行禮,態度很是恭敬。
“小五,我讓你暗中保護寧遠,你這個時候前來,難道寧遠出了什麼事情?”清平道人問道。
這位名叫小五的高手正是當年清平道人行走江湖的時候無意中救下的。清平道人當年行走江湖。鋤強扶弱,救下的人早已經數不清了,很多人估計也記不得清平道人了,然而小五卻一直把清平道人當成恩人,就像影子一樣跟着清平道人,小五的存在別說寧遠不知道,就是賀正勳等人也不知道。
當年清平道人詐死知情者除了賀正勳就是這位小五。原本小五一直負責照顧清平道人的飲食起居,後來齊寶山前去燕京,清平道人擔心寧遠,這才讓小五暗中保護寧遠。
別看小五看上去六十多歲,實則比唐宗強年紀還大,早已經是化勁巔峰。以小五的修爲正面抗衡元神高手或許吃力,然而暗中保護寧遠卻絕對足夠了。
“寧少爺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小五笑着答道:“今天歐陽振德在沙市舉行金盆洗手大典,九星門齊寶山刁難。寧少爺一己之力對抗齊寶山,齊寶山被寧少爺擊敗,狼狽而逃。”
“什麼!寧遠擊敗了九星門的齊寶山?”
清平道人如今已經是煉神返虛,早已經到了泰山崩兒不變色的地步,然而聽到這個消息依舊被震得不輕。
“是的,寧少爺以靈識化形的境界,竟然領悟了控水精髓。齊寶山在寧少爺手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小五答道。
“好啊。”清平道人禁不住笑道:“這個兔崽子,果然沒讓我失望,如今只是靈識化形,竟然能擊敗元神高手。等他進階元神境界,那還了得,我清平一生懸壺濟世,救死扶傷上天待我不薄啊。”
“清平先輩,寧少爺如今已經可以比擬元神高手,您的事情是不是?”小五試探着問道。
“不急!”清平道人搖了搖頭道:“這個兔崽子,如今已經有了絕對的自保之力了,不過想要進階元神卻沒那麼容易,讓他繼續打拼吧,你以後不用再跟着他了,替我繼續盯着千機門。”
“是。”小五恭敬的應道。
“去吧,千萬小心,唐宗強可不簡單,我教導了他那麼多年,卻也沒想到他竟然有那麼大的野心。”清平道人叮囑道。
小五應了一聲,腳尖一點地面,整個人迅速的消失在了後山,清平道人站在洞口,看着小五消失在忙忙夜色中,這才輕聲呢喃:“了不得啊,靈識化形擊敗元神高手,想當年我也做不到,這小子真是青出於藍啊,看來我也不用在這個地方窩着了,該出去走動走動了。”
清平道人說吧,回身進了山洞,不多會兒又再次走了出來,卻已經換了一身中山裝,原本斑白的頭髮變得漆黑,整個人臉色紅潤,看上去就像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出了山洞,清平道人大手一揮,背後的山洞再次變成了絕壁,清平道人這才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晚上十一點,香江。
齊寶山等人都已經在香江的紅山酒店落腳,白天齊寶山在沙市顏面盡失,跟着齊寶山前來香江的幾位靈識化形高手也都心情失落,落腳之後,就一起出去尋花問柳,發泄心中的不快去了。
齊寶山肚子一人把自己關在酒店的房間調養,高雲宗也難得清閒,作爲齊寶山的信服,高雲宗的風光無疑和齊寶山在九星門的地位息息相關,齊寶山連續兩次來到國內灰頭灰臉,回到紐約之後必然大不如前,高雲宗也情緒低落。
不過在這次前來的幾個人中,高雲宗的地位明顯是最高的,幾人瀟灑過後,已經是凌晨時分。
發泄了一同,來到外面被冷風一吹,高雲宗再次心情煩躁,索性和幾個人一起慢悠悠的在香江的街道上晃悠。
如今正是正月,香江的氣候也不算好,凌晨時分,大街上也是人行稀少,幾人來到一座大橋邊上,看着遠處香江上的漁船發呆。
高雲宗等人原本也是內地人,只不過早年飄洋海外,正好進入九星門,修習密法,在九星門,縱然也有外國人,然而華人的身份依舊還是最高的,只是高雲宗等人都想念家鄉,可惜,回了兩次都灰頭灰臉。
“幾位真是好興致啊,不滾回紐約去,還逗留在香江,難道閒命長了不成?”猛然間幾人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高雲宗幾人急忙回頭,只見身後不遠處站着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人,中年人看上去平平淡淡,然而能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們幾人,又豈是易於之輩。
在沙市憋屈,如今到了香江,竟然還有人找茬,縱然知道對方不簡單,高雲宗也不由大怒:“找死,真不知道是誰找死。”
“是嗎?”來人哈哈大笑,身形一閃,手中猛然多了一幅畫卷,畫卷展開一股浩浩蕩蕩的威壓就向高雲宗幾人壓去。
“元神高手!”
高雲宗臉色駭然,驚叫一聲,就要奪路而逃,然而這一股威壓太過龐大,幾乎壓的高雲宗喘不過去來。
高雲宗擡頭,隱隱約約看到一座大型的園林虛影,虛影猶如萬座大山。
來人正是烈手,烈手如今已經是元神高手,再加上畫卷本就有鎮壓的作用,這畫卷在烈手手中,比起在寧遠手中的時候更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當初寧遠靈識化形中期,靠着畫卷就能在齊寶山手中逃命,到了烈手手中,對付幾個靈識化形的高手自然是手到擒來。
別看寧遠以靈識化形的境界勝了齊寶山,那是因爲寧遠有上品法器血麒麟,同時修成了控水印,換了其他人,三五個靈識化形高手也不見得是元神高手的對手,更別說烈手手中的畫卷也是上品法器。
正是因爲進階元神,烈手對付高雲宗幾人甚至不用暗殺,直接光明正大,元神高手殺靈識化形若是還需要暗殺,那可真成了笑話,靈識化形中出了寧遠一個異類,就夠讓人驚駭了,哪兒有那麼多妖孽。
“你……你是什麼人,我們是九星門的人,你敢殺我們,難打不怕九星門找你的麻煩?”高雲宗被畫卷鎮壓,身子竟然絲毫沒法挪動,不由大驚,高聲喊道。
“九星門?”烈手冷笑一聲道:“燕京死了那麼多九星門的人也沒見有人找我的麻煩,更別說再殺你們五個。”
“你……你是燕京的哪位神秘高手?”高雲宗大驚失色,那一次燕京之行,他是唯一漏網的靈識化形高手,自然是心有餘悸。
“你的話太多了。”烈手冷哼一聲,手中匕首一閃,高雲宗只覺得脖子一涼,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緩緩的倒下。
殺了高雲宗五位靈識化形的高手,烈手輕輕擦乾淨匕首,收了畫卷,邁步向齊寶山所在的酒店走去,當年靈識化形境界,他靠着畫卷就能刺殺同境界的高手,如今進入元神,烈手很想知道,他還能不能殺死同境界的元神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