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清平道人彎下腰,從地上抓了一把土,之後閉上了眼睛,手中掐算,不多會兒就睜開眼睛,鬆了一口氣道:“還好,小寧子沒什麼大事。”
一般推演占卜,牽扯到玄門中人,推演都比較麻煩,特別是牽扯到比自己修爲高的或者說和自己修爲相當的,清平道人一開始推演,也沒指望推演出寧遠的情況,只是打算根據難易程度來判斷一下寧遠的情況。
若是難以推演,那麼寧遠八成是遇到了煉神返虛高手,極有可能就是張劍鋒,不過推演之後,清平道人卻推算出了寧遠的大概,畢竟寧遠只是被帶去了派出所,而清平道人比寧遠修爲高得多,推演雖然有難度,卻也能算出大概。
“師傅,那銀甲殭屍被收拾了?”賀正勳問道。
“銀甲殭屍的事情我推算不出來,不過你小師弟應該是被六扇門的帶走了,我算出他有牢獄之災。”
銀甲殭屍牽扯到田一峰,以清平道人的修爲自然推算不出來,因此清平道人也只是算出了寧遠的情況,有牢獄之災,有驚無險。
“那小師弟現在?”賀正勳問道。
“應該在上江市,我們先去市區,到時候我查看一下,這兒距離太遠,我還察覺不到他的氣息。”清平道人道。
一般元神境界的神識範圍也就是千米方圓,煉神返虛能達到五千米方圓。連雲山雖然靠近上江市,然而距離西區派出所至少也有二三十里路,以清平道人的神識還探查不到。
“那就先去市區。”賀正勳點頭道。說着話高遠東已經開始聯繫車子,不多會兒兩輛掛着軍方車牌的車子駛來,清平道人和賀正勳高遠東三人上了車,向上江市市區。
而此時寧遠已經被帶進了西區派出所的審訊室,甘鐵軍坐在審訊桌後面,點燃了一根菸,吸了一口看着寧遠問道:“姓名!”
“寧遠!”
“年齡!”
“二十二歲。”
“籍貫!”
“北海省。寧海人。”
“工作單位!”
“上江市復海大學醫學院。”寧遠答道。
“是學生?”聽到寧遠在上江市復海大學醫學院,甘鐵軍下意識的一愣。然後問道,畢竟復海大學算是知名院校,復海大學的學生販毒,影響可不小。
“復海醫學院院長!。”寧遠答道。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你是復海醫學院院長?”甘鐵軍下意識的掏了掏耳朵,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聽錯了,二十二歲的院長,這怎麼可能?
“復海醫學院院長,寧遠!”寧遠再次說道。
“嘶!”甘鐵軍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煙霧遮掩了他的面容。一時間,甘鐵軍覺得自己這次有些孟浪了。
復海大學那是什麼地方,全國知名院校。院長趙騰龍雖然沒什麼實權,卻也是廳級待遇,復海醫學院的院長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擔任的。
若是寧遠四五十歲,甘鐵軍雖然會覺得棘手,卻也不會如此害怕,問題是寧遠太年輕。這麼年輕的院長,要說沒什麼背景。打死甘鐵軍甘鐵軍也不信。
深深的吸了幾口煙,甘鐵軍輕聲在邊上的一個警員耳邊道:“去儘快調查一下,問問復海醫學院有沒有一個叫寧遠的,多大年林,什麼職位,去。”
邊上跟着甘鐵軍一起審訊的警員也知道事情有些大條了,急忙走了出去,甘鐵軍則是強自鎮定,不管怎麼說,他們這次栽贓也算是有憑有據,幾個警察和錢磊作證,若是寧遠來頭不是很大,這件事也不至於太被動,只要寧遠的背景不是很離譜,以錢副市長的能量,還是可以鎮得住的。
再次點了一根菸,狠狠的吸了一口,甘鐵軍猛然站起身道:“不管你是什麼來頭,販毒是重罪,我提醒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好想一想,老實交代。”
事到如今,甘鐵軍只能自求多福,同時儘快把寧遠的罪行確認下來,只要寧遠招供,那麼無論寧遠什麼來頭,都好辦了。
可是招供有那麼容易嗎,若是不知道寧遠的底細,甘鐵軍還敢對寧遠用刑,屈打成招,此時他投鼠忌器,根本不敢用刑,也只能恐嚇,問題是寧遠怕他恐嚇嗎。
聽到甘鐵軍的話,寧遠眼睛一閉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我先睡一會兒,距離過年也沒幾個月了。”
除了甘鐵軍讓人打聽寧遠的底細,同時此時還有人在找寧遠,寧遠帶着羅琳娜前去洗澡的時候不過下午五點,此時已經快晚上八點了。
快下午六點的時候,陳雨欣的母親陳母突然想起寧遠,給寧遠打了一個電話,打算請寧遠來家裡吃飯,那個時候寧遠正和殭屍打鬥,根本沒空接,之後抽時間給清平道人權老打電話的時候,寧遠看到了陳母的電話,卻也沒空回過去。
寧遠的電話沒人接,陳母又打聽了寧遠辦公室的座機,打過去接電話的是劉澤瑞,劉澤瑞說寧遠下午三點已經走了,得知這個消息,陳母又讓陳選民親自去了寧遠的住處,寧遠的住處也沒人。
按說找不到,電話沒人接也就罷了,改天再請寧遠也是一樣,只是陳母對寧遠這個女婿很是滿意,疼愛之情溢於言表,沒找到寧遠的人,她竟然有些擔心,時不時的向陳父嘀咕:“你說小寧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了?”
“能出什麼事,小寧是醫學院的院長,有些應酬也是正常的,說不定人家正在和誰吃飯呢。”陳父一邊看着報紙一邊道。
“那我們先吃,等會兒我再打個電話問問?”陳母道。
吃過飯陳母又給寧遠打了幾個電話,一開始是沒人接,後來直接成了關機,無人接聽自然是寧遠還在和殭屍僵持,之後被帶上警車,手機自然被關機了。
如此一來,陳母更加的擔心了,一會兒覺得寧遠是不是出事了,一會兒又擔心寧遠揹着自己的女兒鬼混去了,這纔不接自己的電話。
按說陳母也不是那種胡思亂想的人,只是年齡大了,快六十歲的人了,到了更年期,一切都說的過去。
陳父實在是煩了,打電話讓人去查一下寧遠,以陳父的能量,查出寧遠的行蹤自然不難,畢竟寧遠去連雲山的時候開着車,並不難找。
晚上九點,消息就傳到了陳父耳中,寧遠下午先是去了連雲山,之後一直在山上,四十分鐘前,寧遠的車子被人開到了西區的一個派出所。
“怎麼去了派出所,連雲山那一片也不屬於西區分局的管轄啊。”陳母嘟囔道。
“據說派出所的人是錢金紅的兒子打電話叫過去的,看來小寧應該是惹上了錢金紅的兒子。”陳父分析道。
陳父之前就是上江市的市長,退了不過兩年,雖說人走茶涼,但是陳家並不止陳父一人從政,且不說陳雨欣年紀輕輕已經是正處,陳父的弟弟如今在燕京職位也不低,因此上江市還有不少人賣陳父的面子,打聽一些消息,還是很輕鬆的。
“陳金紅,那個白眼狼?”陳母聞言道:“老陳,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小寧這麼被帶進去,難免吃虧。”
當初陳父當市長的時候,陳金紅不過是普通的副市長,還是陳父退休之前幫着陳金紅當了常務副,不過事後陳父讓陳金紅幫忙,陳金紅卻推脫了幾次,陳母這才罵陳金紅白眼狼。
“罷了,我去看看,只要不是小寧的錯,他陳金紅要是敢動小寧一根手指頭,我都饒不了他。”陳父站起身道。
陳父出門的時候,清平道人和賀正勳剛剛道連雲山,因此陳父倒是先清平道人一步到了西區派出所。
西區派出所內,大概十分鐘不到,甘鐵軍就調查清楚了寧遠的身份,確實是復海醫學院的院長,只是背後有什麼人,甘鐵軍卻查不出來。
得到年輕警察的消息,甘鐵軍咬牙走進審訊室,在審訊桌上一拍,震醒了寧遠道:“怎麼,還不打算交代?”
既然查不出寧遠背後的勢力,甘鐵軍也豁出去了,打算先把這件事敲定再說,到時候木已成舟,即便是寧遠背後有人,他也不怕。
“我說什麼?”寧遠睜開眼看了一眼甘鐵軍道:“你們不是人贓並獲嗎,即便我不說,也夠定罪了。”
“交代你的同謀,說說你帶着毒品去連雲山幹什麼?”甘鐵軍道:“若是不交代,別怪我不客氣。”
甘鐵軍正威脅着寧遠,突然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進來一位年輕警察,湊在甘鐵軍的耳邊道:“甘所,陳市長來了。”
“陳市長,哪個陳市長?”甘鐵軍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在他的記憶中,上江市如今好像沒有姓陳的市長吧。
“前任陳市長。”警察提醒道。
“前任?”甘鐵軍皺了皺眉,這纔想起是誰,臉色又變了變,陳父雖然退了,畢竟之前是市長,甘鐵軍一個小小的所長,可不敢不買面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