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寧遠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看陳雨欣的眼神,明顯是有所懷疑,他也只能裝傻道:“我知道什麼,我這不是開導你嗎,隨便說說開玩笑都不行?警察就這麼霸道,我還能不能有點人權了?”
“算了,和你說話能把人氣死。”陳雨欣剛纔也只是條件反射,問過之後,其實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
寧遠的情況她瞭解,雖然有些能耐,讓她有些好奇,但是畢竟纔來上江市十天左右,而今天跳樓的那位死者身份還是她回到警局之後才調查出來的,是雲州省寧海市耀光集團總經理方東來的的兒子方守天。
方守天前來上江市,是和香江元豐集團的董事長陳發成一起的,無論是陳發成還是方守天,兩人都不是普通人,特別是陳發成,祖籍就是上江市的,因此在上江市很有名氣。
原本這麼兩個人,陳雨欣是怎麼也不會去懷疑的,但是方守天在復海大學自殺,就讓人不得不懷疑。
簡單的調查之後,事情其實已經有些眉目了,歐陽莎莎都能知道復海大學擴建的事情,警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因此陳雨欣也有些懷疑復海大學學生跳樓的事情有可能和方守天以及陳發成有關,只是她猜不明白,方守天怎麼會在復海大學跳樓。
正是因爲如此,寧遠剛纔一句話,才讓陳雨欣有些敏感,不過這件事撲朔迷離,解不開的疙瘩太多,而且從種種跡象看來,兩人也確實是自殺。
從本質上說,寧遠剛纔的解釋倒是最合理的,小紅是方守天殺害的,僞造了自殺的現場,只後方守天畏罪自殺,可是這可能麼?
正是因爲不可能,陳雨欣纔不由的有些苦笑,翻着白眼看了寧遠一眼道:“好了,不和你扯了,我在你這兒睡一會兒,你沒意見吧?”
“自然沒意見,樓上的房間有被褥,你自己找一間去,我就不伺候了。”寧遠道。
“不用了,我就在沙發上眯一會兒,也不知道能眯多久,等會兒還有會議。”陳雨欣打了個哈欠,向寧遠擺了擺手,就那麼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今天的陳雨欣,穿着一身警服,明顯是直接從警局過來的,還開着警車,此時斜躺在沙發上,秀髮披散,也別有一番迷人。
寧遠坐在邊上等了一會兒,發現陳雨欣是真的睡着了,這才起身去樓上拿了一條薄毛毯下來給她蓋上,自己也靠在陳雨欣對面的沙發上睡着了。
昨晚天寧遠先是占卜耗了元氣,半夜又和陳守天鬥法,回來之後睡了一會兒,自然不可能休息好。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寧遠急忙一個機靈醒來,才發現是對面陳雨欣的手機,陳雨欣也睜開了眼,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也不接電話,直接起身道:“好了,我要走了,改天再來和你學功夫。”
說罷,陳雨欣把毛毯仍在邊上,整理了一下警服上面的褶皺,穿好鞋子,向寧遠一揮手,大步流星走出了客廳。
看着陳雨欣離去,寧遠也不盡有些失神,看得出,這位陳警官是個難得的好警察,雖然他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也不得不承認,陳雨欣這人確實值的交朋友。
寧遠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他正準備把陳雨欣蓋過的毛毯整理一下,自己的手機也響了。
電話接起,劉東的聲音傳了過來:“寧醫生,明天去秋遊,我們正好一個隊,我和莎兒在外面買東西,你要不要來?”
學校秋遊的隊伍是各個科系自己分好的,寧遠只是得到了通知,倒是不知道自己和哪個班一個組,沒想到竟然是和劉東歐陽莎莎,笑着應道:“好,我這就來。”
掛了電話,寧遠也不收拾東西了,直接出了門,向劉東說好的地方趕去,劉東和歐陽莎莎兩人就在學校門口不遠處的站牌等着。
看到寧遠過來,劉東笑着向寧遠揮了揮手,這個大塊頭對寧遠很是崇拜,就如他說的,能一招打敗他的,除了歐陽莎莎,就是寧遠。
歐陽莎莎也向寧遠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提今天早上有人在大二文學系教學樓自殺的事情。
真要說起來,方守天在復海大學自殺,唯一能猜到這件事和寧遠有關係的,那就是歐陽莎莎了。
“打算去哪兒?”寧遠也向兩人點了點頭,笑問道。
“隨便轉轉,就買些生活用品。”劉東道。
“那就走吧,我對上江市不熟,你們帶路。”寧遠笑道,幾人說着話,上了一輛前往市區的公交。
寧遠和歐陽莎莎劉東兩人前去市區的時候,市醫院徐家老太的病房內,徐家弟兄幾個正在伺候着徐老太太上衛生間。
此時,徐啓發和徐啓光兄弟幾個的心情真是說不出的複雜,自從昨天服用了寧遠開的藥物之後,徐老太就隔三差五的泄瀉,一下午就上了七八次衛生間。
到了晚上剛剛好了一點,護士又送來一碗藥,服用了之後繼續腹瀉不止,折騰到半夜一兩點。
按說老太太這麼瀉下去,整個人不說虛脫,也應該無精打采,比起之前更嚴重纔對,誰想後半夜老太太竟然睡了個好覺,一覺醒來,精神比起昨天好了不知多少倍。
原本徐啓發是打算今天早上就停用寧遠開的藥物的,這樣折騰下去,那裡是治病啊,還不如直接用譚東林開的大黃呢,這龍眼那裡是什麼滋補氣血的,比起瀉藥還厲害。
奈何見到老太太有了精神,徐啓發又有些動搖了,早上護士送來藥物,他又讓老太太服用了,服用之後又是一陣大泄。
整整一天,老太太隔三差五的上衛生間,滴米未進,也就喝了些水和牛奶,卻沒有一丁點飢餓不說,認識越發的精神,到了這會兒,已經能自己去衛生間了,根本不用人扶。
這一下,即便是傻子也看得出,老太太這是開始康復了,可是徐啓發兄弟幾個就納悶,這怎麼腹瀉不止,精神頭反而越來越好了呢。
再一次看着老太太從衛生間出來,徐啓發打算扶着老太太上牀,老太太卻胳膊一擺道:“不躺了,我隨便轉轉,躺的人都發麻了。”
說着話,老太太竟然邁着步子向病房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出去曬曬太陽,都快發黴了。”
徐啓發和徐啓光對視一眼,都忍不住滿臉喜色,還是徐啓楠有些憂心,輕聲道:“你們說媽這是真的沒事了,會不會是迴光返照啊,要不要打電話問問譚老?”
徐啓光和徐啓發都惡狠狠的看了徐啓楠一眼,有些喜歡她這麼說,不過心中還是有些發憷,徐啓楠說的這個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來打電話吧。”徐啓發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正準備撥號,就聽到外面有人和老太太打招呼。
“呵呵,老太太恢復的不錯嘛,恭喜恭喜。”
“是江家老三啊,你這是要出院了?”老太太笑呵呵的道。
“嗯,要出院了。”說話的自然是江世豪,他只是胳膊脫臼,休養了一天,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出門正好碰到徐老太太。
“年輕就是好啊,身子骨硬朗,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這兩天差點生鏽。”徐老太太感慨道。
“您老啊也正精神,那裡老了。”江世豪呵呵笑道,說着語氣一轉道:“不過啊,您這次可真要好好謝謝寧醫生。”
“你說的是那個小年輕?”徐老太太呵呵一笑道:“嗯,是要好好感謝一下,小夥子雖然年輕,醫術確實不錯,比譚老頭強多了。”
江世豪滿頭黑線,輕聲道:“老太太,您這可就冤枉譚老了,他給您開的藥方,其實和寧醫生開的藥方就是一個方子。”
“一個方子?”兩人說了這麼一小會兒,徐啓發和徐啓光幾人已經走了出來,來到了老太太身邊,徐啓發疑惑的看着江世豪,奇怪的問道:“龍眼和大黃是一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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