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前輩,怎麼了?”清平道人看到田一峰如此失態,輕聲問道。
“出大事了。”田一峰嘆了口氣道:“寧遠惹禍了,你說他怎麼就......哎......”
“寧遠惹禍了?”清平道人聞言臉色也是一變,能讓田一峰如此失態,事情必然不小啊。
“寧遠廢了程家的一個後輩。”田一峰苦澀的笑道:“程家就是程天福在世俗的後輩,程天福對他的後輩算不上多麼溺愛,不過卻也很當回事,特別是程家人丁不旺,這一輩也就一根獨苗,如今卻被寧遠廢了識海,程天福豈能善罷甘休?”
“接引者?”清平道人也變得臉色凝重,來了秘境這麼長時間,他也知道接引者的地位特殊,雖然比不得返虛合道的高手,但是在煉神返虛境界,絕對是最超然的,即便是一些返虛合道的高手也都會給接引者一些面子。
“要是別人,我也不至於如此失態。”田一峰無奈的道:“這程天福身爲接引者,和一氣宗也有些關係,他要是真要爲了他的後輩出頭,我也無能爲力。”
“這該如何是好?”清平道人滿臉的焦急,寧遠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若是真被程天福怎麼樣了,那......
“程天福這幾天可能就會出秘境,到時候我們也跟着出去,有我們在場,程天福應該會收斂一些,希望不會太過刁難寧遠。”田一峰嘆了口氣。
真要說起來,田一峰和程天福並沒有多少交情,要不然此時已經登門了,不過他畢竟是返虛合道的高手。到時候出面,程天福或許會給些面子吧。
崑崙秘境,黃漢明的住處,此時黃漢明張劍鋒以及另外兩位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正坐在一起。
黃漢明端着酒壺,給張劍鋒三人一一添滿酒笑道:“鄭兄。李兄。張師弟,這是我珍藏多年的極品女兒紅,大家都嚐嚐。”
“呵呵。黃兄珍藏的這幾瓶好酒,我可是惦記了好長時間了,今天總算是有幸嚐到了。”鄭姓老者笑道,說着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讚道:“果真是好酒,至少有上百個年頭了,醇香甘冽。”
“鄭兄若是喜歡,走的時候我給鄭兄帶一罈。”黃漢明笑道,一邊說着話,黃漢明一邊給老人添滿道:“如今程天福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我想他這兩天就會前往世俗。我們必須敢在田一峰之前出手,若是被田一峰遇到,後果不堪設想。”
“黃兄這次可是大手筆啊。”李姓老者道:“衆人都知道接引者身份尊崇,卻不知道每一屆的接引者都有機會進入三大宗門,程天福已經算是一氣宗的外門弟子了。若是黃兄能替代程天福,到時候進入三大宗門絕對不是問題。”
“只希望黃兄到時候不要忘記我們啊。”鄭姓老者也笑道。
“鄭兄和李兄說笑了。”黃漢明道:“我們是多年的交情了,當年在世俗就是同生共死,如今自然也是一樣,要不然這種冒險的事情我也不敢找鄭兄和李兄啊。”
“呵呵,說的也是。”鄭姓老者道:“當年我們三人過得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這次若是成了,以後黃兄前途不可限量。”
幾人說說笑笑,若是一般人見了,絕對想不到幾個人商議的竟然是對付程天福的事情,要說四人中唯一比較擔心的就算是張劍鋒了。
另外兩人和黃漢明的關係都是非常深的,鄭姓老者名叫鄭奇,李姓老者名叫李連生,兩人在世俗的時候就和黃漢明關係匪淺。
而且三人膽大通天,在世俗的時候就幹過不少大事,搶劫過朝廷,如今進階煉神返虛,骨子裡的性子卻依舊未變。
秘境中的密謀寧遠自然不知道,也不知道一張大網正在向他籠罩了過來,和賀正勳幾人聊了一陣,吃過晚飯寧遠就給陳雨欣打了電話,去了陳雨欣的住處。
“前一段時間你又幹什麼去了,那麼長時間聯繫不到?”陳雨欣一邊給寧遠泡着茶,一邊幽幽的問道。
作爲一個警察,而且是燕京分局的副局長,陳雨欣絕對算是女強人,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女強人,在寧遠面前卻顯得是那麼的無助。
寧遠的身份陳雨欣知道,正是因爲知道,也同時瞭解寧遠的危險,前一段時間寧遠聯繫不到,陳雨欣嘴上沒說,心中卻是非常的擔憂。
“去了一處奇怪的地方。”寧遠伸手拉過陳雨欣,讓陳雨欣靠在他的肩頭道:“雨欣姐,讓你擔心了。”
“沒什麼,能爲了一個人擔心,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陳雨欣笑着道:“其實我能遇到你這麼一個不凡的男人,也算是我的幸福了。”
“雨欣姐,我教你修習秘法吧。”聽着陳雨欣的話,寧遠沉默了好久,這才緩緩的開口道。
按說陳雨欣的年紀,早已經過了習武和修習秘法的最佳年齡,即便是陳雨欣進入秘法殿堂,武技也絕對不會達到擡高的境界,也就是說,陳雨欣這輩子幾乎和煉神返虛無緣了,不能進階煉神返虛,他們兩人......
“真的?”陳雨欣眼睛一亮,事實上她早就想學寧遠那種神奇的本事,只是不知道寧遠有沒有什麼禁忌,一直沒有開口。
陳雨欣的心思和歐陽莎莎一樣,不求延年益壽,也不求紅顏不老,只求能夠幫到寧遠一些,這樣她就知足了。
“嗯。”寧遠點了點頭道:“秘法修習沒什麼限制,只要能感悟天地,就能進入秘法殿堂,這樣你也能有一些自保的手段。”
大亂星時代降至,到時候江湖混亂,寧遠不得不爲自己的親人考慮,寧億霖和劉素修習秘法自然是無望了,陳雨欣還是有機會的,寧遠也不求她能夠有多大的進境,最起碼遇到一般的高手可以自保,那就足夠了。
“寧遠,你們這樣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像電視中說的那樣,長生不老?”陳雨欣環着寧遠的脖子問道。
“長生不老自然是不可能,不過延年益壽還是可以的。”寧遠道:“我師父如今已經一百多歲了,依舊身強體健。”
“延年益壽。”陳雨欣輕聲重複着,攬着寧遠的雙手也越來越近,兩人的呼吸也漸漸的急促了起來。
第二天睜開眼,陳雨欣趴在寧遠的胸口,睜着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寧遠,寧遠伸手撫摸着陳雨欣光滑的後背笑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着,就想多看看你,我總覺得,或許哪一天你就會在我的生命中消失,我要把你永久的留在我的腦海深處。”陳雨欣低聲道。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寧遠攬着陳雨欣,嗅着陳雨欣身上的體香,喃喃的告誡自己,一定不能讓這個善良正直的女孩子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無論是誰,都不可以。
陳雨欣白天還要上班,寧遠陪着陳雨欣吃過早點,送着她去了警局,這纔回到了四合院,剛剛走進四合院,寧遠就看到賀正勳和姚鑫年正陪着兩位老人說話。
“白前輩,包前輩!”寧遠訝異的看着兩人道。
“寧遠,我們又見面了!”白展元笑着站起身道:“正好來燕京轉轉,知道九玄門暫時就在燕京,所以過來看看。”
“歡迎歡迎。”寧遠笑着道:“白前輩和包前輩能來,可是讓我們九玄門碰壁生輝啊。”
“呵呵,什麼碰壁生輝,我們兩人也就是閒雲野鶴,四處混飯吃。”白展元開着玩笑。
寧遠陪着白展元和包澤通閒聊了一陣,突然白展元看着寧遠的面龐道:“寧遠,我看你的臉色有些不正啊。”
“我的臉色有些不正?”寧遠愣了一下,笑道:“呵呵,可能是小鬼纏身吧,不過我氣血旺盛,可不怕小鬼纏身,玄門中人就是降妖除魔的。”
寧遠知道,白展元口中的氣色不正並不是說他生病之類的,到了寧遠這個境界,不說百病不侵,最起碼很少生病,那就是說他最近的氣運,寧遠首先想到的就是冰精魄的事情。
“不止小鬼那麼簡單。”白展元搖了搖頭,然後道:“罷了,我就給你推演一番,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着話,白展元拿出自己的法器開始推演,寧遠和賀正勳幾人就在邊上看着,一聲不吭。
白展元一邊口中低語,一邊掐算推演,漸漸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臉色也變得蒼白,看到白展元這個樣子,寧遠就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
“噗!”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白展元猛然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振,明顯受損不輕。
“白前輩!”寧遠關切的道。
“不礙事。”白展元擺了擺手道:“不過是受到了反噬,氣血虧損,元神受到了輕微的震盪。”
“白前輩可算出了什麼?”賀正勳問道。
“推演一片模糊。”白展元苦澀的道:“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推演關於和寧遠有關的事情,都非常困難,這一次更是模糊異常,我只能算到,若想度過這一次危機,三天之後,寧遠必須趕往崑崙山腳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