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團分公司大樓外面,黎川河出了電梯,就一路臉色陰沉,一聲不吭,這一次他自認爲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到頭來竟然生了變數。
而且從江泉林剛纔的態度來看,好像對他有些不滿,要不然也不至於讓江家老四來送他,唯獨留下江世豪。
要是之前,江泉林敢給他使小性子,黎川河還真不怎麼怕,作爲一個經進入秘法殿堂的玄門中人,普通人的威脅或者態度,真的不算多麼重要,黎川河有的是辦法讓江泉林屈服。
然而如今的上江市可是有了寧遠這個變數,一旦有寧遠攙和進去,黎川河還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畢竟九玄門還是有着秘法高手的,一旦把寧遠惹急了,平陽山上的九玄門二弟子前來,他可惹不起。
不過究竟是什麼讓江泉林的態度轉變,黎川河很是納悶。
江世平跟在黎川河身後出了大門,緊走兩步趕上黎川河道:“黎大師,老爺子的態度......”
“江老先生的態度明顯變化很大,寧遠哪裡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你找人調查一下。”江世平的話還沒說完,黎川河就打斷道。
發生在江家的事情暫且不說,且說另一邊,陳雨欣陳警官的哥哥陳選民。
短短的一個下午,陳選民覺得自己簡直倒黴透了,自從遇到那幾個學生,他就像是被掃把星附體了一樣,諸事不順。
遇到個美女,原本打算藉機搭訕,卻被幾個人破壞,打算教訓一下對方,對方卻認識自己的妹妹。
這些陳選民都忍了,可是這一下午發生的事情,簡直讓他極度的抓狂,什麼倒黴事都被他遇到了。
從火車站的小巷子出來,他被同一個香蕉皮摔倒兩次也就罷了,剛剛到巷子口,一個裝滿了地溝油的垃圾袋直接就罩在了他的頭頂。
去洗個頭,竟然遇到兩個理髮師打架,頭沒洗成,還被人潑了一頭的污水和染髮油。
總之,短短的幾個小時,陳選民只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瞬間掉進了地獄,這不,去浴場洗個澡做按摩,他麼的竟然碰到了警察臨檢,差點被嚇的陽痿不說,還被帶上了警車。
此時的陳選民坐在警車上,真是滿眼含淚啊,這要到了警局,免不了要通知家屬,到時候他那當警察的妹妹知道,那日子更是讓人不敢想象。
“碰!”
陳選民正愣神呢,突然警車一個急剎車,他的腦袋就狠狠的撞到了前面座位的後背上。
讓陳選民惱火的是,這個座位的後背竟然是破的,露出了一個鐵片,他的額頭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鐵片上,頓時滿臉鮮血。
“你們謀......啊......”
陳選民是徹底暴走了,也忘記了此時正在警車上,直接站起身來對着警察就是破口大罵,奈何才罵了一半,他的腦袋就狠狠的撞在了車頂上,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他麼招誰惹誰了?”
陳選民捂着腦袋,滿心的苦澀,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癱坐在了座位上,只覺得一陣無力。
半個小時,陳選民被帶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剛進門就摔了一個狗吃屎,好不容易爬起來,就被一個民警拉着做筆錄。
“姓名?”
“陳選民!”
“性別?”
“男”
經過幾分鐘的詢問,做筆錄的民警終於撥通了陳雨欣的電話,陳選民再次癱坐在了椅子上,身子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框!”就是那麼一縮,原本就有些重心不穩的椅子,直挺挺的向後倒去,陳選民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四十分鐘後,陳雨欣趕到警局,看到陳選民的時候,陳選民差點沒抱着陳雨欣的大腿哭出來。
此時的陳選民,額頭上貼着創可貼,嘴脣腫着,進派出所的時候摔得,腦袋頂上和後面有兩個大包,衣衫狼狽,就像是剛剛從災區逃難回來。
原本氣勢洶洶的陳雨欣看到陳選民的樣子,一肚子的火是一點也發不出來,原本準備好的話,也被生生的堵在了喉嚨口。
“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打劫了?”
陳雨欣沒好氣的把陳選民的手扒拉開,打量着陳選民問道。
“別提了,今天我真是倒黴到家了,自從遇到那幾個復海大學的學生,我就像是被瘟神附體了一樣,一直沒順過。”
此時的陳選民也顧不得陳雨欣罵他了,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也算是遇到了能說的人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陳雨欣說了事情的經過。
陳雨欣原本還沒怎麼在意,可是越聽越是邪門,照陳選民說的,他這幾乎就是五分鐘一個小災,半個小時一個大災,怪不得此時成了這個樣子了。
可是事情真的有這麼邪門嗎,陳雨欣很是有些想不通,可說是巧合吧,這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回想起當時寧遠給他開玩笑說的話,陳雨欣當下一個激靈,心中忍不住嘀咕:“難道這真是寧遠搞的鬼?”
當然這個念頭在陳雨欣腦海中也只是一閃而過,這種事怎麼可能是人爲的,若真有人有這種本事,這世界還不亂套了,作爲一個人民警察,唯物主義的堅實擁護者,陳雨欣是堅決不相信這事和寧遠有關。
縱然不相信這事是人爲的,不過看着陳選民這個樣子,陳雨欣還是有些不落忍,也沒再罵他,在派出所交了罰款,簽了字,就領着陳選民離開了。
或許是陳警官一身正氣,也或者是寧遠的術法已經失靈了,和陳雨欣在一起之後,陳選民竟然再也沒有遇到什麼倒黴事,順順利利的到了家門口。
說起陳家,在上江市也算是書香世家,官宦家族,陳雨欣的父親以前就是上江市的副市長,如今雖然已經退休在家,不過卻也很有威望和人脈。
陳雨欣的母親更是上江市一所高中的老師,如今也享受着國家的退休補貼,而且陳雨欣的小叔叔如今依然在京都實權部門,陳雨欣能這麼年輕就稱爲高區分局刑警隊的副隊長,和她的家庭情況也不無關係。
事實上陳選民也不算多麼壞,也就是小時候被家裡逼得緊了,長大後反而有些逆反心理,喜歡在外面廝混,結交的朋友也是五花八門,三教九流,倒是陳雨欣這個女兒身很讓家裡放心,反而入了公門。
陳家宅子如今也在西苑別墅,陳雨欣的父母都在西園別墅養老,這個地方陳雨欣一般很少來,不過今天帶着陳選民,她只好把自己這個哥哥送回來。
一輛警車在西苑別墅區的一座小型別墅門口停穩,陳雨欣帶着陳選民從車上下來,剛剛下了車,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好邁步從門口經過,笑呵呵的招呼道:“呀,這是陳家的丫頭回來了。”
“黎叔叔好。”陳雨欣笑着和對方打着招呼,說話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黎川河。
陳雨欣的家和黎川河家距離並不遠,黎川河也常來陳家串門,不過陳雨欣卻不怎麼待見黎川河,黎川河這個大師在她眼中也就是個江湖騙子。
黎川河也是剛剛回來,有些心煩,就沒讓江世平送他進小區,而是在小區門口下了車。
原本黎川河也只是和陳雨欣隨便打個招呼,畢竟陳家也算有些能量,可是說着話,他一眼看到後面下車的陳選民,原本有些無神的眼睛就是一眯。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什麼,可是黎川河畢竟已經秘法入門,靈識還是很敏感的,只是一眼,他就看出,陳選民這是中了玄門中的招煞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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