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黑色奧迪緩緩駛出遼海機場,向上江市而去,坐在車上,黎川河和何錫年兩人都默不作聲。
眼下雖說進入現代社會,所謂的江湖在很多人眼中已經成了過去,然而事實上,如今的江湖比起以前更加的複雜,人心也變得更加的險惡。
正所謂吃那一碗飯,就要操那一份心,既然入了江湖,就要遵守江湖規矩,別看現如今山巒派也有自己的產業,資產不下十億,何錫年卻依然如履薄冰,不敢絲毫大意。
兩個多小時之後,車子緩緩駛進西苑別墅,黎川河領着何錫年三人進了客廳之後,何錫年就向王元峰吩咐道:“王師弟,你給我準備一份拜帖,這就送往上江市臨園小區,詳細地址黎師弟會告訴你。”
“拜帖!”
王元峰一愣,訝異的問道:“寫給誰?”
這也難怪王元峰驚訝了,這拜帖的講究可是很大的,先遞拜帖,然後登門拜訪,是江湖上最正式的一種拜訪方式,往往表示對對方的尊敬和重視,何錫年身爲山巒派掌門,這麼多年可是很少給人寫拜帖的。
“九玄門現任門主寧遠寧前輩。”何錫年嘆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道:“好了,具體的你問一下黎師弟,去的時候客氣一點,回來告訴我消息,我有點累了。”
說罷,何錫年就看向黎川河道:“黎師弟,給我安排個房間,我先去睡一會兒。”
黎川河急忙招來傭人,讓人帶着何錫年離去,心中卻兀自祈禱着,希望寧遠不會和他太過較真,從何錫年的態度中,他已經看出了,何錫年是絕對不想和九玄門對上的。
王元峰聽說是九玄門,雖然依舊有些吃驚,不過卻也釋然了,向黎川河問了寧遠的地址,寫了一份拜帖,就直接出了門。
臨園小區,寧遠的住處,賀正勳正和譚東林兩人下着棋。
這幾天寧遠白天去上班,譚東林總是沒事去和賀正勳閒聊,下下棋,喝喝茶,兩人年紀差不多,一位是杏林名醫,一位是玄門高手,也算是有不少共同話題,這兩天也相處的不錯。
有譚東林時不時的陪着賀正勳,賀正勳也不顯得無聊,寧遠也放心了不少,雖說賀正勳性子淡然,過得慣清苦孤獨的生活,但是寧遠還是希望賀正勳能夠過得好一點。
“將軍!哈哈哈”
譚東林手中的馬穩穩的放在棋盤上,禁不住一陣大笑:“下了這麼多天了,第一次贏你,可不容易啊。”
“呵呵,不錯,有長進,比寧遠那小子強多了,他和我下棋可是從來沒贏過。”賀正勳呵呵一笑,掀了棋盤道:“好了,不下了,下了一上午,吃晚飯又下,人都有些發麻了。”
“唔!馬上兩點了,也給回去睡一會兒了。”譚東林也站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道:“那我就先走了,沒事過來喝茶。”
“好。”賀正勳應了一聲,起身送着譚東林出門,兩人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人在門口打算摁門鈴。
來人正是王元峰,王元峰看着屋子裡走出的兩個老人,停下準備摁門鈴的手,客氣的問道:“不知道寧遠寧前輩在家沒有?”
“你是什麼人,找寧遠什麼事?”賀正勳沉聲問道。
“我是山巒派王元峰,奉了掌門何錫年的命令,前來給寧前輩送拜帖。”王元峰道。
“嗯,進來吧。”賀正勳淡淡的說了一句,邁步走到門口,王元峰急忙推門進來,看着賀正勳試探的問道:“敢問前輩可是賀正勳和前輩?”
“不錯,是我,拜帖呢?”賀正勳點了點頭道。
聽聞眼前的這位老人就是賀正勳,王元峰不敢怠慢,急忙送上拜帖,賀正勳接過來看了一眼,出聲道:“告訴何掌門,晚上八點以後,我們靜候大駕。”
“是,晚輩告辭。”王元峰應了一聲,客客氣氣的退出了大門,轉身上了車緩緩離去。
王元峰離去,譚東林也順便告辭了,賀正勳拿着拜帖,回到客廳,隨手將拜帖仍在茶几上,低聲自語:“何錫年也來了,東南鑑寶會越來越近了。”
賀正勳這兩天很是清閒,不過寧遠這兩天卻一點也不閒,自從連雲山事件之後,他在復海大學算是出了名了,無論是哪一級的學生,有個感冒發燒頭痛腦熱的都喜歡去找他。
有話說的好,人怕出名豬怕壯,寧遠這幾天算是徹底見識到了,每天自打他來到醫務室,前來看病的學生就絡繹不絕,而且大多都是女學生,讓劉思雨和齊瑞雪不止一次的笑話寧醫生豔福不淺。
上午吃過飯,寧遠總算是清閒了一陣,醫務室難得沒來人,他又和齊瑞雪劉思雨玩起了鬥地主。
三人玩的正盡興,寧遠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陳雨欣。
看到陳雨欣的電話,寧遠下意識的就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接了起來,笑呵呵的道:“警察姐姐,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今天沒有事情忙嗎?”
“我給你打電話你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啊。”陳雨欣不高興的冷哼道:“少廢話,來高區分局一趟,找你有點事。”
“我說警察姐姐,我可是良民啊,這沒事去警局,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寧遠苦笑道。
“你到底來不來啊,我有點不舒服,找你過來給我看看,都說醫者父母心,這拒診的可不是什麼好醫生。”陳雨欣道。
“好吧,好吧。”寧遠無奈的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向齊瑞雪和劉思雨打了一聲招呼,就起身離開了醫務室。
高區分局,距離復海大學並不是很遠,寧遠出了校門,攔了一輛車,十五分鐘左右就到了警局門口。
看着面前的高區分局大門,寧遠就有些頭皮發麻,六扇門的地盤,對他這種人來說,絕對算是不祥之地,這地方來得多了敗運。
不過陳雨欣相招,他也不能不來,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進了分局警局大廳,寧遠一眼就看到了陳雨欣,她就在大廳裡面靠近大門的一張椅子上坐着。
“我說警察姐姐,您這面色紅潤,健康的不能再健康,這麼急乎乎的叫我來,貌似不厚道吧,我可是正在上班呢。”
寧遠來到陳雨欣跟前,打量了一眼陳雨欣,只見陳雨欣正雙手放在腦後,靠在椅子上優雅的聽着歌,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少羅嗦。”陳雨欣一隻手拿下耳機,站起身看着寧遠道:“你看我這是沒事嗎?”
陳雨欣這麼站起身,另一隻手放下來,寧遠纔看到了她的異常,只見陳雨欣的另一隻手依舊放在腦後靠近耳朵的地方,姿勢很是古怪。
“剛纔午睡了一會兒,起來梳了個頭,胳膊放不下來了,幫我看看怎麼回事?”陳雨欣鬱悶的道。
“怎麼不去醫院?”寧遠這次倒是沒笑,走上前去一邊給陳雨欣檢查,一邊問。
“這不是有你這個大神醫嗎,我爲什麼要去醫院,去醫院不花錢?”陳雨欣理所當然的道。
“靠,你這是把我當成免費的醫務人員了。”寧遠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突然眼珠子一轉,笑道:“你這個情況我已經知道了,要想治療,先回去換一身裙子,記住,不能穿打底.褲。”
“換一身裙子?還不能穿打底.褲?”陳雨欣回過頭,臉上帶着一絲笑意,笑吟吟的看着寧遠,呵呵笑道:“小弟弟,你不是拿姐姐開涮吧,看病和穿什麼衣服有關係嗎?”
“那也要看是什麼病不是。”寧遠巍然不懼,也笑吟吟的看着陳雨欣道:“要麼配合,要麼你就去醫院,我還懶得伺候呢。”
“你......”陳雨欣氣得臉色通紅,伸手一指寧遠道:“好,讓我換裙子倒是沒什麼,可是先說好,等會兒治療,要是和穿裙子沒什麼關係,怎麼辦?”
“要是沒關係,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可若是要有關係呢?”寧遠壞笑着問道。
“要是有關係,我答應你一個條件。”陳雨欣咬牙道。
“哈哈,好,這個好。”寧遠笑呵呵的上下打量了陳雨欣一眼,擺了擺手道:“快去吧,別讓我久等,曠工可是要被罰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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