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

風狂,雨猛。

“快”擡進來。

幾個人身穿雨衣,擡着袋子進了屋。水漬也帶進屋。

“刷”“刷”幾聲響,百葉窗全都關合。

進來的人都脫掉雨衣,清一色是年輕男孩。他們從袋子裡倒出一位年輕女孩。女孩面色醉酡,看樣子喝過許多酒。

“我放好水了,大家洗洗。也帶上她。”

浴室是裡不顯擁擠。

“這是什麼,血麼?”

“是月經。我們換個日子吧!”

“換?下次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對!”有人應和。

“可是,這樣會出人命的。”

“別擔心了。你怎麼會知道出人命,你是醫生麼?”

“可是……”

“大家看,這是我新買的DV,錄下來好不好?”

“好。”起鬨。

“劈啪”外面雷電。風雨猛烈的搖晃着別墅式的房子。鋼筋水泥的建築不見動搖。

* * * *

紐約。高層大樓,三人走進電梯。

“我們這是去幾層?”霍成傑的手指準備按。他是中國人。

“頂層。”張約漢說。他長的很象混血兒。

電梯向上。

“有錢人真好。”霍成傑大量着華貴的電梯。

中國女人,李漫說:“現在知道有錢的好處了,以前掙工資的時候,你可是有名的月光族。說什麼有錢不如花光。”

張約漢問:“親愛的,月光族是什麼意思?”

李漫說:“就是當月拿到工資當月花光,一點儲蓄都不留。”

張約漢點頭。

霍成傑看着那邊二位,眼神迷離。“咳”了一聲。說:“有沒有什麼工作,可以從紐約到洛杉機的。好不容易來到美國,我想借機會遊覽異國的河山。”

張約漢的視線離開李漫,說:“每年夏季都有很多橫穿北美大陸的自行車團。如果你回騎自行車,我可以爲你謀一個外職位。這樣即有一份收入也能遊覽北美大陸。”

李漫說:“我們呢?”

張約漢說:“親愛的,我們參團。我自行車水平很棒。”

李漫說:“那個電燈泡又要形影不離了。”

張約漢看看霍成傑,說:“這樣吧!我們不在一個團怎樣。我爲霍成傑安排一個大學生團。”

霍成傑說:“好的。總在你們身邊轉,白吃白喝我也不好意思。怎麼電梯還不開。”

張約漢伸手按。門開了。“這是特殊待遇。上頂層的電梯不被叫。”

兩側四個傭人正列隊,鞠躬。

傭人的穿着光鮮筆挺,頭髮上打過油似的亮。

張約漢說:“請帶我們去大屋。”

“您客氣了。”兩個傭人同時說,轉身帶路。

大屋,是名副其實。象現代化的小宮殿。

“用來開會都夠了。這樣的住宅,一天的維護費不少錢吧!”李漫問。

“親愛的,沒多少錢。一千美圓,比古城堡便宜很多。”張約漢遞上支票。

“這是什麼!”

“支票。上次那張被打溼後作廢了。一直沒補上。”

霍成傑喊到:“張約漢,這樓梯通向哪裡?”

“上去看看。”張約漢指頭上。

樓梯是石材搭建。扶手是名貴的木料。光潔閃閃,象披了五彩的星星織成的薄紗。

霍成傑,上到頂。

風吹來陣陣花香,聽見鳥在鳴叫。是一座小花園,潺潺水聲,小徑花叢。

“可惜是古希臘的建築風格。”霍成傑嘀咕一句。他遠眺,暫時忘記了身在何處。

“花園佈置的怎麼樣?”張約漢的聲音。

“有錢人真是好。”霍成傑回過頭。

鳥瞰城市,一覽羣樓。

* * * *

電器舊貨店,門口掛着:“高價回收。”廣告牌。

“小夥子,買什麼!”店主熱情招呼。

買東西的小夥子,倒戴棒球帽。說:“我要去參加旅行團,買DV記錄美好時光。怎麼樣?有新款麼?”

“小夥子,你來的太巧了。昨天才有人託我賣這臺DV。”

“樣式舊了。”

“小夥子,DV的名字好聽,叫快樂DV。正合適你記錄美好時光的需要。”

“店長,你可真會講,好吧!多少錢。”

“五百塊。”

“二百塊。”

“四百塊。”

“二百二十塊。”

“三百塊。不能再降了。”

“附送那件單手持機器的皮套。”

“成交。”

* * * *

紐約虛構報社。

“文森,你看到了麼?網上直播殺人案。”

“網上直播?沒看。”文森搖頭。

“打開接收,我將錄象傳給你,你動用一切關係把報道採訪出來。”

文森是個記者。文森是自由記者。這個行當用社會名詞叫狗仔隊。文森不是家養犬,他是一名野狗。

野狗是自己謀生存的狗,他有社會能量。

文森在電腦前,點開傳過來的影象。

“什麼網絡直播,不過是製作精良的電視節目。看來是要我挖出誰搞出的這檔影象。”文森拿起咖啡。

影象。昏暗的小酒館。

“嘿,要麼?”說話的男孩身高馬大,很有力量。正在兜售白色的粉末。

文森喝了一口,說:“主演不錯,很多女孩會喜歡。“

“小子,你真的不要命了麼?還敢到我們這來賣藥。”

賣藥的男孩,說:“誰的地盤還不知道呢!”

“欠砍,是不是啊!”

賣藥的男孩會幾手,將一羣圍攻的人打倒在地。

男孩拍拍手,走出酒館。昏暗的小巷,一小羣手持兇器的人圍住了他。男孩一對六,還是利落的贏了。

文森喝了口咖啡,說:“好功夫,你一定會紅。看來他的隱私也有挖的價值。”文森知道,有時候沙子裡面也有鑽石。

打了狗,會出來主人。打了嘍羅小心將軍。遍地的“哼唧”聲並沒有帶來轉機。三個人從黑暗中出來。中間的矮子咬着雪茄。

矮子身邊的大漢,都是禿頭。手上的鐵箍寒光爍爍。

矮子說:“小子,看你是個人才。到我手下,不吃虧。”

身高馬大的男孩說:“還是那句話,打趴下我再說。”

矮子的目光裡流露出冷酷,聲音裡帶針扎說:“你已經說了三次。這次無論怎樣,你都要加入。否則,就是我想護着你,形式不容我繼續。”

矮子向後退幾步,雪茄的紅光在黑暗中亮暗亮暗。

禿頭大漢夾攻,男孩側身。

文森叫“好。”文森也練過,他懂格鬥。因爲文森懂格鬥,所以他手重的咖啡杯撒了。燙的他“哎”一叫。文森匆忙放下咖啡杯。反覆的重複播放。

“媽的!竟然是實況。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文森先嗎,又疑問連連。他想不通。

男孩側身,出拳恰倒好處,一定會打倒大漢。可是卻扁了,將胸口迎向鐵拳,鐵箍正中胸口。

文森比劃着,以沙袋模擬對手,揣測着力度。重複着。文森出了一身汗。

男孩胸口中拳,飛出一步的距離,扭轉出詭異的曲線,腰正撞到另一個大漢的拳頭,象被折斷的木枝,走了形。

文森站住,他反覆的實驗,最後嘆道:“不可能。”

男孩的身體在半空中扭轉的角度,物理上是行不通的。

文森洗乾淨,又觀摩錄象,他又確定一個疑點,是眼神。男孩在最後,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裡,是膽寒是怕是瘋狂。

文森自言自語:“只有被驚嚇過了度,纔會有這樣的眼神,是什麼?能把這樣一位搏擊高手嚇成這樣。”

文森將涼咖啡喝光。“隱私,一定是隱私。他一定做過什麼,有意思,挖死人的隱私,有挑戰。”

* * * *

紐約的高層建築。

“霍成傑,聯繫好了。這是地址。這是語言翻譯機。”張約漢將東西放到桌上。

“語言翻譯機?”

“雖說你很努力的學習英語,但是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你可以說中文,然後將翻譯機的屏幕給別人看。”

“你來試試?”

張約漢,利落的裝好,插上電源說英文,屏幕顯示:“機器自帶充電器,你別忘記了充電。有電源時可以直接插電。”

霍成傑說:“有錢人就是好。”

“你準備吧!我去李漫那裡。明天,就出發。”

“張約漢,你們結婚不會耽擱吧!”

“放心吧!我和李漫還沒談過戀愛呢!現在就結婚以後會很遺憾的。”

霍成傑目送張約漢,叼根菸,沒點燃。拿起桌上的紙。

紙上寫道:

快樂自行車團。起點紐約,終點洛杉機。沿途經過平原、河流、油田、果園、山脈。安排露天溫泉浴,汽車工廠參觀。有英俊的體育教練,有漂亮美女老師隨行。聯誼首選。

本團只招收適齡的大學生,年齡在25歲以下18歲以上。有意參加者,可持學校介紹信報名。

霍成傑心想:“新時代相親活動,比那些舞會,沙龍有趣多了。青年男女正是好時光。”

霍成傑站起身,在頂層的花園散步,自言自語:“這裡要是不收費。可以說是世外桃源。”他站在水池邊,金魚在扎堆,好象魚兒也愛熱鬧。

* * * *

紐約某警察局。

網絡上的錄象,正在播放。光與影在觀衆的臉上與牆上變幻。

燈亮了。

“這是什麼?電視短片?”

“謀殺案!”

“太拽了吧!這也叫謀殺案。用電影設備拍的麼?”

“啪!”“難道要我重複麼?”局長猛拍桌子,大喊。沒人說話。都看着他。“嫌疑犯已經逮捕。並且供認。而且死屍已經經過法醫堅定,結論與嫌疑犯口供吻合。”

“那就散了吧!結案。叫我來做什麼?我手頭還有幾個大案……”

“啪!”局長又猛擊桌子。“你們看不出來麼?這案怎麼結案,整個案情亂七八糟。就是嫌疑犯自己承認,難道能說服陪審團麼?”

室內鴉雀無聲。

局長不再施加壓力,剛纔的幾聲大喉讓他感到喉嚨痛。他鎮靜片刻“有什麼話說?”

“局長,我認爲可以結案。不管當時發生了那麼,導致死亡的打擊是那兩個打手,這一點毫無爭議。”

“謀殺?誤殺?自殺?”局長強調。

“局長,這些事讓法官去操心吧,我旗子認識一位出色的女巫,也許她的通靈術能結實發生了什麼。”

有一個人突然說:“各位聽說過自由記者麼?昨天我接到一位自由記者的電話,他想調查這件案子。我認爲可以開綠燈,只要他願意向我們警方提供報告。這樣不用我們出經費。重要的是,大家都看到影象了,這樣沒有常識的事件經濟上就是無底洞。”

“這主意好極了。沒有偵破價值的靈異案件,就不要浪費納稅人的錢了。”有人贊成。

更多人贊成。

局長說:“這件事我們要查,布克警官就由你來。”局長指着提議讓自由記者加入的警官。局長又說:“告訴那名記者,他可以協助警局辦案,我們要對得起納稅人。”

* * * *

霍成傑交錢,出了出租車。

“快樂自行車團。”牌子豎立在道旁。

“剎”旁邊響起急剎車的聲音。霍成傑看到一個小夥子,笑着:“對不起。”那笑容發自內心。從車前走過。

霍成傑心想:“這人有什麼喜事麼?怎麼這樣高興。”

小夥子走向“快樂自行車團。”笑容始終掛在臉上,走進去。

* * * *

文森得到回信。布克是他的朋友,友誼要從高中時代算起。布克安排了探視。

文森看到影象上的那位矮子,文森問:“我想聽您敘述以下當時的情況。我只想知道當時是否發生了難以理解的情況。”

矮子的雙眼看着文森,說道:“那份錄象本身就是難以理解的,我不想多說了。”

矮子的起身向監獄看守打招呼。文森稍微逗留,他發覺自己陷入了困境。

“死掉的男孩,父母在一次車禍中以外去世。被迫終止高中,流入社會,沒有幫派背景,要好的朋友……要好的朋友!”文森突然來了靈感。

文森笑了,心想:“過於關注他現在的人際關係,看來從初中,高中以前的朋友入手是個好主意。”

* * * *

霍成傑看着二十個人,十個男生,十個女生組成車隊,在公路上飛奔。心情感到青春。火熱驕陽,青春如火。

“你好,三位先生,我是生活、戀愛指導,雅沙。”白人美女說。

“我是網球教練。你們可以稱呼我小修依特。”英俊的高個子,一身棒球裝。

雅沙說:“你比修依特帥。”

小修依特握緊拳頭,展示自己的肌肉。

黑人說:“我叫普傑明,機械師。兩個司機是我的夥伴。”

霍成傑對着語言翻譯機說:“我只會簡單的英語單詞,我叫霍成傑。中國人。”

穿越大陸的自行車團是傳統經典的旅行項目。

大家閒聊,語言關係,霍成傑幾乎無法交流。他戴耳機自修語言。天才黑,車隊停下來。隊員們去後面的房車洗澡,雅沙微笑着招呼三位男士,搬東西。

對着語言翻譯機的麥克風,雅沙說:“我們在這裡露營。三天後纔會到城鎮。”

* * * *

文森圍繞死者的調查,驚人的順利。他發現死去男孩的父母未去世之前,男孩有一些要好的朋友。在某一時刻,應該是某一特定日子之後疏遠了。

文森特別調查了死去男孩的父母的車禍時間,顯然在那一時刻之前。

“最近的……找到了。”文森看着電腦上的地址,呼出口氣。

* * * *

“快來,這條河真是美極了。”男隊員招呼。

“我要錄下來。”舉着DV機的小夥子說。

“技術不錯,單手也騎的穩當。”另一個隊員並排。

“這條河真是很美。可也不用樂成這個樣子。”女隊員抱怨。

“快看,他樂的合不上嘴,是愛情的力量,還是河很好看,大家要不要賭一賭。”

“笨人也知道是愛情,笑的那麼傻,肯定不是被自然陶醉的。”

霍成傑騎車在自行車上,他有語言方面的尷尬,更多的是那些新鮮的風與空氣,在車裡就錯過了。

霍成傑聽不懂隊員在說什麼,可是他發現了,有一個男孩笑的無比開心。這笑容見過。他看到了拿DV的男孩。心想:“是他,在紐約進團時遇見的那個小夥。當時也是笑的與那男孩很象。”

河彎鎮,是個小鎮子。

自行車團預定了旅館,經過幾天的露營,睡到舒適的房間裡,大家睡的很沉。

黑暗中,DV上的燈開始發亮,旅館裡某客房內的手提電腦也開始工作。

* * * *

傑格今天的心情很糟糕。他遇到一個陌生人。自稱文森。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文森給他看了一段錄象。傑格第一眼就認出那個朋友。

傑格躺在牀上,睡不着。“真是的!誰會承認自己殺了人。”他想着。“那個文森一定發現我的臉色不好,自己太不鎮定了。”

平靜的屋外,起了陣怪風,吹的樹搖。樹影越搖越急,窗戶咯咯做響。月下的影子在屋裡象不知名的東西張牙舞爪。

傑格跳下牀,將球棒拿在手裡,向窗子走去,纔到窗子前,“冬”的聲響,突然冒出張臉撞在玻璃上,白的象麪粉。傑格忘記了還有窗子,掄棒子就打過去。

“嘩啦”玻璃碎了。

傑格的父母聽到響聲,喊了幾聲。沒有迴音,推開傑格的屋門。

* * * *

文森正在旅館睡覺,凌晨電話聲打斷了他的夢鄉。

“誰?”文森的語音有些不爽的含糊。

“紐約。你的採訪進展怎樣?”

“我在河彎鎮,正在調查死者的朋友。有眉目了。明天我再採訪他,用金錢和不舉報爲誘餌,估計就能有初步的報道。”

“是麼?你快看我傳給你的影象。網絡直播又有第二集。這次是個性自殺。”

文森從朦朧狀態,半秒內拉昇爲興奮。

打開錄象,他開口就大聲叫罵。

死者正是那個他準備深入採訪的男孩。文森迅速打電話給紐約虛構報社,口述了一份簡短的報導。不等對方的回信,電話關機。反覆的看起錄象。

錄象上的男孩煩躁、不安、憤懣。數十個特寫讓文森都有些輕度的躁動。

那一棒,男孩不明原因用力的一棒。文森反覆觀看,他發現新的疑點。男孩在發力的一剎那,被什麼推了一下。結果將自己的脖子插到破碎的玻璃上。幾次有力的掙扎竟然沒起來,血流如注。

文森特別留意眼睛,他“或”得到站起來,身上發涼。口裡自言自語,“一樣的,一樣的,一樣的。”文森鎮定情緒。

“看來以前一定發生過什麼。”文森想着,他猶豫。摸到胸口,十字架帶給他勇氣。文森決定查下去。

* * * *

天亮了,養精蓄銳的自行車團開始新的旅程。下一個目標是農場。

“到了農場,大家有一整天的時間體驗農場的生活。”雅沙動員着。

團員們又開始在公路上行進。

文森的汽車開往另一個方向。

* * * *

“那是飛機。”

“真壯觀,這裡是一片綠海。”

“噴灑農藥的飛機,我要拍下來。”一個男孩邊騎邊拍DV。

“真帥的姿勢,我喜歡。”

“不要干擾我。我拍不好了。”男孩收下DV機,“你幹嘛笑成那個樣子,搗亂有那麼開心麼?”

“青蛙。”

“蝌蚪。”

“嘿,沒在農場住過麼?幾隻兩棲動物就叫那麼大聲。”

自行車隊伍又開始說的熱鬧。

霍成傑覺得自己有些老了。那些精神的小夥們女孩們都很張揚。他發覺又一個隊員突然笑的很開心。那發自內心的開心,讓霍成傑心有疑惑。他不由自問:“是爲什麼呢?”

* * * *

文森趕到預定的地方,他見到了採訪的對象,象狗一樣追蹤獵物,他敏銳的挑剔着車外面的男孩。

男孩穿着一身警服,正在執勤。臉上是穩重與可靠。

* * * *

維多農場,盛產穀物。附帶着奶牛場。

農場有公路向外面。公路連通不遠的牛奶加工廠。

“約瑟!今天晚了。下班吧!”

“經理大叔。”約瑟禮貌的說。停下手上的工作。

從牛奶加工廠到約瑟的家有一段公路。約瑟開着車,車是父親的。約瑟的心情還好,這幾日工作順心,還有就是有了心上人。

“芬妮,我是約瑟。下班了。”

“你在哪兒?”

“我在路上。”

“掛掉吧!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不安全。”

約瑟正要誇耀自己的車技,空白曠遠的公路上,出現人影。約瑟踩了剎車。

“約瑟,出什麼事了!”電話那邊,傳來焦急的聲音。

“沒事!稍後再掛。”約瑟邊說,邊打開車門。

“見鬼,什麼也沒有。”約瑟說粗話。

稍微檢查過後,約瑟的車又開動。這次他不敢打電話。專心開車。電話響了。是安妮的號碼。

約瑟覺得不對勁,似乎出了什麼問題。安妮的個性通常只會發短信。

“今天情況特殊。”約瑟安慰自己,他接聽手機。

“喂,喂,是安妮麼?”

“……”電話那邊是寂靜。

約瑟車前又有人影。約瑟連忙踩了剎車。

急剎車的聲音,在開始的夜中刺耳。約瑟扔掉了電話。他下車,這依次與上次一樣,公路上一無所有。

約瑟很生氣,他最近的好心情,低落到谷地。

約瑟上車,他決心開的慢些。用力深吸氣,車開動了。漸漸的一切又正常了。

遠方有車燈,約瑟向路邊開過去,他小心翼翼。

“這車瘋了麼?”約瑟發覺對方太快了。他決定將車開離公路。平原上的公路有些地段與地面落差很小。當一腳踩下時,約瑟的臉上出現恐懼的表情。他踩到了油門上。車子向公路正中駛去。

* * * *

農場上的夜空羣星燦爛。風中是蟲鳴。

自行車團的團員們在開派對,網球教練,美女老師,都深受愛戴。霍成傑也不寂寞。有三個隊員在大學裡選修中文,他們霍成傑英文,霍成傑則說普通話,交換學習語言。

“誰看見我的DV了。”有人喊。

“別找什麼DV了。過來跳舞。”

“快來吃!燒烤,餵過啤酒的肉牛的肉。”

食物與美酒的香味在人們的熱情中四溢。

角落裡,無人照看的DV的燈亮了。不遠處的筆記本也開始工作。二者之間懷疑是藍牙技術。

* * * *

文森的採訪單刀直入。他直接放了兩段錄像。

小警官認真的看完,問:“您是靈異節目的製作人?選演員麼?”

“我採訪過他,他不肯說。誰也沒料到,他當晚就死了。”文森指着傑格的影象說。“我要知道真相,顯然有個連環殺手。不能聽之任之。”

小警官想着,他在猶豫。

小警官說:“沒有連環殺手,兩人都死於以外。沒有共同的第三者。”

“有!有看不見的說。只有知道了真相,才能避免更多的死亡。”

面對文森的固執,小警官笑的無奈。

“您的想象力很豐富,這顯然是不可信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要離開了。”

文森決定多說一句,“你自己不怕澀不要緊,不要連累其他的人。”

小警察站住了。文森看不到他的臉。但文森發覺他在怒火中燒灼。只要轉過身,文森就有把握。

“警官,你要結帳麼?”服務生說。

小警察語氣鎮定的說:“是的。”

文森幾乎想掀桌子,揍人。

目送小警察離開,文森不服輸的說:“只要你不死,咱們這場較量就不結束。”

較量還在繼續。

第二天,小警察又看到了文森,他禮貌的點點頭。

文森一直等到小警察下班。在文森眼中這是個有前途的年青人。文森放了早晨纔得到的網絡直播材料。

“你也看見了,踩了油門一樣。”文森觀察着小警察說:“拜託你,爲了那些死去的人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這樣下去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小警察面目僵硬,聲音無力,說:“我不能說,就算所有人都死掉,我也不會說的。”

文森說:“爲什麼?看着朋友們都死掉,就這麼無動於衷麼?”

小警察嘆氣,象老了三年,說:“人活着要爲家人,鄰居和熟悉的人着想。有些事就讓它過去吧!死沒什麼可怕的。謝謝你讓我知道自己是個快死的人。”

文森無語。

小警察說:“有紙和筆麼?”

文森說:“有。”

小警察在紙上寫下地址和人名。說:“在我們之中,只有他的個性不會守口如平。”

紙上的地址在洛杉機,人名是沃德。

“他是個醫生。”小警察說。

“我們一起去,要不然你會死的。”文森說。

小警察笑的苦澀。“與邪惡做鬥爭的人,是視死如歸的。”

文森快步的離開房間,他要趕去洛杉機。他很欣賞小警察的爲人。文森現在有了使命感。

小警察的手機響了,“哥們兒,在做什麼呢?一起喝杯酒!”

“魯克?你在哪兒?”小警察問。

“在你家門口。怎麼?聽你的口氣有些不歡迎。”魯克說。

“我馬上趕回去。”

* * * *

自行車團又要開始長途旅行。

“各位團員,離開這裡一天的路有座果園。在地圖上標有標記。那就是我們的下一個目標。”雅紗做動員。

“魯克你怎麼有時間過來。比賽不是很忙麼?”小警察問魯克。

魯克很高,有兩米。他的籃球水平也不錯。“休整期,想你了。”

小警察猶豫,他還是說:“我們以前的事好象又被翻出來了。”

魯克沒有往某個方向想,“以前的事?什麼事?”

“我遇見一名自由記者,給了我這個網址,還有一張刻錄光盤。”

“狗仔隊?我們好象沒有什麼不能暴光的事。”

“去我家,你看了就會知道。”

電腦播放着畫面,魯克的臉由輕鬆到蒼白。雙手顫抖。

小警察驚訝魯克的反應,關閉了電腦。“魯克,魯克!”他搖晃並喊叫。

魯克纔回過神,將放在桌上的光盤折斷。看到一臉正常的小警察說:“你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麼?”

小警察搖搖頭,“能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人做錯事都是要負責任的。”

魯克乾巴巴的說:“我不在乎那件事。世上冤死的人不比出車禍的少。我是說刻在這張光盤上的影象。”

“影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我恍惚間看到一個自行車旅行團。”

小警察說;“沒出什麼問題吧!怎麼能從這麼血腥的圖象上看到自行車旅行團。”

魯克說:“就是看到了。看到之後,我全身不聽使喚。接着我盡力要動。然後被你叫醒了。”

小警察皺眉,問:“直到我叫你這前,錄象都在播麼?”

魯克點頭。“是的。”

小警察知道,不是那樣,他關上電腦之後才叫魯克的。他開始爲這個要好的朋友擔心。文森的話又在腦海裡。“你自己不怕死不要緊,不要連累其他的人。”

魯克那高大壯碩的身材,與出色球技都有明日球星相。“如果說了,他的前途就完了。”小警察心想。

“喂!幹什麼走神?”魯克的聲音在小警察耳邊響起。“送我去車站,我還有其他的事。”

“好的,大忙人。”

華燈的夜景讓一切都籠罩在電力下。

“抓小偷。”一名婦女穿着高跟鞋高喊着追。

婦女前面是個小賊,拿着一個銀白色的手包跑的飛快。

魯克笑着,很久沒看到這麼青春的抓捕場面了。小警察有一腔熱血。

電子廣告牌豎立在街邊,上面播放着廣告。

魯克忽然感到壓力,他回頭。看到電子廣告牌。

“喂先生,你怎麼了!”魯克聽見有人喊他。魯克盡力讓視線離開廣告牌。才發現自己的身邊圍了很多人。而自己正大口大口的喘氣,冷汗已經彙集成線。一時半刻說不出話。

“魯克!”分開人羣的小警察喊。

“我……沒事……沒事……”魯克喘着氣揮手。

周圍的人散去,魯克說:“看來要有勞你送我了。”

小警察說:“送?”

魯克認真的點頭。“不知怎麼搞的,我一看見視屏,就會不由自主的顫抖。”

“那邊就有電子廣告牌,你看。”

魯克又看,可是一切正常。小警察的臉色變了。他留意着魯克的表情,他看到了魯克的眼睛。瞳孔上,並沒有電子廣告牌上的內容,是一張灰白的面孔,嘴脣笑着紅的如血,猩紅,醬紫。

毛骨悚然。

小警察連忙拉動魯克。

“幹嗎?有你在我連看視屏都沒事。”魯克還不知道發生什麼。

小警察不知該怎麼辦,要怎樣讓自己的朋友魯克免遭毒手。如果不採取措施,魯克會死。“等一等,我給文森掛電話。”

“文森?耳熟的名字。”魯克說。

“那個自由記者。”小警察去拉魯克,魯克回頭。燈光下,眼睛裡那張臉,笑開了嘴。魯克的目光讓小警察失神。

“不!”近處充滿魯克的吼聲。小警察眼睜睜看到魯克被撞飛,鮮血如同被壓榨機打壓的水果,人如風捲的落葉。

“啪。”手機落到地上,兩行眼淚流出眼眶。

地面上血噴灑的凌亂,小警察讀出了幾個字母。“你好。”

小警察心亂了,“這是問候麼?”一陣冰涼衝向後背。

* * * *

“各位誰動了我的筆記本,電力掉的這麼厲害。”

“快出發了,前面是石油鎮,再充電吧!”

“別想了,咱們都在一起,誰也不可能去長時間動你的電腦。”

“真是奇怪……”合上筆記本的小夥放棄追究。

自行車團又開始遠行。

霍成傑發現有一個女生特別高興。她身邊有個又高又帥的男孩。心想:“是戀愛讓她開心麼?可是爲什麼從昨晚才特別的開心。”

* * * *

文森看到了新的錄象。

他又罵了幾句。那街道,他熟悉。就是小警察的城鎮—石油鎮。他掛了幾十次了,還是掛不通電話。“看來只有先找到沃德了。”

錄象上只有獨角戲。與死者無關的人都沒有出現。那最後的眼神給文森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是他第四次看到同樣的眼神了。

* * * *

遠方的地平線上,採油的井架越來越清晰。機械的氣味象海的鹹味,遠遠透徹着接近它的人。石油鎮,是繁華的小城市。

“我要拍下來。”舉着DV的小夥子,騎着自行車。

* * * *

小警察還沒有從失去友誼的傷心中擺脫,對工作還是不能充滿熱情。

他的心情很遭,一直沒換手機,事實上他正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自行車團進了石油鎮,小警察才下班。他看見一個舉着DV的小夥子。小夥子在自行車團中並不起眼。

有種模糊的記憶,進入了小警察的心裡。小警察心情更壞了。

回到家,看着櫃子上的數碼相機,DV機,小警察抓到了實質。DV,那架DV。幾年前風雨中的夜。當時自己爲什麼會做那樣的事。他拿起DV。

“也許就是年輕的代價吧!”小警察打開DV側面的屏幕。沒有電。

四周是安靜,手上的DV突然震動,小警察那雙受到訓練的手一顫。沒電的DV屏幕上佈滿了雪花。發出“絲絲”的聲音。

“因爲不能去天堂,所以要報復的麼?”小警察沒了任何的膽怯。

沒有迴音。

小警察的眼前出現一張面孔,雪白的臉,紅的濃稠的嘴。

“這裡是你營造的時空麼?感覺真是奇怪,不管你原先是誰,你殺了人,是殺人犯。”小警察說。

沒有迴音。

白臉帶着冰冷的寒味,越來越近,那張嘴向小警察接近。

“幹什麼?要調戲我麼!”

白臉笑了,笑的嘴張開了。“做你對我做過的事。”

小警察的鎮定有了破綻。

白臉上無光的眼睛,突然猙獰。

* * * *

文森看到了新一期的網絡直播。

看上去象是槍支走火。可文森太熟悉這系列的影象了,小警察的眼神與前四人並沒有不同。

文森關心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落杉機,平靜的新興的城市。

“沃德。”文森又看一眼字條,讀到。

* * * *

霍成傑撓頭,他不是有意的看到。襯沒有人發現無聲無息走掉。

露天溫泉浴,成了男女感興趣的偷看場所。

“還好。”霍成傑上車時說道。車上沒有其他人。

霍成傑拿起轎車的模型,這是參觀汽車工廠得到的紀念品。放下模型,想到“已經很久沒發現有誰再笑的開心了。”

* * * *

沃德穿着休閒服,他才度假回來。

“您是?”沃德有些吃驚。

“文森,自由記者。您讓我好等。”文森不停的說,“我需要儘快與您單獨談,有些錄象資料。”

沃德問:“錄象資料?”

“是的,十分重要。”文森語氣厚實。

沃德邀請文森,他正要回家。

錄象有五段,沃德沒有任何的驚慌。

“我問過他,也問過他。可是沒有人說,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文森遞上紙條,“這是那位警察留的,說只有你會說。”

沃德看了紙條,說:“我不想說。所有人都已經死了。就讓一切進入墳墓吧!”

文森心想:“所有人,是五個人?連同沃德,六個人……他們的共同點,朋友、同學、錢、年齡、愛好,性別?對,是性別!”文森追問:“你們六個男人做過什麼?”

沃德笑着說:“我是外科醫生。”

文森感到棘手。

沃德並沒有趕文森,看着文森,他說:“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文森世道沃德說一些重要的事,他保持沉默。

沃德說:“當時有一段DV錄象,記錄了你想知道的事。不過第二日DV連同錄象就不翼而飛了。這件事造成了我們友誼的崩潰。”

文森看着平靜的沃德,能想象那雙手在手術檯上有多麼穩。如果不是因爲那未知事件,這些人會有多精彩的人生。

“所以,你不要努力挖消息了。因爲,到最後那一段失蹤的影象一定會播。”沃德說。

“爲什麼這麼肯定。”

“我相信他們,沒有人會私自截留錄象,而我也沒做過這樣的事。那臺DV會不見,說明了什麼呢?這個世界不只有天使。”

“醫生都是很理性的。”

“我們去教堂祈禱吧!靈魂在祈禱的時候更加明顯。”

* * * *

穿過北美西側的重重山脈,西海岸邊的大城市落杉機出現在眼前。

“到了。”

“你可真能拍。拍了一路。”

“整理出來,給我寄一盤。”

“沒問題。”

“就要分開了,我還有些不捨得呢!”

“你有了心上人,怎麼會捨得。”

“你沒有麼!你身邊的是誰?”

自行車上的人開起玩笑。

“你,說你呢!怎麼笑的這麼開心。”

“不知道,其實我心裡很感傷。”

霍成傑有發現了那種快樂的笑容。

前面的城市是巨大現代化的大城。

* * * *

文森回到了紐約。他認爲他已經抓到了實質。

“就是她。”文森拿到一張剪報,上面的尋人啓示。照片上的女生失蹤的日期與文森猜想的條件十分契合。

警局的傳真到了,文森說道:“就是他。”

因爲女生的失蹤,那個頭一個被殺的男孩受到過訊問。因爲失蹤前他出現在附近。

不過因爲證據不足,最終不了了之。

文森開始動筆寫最新一期的報道。

* * * *

沃德才結束徹夜的手術,一個人回到家。沃德的起居室有面大鏡子。

疲倦的沃德才將兩手放到領帶上,鏡子中自己的影象開始模糊男人的體形,扭曲如同女人。

沃德稍愣,又繼續解領帶,說:“我對以前的事表示抱歉。雖然我沒做過,但並沒有盡力阻止。”

沒有第三者在場,只有沃德一個人在說話。即使有第三者在場,也一定弄不明白沃德在與什麼說話。

“……是這樣麼?我救了很多人,如果不是懷着某種歉疚,今天也不會成爲這麼好的醫生。”

一陣靜。

“是這樣啊!你用DV吸取別人的怨恨,加強自己的力量,現在已經身不由己。”

“玻”玻璃炸開。

兩塊玻璃碎片**了醫生沃德的雙眼。

血流下,非血流下。

* * * *

“李漫,張約漢。你們比我早到。”霍成傑看着豪華轎車上下來的男女。

“那位小夥子,你的DV好奇怪!怎麼象活的。”李漫向霍成傑身後舉着DV拍攝的小夥子說。

“活的?”小夥子不大明白。

李漫項鍊上的紅色寶石閃爍。

* * * *

文森每次都沒趕上直播,這一次趕上了。

文森期待着,最後的結局。與最初的錄象。

沃德那流血的眼,讓人心情發寒。

“呀!”一聲尖叫。

畫面上發綠,一雙亮的黃眼睛從畫面背後衝出來向屏幕外的觀衆壓迫。下一秒,就會出來。

文森反射性的逃避,人連同坐椅都倒了,可是那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影象象火焰被風吹滅。電腦上只有雪花與雜音。

讓人奇怪的是,所有的磁帶與光盤上的相關影象都不見了。象什麼也沒發生過。

文森知道,一切都發生了。因爲死人的卷宗仍在各個警局。

* * * *

墨西哥,一對遊客。

“老公站好,我在拍。”

背景是美麗的公路邊特有的植物。男人笑着擺出姿勢。

“剎!”

“車禍!”有人喊。

“老公,真是,偏趕這時出車禍。”

“刪掉。”

“天啊!怎麼刪也刪不掉。”

“扔了。”

“這世界有錢人真多,這麼好的數碼相機也扔掉。能賣很多錢的。”數碼相機被周圍偶爾路過的人揀起。

* * * *

“嘿,你們聽說了麼?有一臺數碼相機,能讓照到的人嚇死。”

“盡嚇人。”

“不是嚇人,我這臺相機就能。照一張吧!”

(故事完結)

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四驚夢失魂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兇珍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懸密探案之五快樂DV懸密探案之二獸虐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