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着一大堆疑惑,凌越再次從儲物袋內翻找,把所有的玉簡都取了出來。
玉簡有各種式樣,是用精煉過的特殊玉石製作,作爲修士記錄之用,可以包含非常多的信息,要用神識觀看,凌越嘗試着用魂力,發現一樣可以閱讀玉簡裡的內容。
八枚玉簡中有四枚是典籍類,凌越拿起一片玉簡貼在額頭把魂力沉浸其中,仔細查看裡面的記載。
又是幾天過去,凌越終於從玉簡典籍中找到了有關魂力方面的蛛絲馬跡。
原來像他這種修士有個稱呼,叫魂修,另外還有道修、妖修、佛修、鬼修、魔修、體修、劍修、靈脩等等五花八門的修真者。
現在的古源修真界以道修和妖修爲主,魔修在其他界面生存,一般難有交集。
而魂修則是一個禁忌般的存在,似乎因爲某次事件,被道修、妖修和其他勢力給聯合剿滅,年代已經很久遠了。
如果凌越讓其他修士知道他是魂修,保證會人人喊打喊殺,落得悽慘的結局。
古源大陸上的滅魂令,至今還在生效,玉簡中就有記載。
凌越無語問蒼天,好不容易淘到一座洞府能自行修煉,居然是禁忌之物,他得罪誰了?上天居然如此懲罰於他。
好些天過去,凌越一直是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修煉,連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人也不願去回味,餓了就吃一顆辟穀丹,那玩意在儲物袋裡還有兩大瓶。
直到一天他翻看老族長送他的閒書,扉頁上寫的一句話,才把他驚醒過來。
世道如爐,人心勝鐵!
這世道可不就是如此,如爐如火,錘鍊着世間萬物。
強者如爐,弱者灰灰;法度如爐,草民灰灰……萬事萬物莫不如此!
一念通百達,凌越霍然開悟。
憑什麼我不能爲爐爲火?憑什麼要我灰灰?即便是世道如爐,我心亦要勝鐵。
魂修又如何?我走我路即可。沒有法術修煉,借鑑道修就是,以後還可以借鑑妖修魔修,憑什麼讓我灰灰?既然有機緣修真,自當是一往無前的走下去。
凌越開始研究玉簡裡的功法和法術,他相信用道修的靈力能解決的事情,魂修的魂力照樣可以,甚至內心冒出一個大膽想法,爲什麼不能兼修道修功法呢?
如果他修煉出了靈力,不就是道修了嗎?
在繳獲的儲物袋內得了兩枚功法玉簡,分別是環靈意元篇和洞藏大德卷,也是隻能修煉到凝丹境,和他的修魂大羅訣一樣都是殘篇。
閉門仔細研究幾日,凌越最後選擇了洞藏大德卷。
凌越膽大包天無知者無畏,他修煉了魂修功法,又想兼修道修功法,想來一個魂道通吃。
他不知道這樣做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
道修的靈力藏於小腹氣海,稱爲紫府,所走經脈與魂府內的魂力運行有很大區別。
魂力與靈力性質各不相同,如果糾纏在一起,輕則讓他修爲盡失形同廢人,重則身隕神消……凌越現在只想着怎樣在修真界立足。
他可不願出去之後被所有修士追殺,那樣的日子想想都很恐怖。
有過以前的修煉經驗,凌越照樣吞吃了一顆四葉紫須參,盤坐着,運轉洞藏大德卷功法,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道修修煉。
心無雜念的凌越,居然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闖過了魂道兼修的第一大關口。
三日後,凌越收功醒來,皮膚上覆蓋有一層薄薄的穢物,凌越從典籍中知道,這是第一次修煉功法的伐髓之效,就像他修煉修魂大羅訣那次一樣,把體內的雜質排出體外,可以讓修士的身體無限接近無垢之體,更易吸收天地間的靈氣。
感受着小腹紫府內稀薄的靈力,凌越咧嘴笑了,他現在成了一個地道的凝氣境修士,雖然還只是墊底的存在,卻讓他看到了以後在修真界生存下去的希望。
有了玉簡和典籍的指導,凌越修煉得異常刻苦。
閒暇之餘,凌越把付安儲物袋內有關武功秘籍與修士手段結合的玉簡都研究了一番,像付安使用出來的那種快速弧形步伐,還有刀法,拳法,凌越統統練習,這些功夫比起他在山村學的功夫要高明很多,以後再對付像付安那樣的修士,就不會太棘手。
想當年三叔公只是教會了他飛刀的基本技巧,凌越就自己琢磨着練成了一手飛刀絕活,現在有了現成的武功秘籍和玉簡,凌越更有信心融會貫通。
陡峭的絕壁之上鳥獸絕跡,狂風捲着雪粒啪打着凝冰的岩石。
凌越舞着一把彎弧的法器腰刀,身着破舊獵裝,在絕壁上疾跑如飛,偶爾一個翻滾掉落數丈,一撐一彈之際,他又重新在絕壁上奔跑舞刀。
寒芒閃爍,刀光縱橫。
凌越不知疲倦的修煉着,直到精疲力盡才攀爬回去巖洞,繼續打坐練功。
後面幾個月,凌越一直是在修煉,並且把住處朝下挪了兩百丈,重新找了一個寬敞的巖洞安置下來,避免被其他採藥人打擾。
他不停地磨礪刀技,把他的獵人刀法、武功秘籍刀法、還有玉簡內的殘缺刀法,都給融合到一起,瘋狂的地練習着,他不需要花哨的玩意,他只需要精簡能殺人的刀法,能夠配合他靈力使用的刀法。
他吞吃藥材,吞服儲物袋內的靈丹,吸收爲數不多的靈晶,總之,只要是現在能提升修爲的東西,他都給用了。
凌越可沒有心疼和節省資源的念頭,反正是白得的東西。
一路把靈力修爲推升到凝氣境中階,連魂力修爲也是水漲船高達到了氣魂境中階的頂峰,只是遲遲沒能突破至氣魂境高階而已。
凌越手中的藥材、丹藥、靈晶基本上消耗一空,該學的基礎法術也已經學會。
比如火球術、冰彈術、傳音術、神識外放、輕身術、護盾術等。
迷魂術不管是掐訣還是瞬發,他都練得純熟。
凌越是靜極思動,他決定又去付家據地轉轉,順便宰上一兩個付家修士,權當是收點復仇的利息。
夜黑風高的夏夜,天氣格外燥熱,凌越給儲物袋內補充了一些藥材之後,熟門熟路的從懸雲絕壁方向,悄悄摸進了付家據地。
付家據地增加了不少守夜的護衛,他們牽着猛犬交叉巡夜。
只是對修爲大進的凌越來說如同虛設,他運轉輕身術,在身上拍了一張疾風符,一路用魂眼探測着,在據地發現有三處地方住有修士。
其中一位修士住在以前付安住過的三進院子,其身上的靈力毫光最強,估計是凝氣境圓滿,另外兩處的修士都是凝氣境高階。
凌越只稍一猶豫,就決定做了,實在打不過他朝懸雲絕壁一跳。
反正凝氣境還不會飛行術,在絕壁上休想追得到他。
凌越翻進最靠近邊上的院子,再次用魂眼術探測整個房間裡面,準備找一個普通人迷魂之後讓其打開大門。
突然,凌越察覺空蕩蕩的屋子地面上有微弱的靈光閃動,特別是正門大廳處最爲密集,而且沒有普通人住在房子內。
“不對,這是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