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冷哼一聲,右手一鬆,狼牙羽箭帶起一陣呼嘯之聲,勁射龔連生的前心要害。
龔連生急忙鐵漿一收橫胸一擋,鐺,這支氣勢強勁的狼牙羽箭再一次釘在龔連生的漿柄之上,這一次射來的勁道極大,竟把龔連生直接撞出一丈有餘,方纔拿樁站穩。
呀,龔連生沒想到這黑衣少年的一箭之力會有如此大的力道,當下真氣暗凝小心戒備,不敢再調以輕心。
洛炎一箭震退鐵漿翁,一舉把這艘貨船上一衆人等驚得目瞪口呆。
“看此人箭技如此精悍,竟然已經到了凝聚天地靈力的感靈境界,莫非是東周厲家的人?”龔連生和那名錦衣公子對視了一眼暗自點了點頭。
而此時洛炎身形已經縱起,施展那御風飄中凌空虛度的功法虛空連邁十步有餘,一步一丈多,兩船相距四十多米的距離,洛炎就這樣在空中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當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洛炎已經落身船舷之上了。
洛炎微微一笑,在船上一衆人驚異的目光中走到盤坐在地上正運功逼毒林唐近前,右手一伸放在林唐的頭頂之上,體內真氣運行,五指快速一張一合,當再一次張開之時,一枚金色的光球突現手中,懸在林唐的頭頂之上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一縷縷黑色的絲氣從林唐的頭頂飛出,融入那枚金色的光球之內。洛炎這番動作也就是眨眼幾次的功夫,當衆人剛剛看出一絲端倪之時,洛炎已經收工罷手,金色光球也隨之消失不見。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林唐體內毒氣一除立時站身而起,神色恭謹地立身洛炎身後。
“你這老頭兒,竟敢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可敢與你家小爺對上一掌。”洛炎踏前一步雙眼直視着鐵漿翁龔連生,一副挑釁之色。
龔連生冷笑一聲道:“有何不敢,到時候諾是死了,可別怪你龔家爺爺以老欺小。”
“就你,還不配。”洛炎腳下一虛飄身而上,同時雙掌一撮向龔連生胸口拍去。
龔連生冷哼一聲,將手中鐵漿向上一拋雙臂一探與洛炎硬拼了一掌。轟,四掌相接轟然爆響,咦,這是?就在龔連生提及八成功力企圖把洛炎一掌斃命的時候。
兩股極強的吸力突然從洛炎的雙掌傳來,緊緊地吸住了龔連生的雙掌,同時還在快速地鯨吞着龔連生體內的內家真元。
“魔門吸功魔訣,“龔連生驚呼一聲,雙臂一抖一震,企圖震脫洛炎的雙掌。
洛炎哈哈哈一笑雙臂也隨着一震一抖。一股股精純的內家真元,也隨這一震一抖的被吸入洛炎的體內。
龔連生又接連狂震了幾次不但未能震開不說,還連帶着自身的內家真元流失的更加快速。
殺,一旁的錦衣青年在龔連生一聲驚呼之後瞬間作出反應,手中綠笛向前一遞急點洛炎身後大穴。
林唐冷哼一聲,雙臂一圈,直接奔錦衣青年的右肋拍去。二人掌來笛往地瞬間鬥到一處。
嗖,就在此時,鐵漿翁拋起的鐵漿已然墜下,洛炎雙掌一轉隨後猛然發力將鐵漿翁一舉震飛,緊接着,右手虛空一抄把那鐵漿抓在手中,隨手擲了出去。
鐵漿翁將近一甲子的功力被洛炎一掌之間吸走了七八成,此刻被洛炎一掌拍飛,人在空中口中鮮血直噴不說。隨着一溜黑光追來,在毫無防禦之下被一舉洞穿了胸腔跌落水中。
譁,大船下方的汾河幫的漢子們頓時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
“龔翁。”錦衣青年疾呼一聲立時空門大開,林唐趁機一掌拍出正中錦衣青年的胸口。
錦衣青年頓時悶哼一聲,噗,一口鮮血也隨之奪口噴出。林唐一招得手,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身形向前一竄,又在錦衣青年的小腹上補了一掌。
與此同時,一聲嬌呼從船艙內傳來:“住手。”一名面色蒼白身穿黑色錦衣的青年出現在艙門口。
“小….公子。”艙外十二名錦衣劍手恭立艙門兩側彎腰施禮。
“罷了,咳咳咳,”那青年一揮手,隨即捂着嘴兒狠勁地乾咳了兩聲。
此刻,林唐已然把那手持綠笛的錦衣青年踏在腳下,只等洛炎一聲令下,便取了那錦衣青年的性命。
擡眼看那臉色蒼白的黑衣青年是禁不住大感奇怪,怎地一個男兒說話的音兒和個女子差不多。
洛炎此刻站立船頭,雖然是負手而立,但體內卻已經在一次熱鬧起來,在十彩流光珠的中和之下,四色真氣流已然紛紛現身,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蠶食着龔連生那七八成的內家真元。其中尤爲那金蠶蛇兒,在十彩流光珠的偏袒之下收穫最多。
“咳咳咳,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個可否放他一條性命?”那臉色蒼白的黑衣青年望着洛炎的背影說道。
“受傷了?”洛炎沒有回頭,光聽那聲音和那早就鑽進鼻孔的香氣兒便已經猜出身後那那名黑衣青年的身份。
“嗯。”黑衣青年嗯了一聲,已然走到洛炎的身後。
洛炎轉身看着站在身後那名正一臉怒色的面孔對林唐說道:“林巡遊使既然正主兒已經現身了,就放了他吧!”
林唐應了一聲,將那錦衣青年一腳踹到一旁順便罵了一句:“快他*媽的滾蛋。下次再裝着牛叉得勁,林爺便一把擰斷你的脖子。”
那錦衣青年也不說話,只是陰狠地在洛炎和林唐的身上溜了一遍,向那名爲自己求情的黑衣青年道:“龍小……公子還請多加保重,燕水流告辭了。”
那燕水流臨行之際又回身狠毒地盯了洛炎一眼,似乎想撂句什麼狠話兒,擔當看到洛炎身後那中張大弓的時候,咬了咬牙跳上一葉小舟順水而去。
“哼,我以爲你早就死在了魔門的手上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活着,真是老天不開眼啊。”原來這黑衣青年竟是龍玉玲。
洛炎嘿嘿一笑,摸了摸了下巴道:“你就這麼希望我死了,你好儘快再找個人兒嫁了不是?是啊,像我這幅鬼見鬼驚,人見人怕的德行,又有那個女子會委身下嫁,原本以爲你我二人已經有了那夫妻之實,你就會就此認命,唉卻沒想到連你也….唉…….”洛炎說到此處竟然半真半假地身手擦了擦眼睛,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眼淚流出來。
你,龍玉玲手指着洛炎的腦門氣得一句話也未說出來,反而,剛纔洛炎的一番話語說的聲音照實不小,已然讓這艘大船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差點掉出了眼眶。
知道龍玉玲身份的得人,在大感驚訝的同時無不在心中嘆息道:“沒想到自家小姐,竟被這麼一個小孩兒破了瓜兒。真是那啥,插在了那個啥上了啊!”
而不知道龍玉玲身份的人,那目光在驚異的同時心中均道:“怎地這怪好的小夥兒,就好上了這斷袖分桃的事兒。”
咳咳咳,在周遭一衆人等誤解的眼神之下,龍玉玲忍不住小腳一跺,手指着洛炎的鼻尖一陣猛咳嬌軀隨之一顫,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啊,這是怎滴個事兒。”洛炎急忙踏前一步把龍玉玲一把抱在懷中。
“喂……”洛炎喚了幾聲,那還中的龍玉玲雙目緊閉,臉色再蒼白的同時泛上了一股暗青之色,“呀,莫非是中了毒?”
此時一名錦衣劍手走上前來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姑…姑爺,小姐這恐怕是毒傷發作了,我看咱還是進的艙內的好。”
這名性格直爽的錦衣劍手,一句姑爺喊出,讓洛炎大感受用,當即對其點頭示意,抱起龍玉玲走進艙去。
“何老二。你咋地就管他叫起了姑爺?”一名錦衣劍手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何老二臉色一繃說了一舉句讓洛炎幾乎感動的大噴血的話兒來。
“咱家小姐既然已經與那人有了夫妻之事,你難道還想讓那小子對咱家小姐始亂終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