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相互對視一眼,最後卻是排名最末的張雲東躬身出列,
“北州劍門在覓仙境中雖然也稱正道修仙大派,但卻也是近萬年以來的事情,相傳萬餘年前北州劍門只不過是北州之地的一門小派,門衆修士修士雖是不少,但品質良莠不齊,曾有劍道邪修不在少數,爲害一方。”
“在被當時的諸多名門大派聯手鎮壓數次之後,北州劍門被迫把門中邪道劍修盡數驅逐,並將修煉功法付之一炬,與其劃清界限,才得以繁衍至今,並且在北州之地與五行劍門多有交惡,與火雲宗和大武宗來往甚密,而且門中供養的劍道散修也爲數不少。”
洛炎聞言頓時神『色』一冷,四周的溫度亦在其情緒的影響下豁然轉冷:“北州劍門,大武宗,火雲宗分別位於五行劍門的北,西,東三個方向,聯合北雲州之內諸多小門小派,組成北州劍盟圖謀五行劍門,如果位於南雲州的超級大派月女宮再有所圖,北州之地便再無五行劍門的立錐之地了。”
“怪不得五行峰主會選擇忍辱避讓,卻原來是這般的因由。可是如此一來,豈不是助長了北州劍盟的囂張氣焰,到頭來還是免不了大戰一場的結局,倒不如轟轟烈烈幹上一場來痛快。”
“小祖所言極是,我等皆聽小祖調遣,助小祖劈荊斬棘,劍走天下。”
洛炎今日威勢已成,魔神城中數萬修士,眼下修爲最低的都是化虛境後期境界,天仙十品境修士比比皆是,如此勢力就算橫掃整個北州之地也是朝夕可就的事情。
小祖既然出身五行劍門,雖然只是一名外門弟子,但就以這份薄緣來看,北州劍盟的命運已然註定,時間只是早與晚的問題。
十息過後,虛空中有百名修士從容現身,其中三人人神『色』恭謹踏步向前,袍袖一展之間竟有數十名修士滾落餘地,看其修爲均在築基和凝神境之間,其服飾五花八門卻是一些小門小派的魚蝦之輩。
其餘修士一見頓時目『露』羨慕之『色』,紛紛暗歎自己選擇的方向不對,以至於這第一次爲自家小祖出力辦事,未能有所斬獲而汗顏不已。
洛炎橫目一掃,袍袖之中左手探出,攜帶漫天威壓之力悍然拍落,三十六名被縛來的修士,紛紛肉身崩潰化作一團血霧消散,其元神被洛炎一把抄入手中,靈念一出強行剝其元神記憶,然後盡化血靈收入體內。
虛空之中洛炎雙目微垂,沉思片刻之後,突然雙目一睜,袍袖一展將衆修收入魔神城,回身踏步直接撕裂空間而去。
時間不大,卻是幾名腳踏飛劍的修士,從五行劍門的方向電『射』而來,看到這一番猶如地獄一般的慘景,一個個神情憤恨怒嘯不已,分四方電『射』而去,顯然是搜查敵蹤去了。
鹿苑鎮長街之上,一路急奔的葉純已然趕到,入目之中盡是一片血『色』的殘屍斷臂,一派人間地獄的景象。
葉純頓時臉『色』鉅變,如花嬌顏瞬間煞白一片,一雙美眸之中盡是驚慄之『色』,修長的嬌軀亦在搖搖欲墜之中,而就在此刻一隻『色』彩斑斕的巨手從虛空探抓而來,將她一把掠去消失不見。
鹿苑鎮上的滔天血案,終於讓五行劍門中的所有弟子羣情激憤,殺意奔騰,每天都有數百名門中弟子在五大主峰殿前吶喊請戰。
次日,五行劍門掌教金靈真人終於下達了一道旨意,劃五行峰方圓十千里之內爲五行門禁地,未經許可而擅入者皆爲入侵之敵。
消息一經宣佈,五行劍門五峰弟子紛紛請纓出巡,雖然說是出巡,但任誰都知道的這是五行劍門大戰前夕的開始。
六萬五行門中弟子在門中長老,衆多精英弟子的率領下,向四面八方開拔而去,五行峰主坐鎮五行劍門以作四方支援。
一時間五行劍門好像終於被人『逼』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終於向一切入侵其區域領地的敵人張開了猙獰爪牙。
覓仙境,北州之地,頓時因此殺機瀰漫,劍氣沖天。
五行劍門圈禁五行峰方圓十千里疆域,本來就是屬於五行劍門的勢力領地,所以也算師出得當。
但是近半年以來,五行劍門面對北州劍盟咄咄『逼』人的攻勢和挑釁,選擇一再退讓的關係,讓這些原本屬於五行劍門的勢力區域,已經多被北州劍門和其他見風而起的小門小派所蠶食吞噬。
如今五行劍門禁地一出,圈地之內一切外來勢力如不退出皆爲入侵之敵,必定將遭受五行劍門的近十萬門人弟子的雷霆怒火。
消息一經傳出,北州劍盟頓時大喜過望,傳信大武宗,火雲宗調集宗門精英修士齊出分三方殺氣騰騰的向五行劍門逐步進『逼』而來。
大戰未曾爆發,但雙方小規模的摩擦已然日益升級,今日你殺我一人,明日我就幹掉你兩個,這種小摩擦時常發生。
隨着幾方的實力逐漸『逼』近,和不斷的襲殺和圍剿,已經有天仙境界的修士現身雙方陣營之中,數以千計的修士在短短月餘時間裡紛紛因此勳落。
水行峰作爲五行劍門當中整體實力公認的最弱一峰,也在這次受到了一些特別的照顧,爲防範南雲州一些勢力趁火打劫,有水游龍率領一衆五千餘衆水行峰的弟子,前往南雲山脈一帶防守以防不測。
這五千水行峰弟子,卻也已經是水行峰所有內門弟子的半數以上了,這其中還包括在後面趕來的水行堂數百名的外門弟子,這次在五行劍門生死存亡之際也被葉純帶了出來。
覓仙境土地遼闊,地域無邊,總體上分爲東雲州,南雲州,東雲州和西雲州,以及最爲遼闊的中州之地。
內門弟子多是御劍而行,而葉純所帶的外門弟子多是聚氣境界,所以只有選擇車馬借力而行,馬匹老弱病殘的加到一起有近六百之數。
但是馬車只有一輛,雖然看是屬於葉純這個水行堂堂主的,但從近兩日當一衆外門弟子看向那輛馬車的時候,眼底都會流『露』出一種無比的敬仰和火熱之『色』,想必車中除了堂主葉純以外另有高人坐守車中。
七日後,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南雲山脈一帶,就像南雲州一樣多是羣山遍佈丘嶺地帶,少有平原,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山巒,青山吐綠,蒼翠欲滴的景『色』倒是不錯。
一路上有驚無險,所遇上的一些零散的外門修士,看到這一大羣五行劍門的外門弟子,一個個還都老弱病殘的都不肖向他們出手。
當然也有些在五行劍門那些內門精英弟子的手中吃了虧的,想把怒火撒在這些五行劍門外門弟子身上的修士,無論是築基境的,還是凝神境的,都不明不白的死了個目瞪魂消,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
這支六百餘人的外門弟子,就像一羣打掃戰場的清潔工,只要是撞到他們手上的那些刺激報復五行劍門的修士們,都壽終正寢地躺在了地上。
而且每死上一個。這些看『色』老弱病殘的外門弟子門,變一個個變的生龍活虎起來,撲上去強取豪奪一番,就連一絲內衣也不會給他們留下,弄得一些女弟子時常面紅耳熱『騷』的暗啐不已。
一行人向南雲山中與水游龍事先約好的地點緩緩而進,在路過一個小山村的時候,突然有一股血煞之氣沖天而起,怨靈嘶嚎,血氣漫天。
在這片山村中一副悽慘和血腥之『色』,房倒屋塌,殘屍斷臂攤了一地,血氣隨風『蕩』漾之下,引來山中許多的野獸啃食。
衆人平時安居五行堂中哪裡見過如此血腥震撼的場面,紛紛臉『色』煞白齊刷刷拔劍而出小心防備,好在一路上也有所經歷和心理準備,倒也能夠堅持的住,沒有一個暈倒或者嘔吐的。
“怎麼回事,這又是北州劍門的劍道邪修造下的殺孽嗎?”
“不是說修士之間的爭鬥,不會禍及凡塵之人嗎?”
“他們如此好殺成『性』,就不怕遭天譴嗎?”
山村之中,屍橫遍地,慘不忍睹,大片的土地都被鮮血侵染成一片紅『色』。
“果真又是劍道邪修造下的殺孽。”一名外門弟子大着膽子檢查了一具屍身上劍痕十分氣憤地說道。
“屍體還是熱的,殺人者應該並未走遠。”此外門弟子突然又道,雖然神『色』之間略有驚慄,但腳下卻沒有退步半點。
“哈哈哈,五行劍門中的小輩,說的不錯你家爺爺們不是並未走遠,嘿嘿,而是本來就未曾離去,受死吧!”
隨着話音一出,山林之中頓時有幾條矯健的身形飛竄而出,向衆人電撲而來。
“噗。”
“啊。”
霎時間,驚呵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卻是有十幾名五行劍門的外門弟子屍首分家遭了厄運。
“鼠輩而敢,給我受死吧!”
一到犀利的劍光,從馬車中飛竄而出竟直接將一名黑衣大漢的人頭斬落。卻是一名身材修長的絕『色』女子,正是葉純。
“兄弟姐妹們,北州劍盟中人殘害我們的家人及朋友們,今日遇上斷然不能放過他們,殺呀!”
一衆五行劍門的外門弟子,不論修爲高低,齊聲吶喊,一個個冷着臉瞪着一雙血紅的眸子,紛紛挺劍衝出在葉純的帶領下,向那幾名北州劍盟的修士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