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雲不禁驚奇道:“你的想法還真是和別人不一樣,好一個莫非定律?莫非,莫非是你想出來的?”
“此墨菲非彼莫非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起初我還相信何齊不會給我設套,但現在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老雲,你有什麼辦法,比如武器?對,武器靈寶之類的,就算屆時發生變故,高手自有高手對付,但我需要有足夠自保的手段。”
“也是,我想想,誒?你孃的戒指中不是有一些擺置的靈寶嘛!”
林憶眼眸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你快幫我看看。”
項雲點點頭,一溜煙進入戒指空間,不多時拿出一圓球狀的黝黑珠子。
“這是什麼?”林憶一陣好奇,這些靈寶被設下禁制,當初只是看了一眼,根本無法使用,自然也不知道是什麼。
“這是小週天五行弒靈珠,玄階上品靈寶,殺傷極強,一擊之下足以重傷化靈境,就這已經是戒指中最次的靈寶了,現在看來倒提前用上了,此靈寶乃是用玄冰之晶,幽殞火珀,春華靈木,聖藏石,紫金精煉制而成。”
林憶聞言倒吸口涼氣,這可都是極爲難得的五行靈物,每一樣都是彌足珍貴,能以玄階上品便重傷化靈境,此靈寶的品質無疑是上乘極品。
“玄階上品,我能煉化了麼?”林憶問道。
項雲搖搖頭道:“想徹底煉化是不可能了,但可以初步煉化,懂得運用就行,到時候我會幫你。”
“好。”林憶說罷,拿起弒靈珠,意識侵入其中,頓時看見弒靈珠之內,奇光異彩的五行靈力,以奇特順序圍繞中心運轉,各自靈力之間相輔相成,毫無頓挫遲滯感。
圍繞着核心的五行靈力,是無窮無限的陣法紋絡,林憶暗自咋舌,不愧是玄階上品靈寶,就以如此繁雜的陣法來看,就不是他現在的實力能煉化的。
不過林憶只需要簡單知道如何催動弒靈珠,剩下的交給項雲即可。
林憶將自身水系靈力注入弒靈珠,只見核心處,代表水系靈力的玄冰之晶將林憶注入的靈力盡數吸收,而後奇妙的發生了。
只見玄冰之晶的靈力透過陣法,將靈力傳導給春華靈木,春華靈木青光大盛,醞釀一番而後傳導給幽殞火泊,林憶頓時明白,原來是按照五行相生的原理。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之間不斷傳導靈力,直至最後紫金晶靈力破陣而出。
“也不是很難呀,只要注入靈力就行了。”林憶暗自得意,所謂玄階靈寶也不過如此嘛。
“切,你懂個毛線,你如今是煉氣境,只能控制自身水系靈力,所以最終只有金系靈力出來,若是換化靈境使用,便能操控陣法,最終以單化多,五行其出,那威力才能最大化。”
“啊?”林憶原本得意的小臉頓時沮喪起來。
“你以爲呢,莫要以爲得了玄天傳承,就小看凡間力量,我可以小看,因爲我已不屬於凡間,但你不能,修行要腳踏實地,知道嗎!”項雲藉此機會有痛批林憶一頓,還不忘裝個逼。
林憶嘆口氣道:“項爺教訓的是,不過這小黑珠確實奇特,就是不知道其威力到底有多大。”
林憶笑着接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也是!”林憶拿着弒靈珠,走出屋子,對着院中假山,祭起靈力,片刻之後一道紫色精氣激射而出
“biu”的一聲,林憶望去,卻並沒有意想之中的巨響,只是激起一些塵土,假山還是假山,好似沒有什麼變化,
林憶一愣,難道啞火了?然而塵埃落定之後,林憶頓時臉色一變,倒吸口涼氣,只見兩丈多厚的山石之上多出許多拇指大小的孔洞,假山居然被紫色精氣徑直洞穿。
“好生強悍的穿透力...而且不止一處,而是好多孔洞,單單金氣就如此厲害,五行齊發,那是何等變態,難怪能一招重傷化靈境。”
就在林憶想入非非之時,一位管家走進武清苑,對林憶道:“少爺,將軍讓小的通知您,楓羽宗大選,三日之後開始,讓您做好準備。”
“哦?三日之後,我知道了,對了你等等。”
林憶回到房間,奮筆疾書寫好一封信,交給管家道:“把書信交給林戰大哥。”
管家接過手信,退了出去。
“還是讓大哥萱姐知道的好。”
一晃三日過去,楓羽宗大選正式開始。
今日的天海城,比之往常更加的繁華熱鬧,大街小巷人流攢動,各個酒館小店亦是人滿爲患,除了城中本居民,更多是來着天海城周圍的小鎮,五年一次的盛會,自然吸引無數修者前來。
七大勢力,包括附屬的衆多小家族,在這三天之內,定下參選的年輕才俊,此刻各自出發,前往大選之地,天海鬥武場。
天海鬥武場由來已久,自天海城建成之時便存在,時隔百餘年,天海城數代勢力更迭洗牌,但鬥武場依舊屹立不倒,歸根結底就是那位神秘的鬥武場主人。
相傳沒人見過這位神秘人的真實面目,只知道有哪方意圖不軌,未等其出手便慘遭滅門,極爲玄乎,久而久之天海城就再也沒人敢招惹。
鬥武場位於天海城西北位,整個武場可容納十萬人同時觀賽,而就是如此龐大的場館,今天依舊人滿爲患,衆多爲修行奔波的武者均投身這場比武盛會。
不僅如此,衆多酒樓邀請高明的水系修者開啓凝鏡之術,便可以將鬥武場的畫面顯示到水鏡之上,供各位食客觀看。
如此盛事,賭坊怎能閒着,紛紛下注這次大選哪家能博得頭籌,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各家賭坊都極有經驗,哪家才俊,什麼實力什麼底牌,賭坊一清二楚。
所以各自的賠率在一定程度上都能直接反映這位才俊的整體實力。
而今年出現一個變故,便是林憶,楓山試煉爆出的一匹大黑馬,讓參賭的人是大跌眼睛。
值得一提的事,林憶拜得高人爲師傳聞在坊間流傳,使他的賠率變得更低,有不少人對林憶這匹黑馬極爲看好,認定這次大選必定會奪得好名次。
百姓們津津樂道,賭徒躍躍欲試,現場的修者更是熱情洋溢,可誰又能知道,如此盛況之下,卻暗流洶涌。
林家人馬騎着黑荊獸緩緩走在路上,林戰林萱林煜林憶,林家直系弟子,林煜雖被老爺子關禁閉,但如此盛會還是得來,雖然看見林憶依舊仇視,但已經不是之前的那種輕蔑之意。
他也不傻,林憶除了現在實力強勁,還有個丹王師傅,林尚儀三番五次告誡他不能再招惹林憶,畢竟還是堂兄弟沒必要弄得你死我活。
林戰前些天收到林憶的信,如今臉色頗爲凝重,即將來臨的暴風雨,事關三家勢力之爭,已經不單單是一個人能解決的了。
城南一座略微偏僻的酒樓中,一位身着粗布,身形有點佝僂的老頭兒,如果林憶在場,定能一眼認出,這位老頭正是那天在清池釣魚的魚叟。
老者坐在角落裡,獨自一人喝酒,笑吟吟自言自語道:“林家小子,可不要讓老夫失望,把賭注都壓在你身上了。”
酒館中許多人坐在一起,觀摩着水鏡中的畫面,唯獨老者一人坐在角落,也不看水鏡,偶爾有進店之人看到老者,紛紛投入奇怪的眼光,但轉眼間就將注意力放在鬥武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