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見到三界聖主就那麼容易,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結果,愣頭青,別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我還是本着好心,勸你一句,事到如此地步,沒必要在逞強了。”
巫咸依然是輕聲漫語地說着,根本就沒有開打的舉動。
這讓呼延長風納悶了,明知道自己將十大靈巫師的六個滅掉了,而巫咸還能夠如此的坦然面對。
“我就想殺了你們全部,別的任何事情沒有考慮,也沒心思去想。至於我是什麼,與你沒毛上的關係,還是留着勁力別勸我了。”
呼延長風隨便說着,依然在想着心裡的疑問。到底巫咸的葫蘆裡要買什麼藥,是在故意拖時辰還是在有意識地顯擺嚇唬。
“殺我們的結果,那不是新的想法,你一直這樣做着。當然我們有過阻擋,但收效不大,所以這次我哪怕是送死,也要讓你變成一無所有的傷心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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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巫咸的說話,變成了高聲大喊。
“放你個狗屁,讓本小爺死的人不多,也許沒出生。傷心對於我來說,那已經是經歷得太多了,多一兩次根本就阻止不了我殺你們的心思。當然,最好是留着讓你們看着我殺死不廷胡餘。”
怒吼着的呼延長風,已經將所有的憤怒集中在了不廷胡餘身上,對於巫咸以及所有靈巫師,好像是失去了興趣。
但是,巫咸剛纔的說話,讓呼延長風的心裡還是忍不住地一個機靈,所謂的傷心至死到底是個什麼結果。
他想着的時候,慢慢地轉身,非常親和地瞅着常玉茹。
“玉茹,我覺得你還是先離開這裡,等我剿滅了不廷胡餘之後,咱們一同去塞雅宮。我怎麼覺得巫咸他們肯定留有後手,有可能要對付你。如果你在我身邊,會讓我分心而影響到玄功的發揮。”
雖然呼延長風是說了些心裡話,但多多少少還是摻加着逼迫的意思,就是想支開常玉茹。
“你是從哪裡感覺到巫咸他們會針對我?”
常玉茹沒提出反對,只是輕聲問着原因。
“剛纔他說讓我在傷心中死亡。你也知道我爹孃早就離世了,唯一的師傅也棄我而去,眼下能真正讓我傷心的人只能是你了,除了你什麼事情還能讓我傷心至死。”
“應該還有一個人,他們可能說的是潔潔。”
“如果他們哪潔潔說事,真會令我傷心,但不至於至死。還有,帝俊已經投靠了他們,難道還能保護不了自己的親侄女?”
“確實有這個可能,帝俊早就投靠了他們,理應不會那潔潔的性命來要你的命。如果真是在說我,那也沒關係,我更不會離開你半步。”
“還是別堅持了,咱們兩個不管怎麼說,活着任何一個都是對師傅,尤其是樂風道的傳承。如果都死在這場本應該沒有的激戰中,那太不值得了。同樣,也是對不起師傅的舉動。”
呼延長風臉上之前憤怒着的表情,變成了急切的神色。
在他的心裡,一直想按照太
子長琴的想法,繼續將推背玄丹的修法和鍛造過程傳承下去。更想將常玉茹熱愛和苦心經營的塞雅宮,守護髮展下去。這兩件心願是他最真切的希望,又是他一直在掛念和爲之而努力的目標。
雖然面對所有人被剿滅,帝俊反叛,大局已定的當前,呼延長風依然沒有改變初衷。但是,心裡也清楚,要自己活着離開北狄國的地界,可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纔有了要常玉茹先行撤離的心願。
常玉茹一直瞅着呼延長風思想解釋,開始瞅着自己的時候,才泯然一笑,輕聲說道。
“之前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你死了,就算是保住了我,也有塞雅宮的存在,但我會跟死了沒什麼區別。與其那樣難受地活着,還不如跟你相守着死在一起,那樣至少讓我能感覺到幸福。”
她說着時,臉頰上開始閃出了幸福的笑容。
呼延長風聽完常玉茹說話之後,輕輕地搖着頭,卻轉成了側身的樣子,好像開始了深思熟慮。
因爲巫咸的一句說話,讓呼延長風陷入了沉思狀態。
他是突然改變了心思,不想讓常玉茹跟着自己陪着送死,更不想因爲常玉茹在身邊,讓巫咸他們藉機變成要挾的過程。他清楚,就巫咸幾個人的能力,要置於自己死地,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要那常玉茹來逼迫,那就是說不準的事情了。
想了半天之後,呼延長風慢慢轉身時,下定了決心。
“巫咸老兒,在開戰之前,我提個條件,也算是我的請求吧!”
他輕聲說着的同時,向前移動了幾步,稍微靠近了一下巫咸的牛車,又移目掃視着。
喔!哈哈!
“你呼延長風也有請求的時候,這還真是讓我有些無法接受的驚喜。說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絕對爲你做到。你呼延長風是唯一重創我十大靈巫師的人,在臨死之前的所有要求,我無條件地滿足。當然,這是我爲你的人品而答應,並不是因爲你的能力而滿足。”
巫咸是帶着笑聲說完整段話之後,才慢慢地露出了嚴肅表情。
他雖然這麼慷慨的承諾着,但是,擔心呼延長風提出改天對戰那就麻煩大了,會讓不廷胡餘怪罪不說,還有可能被殺頭地。
喂!急聲一喊。
“你個愣頭青不會是因爲怯戰,要改變對戰的請求吧!如果真是這個條件的話,那就免談我根本無法答應。就算是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子滿足你。”
他用非常嚴肅的眼神瞅着呼延長風,說話的聲音裡還裹出了祈求的聲調。
“別把我呼延長風想得那麼齷齪了,你也看到了就眼下的情況,根本就不是我所能改變的局勢。而且,你也是知道的,對付不廷胡餘已經是我最的心願了,我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那麼不要臉的條件嘛!”
呼延長風也是滿臉莊重地說着,擡手一指巫姑騎着的高頭戰馬。
“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借一下你的那匹白色的戰馬,如果巫
姑不讓的話,其它的任何一匹都行,只要是活着的我就滿足了。”
他是快言急語地喊着,說話的瞬間,又向前走了幾步,大有直接牽走馬匹的舉動。
“你先告訴我,你要戰馬是不是爲了逃命用?”
巫咸說着的時候,臉龐上出現了警惕的神態。
“我說一百遍了,就算是你讓我逃命,我都不會逃命,別說是要一匹戰馬用來逃命那麼侮辱人了。我只是想着在開戰之前,至少從氣勢上和你站在差不多的情況上。你也看到了,我身後出來我師姐,連個牽馬扶蹬的人都沒有了,而你四周竟然是那麼的兵多將廣。”
呼延長風拖着說話,想這辦法擾亂着巫咸的思路,就是不直接說到關鍵之處。
對於巫咸的爲人,他還是非常的清楚,必須要消除所有威脅之後,才能讓放鬆警惕,否則根本就借不到戰馬。
“老大,別上呼延長風的當,他肯定是在使詐。”
巫即斷喊着,竟然着急地勒着馬頭,向前疾行了幾步。
“咱們在一起交戰了那麼多次,我什麼時候有個讓你們上當的事情,除了在激戰的時候,稍微耍耍花招,根本就沒用過害人毒計。再說了,就我現在的樣子,憑一匹戰馬能讓你們這麼多人上什麼當。”
呼延長風開始有些慌了,也變得焦急了起來。
“別說那麼多,就直接說你要戰馬做何用?”
巫咸大喊着的同時,轉頭看了看巫即,好像是在禁止着他的說話。
“很簡單,就是想騎着戰馬與你們激鬥,我不能矮一截。”
呼延長風吼着說完,快快地搖了搖頭。
“我還真是不明白了,名聲赫赫的靈山門臺十大靈巫師竟然如此的膽小如鼠,你們能不能放眼看看,憑一匹戰馬我們兩個人能逃出你們的包圍嘛!”
他高聲喊完之後,剛剛要轉身的時候,巫咸開始了大喊着說話。
“我答應你,量你也逃出北狄國的地界。”
巫咸輕聲說着的同時,向着巫姑揮了揮手。
“你來坐在我的牛車上,讓出你的戰馬給呼延長風,就滿足一下他馬上要離開人世的心願吧!就算是最後一次做好事了。”
他的話音剛落,巫姑立刻跳下了戰馬。其實,她因爲手裡沒有了法杖,早就想找個可以躲避的地方了。一聽到老大的發話,而且是自己坐在牛車上,那是滿心歡喜的最好機會了。
呼延長風牽住了戰馬,扯着站到了常玉茹面前。
“快點上馬,咱們要準備好提前撤離。”
他簡單地說着的同時,不由分說地抱着常玉茹直接放在了馬背上,又從常玉茹的手裡奪過了短劍。
“長風,你到底想幹什麼,就算是要逃命,那你也得上到馬背上呀!總不能等打完了再上馬吧!”
常玉茹小聲地喊說着,一弓腰,剛要抓住呼延長風的手臂時,呼延長風卻微笑着一轉身,牽着馬頭調整着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