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道:“現在我居住在天子治下,得以生活安康。感激還來不及,怎敢心存異念呢?”
王響這時一挑大拇指,對慕容海道:“宮主,您可真是一位宅心仁厚的人呀,天下人要是都像你這樣,那天下豈不是就太平了。”
慕容囚走了進來,來到慕容海的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慕容海一看他,便道:“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在座的各位,全部是我的好朋友,咱們的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他們的。”
慕容囚還是一副爲難的樣子,道:“宮主,他們真的能夠主持公道,恩怨分明嗎?”
慕容海一聽他還是碟碟不休的說這些,便生氣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趕緊說。”
慕容囚卻走到白勝樓的跟前,對他行了一個大禮。白勝樓一見他此時的表情,心裡也是奇怪異常,但嘴上道:“不必如此,有話但請講。”
慕容囚這個時候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非常震驚的話來:“白大人,其實我知道誰是殺你身旁武士的真實兇手。”
他的這句話,不亞於在當場投下了一枚炸彈,頓時將白勝樓等人心中的怒火點燃了起來。
白勝樓道:“說,誰是兇手。”
慕容囚用手一指旁邊的楊智,一字一言道:“殺人兇手,就是他,大名鼎鼎的少俠楊智是也!”
此言一出,又是一枚重型炸彈投下,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都快要沸騰起來了。
慕容海站起身來,怒道:“放肆,你還不趕緊給我退下,你這個多事的東西。沒有真憑實據,就想要誣陷楊智少俠,真是自不量力。”
慕容囚道:“宮主,剛纔白大人說了,要爲我主持公道的。我這纔剛一張嘴,您就要我住嘴,那你還打算讓我接下來再如何講呀?”
王響早就按奈不住了,一個箭步竄到慕容囚的跟前,怒道:“你這個老頭,你憑什麼無緣無故來冤枉楊智。要叫我說,我看你纔是真正的兇手。你之所以污衊楊智,無非是想給自己脫罪吧?”
慕容囚道:“笑話,我堂堂寒玉宮的管家,豈會是個說謊話的人。”
王響道:“樹林大了,什麼樣的鳥沒有呀。”
楊智突然站起身來,道:“王響,你且退下。雖然慕容管家說我是兇手,那我就接受你們的調查。”
慕容囚道:“接受我們的調查,誰不知道你武功高強,而且身上還有一把神出鬼末的冷月劍,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誰也調查你,難道不想要命了不成?”
慕容囚此時言語逼人,就是想讓楊智將出冷月劍來。
楊智道:“關於我身上的冷月劍,請恕我不能夠交出來。因爲它系關係到我玄天門中復興的大事,所以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商量不得。”
慕容囚道:“一派託詞,誰不知道你又要想拿着冷月劍來殺人。你那一劍的速度所給人造成的傷害,正好是一劍刺眉而進,致人死亡的奔命一劍。”
楊智道:“但我可以向大傢伙保證一點,那就是在我接受調查期間,我楊智絕計不會動用冷月劍一招一式,如何?”
慕容囚道:“你這樣說,但是誰肯相信呢?”
白勝樓這時站了起來,道:“慕容管家,既然楊智這樣講了,我就相信他的話。”
慕容
海也隨即站起道:“慕容囚,你剛纔的話有些過份了。”他頓了頓道:“我和白大人一樣,也是十分相信楊兄弟的。”
看着楊智走入牢房之中,王響突然間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要落了下來。
楊智一見,不由笑着問他爲何如此。
王響沒有說話,伸手指了指楊智。楊智明白,這是王響在擔心自己。因爲自己清楚,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個可怕的圈套這中。
雖然慕容囚出來指證自己,但自己隱約感覺到慕容海應該是真正的慕後指使之人。
既然他是慕後指使之人,那就更加證明了一點,綿衣衛和驛站官員的被殺,和慕容海是有着直接關係的。
既然明白了這一點,楊智便知道的被關,是十分值得的。
就在楊智被關的第二天,朝廷神探朱全奉命追趕白勝樓到此。
朱全,年約三十歲出頭,一雙精明的眼睛閃着智慧的目光。這種目光似乎可以洞穿人的內心一切。
據說朱全自十八歲出道以來,在朝中破無數棘手的案件。他的仔細、認真、豐富的破案手段,已經深得皇上的喜愛和信任。
此次他又是奉了皇上的聖旨,前來協助白勝樓偵破之前的數人之死的案件。
當他聽到白勝樓說了昨晚之事後,他又親自看了看這個武士的傷口。然後冥思了一會兒,道:“大人,我想先去一人見一見楊智,如何?”
白勝樓道:“當然可以,只要是有助於破案之用。”然後他悄悄對朱全道:“可我感覺到兇手一定不是楊智,而是另有其人。”
同朱全道:“白大人,我們偵破案件的,不是憑個人的感情,而是憑藉手中的證據和事實前來說話辦案的。”
慕容海一聽到朝中名神探朱全到此,便又趕緊擺酒設宴,想要給朱全接風。但卻被朱全給謝絕,聲稱先辦案要緊。
王響一見到朱全,便拉住他的手道:“朱大人,請你一定要爲楊智主持公道,他可是受人誣陷的呀。”
朱全抽出手來,道:“請你不要這樣感情用事,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即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王響看着朱全走進了牢內,心中暗道:但願上天能夠保佑楊智能夠早日洗清冤屈吧。
站在牢門口的慕容信一見朱全進入牢內去了,便也萬腳想要一起跟進去。
朱全聞聲轉過頭來,眼睛死死盯住慕容信,道:“你是誰,爲什麼要跟我進去?”
慕容信道:“我是宮主的親信,負責在此看守牢房,防止楊智突然越出逃走。”
朱全道:“既然如此,那就看好你的牢房。其它的事情,你一律不得過問。”
朱全將慕容信拒之門外,獨身一人,飄然進入牢中而去。
這時,慕容海不知道在哪裡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趕來,道:“慕容信,你真是太不懂事了。朱大人單獨審問那個楊智,可是十分兇險的事情,你怎麼不跟進去保護大人呢?”
慕容信一聽到宮主發問,一時回答不上來,呆呆站在原地。
白勝樓道:“慕容兄,你可能有所不知道的。朱大人辦案的時候,除非是他親自吩咐過的,否則外人一律不得跟在他的身旁。就連同當今皇上,也是十分尊重他的這個辦案手法的。”
白勝樓的言外之間告訴慕容海,你寒玉宮在江湖中再牛,再行,但也大不過皇上去。皇上都不過問朱全的辦案,難道你想過問,真是天大的笑話。
慕容海也是一個老奸巨滑的人,白勝樓的話他豈會聽不出來,當下乾笑道:“好說好說,既然是朱大人的個人習慣,那麼我們就要遵守的,也算是對人家的一種尊敬吧。”
好一個慕容海,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能夠及時調整自己的人生方向,這也算是爲人處世的一種良好方式吧。
慕容海道:“既然如此,信兒就在門口守候,聽侯朱大人的吩咐。白大人,既然咱們現在閒來無事,便去我的屋裡品嚐上等的茶葉,但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就在白勝樓和慕容海在喝茶的時候,只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朱全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慕容海一見到朱全走了進來,趕緊起身門座,道:“朱大人,不知道你的審問結果如何?”
朱全一臉怒容道:“好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楊智,自己犯下這等滔天大罪,還想拒不承認。”
慕容海一聽,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之色,但隨即又恢復了常態,道:“那敢問朱大人想要將他如何處治?”
慕容海臉上這一小小的變化,被朱全瞧了個全眼,但他卻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繼續道:“如何處治,這得要我與白大人商量。然後再將結果上報於當今皇上,請他定奪。”
慕容海乾笑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此時的王響在門外是走過來,溜過去。一旁的小云道:“你走來走去的好久了,到底想到什麼辦法了?”
王響道:“小云,一看那個朱全就不是什麼好人。他一定是事先就和慕容海他們竄通好了,想要誣陷楊智。”
小云道:“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要不要去求求白大人吧?”
王響道:“求他能有什麼用呢,眼下耽誤之急,是想辦法將楊智在牢中救出來,這纔是正辦。”
小云一聽,驚訝道:“你不會想去劫牢救楊智吧?”
王響道:“我沒有那麼笨,那麼多的高手,我哪裡會是他們的對手。”
小云不解道:“那你打算如何救他?”
王響用手一指地面,意味深長的說道:“地道!”
寒主宮一處僻靜的屋子內,光線昏暗。室內放着一張八仙桌,正對着桌子,站着一個人。這時,這間屋子的門被人在外面打開了,隨後走進一個人來。
之前這人道:“慕容宮主,你來了。”原來後來之人竟然就是寒玉宮的主人慕容海。
慕容海進得門來,道:“你好呀,雪狼先生,久違了。”
原來這屋內此人竟然就是鐵面人手下的另一員猛將雪狼!
雪狼道:“事情進行的如何?”
慕容海道:“一切非常順利,事情正朝着咱們預期的方向在前向發展。”
雪狼道:“既然如此,那主人和我所付出的一番心血就是值得的,沒有白白的付出。”
慕容海道:“現在楊智身上縱然是長了一萬張嘴,他也是有苦說不出了。”
慕容海頓了頓道:“但不知道你們的組織爲何要這樣做,一個區區的楊智,難道也值得你們放在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