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來之前便有說服鐵山將軍的自信。
這鐵山脾氣說好聽點是直爽,百無禁忌,其實就是剛愎自用。
可是礙於他的實力沒有人敢直接指出,但是鐵山護短,也吸引了許多人願爲他效力。
勢力在整個天之國神將中,也排的上號。
此刻聽到文秋說李一想讓他滅掉一國皇族。
頓時冷哼一聲,“你還真替他做了?”
“神將大人,我怎麼可能助紂爲虐,而那時我也知他不可迷途知返,於是便付諸武力,將他擊殺。”
“哦。你沒將他殺了?”
“大人啊!那廝身上攜帶着一半尊級別的兇獸,我力戰之下,可是拿廝和那兇獸配合之下,我哪裡是對手,被他擊碎了肉身,連元嬰都被滅了。”文秋跪伏在地上,簡直是涕泗橫流,將自己說的萬般無奈才做出被迫攻擊李一的舉動,而且還被李一擊殺。
“呵呵!那小子可真是厲害的緊!”鐵山臉色冷笑一聲,臉上竟露出微笑來。
可是熟悉鐵山神將之人,看到他露出如此笑容來,才知道鐵山神將此刻纔是最危險的。
接下三日鐵山神將府中不斷有強者加入。
所有人都接到一個名爲斬殺的計劃!
遠在天邊的羅天國卻翻了天了。
本來已經被滅掉的玄天宗竟然又重開山門收徒了!
而且他們聲勢浩大,在玄天宗之前範圍內挑選有資質的弟子,甚至還越界到血刀門和煉獄門的地盤收徒。
要知道這裡其他兩宗都是夾起尾巴做人,在玄天宗的例子在前,他們哪裡還敢聲張。
現在玄天宗竟然如此聲張,難道他們不怕羅天國了?
“這新開的玄天宗是何來頭?竟敢在我們地盤撒野!”
一片鶯花翠麗的花叢中,一對對男女如同白蟲一般,相互交纏在一起。
發出一陣誘人的聲音。
不過其中的涼亭中,一人穿着絲綢的開襟長衫,臉上帶着一絲潮紅。長相三分似男子,七分倒是像妖嬈女子。
光憑相貌讓人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此刻下方跪倒了一男子,臉上竟紅腫不堪,似被人打了一拳。
剛剛他們看見玄天宗在他們的地界邊緣收徒。
玄天宗的下場,他們煉欲門清楚的不得了。現在他們竟敢來收徒,這可真是稀罕事。
這些煉欲門弟子本想將玄天宗的人打一頓,再將他們的旗子踩了,狠狠羞辱一頓。
連畫面都在他們腦海中構思好了。
可是結果卻截然相反,那幾個聚氣修爲的弟子,看到他們煉欲門幾個築基修爲的弟子,竟然沒有絲毫慌張。
放出一個的樹木巨人,將他們狠狠揍了一頓。
這個消息自然被煉欲門弟子傳回了宗門。
現在那涼亭中的男子便是煉欲門的掌教,華花。他身邊存在着一面相嫵媚之極的女子,雖然樣貌不是極美,可是那柔軟的腰肢,和潔白的所在。
似乎感應到那偷看自己的腰肢,那女子竟輕輕地伸了一下懶腰,發出一聲迷醉的聲音。
啊!
那跪伏在地的弟子竟然驚叫一聲,體內元陽之氣竟然泄體而出。
“真是不頂用啊……”
那女子似乎注意到了那跪伏在地男子元陽泄體,又發出撩人之聲。
那弟子竟然感覺自己元陽又有泄體的趨勢。
不由地雙手緊按在下體之處,再也不敢看那女子了。
“華櫻,這畢竟是本門的弟子,不可太過了。”那華花臉上閃過一絲不忿之色,似乎有些吃醋了。
“哈哈,他們哪裡有你好,我的功夫只對你使用呀。”那被稱作華櫻的女子,雙手如同遊蛇一般,在那男子開襟的胸膛上撫摸着。
猩紅的舌頭如同蛇信子一般,在空中吞吐着。
咕咚!
那跪伏在地上的弟子實在忍耐不住,又擡起頭看了一眼,瞬間元陽一泄千里,整個人形如枯槁。
“來人將此人推下去!”華花雙眉擰起,輕聲斥道。
“我們去會會這個新玄天宗,看看他們有何等本事!”華花將一直撫摸自己胸膛上的手打下,眼中帶着一股煞氣。
那華櫻感受到了華花身上的煞氣,眼中那股媚意瞬間消失不見。
紅舌吞吐而出,一雙眼睛撲靈地閃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幾乎是同時,血刀門也收到了玄天宗重開的消息。
他們的弟子也和練欲門一般,想要裝逼不成反而被打。
此刻那血刀門的標誌性的巨大血刀下,一光頭壯漢,赤裸着精壯的上身,身上揹着一柄比身體長出許多的血刀。
看起來極爲不協調,此刻身上冒着一股紅色的煞氣,讓人看之膽寒。
就和尋常江湖亡命之徒沒什麼區別,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一大宗門的首領,擁有元嬰修爲。
“掌教!玄天宗向我們發出了請柬,邀請……邀請我們參加他們的開宗大典,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那壯漢突然怒視着前來報信之人。
剛剛他聽聞已經被滅宗的玄天宗,竟然又重開山門了。
玄天宗一直爲名門正宗,他們血刀門行事奸邪,自然一直是死對頭。
更何況剛剛還有弟子上報來,玄天宗之人竟然還打了他們血刀門的弟子!
這一下積累的怒氣瞬間爆發,一股血煞的紅氣直射而出。
天空中頓時狂風大作,憑空地響起了一陣驚雷之聲。
“血刀老祖,神威蓋世,血刀一出,誰與爭鋒!”
頓時一衆呼和之聲從山上各處響起,聽這聲勢似乎有千餘衆。
“小崽子們,隨我下山去!”
一道血光沖天而起,直向山下衝去。後面一羣背刀漢子魚貫而出,竟有傾巢而動的趨勢。
“現在玄天宗是有點像模像樣了。”李一站在玄天宗的巨大白玉門前,看着氣勢恢宏的巨門,不由地心生豪邁之意。
“那當然!不看是誰做的!”柳音看見李一眼中露出的笑意,頓時如同一頭被主人獎賞的愛犬,在那裡拍着手,就差搖尾巴了。
一旁站着的曲江衆人卻是心頭冒汗。
這大小姐的設計他們可不敢苟同啊。
要不是以性命要挾,這大門上刻着的可不是玄天宗,而是柳少俠攜李少俠所建了。
柳音還覺得自己有些收斂了,不然上面就是李一和柳音道侶了……
“現在就缺點人氣了。”徐騰看着有些空蕩的玄天宗,不禁感慨道。吳冰看着恢宏的大門,眼中露出迷醉的光芒,躺在徐騰懷裡的身子微微動了動。
他們倆身上穿着大紅的衣裳,和衆人明顯有些不同。
因爲今日不僅是玄天宗的開宗儀式,而且還是他們倆的大婚之日。
徐騰本沒有勇氣提出來的,可是彼此經歷太多,患難見真情,又被衆人一慫恿,便勇敢地提了出來。
吳冰沒問題,甚至還有些驚喜。吳青現在就像突然瞎了一樣,故意不看他們兩個。
可是吳冰知道他哥哥心裡此刻正高興着呢。
李一轉過頭看着攏共只有數十人的隊伍,感覺是有些寒酸。
尤其隊伍的最後面還站着數十個孩童。
臉上還帶着些許怯意。
修道對他們來說,還沒有概念。
只是聽自己父母說,那裡有好吃的,可以學到厲害的東西,騰雲駕霧。
“等他們成長起來,長成如同這些大樹一般,我們玄天宗纔算是真正活過來了。”李一指着宗門前的那些巨木,不禁感慨道。
那些樹可以說替玄天宗熬過了最難的一段時光,上面的樹屋還沒有撤下來,他們決定讓這樹屋永遠留下來,作爲那段歲月的見證。
“李一你說等人。怎麼還沒有人來啊。”柳音伸長着脖子,四處張望。
因爲李一說會有人道賀,可是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
“快了。”李一已經感應到了兩股混雜的氣息,向着玄天宗靠近,便淡淡開口道。
李一故意讓玄天宗弟子高調的原因便是讓這附近的血刀門和煉欲門暴跳如雷,直接殺上來。
玄天宗自己不能夠久留,雖然李一留下了足夠讓玄天宗成長的底蘊。
可是樹苗長成大樹是需要時間的。
李一現在要做的便是爲這個新生的玄天宗消除隱患。
這兩宗如果願意俯首,李一便放他們一馬,如若不從!
李一不介意將他們都殺了!
“呵呵,他們這不是來道賀的。反而像是打劫的啊。”柳音也感應到了那兩股靠近的氣息。
一股煞氣極重,一股帶着靡靡之意。
不過他們的隊伍還未靠近便都四散開來,隱隱有玄天宗包圍起來的意思。
柳音臉上帶着一股嘲弄的意味,這些人真的是死耗子不怕貓,活膩歪了。
李一自然也感受到了他們的舉動,眼神冷冽,讓柳音身體不禁有些發寒。
“哈哈,你們這是在開家長會呢。一羣大人帶着孩子?”
天空中人影還未靠近,一個粗豪的聲音便突然響起。
“在我玄天宗外大聲喧譁,是爲不敬。該受如何懲罰?”李一突然對着身旁之人問道。
“死!”
那身邊的玄天宗弟子一同高喊,甚至其中夾雜着一絲稚音。
“好,那你便死吧。”李一得到了回覆,手遙遙一指。
一道白光閃過,那剛剛狂聲的血刀門弟子身子一歪,從空中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