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少剎那頓覺自己渾身冷汗直冒,俊朗的臉上有冰涼的汗滴滑落,花叢聖手這回終於玩大發了,接下來真不知該如何收場?心中的女神傾刻融化了,這那裡是他可以攀仰的,蛤蟆想吃天鵝肉,都是大大高估了他。
"這個……在下有眼無珠,冒犯了閣主,還望大度見量!"邱大少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取出了一張晶卡放在桌上;"這裡有五十萬上品仙晶,算是給閣主賠罪了!"話落,不待對方有所迴應,隨即對着一直望着窗外的封七娘,拱了拱手,而後倉惶離去,他可是得儘快厚着臉皮去銷帳,這冤大頭可當不起。
呯!雅間的門被重重關上,封七娘這才緩緩的轉過身來,精緻的紅脣勾勒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溢出一絲鄙夷不屑的笑意。
啪!門外傳出一道清脆的耳光聲;"蠢貨!瞎了眼,這種帳單都敢去結,你不會是在豬圈裡出生的吧?"
那青衣中年文士無辜的捂着臉,滿嘴苦澀,卻是有怒而不敢言,心中卻是將邱家上下的女人都操了個遍。
"滾開!"正當邱大少兩人急着去櫃檯銷帳,迎面便走來五個紫衣男子,龍形虎步間,身上卻沒有絲亳的仙元力波動。走在正中的一人,手中握着一把摺扇,腳下步履匆匆,神情間仍保持着幾分應有的瀟灑。
走廊並不是很寬,五人並排而行幾乎已塞滿了整個通道,剛從雅間中出來的邱大少兩人恰好堵住了去路,那青衣中年文士直接被一個紫衣人順手猛掀一把,整個人頓時便飛了起來,一頭撞在牆上,血流滿面的直接暈了過去。
"這些都是什麼人呀?居然連邱少的人都敢動,真的是太猛了!"
"咦,你看他們身上的標誌,像是紫雲峰的人……中間的那位,我曾在楚家的府邸內見過,應該就是紫雲峰的那位九少了。一定不會錯!"
"嘶!不會也是衝着那位凌雲閣主來的吧?那邱少這回可是踫上硬楂了,人家伸根指頭都能捻死他。紅顏禍水呀!"
正當不少人都在低聲的議論着,準備看好戲。一股沛然的殺氣凜然而現,只見那個手握摺扇之人,突然伸出另一隻空着的手勒向邱大少的脖子,雙腳脫離地面,像是一隻雞仔般的被拎了起來,臉色發青,喉嚨間發出"咯咯"的聲響,狀極悲催。
來人正是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二世祖九少,恰好看見這位邱大少從封七娘的雅間內走來,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啪啪啪!九少一手卡入邱大少的脖子,另一隻握着的摺扇一收,直接左右開弓的在他臉上狂抽了十來下,直抽得那位邱大少滿口鮮血噴濺,數顆牙落在地上"呯呯"作響,聞之讓人心中發寒。
"你就這軟蛋貨,也敢來打本少女人的主意,簡直不知死活!"九少目光森寒,語調冰冷,殺氣凜然。
邱大少見對方來勢霸道,正欲想報出自己的家世來,震懾對方,卻像是突然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頓時沒了一點底氣,剛想低調的避開,卻被人突然地勒住脖子……
"九……九少,我下次……不敢了!"邱大少從漏風的口中,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一臉都是求繞之狀,原來頗爲俊朗的面孔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只怕連親爹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滾!"九少手臂一揮,邱大少的身體頓時便被拋飛了出去,直接順着樓梯像皮球般的滾了下去。如不是心念着雅間中的凌雲閣主,邱大少的骨頭都會被一根根的折斷,這二世祖可不是心慈手軟的善良之輩。
"你們守在門外,任何人敢善闖,殺!"九少對四個紫衣人下令道,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施施然的推門走了進去。
"呵呵,讓凌雲閣主受驚了,本少已替你將那不長眼的東西,像垃圾樣的扔下了樓去。"九少摺扇一展,舉止優雅的走到封七娘的對面坐下,望着那張閉月羞花的絕美面容,一對眼球頓時突了出來,噴吐出熾烈貪婪的光焰……
一雙狼一般的目光,肆虐無忌地從那張絕美的臉上,一寸寸的往下劃過白晰的頸項,精緻誘人的鎖骨,盈盈一握纖腰,直至修長雙腿……喉嚨間發出一陣吞嚥聲。
這一陣惡魔般的掃視,令封七娘頓生出一種全身衣衫被人慢慢剝光的感覺,不由臉頰發燙,秀眉微皺,讓人直覺一陣毛骨聳然。
"凌雲閣主名動鳴鳳城,今日一見,果然是國色天香,當真有着風華絕代之姿!"九少故作優雅的擺弄着手中的摺扇,說不出的溫文灑脫。
"我們認識嗎?"封七娘溫潤如玉的臉上泛起了一層清冷之色,宛如一尊冰霜仙子,給人一種典雅聖潔,不容褻瀆的感覺,語氣中帶着幾分鄙夷和厭惡;"如此肆無忌憚的善闖他人私有空間,非君子所爲,想來也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請便!"
"不請自來,唐突了佳人,的確有些無禮!"九少不以爲然的灑然一笑,這種場面本就是意料中的事,如此超凡脫俗的極品美女,又怎可能會輕易就範,否則也太無趣了,越是這般矜持,冰冷的拒人於千里,越能激起心底狂熱的佔有欲。
九少輕輕地聳動了一下鼻頭,將空氣中的一抺淡淡女人幽香吸入了鼻內,帶着幾分迷醉,露出一副掩飾不住的享受模樣。
封七娘的嘴角泛起一抺譏諷的意味;"如果剛纔被你扔下樓的是一頭豬,那現在闖進來的就是一隻狼,而且還是那種……"
"呵呵,凌雲閣主天生麗質,風姿卓姿,與衆不同,自然視無數男人爲豬狗。"九少保持着優雅的笑容,伸手拿起桌上的那瓶碧雪天星酒,很有風度的在兩隻空着的杯中斟滿,手指上戴的戒子中,微不可覺溢出些許霧狀物體,融入杯中無色無味,而後挺了挺腰背,一臉傲然的道;"如果凌雲閣主知道本少是什麼人,或許就不會這般拒人於千里了。"
"有什麼區別嗎?"封七娘鄙夷不屑的輕哼了一聲;"不就是一個自以爲是,故作優雅瀟灑的二世祖麼?脫去家族爲你披上的那層光環,真不知還有什麼自傲的資本?"
封七娘淡淡地說道,不帶一絲煙火氣,一字一句卻是鋒利如刃,就像是在解剖一隻披着人皮的畜牲,沒見那二世祖一臉肌肉抽搐,一口熱血已涌上了喉頭,那臉上僵硬的笑容,簡直比哭喪更難看;我他媽的再忍一會,只要喝下了這杯酒,就算你是九天神女,也會慾火焚身……
不落痕跡的收斂起心中的羞憤,緩緩地立起身來,表現得有些失落地言道:"或許凌雲閣主對本少的成見太深了,無論如何辨解,也再難令人信服。如果再這般厚顏的待下去,當真有些無恥沒下線了。"
九少輕嘆了一聲,舉起桌上的酒杯,一臉歉然,十分誠懇地道:"爲了之前的唐突之舉,冒犯了凌雲閣主的清譽,內心慚愧不已。希望凌雲閣主能飲下這杯灑,接受本少誠懇的歉意,讓彼此不致留下一個不良的印象。"
封七娘略微遲疑了一下,她早已從對方服飾上的標誌,大致推出了對方的來歷身份,像這類自以爲是的二世祖,骨子裡幾乎都是一個德性,絕不能稍假辭色,卻也不可輕易得罪。眼前這個的二世祖,倒也有些知進退,只要他不再繼續糾纏下去,喝下這杯酒也是無妨。
於是,封七娘也就不再猶豫,舉杯輕飲了一口,而後,神色清冷的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九少的眼眸中掠過一抹微不可覺的詭異笑意,同時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優雅的理了理衣衫,這才很有風度拱拱手,緩步朝外走去。
類似的騷擾糾纏,對封七娘來說已不知經歷了多少,或是婉轉周旋,或是不假辭色的直接煽臉,應付起來也是遊刃有餘。所以,對今日的連番騷擾,心中雖然十分不快,卻也並沒有怎麼當回事,只是心中在報怨着陸隨風,去了這麼久怎到現在還不見回來?看我等會怎樣狠狠的罰你……想到這裡,臉上便漾溢出一抺溫柔甜美的笑意,宛若一株綻放的牡丹,無比的明豔動人。
就在這時,九少突然停下了前行的腳步,迴轉身來,望着那張絕美的臉龐上,逐漸的染上一抹霞紅,一直延伸到耳根,連白晰的頸項也是變得一片如血殷紅,一雙如水的明眸中,眼波流轉,滿是無限的柔情盪漾……
此時的封七娘只覺渾身肌膚逐漸變得滾燙如火,僅存的一絲清明讓她意識發生了什麼,自己很是小心了,沒想到僅僅也只飲了一小口,已是讓人生出意亂情迷感覺,一股難以抑制的情,很快淹沒了那一絲僅存的清明……
春夢無涯,是一種無色無味摧情液,只須一滴融入灑水之中,沾者,足以讓一位聖女傾刻變爲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