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瞪大了眼睛,就那麼直直地看着江蕭寒,似乎在判斷他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真的可以走了?”
蘇蘇在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喜出望外地問。
“不可以!”回答她這句話的,是剛剛嘲諷過她的兩個男生之一張洋。
“蕭寒,鶯歌現在還在醫務室,這個女生是不是起碼付了鶯歌的醫務費用再走?畢竟……”
江蕭寒擺了擺手,打斷了張洋的話:“不必了!”
他輕蔑地看着蘇蘇,對張洋說:“你覺得她像是能夠負擔得起鶯歌醫務費的人嗎?“
蘇蘇無語,好吧!從她這一身打扮來看,她的確像是一個窮人,他會這麼看也沒什麼。
“可是鶯歌總不能白白讓她潑了豆漿,還要自己承擔醫務費吧?”張洋不甘心地說。
“鶯歌的醫務費我來出!現在,你陪我一起去醫務室看看鶯歌去!”江蕭寒淡淡地說道。
見他這麼說,張洋只好不再說什麼了。
江蕭寒家有錢,有錢到他這個同一舞蹈組合的人都無法想像的地步。他是不會在乎這麼點醫務費的!而且,張洋相信,此刻與讓那個該死的女生給她道歉相比,鶯歌應該更想看到江蕭寒。
蘇蘇稀裡糊塗地回去了。
直到回到宿舍,她都有點難以相信今天晚上的事情,她是不是在做夢。
“蘇蘇回來了!”
臨宿舍的唐敏大聲喊道。
瞬間,幾個女生將蘇蘇團團圍住了。
蘇蘇擡頭,看清圍着自己的人,有同宿舍的兩位三個,還有相鄰宿舍的幾個女生。
她驚訝地看着她們:“你們這是……”
“蘇蘇,你老實交代今天晚上你去哪裡了?”
“我們今天去看學校的演出了,我好像看到我的夢中情人江蕭寒的舞伴跟你長得好像,蘇蘇你說那是不是你?”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逼問”起蘇蘇來。
蘇蘇愣愣地看着她們,又想想她們的話,突然想明白了她們爲什麼會這麼激動地圍住自己,又這麼跟自己說話。
八成,她們也是那什麼江蕭寒的傾慕者,今天特意去看他們的演出,然後看到了自己。
蘇蘇頗爲窘迫地笑笑:“呃……那個……今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圖書館,並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演出,也不認識什麼江蕭寒。”
“真的?”幾人頗爲不相信地問。
蘇蘇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我發誓!”
嘴上這麼說着,蘇蘇的心中卻不斷地做着小禱告:尊敬的神明,您們是那麼的英明,一定不要計較我嘴上的那些話的。
幾人再次確定般地審視了蘇蘇一遍。
終於有人不屑地離去:“哼!我就說嘛,平日裡什麼都不懂的書呆子,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江蕭寒少爺面前?怎麼可能會跳那麼好看的舞蹈,你們偏還不信!”
又有人搖着頭說:“唉!真是可惜了!蘇蘇跟那個女生長得那麼像,怎麼會差距那麼大!”
“哼哼!長得像又如何?還不是一個鄉巴佬?”又人失望地離去。
宿舍裡終於只剩下了蘇蘇他們本宿舍的四人。
“唉!蘇蘇,這下子我們宿舍似乎丟人丟大了呢!之前我們三個還跟別人說舞臺上那個女生可能是你呢!”
“是啊,蘇蘇,你就不能給我們一個驚喜嗎?淨給我們失望了!”
……
看着宿舍幾人事情的表情,蘇蘇愧疚極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給大家帶來麻煩了。”蘇蘇對三人鞠了一躬,誠懇地表示自己的歉意。
不管對外人怎樣,蘇蘇對自己宿舍的人,是永遠都保持一顆寬容和接納的心的。
畢竟是大學四年都要在一起住的人,關係處好點對她來說肯定不是壞事。
今晚上的事情,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她的宿舍人會去看,沒有想到他們班也有那麼多人去看。
看來,那個江蕭寒和“炫舞隊”的影響力應該不是一般的大!
今天在宿舍裡這樣,明天進班,還不知道會掀起什麼風浪呢!
看來,她得做好迎接的準備了。
蘇蘇宿舍的三人,見她這麼誠懇地道歉,就都嘆了口氣。
“算了!這也不是你的錯!誰讓你是一個只喜歡跟書打交道的人呢!”
“是啊,要是今晚上你也跟我們大家一起去看演出的話,大家就不會那麼誤會了。”
“我說蘇蘇,你以後能不能隨羣一點?那樣特立獨行對你有什麼好處?”
三人紛紛說道。
蘇蘇尷尬而勉強地笑笑:“對不起!以後我儘量跟大家一起就是。”
那個鶯歌只是被豆漿燙傷,鶯歌很快會好,以後她也不用再參與那什麼炫舞隊的表演,就算她跟大家一起去看演出,大家應該也不會再注意到她了吧?
“這就對了嘛!你早就應該隨羣一點的。”
幾人很快就又將話題轉移到了今晚上的演出上,不再計較蘇蘇的問題。
蘇蘇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如果大家糾纏不放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應付得來呢。
VIP宿舍裡,江蕭寒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
“這就是說,那個蘇蘇是毫無背景的人?她的過往都是零?她也沒有學過任何的舞蹈?”他問。
“回少爺的話!從我的調查資料來看,的確是這樣的!”江蕭寒面前的人恭敬地說。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繼續給我再好好地查查,我就不相信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會跳出那麼有靈氣的舞。”江蕭寒擺擺手,淡漠地說。
別的人或許只覺得那個蘇蘇的舞跳得好看。
只有作爲聖嵐學校“舞王”的他能夠看得出,她的舞中帶着一種靈氣,似乎她天生就是爲舞蹈而生的人。若說她什麼背景都沒有,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的。
可事實上,他派出的人,竟然什麼都沒有查到。
這說明了,她要麼真的是毫無背景的人,要麼她的背景比他更厲害,到了讓他也查不出什麼的地步。
但從她那天的穿着打扮和氣質來看,他實在不願意相信她是第二種情況。
難道她真的是毫無背景,只是對舞蹈有種特殊的天賦?江蕭寒第一次產生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