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天韻一本正經的樣子,李鬆差點笑破肚皮,說:“算了,不逗你了,其實顏梓和顏波是被我們打敗的,那個叫顏波的胖子更是直接死在嵐恆的拳頭下。至於你說的水麟門,也被嵐恆一手滅掉。”
說着,李鬆一指指向嵐恆。
李鬆難爲情地咳嗽了一聲,說:“雖然這是事實,但你也不用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總之,燕天韻,這次的事情對我們來說雖然有危險,但也不至於無法解決。你能來幫我們,我們已經很滿足了,但戰鬥的時候,我希望你先保護好自己。”
燕天韻傻傻地看着嵐恆和李鬆,還是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問:“你們……你們的實力真這麼強?李鬆,你剛纔一指頭就將我打痛,真不是因爲獸修的身體太過強悍?”
李鬆搖搖頭,本想當場就展現自己的實力給燕天韻看。但想到這裡終究是長源城,客棧裡還有很多人圍觀,所以遲疑片刻又說:“你現在能靠自己能力飛行了吧?跟我們到城外去,我會讓你看到你想看的東西。”
說完,李鬆兩腳在地面一剁,立刻沖天而起,消失在南方天際。
李鬆無奈地搖搖頭,也縱身追上去。當燕天韻看到嵐恆居然不用藉助兵器就能自由飛行時,他徹底傻眼了。
不過眼看着李鬆和嵐恆都迅速遠去,他也沒浪費時間,垂頭喪氣地拿出斷空刀,飛向南方。
說實在話,燕天韻現在很難過啊。在知道家裡有人要殺嵐恆後,他不斷增強自己的實力,就爲了在嵐恆面前威風一把。而經過一番艱苦的修行,他確實做到了,也特意趕到長源城來。誰知道他剛向嵐恆和李鬆炫耀一番,就發現他們的進步居然比自己還大。
燕天韻真的倍受打擊。
特別是想到自己有點小成績就在嵐恆和李鬆面前炫耀,而他們的實力卻比自己強得多時,燕天韻的臉紅得就像熟透的蝦米,真恨不得找根地縫鑽進去。
長源城南城門外,燕天韻灰溜溜地降落下去,抱着最後一分期待說:“把你們全部的實力亮出來讓我看看吧。”
在這一刻,燕天韻還希望這只是嵐恆和李鬆跟他開的一個玩笑。
但是……
李鬆輕喝一聲,瞬間變成戰魂真身,澎湃而起的氣息立馬將燕天韻衝擊得倒退了小半步。
李鬆很滿意這結果,笑着解釋道:“這是我在嵐恆幫助下得到的力量,名叫戰魂真身,不過這還不是我的極限,接下來即使……喝!”
李鬆將玄氣壓縮再爆發,氣勢又一次拔高。燕天韻面對這股力量,終於無法站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說:“好厲害……想不到才這麼短時間不見,你的實力就進步得這麼誇張。不過你是獸修,實力本來就很強,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燕天韻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又滿懷期待地看向嵐恆,說:“嵐恆……你……你呢?”
嵐恆將玄氣爆發,整個人立刻籠罩在五彩玄氣中,看起來非常華麗。他操控這種力量拍在李鬆的肩膀上,將李鬆兩大提高功力的法門都壓回去,這才說:“我的進步沒有李鬆這麼大,只是因爲一些機遇,玄氣突破了而已。”
說完,他又對李鬆說:“你這種力量不要隨便使用,免得傷到別人。”
李鬆被嵐恆拍一掌,壓縮的玄氣已經潰散,就連戰魂真身也被打回意識海。李鬆揉一下被拍得肩膀,痛得齜牙咧嘴,說:“嵐恆,你怎麼還藏着這手段,太陰險了,好痛。”
燕天韻圓瞪眼睛看着嵐恆,徹底驚呆了。至於嵐恆剛纔說的話,他已經自動劃分到善意的謊言那一塊兒去。
廢話,嵐恆輕輕一拍掌就能將強得邪乎的李鬆給拍回去,他的實力會比李鬆弱?就算做不到秒殺也差不多了。可燕天韻不知道的是,嵐恆真沒他想象中的那麼強,只是因爲戰魂真身和壓縮玄氣都是嵐恆教給李鬆的,所以他才能做到這一步。
燕天韻的自信心被打擊得一塌糊塗,垂頭喪氣地說:“和你們認識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唉!嵐恆,李鬆,我們先回城去,我怕那些人會對長源城的百姓不利。”
“好!”
嵐恆和李鬆答應一聲,立刻陪着燕天韻飛回去。
接下來半天,嵐恆等三人將時間都用來聚舊,彷彿忘記了燕家高手有可能帶來的威脅。只是快樂的時光永遠是短暫的,當天晚上,嵐恆放下酒杯,拿出自己的卷麟刀說:“戰鬥的時候到了,李鬆,我們上。”
李松明顯早有心理準備,意念一動就使出戰魂真身,跟着嵐恆飛向北方。
燕天韻被留在酒席上,苦笑一聲,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纔好。
他感覺自己好沒用,好沒有存在感。但眼看着李鬆和嵐恆破空而去,他略作遲疑還是拿出短空刀,追向北方。
望着茫茫星空,燕天韻堅定地說:“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敢不敢打又是另一回事,如果說前者還像個男人,那後者只是不折不扣的懦夫!”
與此同時,嵐恆和李鬆腳踩虛空,已經碰到燕家新來的高手,其中還有顏梓的身影。只是和上次相比,今天的顏梓暴戾了很多,眼珠子赤紅一片。
李鬆不屑地說:“手下敗將,想不到你還敢出現,記得我上次讓你一隻手都打得你不敢還手嗎?”
嵐恆心中一樂,突然對李鬆的嘴上功夫另眼相看。
上次在長源城北方激戰,顏梓確實是不願意和李鬆正面交鋒,但他只是想拖到李鬆失血過多而死罷了,根本不是所謂的不敢還手,李鬆這樣說明擺着是想氣顏梓。當然,現在分屬敵對,嵐恆也不願意吐槽,而是笑看顏梓的反應。
在衆目睽睽之下,顏梓被揭了傷疤,頓時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地吼道:“李鬆!你少得意!今天我非廢了你不可!殺!”
說完,顏梓直接奔李鬆殺去,一拳打向李鬆的面門。
李鬆且戰且退,衝嵐恆大喊道:“最厲害的這個就交給我吧,我不會讓他打擾你的戰鬥,那邊的小嘍囉就交給你了。”
話音未落,李鬆和顏梓已經消失在茫茫夜空下。
這次來找麻煩的除了顏梓,還有三個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高手。他們身穿同樣款式的紫衣,都面無表情地的漂浮在嵐恆面前,實力怕是不會比顏梓弱。嵐恆心裡笑罵一聲,想:“我去你大爺的,這叫小嘍囉?你見過這麼強大的小嘍囉嗎?要單挑三個這種級別的高手,難度有點大啊。”
話雖如此,但嵐恆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硬着頭皮衝了上去。
“砰!”
嵐恆正和這三個男子打得難分難解,李鬆突然似閃電一樣倒飛回來,差點就撞到嵐恆的身上。嵐恆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不禁驚訝地問道:“李鬆,你這是怎麼了?”
“去死!”
顏梓怒吼一聲,身形一花就出現在李鬆的身上,一腳踏了下去。
“砰!”
顏梓這一腳的力量實在夠大,眨眼間就把李鬆踩得墜落地面,沖天的泥沙柱子隨之激射而起。
嵐恆心頭狂跳,立刻喝問道:“你真是顏梓?不可能,爲什麼你的實力會變強這麼多?”
記得上次激戰,李鬆在左臂不能用,而且失血過多的情況下都有機會戰勝他。可今天李鬆一點傷都沒有,怎麼還被顏梓打成這副模樣?
顏梓沒有回答,讓另外三個男子纏住嵐恆就繼續追殺李鬆。
他先是倒轉身子,然後頭下腳上地衝下去,明擺着要給李鬆一記重拳。
“轟!”
顏梓藉着俯衝的力道,狠狠轟擊在大地上,激射而起的泥沙更加厲害了。藉着夜色的掩護,就算是嵐恆也不可能透過這些泥沙,看到李鬆的情況,他只知道激射而起的泥沙越來越厲害,都快人爲造成一場沙塵暴了。
嵐恆看得心驚肉跳,很想下去救李鬆。只是對上三個修爲不俗的高手,嵐恆短時間內也無法隨便脫身。猶豫了好久,他最後長嘯一聲,決定使出壓箱底的絕招了。
可就在這時,顏梓突然口吐險血倒飛上來,半空中的人工沙塵暴隨之消失。李鬆腳踩虛空,臉色蒼白地飛起來,說:“打夠了沒有,你真以爲我打你不過嗎?一個星期前,我能單手將你逼得無力還手,今天我依然可以殺你!”
“砰!”
李鬆快若閃電地衝上去,一拳打在顏梓的肚子上,沉重的力道把顏梓打得就像流星一樣倒飛出去。
嵐恆莫名其妙地炸了眨眼,可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這兩個傢伙在玩什麼把戲?怎麼一個個輪着來打?在玩遊戲嗎?
嵐恆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決定用正常的功力去戰鬥。
“砰!”
“砰砰!”
“砰砰砰!”
李鬆和這三個高手幾乎打得山搖地動,地面上滿目瘡痍。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值得嵐恆慶幸的,大概就是這些地方沒有動物存在。只是這種慶幸心裡很快被打破了,因爲燕天韻已經腳踩斷空刀飛到戰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