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作爲師傅覺得光印的走火入魔有他的責任,就決定要把光印鍛鍊到就是沒有內功也一樣能打,於是光印的悲慘生活就開始了;老頭每天都想出些變態的方法來折磨光印,美其名曰磨練。
日子久了,光印把師傅的本領,無論琴棋書畫、天文地理、數理化學都有涉及,武學只是他所會裡的一小部分;雖說在龍谷深山裡,老頭對外界發生的事卻非常瞭解,這讓光印百思不得其解。
三、四年來在每天老頭想出來的變態的鍛鍊方法,光印已經成了野人。幾年下來,光印的個子拔到了一米七二,與高大威猛無緣,看似瘦削的身體裡蘊涵着爆炸般的力量,滿頭的亂髮根本就沒梳理過,腰間扎着一條獸皮,**着上身,整個一中國版人猿泰山。
這一天,師傅玄幻對光印說:“現在你的武術 學的也差不多了,該出去歷練番,今天你休息一天吧,明天,就由大長老來接你去裡。我期待你的歸來。”
第二天,大長老特魯來接光印出了龍谷,大長老的長相很平凡,是那種一進人羣就會被人流淹沒。特魯帶著光印出了龍之谷,並老往崎嶇的山路走,幸好光印常常爬山,鍛鍊身體,要換了別人早已經沒有力氣了。傍晚,他們在一個山區裡紮營,第一次紮營的傍晚,他們在一個山區裡紮營,第一次紮營的光印興奮不已,扎妥營後特魯叫光印去撿柴火生火,自己則去抓小動物及取水捉魚。不到十分鐘特魯便提著兩隻兔子及三隻魚回來,讓光印不禁對他的功夫給予很高的評價。由於光印常常和玄幻捉動物及採山菜來烤食,特魯也大快朵頤,這天就在兩人十分愉快的情況下過去了。
雖然大長老人不大英俊,但他是龍族中怪僻最多的,他還是個完美主義者。在他看來,只有美的食物纔是他必須的。龍族的人,是不需要食物的。每天吸收一點能量,就可以滿足一天的需要。
但特魯是個例外,他愛吃食物。對食物的要求也是很高的。不僅要求外觀美,並且口味要美味。
特魯所走的路越來越難走,有的時候要翻過九十度的山崖,有時要憑著一條繩索越過五丈寬的深谷,光印體力再好,力量再大,這時也十分吃不消,所幸他無論多累只要一覺醒來,照樣是生龍活虎,特魯不由得暗自欣喜可以提早到達目地。
離開龍之谷十天後,來到了一條大河前。只好租了一條小船去到達那邊。船伕輕輕地划着船,形成一個倒置的扇面形,奮力向前推進,同時,造成了一個扇面形水流。船首是一片均勻的、永恆的水聲。
前行是純粹的。
熟悉的樹木、村莊、橋樑……都在不停地後退,成爲光印眼中的遙遠之物。
已經是陌生的天空和陌生的水面。偶然行過去一隻船,那船上的人已是光印從未見過的面孔了。
天空除了幾聲鳥叫。沒有其他聲音,天地又如此空曠,因此,這叫聲既顯得寂寞,又使人感到振奮。
四周只是草灘或凹地,已無一戶人家。
黃昏,船艙裡的小泥爐,飄起第一縷炊煙,它是這裡的惟一的炊煙。它們在晚風中向水面飄去,然後又貼着水面,慢慢飄去。當鍋中的飯已經煮熟時,河水因曬了一天太陽而開始飄起炊煙一樣的熱氣。此時,熱氣與炊煙,就再也無法分得清楚了。
月亮從河的東頭升上空中時,光印師徒倆已經開始吃飯。
一眼望去,看到蘆葦如綠色的浪潮直涌到天邊時,他害怕了——這是他出門以來第一回真正感到害怕。蘆蕩如萬重大山圍住了小船。光印有一種永遠逃不走的感覺。他望着長老,眼中露出了一個孩子的膽怯。
但特魯他告訴光印,蘆葦叢裡有蘆雁的窩,明天,可以去撿蘆雁的蛋;有兔子,這裡的兔子,毛色與蘆葦相似,即使它就在你眼前蹲着,你也未必能一眼發現它……
這裡的氣味,倒是很好聞的。萬頃蘆葦,且又是在夏季青森森一片時,空氣裡滿是清香。蘆葦叢中還有一種知名的香草,一縷一縷地摻雜在蘆葉的清香裡,使光印不時地去用勁嗅着。
水邊的蘆葉裡,飛着無數螢火蟲。有時,它們幾十只幾百只地聚集在一起,居然能把水面照亮,使光印能看見一隻水鳥正浮在水面上。
一早上,天就陰沉下來。天黑,河水也黑,蘆葦成了一片黑海。光印甚至覺得風也是黑的。臨近中午時,雷聲已如萬輛戰車從天邊滾動過來,過不一會,暴風雨就歇斯底里地開始了,頓時,天昏地暗,彷彿世紀已到了末日。四下裡,一片呼呼的風聲和千萬支蘆葦被風撅斷的咔嚓聲。
第二天早晨,雨過天晴。葦蕩中的野鴨深淺不一樣的藍羽、紫羽,在陽光下猶如軟緞一樣閃閃發光。
雨過天晴了,心裡沒有一絲的埋怨,沉下的只是更多的感情,並且是對生活更多的感覺。生活是件很美好的事,陽光那麼溫暖,空氣那麼清新,就是雨點也是下得那麼透心得涼爽。^_^
在船上度過了兩天兩夜,終於靠近了一個大的港口,可以休息一下。在這幾天裡,都是這一天的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