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星期的排練,《一舞傾城》第四輪的女團舞算是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時間選手們還要繼續練習雙人舞和單人舞的內容。
“我似乎感覺到團舞的樂趣了。”
元依依點着腳尖練芭蕾的時候,突然對着攝像頭做了個團舞裡比心的動作。
“因爲芭蕾太難了?”
尼諾覺得自己也是被趕上架的鴨子,兩人都是身材比例優秀的類型,兩雙大長腿卻在舞蹈動作中顯得無處安放,好在經過這麼多天的“搏鬥”,現在沒再出現彼此絆倒的情況了。
“是啊,而且女團舞大家離得都挺遠,也不用擔心一揮手給隊友送去一記肘擊。”
元依依嘆氣,知道是兩人在練芭蕾,不知道的還以爲在自由搏擊。
“你的單人舞決定好了嗎?”
因爲元依依有一天之內排好單人舞的戰績,尼諾之前也就一直沒催她,不過現在團舞合練已經結束,是該想想單人舞跳什麼了。
“就還是舞劍吧,不過編舞重新設計,這次不帶戲曲元素了,我想加一些太極的感覺進去,這回走個帥氣風格。”
第四輪比賽雖然還沒開始,但實際上名次已經固定下來了,苗柳不打算和元依依競爭,那麼她就是板上釘釘的冠軍,林寶霏因爲作死把自己搞成了最後一名,這樣一來比賽沒了懸念,讓她也有點提不起幹勁。
雖說都到決賽了,但還不如前三輪有意思呢。
“這也是不錯的選擇。”
尼諾看她已經有計劃,就點點頭放心了許多。
“等到最後總決賽的時候,你還是會給我當教練的對吧。”
元依依揪了揪練功服的領子,她不太喜歡芭蕾的練功服,總覺得渾身被裹的都不透氣了。
“當然,只要你不打算換掉我,我會一直傾力幫忙的,能幫助你是我的榮幸。”
尼諾的心情有點升騰,這是元依依對他的肯定,相處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對自己的依賴。
“你專業水平很優秀,而且這一輪結束後我認識的選手就都出局了,你在我身邊也算是個熟人,挺好的。”
元依依感受到了被獨自留下的惆悵,沒想到她竟然在這個既不嚴謹又不專業的比賽中感受到了強者的孤獨。
“我一直以爲你挺討厭我的,之前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吧,你很討厭和別人距離太近也是因爲他?”
尼諾有些忐忑的問道。
“你是個男的怎麼也這麼八卦,他是我男朋友沒錯,但我討厭你只是因爲和你不熟而已,混熟了之後覺得你這小夥子人還可以。”
元依依想起暮色向兩人求救的那個晚上,他們去抓關成時尼諾將兩個女孩護在身後,雖說後來被元依依的拖把杆撥到後面去了,但他的紳士風度不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有幾分擔當。
從那之後元依依就基本免疫掉了尼諾的口花花,雙人芭蕾沒太多的親密動作,不過也有很多握着腰部的託舉,她適應良好,沒有想把尼諾過肩摔出去的衝動。
“這樣啊……”
尼諾說不上高興還是失落,只能捧着好人卡微微出神,雖然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看得出元依依和男朋友的感情很好,而且他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節目結束之後估計就不會再碰面了。
不如將這份懵懂的憧憬放在心底好好收藏吧。
“想不到我最後一場比賽也要穿白衣服了,之前還吐槽苗柳總是白裙子裝仙女,這次我自己也要來這套了。”
元依依的芭蕾舞選段是《法老的女兒》,她的裙子是有些垂墜感的白色長裙,和觀衆普遍認知的圓餅狀蓬鬆裙襬完全不同,看起來和那些古代的女神雕像有些類似,頭上還帶着一個花環,整體的造型滿滿的都是異域風情。
果然女要俏,一身孝,白衣服怎麼穿都不會難看,仙氣滿滿。
那她舞劍的時候穿什麼顏色,男要俏一身皁,要不穿黑的?
她擱這扮演黑白無常呢。
“看你們練習的還不錯哦。”
拍攝交流鏡頭時,苗柳帶了慰問品過來看望元依依,可惜她現在不能吃別人送的食物,只能不動聲色的把小點心放在了一邊。
嗚,明明就算有毒她吃了也沒關係的,怎麼能辜負小點心呢,太罪惡了。
“這幾天終於順利起來了,前輩不知道我們之前摔得有多慘,有時候都想把尼諾教練的腿砍了,更氣急的時候自己的腿都想砍。”
元依依給苗柳表演了一個原地定點三週旋轉,長裙旋轉開是波浪的形狀,十分優雅漂亮。
“你真厲害,我參加這個節目多少有些吃老本,很多舞蹈都不是新學的,而你每一輪比賽都準備了新舞蹈,真是辛苦了。”
苗柳想着反正要出局了,整個人都佛了起來,說話也沒以前那麼繞彎子了。
“其實我還挺期待能在專業的賽場上和你比一場的。”
元依依有些遺憾她參加的是個真人秀,而不是正經的比賽。
“那你可就有點欺負我這把老骨頭了。”
苗柳掩着嘴輕聲笑了笑。
“你也很值得敬佩,能優雅的變老不顯狼狽,也只有內心強大的人能做得到。”
好歹是自己盯着這麼久的對手,元依依對苗柳也有幾分欣賞。
“哈,被年輕人這樣說,我心情還真有點複雜。”
兩人這邊雖然不算親密,但也氣氛和諧,暮色和林寶霏那邊就只剩下大寫的沉默了,林寶霏不想說話,暮色沒話找話好幾次被冷場後也有點賭氣,乾脆抱着水瓶發起呆來。
節目組看兩人這個氣氛不行,這樣根本剪輯不出來可以用的鏡頭,只好安排兩人互相展示了一下排練進度,暮色度秒如年,尷尬的頭皮發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暮色回想以前林寶霏雖然也不愛搭理他們幾個小主播,但起碼見面還是有寒暄幾句的,怎麼現在就知道窩在牆角自閉,難道是最後決賽了不想再裝親和,乾脆和她話都不說了?
真過分,原來她是這種人!
暮色氣呼呼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