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眉眼彎彎,開心的笑了。
顧叔齊看着這純粹無害的笑容,只覺得心頭堵的厲害。
“阿韻,阿韻以後不能回來這麼晚了,早點休息,晚安。”
“四哥哥也要晚安哦。”
女孩躲在門框後面露出半張臉,俏皮的眨着眼睛。
可愛的緊!
顧叔齊再一次被萌到,不由癡漢的想,他家小妹妹可真好看!
……
上京,雲都別墅大廳中。
傅修筠神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周身迸裂着攝人的寒意。
夜鶯顫顫巍巍的單膝跪在地上,額角冷汗直冒:“老大,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要先聽哪一個?”
傅修筠冷晲了他一眼。
夜鶯一寒,利索的報告:“老大,這次受襲基本確定是三叔派來的人手,壞消息是,我們的人剛到,三叔就已經撤離了。”
“廢話。”
“是,屬下辦事不利,不過還有一件事,您讓找的女孩找到了。”
“說。”
夜鶯:“女孩名叫靈韻,原本是上京顧家親生女兒,陰差陽錯下被調換了身份,被一對貧民窟夫妻收養,八歲時那對夫妻去世,十八歲時被顧家找到,並接回顧家。”
“顧家嗎?”
男人脣角勾出一抹輕笑,幽深的眸底隱藏着滔天掠意。
……
顧家。
顧伯與一臉陰沉的從公司回到家中,立馬讓傭人請顧月來書房。
顧月剛練完琴,歡歡喜喜的進了顧伯與書房:“大哥,您找我?”
顧伯與將一份報紙甩到顧月面前,神色陰沉:“看看吧。”
“大哥?”
顧月察覺到顧伯與情緒不對,不敢與之對着來,拿起報紙看了一眼後,臉色刷白。
怎麼會?
那些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顧伯與仔細的觀察着顧月的反應,冷聲:“這些人在和你一起出去完之後就變成這樣,月兒,你對此有什麼解釋?”
“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這幾個人就是答應了和你一起出來玩後才變成這樣的!”顧伯與厲聲。
顧月嚇得手指一抖,報紙掉落在地上。
報紙上巨大照片中放着六名臉色清白的男人,這幾個男人正是前段時間顧月約到會所的紈絝子弟。
這幾個人從會所回到家以後就一直貪睡,直到今天,面色清白,一副死相,幾人家裡人着急了,將矛頭指向了顧家,要顧家給他們一個說法。
顧月白了臉,這幾個家族實力雖然不能和顧家相比,可在上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顧家不會爲了她得罪這幾家人。
她要想辦法爲自己開脫。
對,靈韻!
“嗚嗚嗚,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雖然帶姐姐出去玩,可是我受不了酒精味就讓宮珏哥哥陪着我出去透氣,後來……後來,我和宮珏哥哥在外面散了一會步再回包廂時,姐姐已經走了,我這纔回的家,大哥如果不信可以問宮珏哥哥。”顧月抹着眼淚直哭。
顧伯與推了一下眼睛,擰眉:“你的意思是,靈韻和那些闊少單獨待在一起過?”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顧月哭着搖頭。
顧伯與眉頭皺的更深了。
昨天晚上靈韻凌晨兩點鐘纔回來,而據司機說,他一直在車裡等到三點有沒有看見靈韻的身影。
難道是靈韻?
不可能,小丫頭細胳膊細腿,怎麼可能打的過六名年輕男人。
“嗚嗚嗚,大哥,我和宮珏哥哥離開前姐姐還在包廂,包廂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姐姐應該比我更清楚。”顧月哭着說。
都是靈韻害的!
顧伯與,那些人不是想要一個交代嗎?你直接把靈韻交出去啊!
顧月心裡吶喊着,面上哭得梨花帶雨,委屈至極。
顧伯與正在猶豫要不要叫靈韻過來。
“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書房外面傳出一道清軟的女音。
顧伯與點頭,說了一聲進來。
靈韻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裙走進來,女孩墨發披散,小臉精緻漂亮。
顧伯與目光觸及到靈韻時,不自覺的放軟了幾分。
靈韻微微笑了一下,“大哥哥,月妹妹,阿韻剛剛在外面有聽到你在說我,我怎麼了?”
“姐姐,你來的正好,你快告訴大哥,那天晚上包廂裡發生了什麼。”
顧月故意不說那幾個紈絝子弟的狀況,就是想等着靈韻自己說。
靈韻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天包廂裡發生了什麼姐姐難道不知道嗎?”
顧月臉一僵,乾笑:“那天我早早的就和宮珏哥哥出去了,我知道什麼?不是你一直待在包廂裡和那些人喝酒嗎?”
該死,這丫頭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喝酒?不對呀。”
靈韻奇怪的眨着眼睛,突然委屈的看向顧伯與:“大哥哥,那些人想要欺負我。”
顧伯與一聽,立馬緊張起來,三兩步走到靈韻面前,關切的問:“欺負你?怎麼欺負你了?”
就算他和靈韻之間沒有什麼感情,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負。
“他們想要脫我的衣服,我不肯,他們就說我只是顧家養女,就是給他們玩的,他們還說,是月妹妹讓他們這麼做,還要拍下照片,大哥哥,阿韻害怕。”靈韻說着紅了眼睛。
大滴淚珠順着女孩的臉頰滑落,越說越委屈:“大哥哥,你們是不是都討厭阿韻,月妹妹,你是不是特別討厭阿韻,所以才讓人來欺負阿韻,大哥哥,你送我回去吧,我想家了。”
女孩哭的傷心,一屋子都是血脈相通的親人,卻讓女孩說出想家這種話。
顧家富麗堂皇的別墅甚至沒有貧民窟裡鐵皮搭建的小屋讓女孩有安全感。
顧伯與心裡酸澀的厲害,將女孩擁抱在懷裡,安慰:“不哭了,阿韻乖,沒有人討厭阿韻,欺負阿韻的人大哥哥會幫你欺負回來。”
“嗯……”
女孩軟糯的聲音中還帶着鼻音。
顧伯與心口又是一軟,看着哭得眼睛通紅鼻尖通紅的小姑娘,只覺得怎麼寵愛都不過分。
顧月人都看傻了,眼淚僵在臉上愣神。
這人怎麼比她還會哭?
“大哥,我根本就沒有說過那種話,姐姐這是在污衊我!”顧月哭喊着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