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神情表現的十分不樂意。
索亞則是一臉懵逼。
靈韻好笑的問她：“莫非是你的桃花債？”
索亞……
桃花債嗎？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京雖然不大樂意，一雙眼睛裡卻是充滿了渴望。
索亞在腦海中搜索了一圈實在是想不到自己何時招惹了桃花，只得說：“靈韻大人，麻煩您將鮫紗羽衣上的盤雲袖釦給他吧。”
這鮫紗羽衣本就是索亞的東西，盤雲袖釦雖然有兩枚，但這種偏人類的設計風格，整個鮫人族也只有索亞一人使用。
靈韻依言摘了袖釦交給京。
京表情臭臭的，道了謝，告辭離開。
車架平穩前行，海底的風景一一從眼前略過。
——
摩柯在未央宮中發了一通脾氣後發動了一半侍衛尋找顧靈兒的身影，可奇怪的是，顧靈兒這個人宛如從海底城蒸發了一般。
未央宮。
摩柯神色陰鬱的坐在未央宮大殿上，殿內氣氛緊張，十幾名鮫人少女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人……沒，沒找到……”
一名人鮫侍衛顫抖着聲音稟報。
摩柯大人喜好美色，在海底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這麼一個活生生的美人沒了，可以想象到摩柯大人此時有多麼生氣。
“沒找到？”摩柯森森冷笑。
侍衛身子一抖，半句話也不敢說了。
“廢物東西，一個人類女人都看不住。”摩柯大怒。
侍衛連忙說：“大人，珊瑚宮中的確是沒喲人類女子的影子，不過……”
“不過什麼？”
“今天一名鮫人侍女拿着盛大人的令牌去了海神殿。”
海神殿，那可是關押海女的地方，沒有摩柯的令牌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你說，盛？”摩柯雙目微眯，冷凝的看向侍衛。
“正是……”
盛一向不愛過問珊瑚宮裡的事務，即便是有他的令牌也從不使用。
摩柯雙目一寒，招來心腹：“現在去海神殿看看。”
隔音海螺並未傳來警報，索亞應該沒有離開。
“走，去珍寶閣。”
摩柯神色陰鬱的起身，目光陰測測的看向跪在地上匍匐顫抖的鮫人少女，冷笑：“未央宮侍女辦事不利，一律賜死。”
弄死一個鮫人對於他們來說就如同弄死螞蟻一樣隨意。
……
珍寶閣。
摩柯到了珍寶閣的時候，珍寶閣內傳出陣陣琴音。
漂亮的鮫人正在大廳中撫琴。
摩柯停住腳步，望着撫琴的鮫人眼底皆是癡迷神色。
京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厭惡的想吐。
摩柯對哥哥的心思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嘔。
“摩柯大人，哥哥身體不適不見外人，大人還是請回吧。”京攔在摩柯面前，眼底的厭惡絲毫不掩。
摩柯也不在意，神色冷了幾分：“外人？如果不是我收留你們兄弟二人，你們二人恐怕早就死在亂箭中。”
京臉色難堪。
比起被這個禽獸救起，他和哥哥寧願死在亂箭中。
“那可真是多謝大人多此一舉。”京面笑心不笑得諷刺過去。
摩柯神色陰鬱：“小崽子，別得寸進尺，你能有今天全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在這個海底城，老子就是你們的天！老子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老子要你們活，你們就得好好活着！”
“京，不得無禮。”
盛停下撫琴，聲音溫潤。
京不情不願的住了口，退到盛身旁。
盛緩緩起身，施以一禮：“摩柯大人。”
摩柯擡手揮退身邊人，盤腿坐在軟塌上，看向盛問：“你讓人去了海神殿？”
京不自覺的握緊拳頭。
摩柯知道了。
盛不疾不徐的回道：“大人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海神殿是禁地，盛犯了規矩，大人若處罰便處罰吧。”
冷漠的表情，疏離的態度，從盛住進這座珍寶閣開始便一直如此。
摩柯雙目微眯，視線落在清冷疏離的鮫人身上。
天藍色微卷的長髮，白皙如雪的肌膚，湛藍的瞳眸，精緻的五官，淡粉的脣瓣，整個人過分的精緻。
摩柯喜好美色，珊瑚宮中遍佈美人，可萬千美人卻不及眼前人十之一二的姿色。
摩柯想起第一次在戰火中初遇盛的場景，遙遙一望，便如遇見天人一般，終身難忘。
他接管了海底城，因爲這是盛曾經待過的地方，他申請看管索亞，無非是想利用索亞威脅盛留在珊瑚宮中。
因爲這份喜歡，摩柯從不約束盛，哪怕人鮫視鮫人爲草屑，見到盛也要恭恭敬敬的喚一聲盛大人。
摩柯給了盛同等的權利，盛卻一直嫌惡厭棄着這份殊愛。
“盛，你知道的，我喜歡你，不會對你動手。”摩柯這話說的帶着幾分委屈：”盛我想見你。“
他的一切示好，盛彷彿看不見一般。
五十年來，盛安安靜靜的待在珍寶閣，從不逾越半分。
摩柯無法，更多的是無奈。
盛微微躬身，態度謙卑：“摩柯大人，盛今日身體不適，大人若是想聽琴，盛可以爲大人撫琴一曲。”
話罷，盛重新坐落在古琴前。
對於摩多來說，人類的樂器有什麼好稀罕的，他又聽不懂。
之所以每次願意聽，不過那個撫琴人是盛罷了。
身體不適，又是身體不適。
不過是用來敷衍他的藉口。
摩柯無法：“隨你吧。”
他蹬了鞋子，堂而皇之的躺在了盛平日裡用來小憩的軟塌上。
盛一言不發的擡手撫琴，湛藍的瞳眸中一閃而過一縷厭惡。
京恨恨的咬着後牙槽，內心將摩柯罵了個底朝天。
呸，好色無恥浪蕩之徒。
盛撫琴，琴音清越。
摩柯閉着眼睛，不知道彈了什麼東西，只覺得這軟塌好聞的很，有盛身上的味道。
這時，隔音海螺傳來消息。
“摩柯大人，海女……海女不見了！”
倏然，寧靜平和的大殿中陡然生出一陣寒氣。
盛撫琴的指尖一痛，琴音戛然而止，琴絃斷了。
“哥哥……”
京驚呼。
摩柯如野獸一般突然從軟塌上彈起直逼着盛飛去，頃刻間，盛被掐着脖子抵在牆上。
“大人這是做什麼？”窒息的感覺讓盛難以呼吸。
摩柯魚目森寒，複雜的看向五官因爲窒息而扭曲的盛，即便如此，依舊漂亮的讓人心驚。
“你做的？”
【作者有話】
摩柯其實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顏控，他喜歡盛，純粹是因爲人家好看，只愛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