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應該的。”
夜鶯遞交完口信後就離開了,傅修筠那邊是真的需要人。
靈韻也回到房間中休息。
小福星覺得,傳聞一定是說錯了,誰說大佬冷漠疏離,分明是貪睡貪吃。
這纔剛起牀沒一會,又倒牀上睡覺了。
小福星無聊的坐在人偶上看風景。
靈韻迷瞪了一會後就睡醒了。
二樓中傅修筠留下的保鏢沒有離開,顧家人也不敢上二樓,還是到了傍晚女傭來喊靈韻下樓吃飯,靈韻纔出了房門。
女傭驚奇的發現,靈韻臉上的紅疹竟然奇蹟般的消失了。
“小姐,你的臉。”
靈韻摸了摸臉,無所謂的說:“可能是因爲體質原因。”
女傭不在說話。
靈韻的臉好了,僅僅是一下午時間。
張嫺靜看到靈韻恢復如初的臉氣不打一處來,在靈韻坐下時暗暗說:“靈韻,你臉既然好了,可以讓你爸爸幫月兒放出來吧。”
“媽媽,不是阿韻不想幫忙,處罰妹妹是爸爸的決定,阿韻不想惹爸爸不開心。”小姑娘無辜的說。
張嫺靜一口氣卡在胸口。
她要是能說還喊靈韻?
沒有傅修筠,顧家這一頓晚飯吃的格外輕鬆安靜。
吃完飯後,張嫺靜自己在廚房裡做了一盤顧月最愛吃的清蒸大蝦要送到地下室。
靈韻從背後走近說道:“媽媽,爸爸說過不讓任何人給月妹妹送食物和水。”
張嫺靜聞言怒罵:“你是想餓死月兒嗎?”
“媽媽你誤會了,我是說,我可以替媽媽送過去。”靈韻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姑娘漂亮的杏眸中滿是誠懇:“這飯如果是媽媽去送,爸爸一定會責怪媽媽,如果是阿韻去送,爸爸不會責怪阿韻,反而會因爲阿韻而寬恕妹妹。”
張嫺靜這麼一想也是。
便將清蒸好的大蝦交給靈韻,囑咐她:“你快去,月兒喜歡吃溫熱的,你現在下去溫度剛剛好,冷了她就不愛吃了。”
靈韻點頭,端着蝦去地下室。
地下室中。
顧月從小到大就沒有被關過禁閉,顧家五個孩子中,四個哥哥都被關進來過,只有她沒有,從小到大,不論她犯多大的錯誤,爸爸都不會這麼懲罰她。
都是靈韻!
她就是個禍害!
漆黑的密室中,顧月害怕的蜷縮在密室角落中,漆黑的環境中她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孤獨無助的情緒積壓在她的胸口,壓迫的她難以喘息。
突然密室的門被人打開,白熾燈的亮光卷席黑暗。
顧月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刺激的睜不開眼睛,她再睜開時,見靈韻精緻絕美的臉上噙着一抹笑容,那笑容彷彿在嘲諷她現在的境遇。
“你的臉?”
顧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那張臉光潔如玉,根本看不到半絲紅疹的痕跡。
才半天時間,靈韻的臉就好了?
顧月不敢相信,這個藥她以前給同班同學用過,那個時候在競選校花,她和閨蜜之間只差一票,爲了校花的名號,她給閨蜜用了這個藥,閨蜜的臉上不僅出現了紅疹,還留下了痘印。
靈韻她是如何做到的?
像是看出顧月的疑惑,靈韻漫不經心的解答:“好奇我的臉?可能是因爲體質吧,喏,媽媽給你準備的晚飯。”
顧月這才注意到靈韻手裡正端着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清蒸大蝦。
是她愛吃的菜。
但是顧月不敢吃,她警惕的看着靈韻:“你在裡面下藥了?”
靈韻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嫌棄道:“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纔不屑用,對付你只要動動手指就行。”
對付顧月,靈韻隨手一個詛咒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她只是不屑對一個小丫頭片子動手。
顧月可不這麼認爲,她防備着靈韻:“你快走,我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媽媽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如今能倚仗的只有張嫺靜了。
靈韻冷笑着看了她良久,須臾蹲下身和顧月持平。
女孩清潤的杏眸中蘊含着絲絲寒氣,顧月撞進這樣的目光中,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一下。
壓迫感!
靈韻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讓顧月產生了一種想要臣服的壓迫感!
靈韻嗤笑:“小丫頭,算起來我也可以說是你奶奶輩的人,我呢,是不屑和你這種小丫頭計較,可是呢,這具身體的主人不允許,你竊取了她十八年的人生,最後還找人謀殺她,小丫頭心挺黑的。”
“你……你在說什麼?”
顧月覺得現在的靈韻太奇怪了,明明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忍不住心悸。
她怎麼知道那批小混混是她僱傭的人?
靈韻冷笑:“我是不想計較,可是你身上揹着原主一條命,所以爲了回報原主,你現在擁有的一一切,我會一一替她奪回來。”
“你,你不要過來。”
顧月眼底染上驚恐,她眼前站着的彷彿不是人畜無害的小姑娘,而是一名渾身是血,額頭處頂着一個巨大的血窟窿的少女在對她笑。
寂寥的夜幕中,血月當空,白裙少女渾身是血,額頭上深可見骨的血窟窿正在源源不斷的流着鮮血,那血染紅了少女的衣裙,迷濛了少女的容顏,唯餘下脣角一抹涼笑,那雙無神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着她笑。
彷彿在說,終於見到你了……
“啊!”
顧月承受不住的尖叫出聲,她用力揮手,想要將近在咫尺的少女推開。
然而瓷碗落地的巨響喚醒了顧月。
她雙目無神,半天才恢復一縷神識,呆滯的看着已經掉落在地面上的清蒸大蝦,已經破碎的瓷盤。
靈韻無奈的動了動脣角,惋惜道:“看來姐姐並不餓啊,不想吃算了吧。”
“你……”
神識回籠,顧月眼前哪裡還有什麼白裙少女,只有靈韻那張美到過分的臉。
她臉色慘白,額角沁出冷汗,不顧形象的大口喘息。
靈韻看了一會後,脣角輕勾,緩聲說着:“看到了嗎?那就是原主,她呀對你有怨恨,你剛剛見到的不過是她臨死前的樣子,這是她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