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青山疊翠,鬱鬱蔥蔥,山腳下細水涓涓而流,近處楊柳依依,一個不大的小湖映襯着楊柳婆娑的倒影,湖水清澈見底,魚兒自由遊弋。
茅屋一座,處在小湖上方,周邊種植着一些奇花異草,飄來淡淡的馨香味,瀰漫心間,沁人心脾。
“過來吧,還傻站着幹嘛?”神秘人的聲音緩緩傳來,驚醒了遲疑中的柳玄燁二人。
互視一眼,柳玄燁與慕容飄雪慢慢的走近茅屋,共同去見見這位能力通玄的神秘人到底長着什麼樣子。
“吱呀”一聲,關閉着的茅屋悄然打開,走出一個很普通的老人,頭髮花白,留着長長的白色鬍鬚,一臉的褶皺,走起路來顫顫巍巍,一雙渾濁的雙眼靜靜的望着柳玄燁二人。
望着眼前毫無氣勢,已近垂暮的老人,二人不敢有絲毫輕視,先前那如山嶽壓頂的恐怖柳玄燁仍然記憶猶新,忙恭恭敬敬的行禮道:“晚輩柳玄燁,見過前輩!”
慕容飄雪雖然口不能言,但也同柳玄燁一般,恭敬的拜了個禮。
老人審視了二人許久,才道:“免禮吧,此處清寒,並無茶水招待,失禮了。”
“沒有沒有,能見到前輩一面,已是我們三生有幸了!”柳玄燁趕忙道,眼前的這人可是活了數十萬年的活神仙啊,怎麼能不激動。
老人點點頭,又望望慕容飄雪,隨後才幽幽道:“絕音之體,修煉靈犀訣,小子有福了。”
嘿嘿一笑,柳玄燁不禁摸摸鼻子,能得到慕容飄雪,柳玄燁也是自豪無比,況且二人雙修時修煉的速度提升極快,恐怕能比別人少上一半的時間。
忽然,老人莫名的長嘆一聲,佝僂的身軀更加憔悴,渾濁的雙眼中透露着無限哀傷,似乎在回憶着什麼,讓柳玄燁不由心中一緊,不知老人爲何如此,也不敢打擾老人的思緒。
良久,老人才道:“說說吧,有關丹鼎門的一切,以及現在外面修仙界的情況。”
柳玄燁不敢遲疑,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娓娓道來。
“哈哈哈哈......我丹鼎門居然十萬年前就毀派滅門了,枉我爲你們鎮守數十萬年啊!你們,好狠啊!哈哈哈哈......”
聽完柳玄燁的敘述後,老人再次發出一陣長笑,話語中含着無限哀傷與怨恨,柳玄燁不知道老人口中的“你們”指的是誰,又鎮守何物,不過,柳玄燁意識到恐怕當年的歷史中還隱藏着不爲人知的一面,歷史的畫卷正向自己緩緩張開。
“當年那場混亂中可有殘存下來的門派?”老人隨後又突然問道。
柳玄燁不明白老人的意圖,不過還是達到:“沒有了,所有的門派都在混亂中消失,典籍秘法亦是失傳甚多,而且長生大陸上幾大龍脈被毀,靈氣散失,據說如今靈氣比之十萬年前已經遠遠不如了。”
“長生大陸?”老人疑惑道,記得當年可並沒有長生大陸,“將長生大陸的現況說出來?”
柳玄燁爲難了,至今他也不過是在靈元國區域內遊蕩,哪去過其他地方,雖然知道有其他地方,可是到底多大多廣他很是模糊,無從回答。
好在慕容飄雪生爲幻月宗精英弟子,平時一人修煉之餘,各種典籍倒是看了不少,隨後就告訴了柳玄燁長生大陸的大致範圍。
“呃,長生大陸如今分五大區域,中央最好的區域被四大門派瓜分,分別是七星門,幻月宗,靈獸山還有魔門,其他四方則是東海,南疆,西山以及北極冰域。”
老人聽後,摸摸白鬍須,沉吟許久又道:“如今修仙界衆人實力如何,大乘期以及散仙可多?”
柳玄燁與慕容飄雪忽視一眼,甚是驚訝,隨即小心道:“前輩,您說的那些只是上界高人,如今長生大陸最強大的也不過是元嬰期,傳說中分神期已經數萬年沒有聽說過了。”
老人一愣,不信的望着二人,道:“你是說如今的修仙界已經是元嬰期的低階修士掌控天下?”老人吃驚不已,雖然自己只是一縷殘魂,所得的記憶不多,可是也知道當年元嬰修士不過是門內倒茶遞水的小卒,想不如今居然可以成爲一派之長了。
綜合柳玄燁所說的一切,老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最後渾濁的老眼中閃着淚花,不斷的呢喃自語道:“你們好啊!很好啊!破靈脈,斷傳承,毀典籍,花費了如此大的力量,封天印地,就是爲了想一勞永逸,讓他們永遠不出來,如此你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太平日子。”
柳玄燁與慕容飄雪再次震驚了,聽老人的隻言片語,似乎當年長生大陸的動盪是有人刻意爲之,而且肯定不是如傳說中的一般,乃是妖族發動的陰謀,“難道還有人隱藏在妖族背後,操控着一切?”
兩人不敢想象,不過這一切都發生在十萬年前,二人也不好妄自揣度,這時,又聽老人說道:“你們如此做,放棄了殘餘之人,讓他們呆在這個如牢籠一般的狹小區域內,就不怕報應嗎?我丹鼎一脈可是世代傳承於此,你們毀了它,只我與何地啊?”
“昔年的友情你們就是如此回報我的?我犧牲自我,成全了你們,可是你們卻如此對我丹鼎一脈,萬萬年傳承毀於你們之手,讓我何顏面對列祖列宗啊!?”
“你們會後悔的,會後悔的!想不到吧?我當年以身鎮他們,可是龍虎寶鼎中還留有我一絲烙印,哈哈哈哈,你們沒想到吧!”
老人仰天長笑,淚水不斷涌出,枯老的手指天長罵,怨恨滔天,佝僂的身軀透露着死寂之氣,卻又哀傷不覺,本就蒼老的容顏似乎瞬間再次蒼老了許多。
老人瘋瘋癲癲的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語,良久後,他才漸漸平靜下來,看着有些戰戰兢兢的二人,道:“你們二人也想爭奪龍虎寶鼎?”
柳玄燁遲疑了片刻,才道:“前輩,我兩對於龍虎寶鼎並無爭奪之意。”
“哈哈,那你們可知道龍虎寶鼎乃是一件後天靈寶?”老人忽然笑道,渾濁的雙眼中透着莫名的意味。
“什麼?後天靈寶?”柳玄燁失聲叫道,慕容飄雪亦是瞪着美目,顯然很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