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等着安排院落,最寬敞僻靜的院落自然是給展老爺子夫妻住,家主和少主的院落是固定的,其他的院落沒有太大的差別,所以很好分,侍衛有侍衛的住處,分給每個人的侍從侍女都跟着主子住就好,分完後都回去休息了。自己都有靈盤空間,生活用品誰也不缺,就都先自己準備,等大比之後再好好置辦東西。
而那些旁系則由玉樹和長河他們輪班看守着。還有很多下人,也跟旁系在一起。
其實也不是故意這樣懲罰他們,今晚想要睡個好覺就不能放他們離開,都已經半夜了,他們可沒心情應付九大家族暗中來拜訪的人,雖然有南宮玄的陣法在,他們不擔心有人闖進來,但是總是有動靜,誰也休息不好不是。
展雲歌把睡在空間裡的孃親送回爹孃的院子,又給自家爹看了看傷,已經沒事了,明天就會徹底恢復。
展明庭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就是靈力還沒完全恢復,明天就應該恢復了,要不是看女兒不放心他都覺得根本不用看。
見女兒確定後舒展開的眉眼,趕緊攆他們三口回去休息,他可是聽爹孃說了,雲歌進去歷練之地一年了,今天才出來,女兒一年沒睡覺了,心疼死人了,自家女兒多愛睡啊。
一家三口回到她選的院落,挽雲挽玉已經先回來了,見他們回來了,詢問住那一層?
這座塔樓共有五層,院子雖然不大,但是樓層不少,她選了最高的五樓作爲臥房,挽雲挽玉也在五樓的另一側選了房間,展雲歌也沒讓她們弄什麼,她們忙了半宿,很累了。
她直接拿出被褥鋪好,一家三口都進空間裡沐浴去了。展雲歌進去自己的空間裡沐浴,南宮子燁是跟自家爹去爹的空間裡沐浴的,父子兩人洗好出來後,發先雲歌已經在牀上睡着了。
雲歌是想等兒子和南宮玄一起睡得,可是她已經一年沒睡覺了,一躺下就睡着了。
洗的乾乾淨淨香噴噴的南宮子燁蹭蹭爬到孃親懷裡窩成小小一團,展雲歌本能的摟住他,南宮子燁頓時綻放開一個幸福的笑容,露出剛長出的幾顆雪白的小牙很是可愛,滿意的閉上眼睛睡了,終於可以睡在孃親懷裡了。
南宮玄在外側躺下手臂一伸就把娘倆都摟進懷裡了,睡在中間的南宮子燁呼吸更踏實了,一邊是爹一邊是娘,這樣的感覺真好。他不知道等他睡實誠了後,就被自家爹給挪到裡面睡去了,自家無良爹摟着他香香的孃親睡得那麼滿足。
展家人都安心的休息了,九大家族可不淡定了,一直到半夜,九位家主都沒休息呢,派出去的人有一波沒回來,他們得到消息,有可能夫妻兩人是展家的三爺和三夫人,也就是展雲歌的爹孃,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九家聯手派出去的人立即去截殺了。
結果這波人一直到城門關了也沒回來,讓人出城去查了,那一地的屍體,看着就讓人心驚膽寒。
九位家主都沉默了,誰家培養出來的神級侍衛也不容易,這一下子每家就折損了十幾人,最重要還達到目的,因爲地上只有他們人的屍體,顯然對方沒死,他們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而中央之城也沒找到展家嫡系任何一個人的身影,派出來盯着展家府宅的人也沒有任何收穫,都以爲展家今天會很不平靜,可是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展家今晚是從來沒有過的平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九大家族都有些懵了,展家旁系什麼時候這麼沉得住氣了?囂張宣戰的展家嫡系難道準備明天再進城?那他們今晚住宿在哪裡?能讓他們九家聯手都查不到,展家嫡系真的這麼厲害?
很多人一夜未眠,可是展家人忙碌半宿都累了,睡得很香。
第二天早上,站了一宿的展家旁系終於看到展家人了,展茂庭帶着展雲祁、展雲霄來處理這些人。
展茂庭冷冷的看了眼衆人,“留你們旁支衆人一命是因爲你們當年沒有對我們嫡系出手,但是作爲旁支冷眼旁觀嫡系被害而不出手相助,事後還跟着享受他們不折手段得來的成果,你們不配姓展。”
他這番話一落,所有人都大驚,這是要剝奪他們的姓氏?
“展家主,給我們一個機會吧,別剝奪我們的姓氏。”衆人齊聲道。
“別得寸進尺了,你們有什麼資格姓展,提起這個姓氏你們的臉不覺得燒得慌嗎?這個時辰城門已經打開,你們現在就離開中央之城,直接去外大陸,再也不許踏入中央大陸一步,如果我們聽到任何一個人以展姓自居,殺無赦,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展茂庭疾言厲色的道,毫不留情。
對這些蛀蟲般的旁支,沒有必要心慈手軟,他們不會感激你的善良,而是覺得你傻好欺負好騙。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知道,嫡系留他們一命已經是仁慈之舉了,他們徹底失去展家這個庇護傘了,外大陸生活環境有多艱苦,他們自然是知道的。他們這樣的外來人,想要佔有一席之地很不容易。
“還有所有下人,展家嫡系不追究你們任何責任,但是你們跟他們一樣,都去外大陸生活,終生不要再踏入中央大陸的土地。”一直沒人理會的下人們終於聽到了對他們的處置,誰也不敢反駁,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雲霄,打開大門。”展茂庭對展雲霄道,這大門有陣法,南宮玄和展雲歌還沒起來,他就把展雲霄叫來了。
展雲霄在大門上比劃了幾下,然後就打開了大門。
“立即離開出城,不能有任何停留,一刻鐘後要是還有人在中央之城內逗留,那就不用離開了,你們知道,我們嫡系每人都修習玄術。”展雲祁見他們還在猶豫沒有人離開,威脅的話語夾着靈力傾瀉而出,神級五級的修爲,讓他們這些修爲大多在仙級的旁支都受不了,很多人已經吐血了。
頓時旁系三四百人,率先一窩蜂的往大門外涌去,拼命的往城門跑去,要不是中央之城內禁飛,他們準保會御空離開。
而那些更龐大的下人隊伍緊隨其後。
於是,一大早的,中央之城的街道上出現了一道奇特的風景,展家旁支們都爭先恐後的衝向城門,後面跟着更多的下人,把在外面等了一晚要進城觀看大比的人羣都給擠散了,所有人震驚的看着他們逃竄似離開的身影,一離開城門就都御空逃走,片刻功夫,三四百人就都不見了人影。
“那不是展家人嗎?出什麼事了?”
“準確的說是展家旁系和下人,難道是因爲展家嫡系要回來了嚇跑了?”
“旁系這麼沒用,還沒見到嫡系的影就嚇成這樣了?千年前是怎麼把嫡系陷害至此的?”
“這些人算什麼,寄生蟲而已,展家主纔是主謀。”
“那些下人跟着跑什麼?”
“不知道展家主知道這些旁系和下人一大早的都逃走了,會有什麼想法?”
“走,去展家附近看看去。”
不用說,都覺得今天最大的看點不是家族大比,而是展家嫡系和旁系的爭鬥。
沒有人敢涌到展家大門口去,畢竟是十大家族,他們可招惹不起。衆人只能遠遠的看向展家大門。
他們發現一大早的,展府門前有好幾位他們從來沒見過的人正在擦洗大門,然後把門上的門匾卸了下來,又重新掛上一塊門匾。
這幾人正是展老爺子帶着大兒子和幾個孫子親自把府門擦了一遍,換上雲歌提前準備的樹化玉門匾,匾額上的“展府”兩個字是老爺子親筆所書,也是他親自刻在上面,這塊匾額一掛上去,展府本就厚重古樸的大門頓時又增添了幾分尊貴和神秘。
主要是摘下來的那塊匾額是旁系後換上去的,他們可不會用旁系用過的匾額,幸好雲歌早就準備了一塊樹化玉給老爺子,老爺子在族地時,不修煉時就刻這塊匾額了。
“我的天啊,那是樹化玉吧,我沒看錯吧?”
“那幾人是誰啊?”
“不會是展家嫡系吧?”
“可能嗎?我們都沒聽到動靜也沒看到展家嫡系的人,展家怎麼可能換人了?”
“可是你們看看,這幾位那是展家那些旁系能比的,看看那氣度,那容貌,那修爲,靠,我都沒看出來他們是什麼修爲,我可是仙級九級啊?”
“你說什麼,這幾位都是神級之上修爲?”
展老爺子掛好門匾就帶着兒子孫子回去了,厚重的府門關上了,根本沒在意那些人好奇有貪婪的目光。
щщщ¤ ttКan¤ C ○ “我靠,這麼大一塊樹化玉掛在上面,居然也不用人看着?”
“就是啊,不怕丟啊?”
“我不偷,讓我摸摸就行啊。”
“真的沒人守着,不行,我要去摸摸,一定要摸摸。”
說話的人激動的手都抖了,慢慢的向展府大門走去,一點點的靠近,其他人都沒動,既然有人出頭,他們就看着,如果他得逞了,他們也去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