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整理好回到四合院,已快到晚上十點。
客廳裡,楚逸鬆開穆芣苡的手,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先去洗澡吧。”
穆芣苡看着身上皺不像話的裙子,想到後來在樓道里穿衣服的一幕,臉猛地一紅。
被扯落在地的內衣根本不能穿,她便打開空間一個縫隙取出一件,本來是要自己穿的,可楚逸硬是要給她穿,於是又廝磨了一會兒,最後受罪的還是他。
好在樓道很暗,他們看不清彼此的模樣。
現在看看,楚逸的襯衫也不見得整潔多少,都是有潔癖的人,這一路上若非皆心不在此,怕是早已忍受不了。
“嗯。”
看着她落荒而逃一般的往房間跑去,“碰”的一聲關上浴室門,楚逸才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身子往後懶懶一靠,闔上眼眸。但屋中的燈光實在太亮,又不由得擡起手搭在眼睛上。回想起方纔樓道里的一幕,精美的下巴之上,脣角微微上揚。
真的是,着魔了。
在這之前他分明從未與女人親近過,但只要一靠近她,不用想不用學他也知道該怎麼做她才能舒服,自己才能得到更大的歡愉。
想着想着,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聲,楚逸的一顆心又不安分的跳起來。
現在他閉上眼睛都是她動情時的樣子,樓道雖暗,他卻能看清。
恰是此時,浴室裡傳來她輕柔的喊聲,“阿逸。”
心本就躁動,再聽到她的聲音,楚逸覺得他真的快瘋了,不是那種失去理智的瘋,而是明明清醒卻不受控制的瘋。
她在洗澡,無故不會喊他,擔心她出什麼事,楚逸立馬平復情緒起身朝房間走去。
站在浴室外,“怎麼了?”
穆芣苡其實也是經過無數次掙扎才決定叫他的。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上半身全是青紫的印記,她的臉又一次泛紅,浴缸裡放滿水正準備洗,卻發現沒有沐浴露,想來是楚逸不常在這裡住的緣故。穆芣苡也想過從空間中取,可搜尋半天,空間中根本沒有沐浴露,糾結過後才決定問他。
“浴室裡沒有沐浴露,空間裡也沒有,你那裡有嗎?”
楚逸才想起今早去接她之前,他已將讓人備好的生活用品放入空間中,只是與她一道回來,許是氣氛太好,他一時忘了取出,“有,你將門打開一些,我遞給你。”
穆芣苡從裡面將門打開,躲在門後伸出一隻手。
看着她白皙的藕臂上他留下的痕跡,楚逸眸色一暗,遞出沐浴露的動作頓在半空。
再一擡頭,浴室中鏡子裡照出的身姿讓他的手都抖了一抖。
浴室裡的鏡子其實並不多,只是從他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對面的鏡子反射到門邊這個鏡子裡的她,看得清清楚楚。
“阿逸?”見他遲遲不將沐浴露給她,穆芣苡又喚了一聲。
“哦。”
東西交到她手裡,浴室門合上,但楚逸腦中的身姿卻怎也揮之不去。浴室和房間裡的燈光都比適才的樓道明亮太多,她此時又什麼都沒穿。
穆芣苡洗澡的速度還算快,三十分鐘就洗好了,打開門看到楚逸站在外面,嚇了一跳,一邊拿着毛巾擦頭髮,一邊疑惑問:“你不會一直站在這裡吧?”
穆芣苡此時穿着一件粉色的絲質睡裙,睡裙只及大腿。所以落在楚逸眼中的她,嬌小玲瓏,同時那一雙白皙纖細的腿更是晃眼。她一邊擦着頭髮,一邊有水珠順着她的脖頸流下。
突然,楚逸瞳孔微縮,她居然沒穿內衣!
不知使出多大的意志力,楚逸才艱難轉身,“我去洗洗,你在外面等着,先別睡等會兒我出來給你擦乾頭髮。”
一句話好不容易說完,楚逸便快步跨入浴室將門關上。
看他這麼急,穆芣苡倒也沒多想,以爲是他的潔癖症又犯了忙着洗澡。
走到牀上坐下,細細的擦着頭髮,因着楚逸說會幫她擦,穆芣苡倒是未動用修爲。
浴室裡,楚逸打開冷水沖洗,腦中回想着剛剛看到的,身體更是難受。
三分鐘,浴室門便打開。
穆芣苡驚訝擡頭,“這麼快?”卻見楚逸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腰腹以上,精壯的身材全然落入她眼中。
他頭髮還在滴着水,順着他俊美的臉頰滑落,平添一抹狂野,穆芣苡吞了吞口水,而後努力保持清醒,“怎麼就這麼出來了?頭髮也不知道擦一擦。”
楚逸舉步朝她走去,在牀邊停下,“你幫我。”
忘了有多久沒見他這麼任性,穆芣苡低嘆一聲,拍拍自己身旁的牀沿,“坐着吧,我給你擦。”
楚逸背對着她坐下,穆芣苡這麼坐着沒有他高,根本夠不到他的頭髮,就踢掉鞋子跳上去,在他身後跪着,就手上的毛巾給他擦拭。可她越擦越不對勁,手中的墨發竟一瞬變長,牀上鋪滿他如墨的長髮。
楚逸回頭,深邃的眸子落入她眼中,講真,她面對長髮時的他最是沒有控制力。長髮時的他,清冷着的面容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高貴,宛若神祗,可偏生是這樣的他,讓她更想撲倒。
“怎、怎麼了?”卻沒發現手中的毛巾已經掉落。
看着她失神的模樣,楚逸眸光一閃,隨即脣角微微一彎。
這笑太晃眼了,該死的他這模樣簡直迷死人。
“過來。”低靡的聲音也是聽得她的心顫了顫。
不受控制的朝他靠過去,被他輕輕一拉,就坐到他腿上,而他身上此時只有一條浴巾。
穆芣苡眼皮都是跳的。
“來,我幫你擦。”那條掉落的毛巾不知何時已在他手中,搭在她頭上輕柔的給她擦頭髮。
他的表情分明那麼正常,穆芣苡不知爲何心裡就是有些發毛。
“阿逸?”
“嗯?”該死的,這聲音實在太惑人了。穆芣苡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已經捧着他的臉吻了上去。
楚逸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
他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坐着任由她吻。
穆芣苡的神智可以說是恍惚地,她吻着他,吻完上脣吻下脣,粉嫩的舌尖伸出,楚逸配合的放她進去。她的吻技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並不像個新手,一下便將楚逸本來就控制不住的情緒全然激發出來,但他還是努力剋制住,只輕輕摩擦着她的後背,想看她能夠做到哪一步。
穆芣苡閉着眼睛就這麼本能的吻着,從他的脣上移到下巴,再落在他的喉結上。
輕輕一咬,楚逸的眸色更是深邃,身體裡的那股衝動已快剋制不住。
穆芣苡一邊吻雙手一邊在他身上亂摸索,當她的脣落在他心口輕咬的時候,楚逸終於剋制不住,輕輕一翻身,她便被他壓在身下。
*
她雙眼已經泛着水霧,小臉微紅,他這麼一個動作間,她好似還未完全反應過來,有些迷濛的看着他,“阿逸?”
楚逸的脣一下就落在她脣上。
長髮散落在牀上,髮絲交纏間,穆芣苡身上的粉色睡裙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他的脣一下一下落在她身上,她的指尖緊緊扣在他後背。
都到了這一步,穆芣苡以爲他會做到最後,卻沒想到他突然停住,整個附在她身上。
她知道他的顧慮,可她並不介意,擡手撫過他的墨發,輕聲道:“阿逸,你不必如此。”
“我得給你個交代。”楚逸埋頭在她頸間低沉應。
“可你總這麼忍着對身體不好……”說着咬了咬脣,“我幫你吧。”
“嗯?”楚逸不解,待反應過來她與他便換了個位置,她在上他在下。
腰間的浴巾被她輕輕一扯,然後她纖細的手便順着他腰腹滑下……
楚逸猛地一顫,眼底滿是不可置信,“你?”
“說了我來幫你。”邪魅一笑,脣又附上他的脣。
*
翌日。
穆芣苡是在楚逸懷中醒來的,兩人身上都未着寸縷,就這麼緊緊相擁着。
她兩手都痠疼得厲害,尤其是手指,動都不想動。
其實她一睜開眼楚逸便醒了,睜開眼看着她漂亮的小臉,又有些控制不住,在她鼻尖啄了一下,“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做好了早餐叫你。”
於是他就這麼光着從被子裡出去,好在他墨發及地,穆芣苡並未看清多少。
他起了,她自然也睡不着。
回想着昨晚的一幕,柔和的燈光下,墨發散落間,他在她指下動情的模樣……
*
吃過早點,穆芣苡便準備起身去肖家。
楚逸正將桌上的餐具收回廚房,回頭對她道:“你等等,我陪你去。”
穆芣苡其實不大想讓他跟着,因爲他這一尊大佛出現,肖家還不得舉家相迎?可她現在又不想和他分開,便點頭,“好。”
楚逸知道她擔心什麼,溫柔笑笑,“別擔心,我若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便不知我是何人,屆時你只需告訴旁人我是你的師兄即可。”
提起師兄,穆芣苡就想着他昨夜情動的時候,不停的喊她“師妹”,小臉又紅了紅,“好。”
看到她的窘態,楚逸顯然也想到了什麼,耳根不由泛紅。
*
華清市,肖家。
肖家既是華清三大豪門之一,住宅自然不尋常。穆芣苡站在大門前看着這一整個大院,不由感慨果然是有底蘊的家族,就這院落佔地面積恐怕都要有一千畝地左右。
門鈴一按,裡頭很快有人通過門鈴攝像問:“請問是哪位?”
“找一下肖玦,就說給他治病的人應約而來。”
肖家的人顯然之前已被打過招呼,聽到她的話立刻客氣道:“好,小姐請稍等,我這便去通知家主。”
肖家老太太已過世,現如今的肖家家主是肖老爺子肖悍,肖悍還有一個弟弟叫肖迪。肖迪早年妻子病逝便再未娶妻,沒有留下什麼子嗣。倒是肖悍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肖青雲,二兒子肖河,肖玦就是肖青雲和肖家長媳曹鈞的兒子。
等了不到一分鐘,那邊便回話,“小姐,我們家主有請。”
大門打開。
穆芣苡正要往裡走,卻被楚逸皺眉拉住。
“怎麼了?”
“是他們請你治病,又不是你上趕着去巴結,這樣大一個院子,難道還要讓你自己走進去不成?”
穆芣苡有些無奈,“沒事,來之前我便想過會是這樣,再說我是自己來的,也沒提前通知肖家,總不能讓他們兩分鐘就趕到大門來迎接吧?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走走也沒什麼打緊,總歸是我們欠了肖玦的人情。”
楚逸抿脣,“即便是這樣也不行。”
如果她就這麼走進去,必會讓人看低,他的人怎麼能受這種委屈。
拿出電話,“肖家大門,來給你侄子治病的是你嫂子。”說完便把電話掛斷。
穆芣苡無奈,他這脾氣。
另一邊,與肖悍一起等在客廳的肖河手機沒拿穩掉到沙發上再滑落到地上。
聲響驚動肖悍,“怎麼拿個手機都拿不穩?”
“那個,老爹,我覺得咱們還是去大門迎接吧,這位來給我侄子看病的人,是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