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辰武辰賢兩個也挺夠義氣,常常溜進來看我,比起只會搗亂的辰賢來說,辰武對我的幫助是巨大的。在辰武對我的不斷糾正下經過兩個多星期我終於能用毛筆在紙上寫出一句複雜無比的“12345”來了。看到這個成果的爸爸哀嘆一聲,終於同意了讓我‘出關’,只是在此之後基本每天都要在我耳朵邊上重複幾百遍基礎的重要性,聽的我的耳朵繭子都快把耳朵遮住了。
姜夢藍在我們這裡住的也很嗨皮,不知是不是我給她輸送的炙陽靈力的關係,用梅姨的說法姜夢藍的身子竟然已經有好轉的跡象,雖然微弱,但是的的確確是好轉了。這個消息讓外表非常剽悍的梅姨差點像個小女孩一樣哭了出來。而姜夢藍得知這個消息後對我也沒那麼兇了,甚至在我被關在藏書閣的兩個星期裡她也跟着辰武他們去看過我幾次,甚至有次偷偷的給我帶去了一包零食,後來我知道那是辰賢拿回去的,就給了她那一包,結果她一直沒捨得吃給我留着了。當知道這個事後感動的我差點哭出來:“這個媳婦真沒白疼!”不過被她聽到後在我屁股後面貼了幾十張的爆炎符來表達她的羞澀之情。
捂着差點被烤成猴子屁股的臀部,我驚訝的發現在身體略微好轉後姜夢藍的符咒法術威力也大了一些,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的時候讓姜夢藍着實高興了一陣,爲了感激我把這麼好的消息告訴了她,她又在我屁股後面貼了十幾張雷電符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雖然經歷了姜夢藍那件事之後我和爸爸似乎什麼代溝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是那麼的和睦,而且大家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情過的也很充實,但隨着上學報名時間的臨近我卻越發的不安起來——安倍兄妹自從上次逃走之後就此銷聲匿跡,像被雷劈穿越了一樣從我們的視線裡消失的乾乾淨淨。爸爸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個月也沒找到他們的下落。他們兄妹強悍的實力和非奪得媽媽碎片的野心讓我始終覺得他們的存在是個潛在的威脅,但爸爸在我臨開學的前幾天便把在外面尋找他們兄妹的人全都招了回來,我問爸爸爲什麼這麼做的時候,爸爸眼裡寒光一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既然敢把自己的名號報上來當初就是想着要殺人滅口,也就怪不得我們了···安倍家,陰陽師世家啊,只是不知道是我們玄氏的法術更加厲害呢還是他們的陰陽術更勝一籌!”
我問道:“爸,你的意思是···”
爸爸慵懶的把一張紙鋪開,邊研磨邊說道:“意思很簡單,先讓安倍家幫我保管一下你媽媽的本體碎片,等我找齊了剩下的時候,就是和他們安倍家好好談一談的日子。”邊說手上毛筆飛舞,一個大大的‘殺’字躍然紙上,而爸爸眼睛裡是和溫和的微笑一點都不相稱的冰冷和殺氣。
從爸爸的書房裡出來,我正好碰到了在外面閒逛的姜夢藍。我朝她一揮手:“嗨,媳婦兒!”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後才滿不情願的走過來:“我說多少次了,不要這麼叫我,你叫我夢藍都可以,別再對我叫我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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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對姜夢藍脾氣早摸透的我知道她看似刁蠻也是因爲小時候的經歷養成的,其實她本性很善良,而且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打了個哈哈對她說道:“演戲演全套,我爸還在屋子裡呢。”
姜夢藍一邊小指無名指和大拇指曲起,一邊把食指中指併攏,笑嘻嘻的對我說道:“那辰雨你有什麼事呢?”
我看了看她的手勢,知道這是她發符咒的前兆,趕緊臉色一正對她說道:“好了,不開玩笑了,自然是有正事。”
看到我面容和睦嚴肅姜夢藍也不笑了,把手也鬆開對我說道:“什麼事這麼緊張?”
我看着她把手鬆開後輕舒了口氣,這隻能捱打不能還手的日子真是難熬啊。略微思索後問她道:“你除了那次捉林佳兒魂魄的時候見過我還再什麼時候見過我?”
似乎我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姜夢藍想了想說:“第二次見你就是在王石村外面了,你和辰武辰賢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問這個做什麼啊?”
我估計她應該不會騙我,只好又問道:“那你有姐姐沒?”
姜夢藍搖搖頭:“我只有兩個哥哥,沒有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只好把那天晚上見到的事告訴了她,並且一再強調給我們藥的那個女孩子和她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像,甚至聲音都一模一樣,但是看起來似乎比她應該大了兩三歲的樣子,要成熟不少,沒她那麼小女孩脾氣。
聽到我前面的話姜夢藍還再認真思索,當我說到小女孩脾氣的時候她一下跳了起來:“你說誰小女孩脾氣?!”
我趕緊讓她打住:“這個不是重點好不,我確認自己沒看錯,的的確確是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而且他們中有個看不清面孔的女人感覺很像我媽媽···他們到底是誰?”
姜夢藍說道:“但他們救了你們就說明是友非敵,不管他們什麼身份,只要他們是朋友的話那我們說不準遲早還會再見到他們吧。”
我晃晃腦袋:“也許吧。對了,你準備準備,把你這些很有漢服味道的衣服換了,弄幾身有現代氣息的,還有幾天我們就該去上大學了。”
姜夢藍好奇的問道:“上大學好玩麼?大學什麼樣子?我要準備什麼?”
我說道:“我又沒上過我怎麼知道,算了,你拿幾身換洗衣服外什麼也別準備了,等到了地方再給你買吧,誰叫你是我媳婦呢。”
趁姜夢藍還沒開始發飆我立刻一個疾風術嗖的一下從原地躥出去老遠,等姜夢藍準備拿符咒貼我的時候我早跑出她法術範圍了。
回到自己屋子,我隨手把斬邪拿起來,像平常一樣用手輕輕觸摸它上面鑲嵌着得碎片,但是仍然和平常一樣沒什麼聲音傳來。雖然略微有些失望但是也習以爲常了,隨手把它放到牀頭的桌子上想着明天該爲開學準備些什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似乎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屋子裡動,開始我還以爲是做夢,但聽到屋子裡真的有’嗖‘的一聲響起後我猛的睜開眼。此時外面全黑了,屋子裡沒點蠟燭昏暗之下看不清楚,但是我還是看到一個長條狀東西從窗子跟前飛了過去。
大驚之下我趕緊把牀頭的蠟燭點燃,四周看了一下,門窗都好好地關着,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是當我無意間瞥到牀頭的桌子時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剛纔睡覺之前我明明記得斬邪的劍尖是朝我腳方向的,而現在它的劍尖卻是指向我頭的方向。也就是說···剛纔在屋子裡飛着的長條狀東西···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