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追上辰武的時候沒看到姜夢藍和梅姨,辰武告訴我梅姨帶着姜夢藍先走了,然後辰武拉住我又反覆告誡辰賢跟緊後才用土遁朝火車站疾行而去。其實我已經掌握了土遁術了,但是持久性和方向感麼···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啊。
等我們來到火車站外圍後很快就找到了梅姨和姜夢藍,沒辦法,梅姨的身材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而且又拿着裝滿姜夢藍衣服的那個大包,就像一堵牆一樣,除了瞎子估計是個人都能看見。我暗想要不是辰武還沒把爸爸派人定的票取來的話恐怕她們早就不等我們進候車室了吧。
本來姜夢藍還一臉興奮的在和梅姨說着什麼,但是當看到我一過來小臉立刻垮了下去,哼了一聲一扭頭不理我了。本來到嘴邊道歉的話一看她這個樣子也說不出來了。把辰賢手裡的一根糖葫蘆搶過來準備吃呢發現是被他咬過的,塞給他把另一根搶過來還是咬過的···看着洋洋得意的辰賢氣得我大呼青龍使罰的他太輕。
等了十幾分鍾辰武終於把我們的票拿過來了,隨着波濤洶涌的返校學生浪潮我們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擠進了候車室,不過有梅姨在前面像開了一輛重型裝甲車開道一樣,姜夢藍可是瀟灑得很啊,也間接的讓我們沾了不少光省了不少力氣。
發票的時候不只辰武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辰賢,梅姨三個人的票是一個臥鋪室,而我和姜夢藍的是另外一個。姜夢藍知道後大喊不要和我在一塊非要和梅姨換票,梅姨被她纏的沒辦法只好把票和她換了。正當她洋洋得意的準備過去的時候一臉壞笑的辰賢把自己的票和我換了···氣的姜夢藍瞪了辰賢一眼拿回自己的票走了,辰賢那傢伙還不知道我現在最怕見姜夢藍了,他還以爲自己做了件好事,一推我:“怎麼樣,夠意思吧!趕緊去和自己的小媳婦熟絡感情去吧!”
我惡狠狠地對他說道:“你就在這折磨我吧!”沒辦法,只好拿了自己的行李低眉順眼的跟在姜夢藍後面進了臥鋪室。看着姜夢藍一臉憤慨的瞪着我,我打了個哈哈:“現在能弄到臥鋪票真不容易啊,哈哈···”看姜夢藍還是氣呼呼的樣子我沮喪着臉說道:“大姐,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給你道歉了還不行麼···媳婦兒我錯了。”
還是最後一句話管用,姜夢藍一聽‘媳婦兒’三個字立刻蹦起來:“別說了,我們又不是真的要結婚了!”
我嘿嘿一笑說道:“那你不生氣了我就不叫了。”
這時傳來一箇中年男聲:“呵呵,這是小兩口吵架了?沒事,誰年輕的時候都這樣,打是親罵是愛,等過些年再回想起來才覺得年輕的時候每件事都值得回憶啊。”
我這才注意到臥鋪室裡已經有兩個人了,是一對中年夫妻,挺着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白了她老公一眼然後纔對我們笑道:“別聽他瞎說,和自己多有文化似地,小夫妻小打小鬧的沒什麼,只要有道歉的再和好了才能保證感情長久。”
姜夢藍聽他們這麼說叫道:“我和他纔不是什麼小夫妻呢!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一邊朝那對夫妻擠擠眼一邊說道:“好了好了,我們沒關係,你快找自己的鋪位老老實實坐着去吧。”姜夢藍一跺腳,不再理我,爬上自己的商鋪臉朝裡躺着不說話了。
那個中年男人對我說道:“小兄弟,和你商量個事,你是這個下鋪的票吧,能不能和我老婆換一下,委屈你一下到上鋪,你看她···本來能讓她來我這個下鋪的,但是我在上她再下的話不好照顧她。”
我笑道:“我以爲什麼事呢,這個好說。就讓嫂子在下面吧。”
中年人趕緊道謝,我問道:“大哥這是和嫂子幹嘛去啊,嫂子身體都這樣了。”
中年人嘆了口氣:“哎,家裡出了點事得回去一趟。”
我問道:“嫂子幾個月了啊,這個時候坐火車很辛苦吧?”
中年婦女說道:“快要生產了,要不是家裡急事真不想這個時候坐車的,不過幸好買票買的早,還弄到兩張臥鋪的,要是晚一天的話就沒了。對了,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去?也是去上學?”
我點點頭:“嗯,和家裡的幾個表兄弟一起的,他們在別的車廂。”
中年人笑道:“哎呀,一家子大學生啊,你們家可真有福。這小妹妹是你女朋友吧,我說你啊,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任誰不得哄着捧着,咱們男人就得多包容,才叫男子漢啊。找機會再道個歉,女孩子心都軟,一鬨就化了。”
我咧着嘴勉強笑着,看了看對面上鋪的姜夢藍身子似乎動了下然後用手捂住耳朵沒了動靜,我暗歎一聲,希望姜夢藍聽見了別突然暴走把這個男人用爆炎符給烤了···
那人他老婆伸手在他腰上扭了一下:“就你話多。你這麼有本事是不是,說,原先的時候哄過多少女孩子啊,你有多男子漢啊?”
那人吃癟下不住老婆老婆的求饒,不過看着那人還在暗地裡朝我眨眨眼我知道他假裝的,看着他們溫馨的一幕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們又閒聊了一會,姜夢藍始終不理我,我看了看離火車開動還幾分鐘,準備去辰武他們車廂呆一下,當然順便和辰賢勒索一些零食也是必須的。
剛到辰武他們車廂門口對面就過來一個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帶着一個黑色的帽子,臉上帶了一個大大的墨鏡,甚至手上都戴了一雙黑色皮手套的人,拉着一個不大的行李箱朝這邊走了過來。我趕緊貼着門口給他讓路,心想他是不是剛拍完上海灘啊,這身行頭···一身黑啊!不過他來到我跟前就停下了,伸手指了指我身後的門,我才反應過來:他是和辰武一個車廂的。
說了句對不起後我給他讓開路,那人看了我一眼對我微微點了下頭就進去了,我好奇的朝他看去,卻發現他帽子下面露出的頭髮竟都是銀白色的。我擾擾頭,看他年紀和我差不多,怎麼頭髮全是白的呢?難道是特殊的疾病···該不會是爲了耍帥染的吧?
搖搖頭,管人家幹嘛,起碼比原先見到那個老鼠精變幻的龍哥染的那個紅綠燈好看多了。
剛進辰武他們的車廂火車就發動了,我看見梅姨坐在一邊的下鋪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麼,我叫了梅姨一聲:“梅姨,我們還是換換吧···你過去也方便照顧夢藍她。”
梅姨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纔出去了,梅姨上面的辰賢一邊把一片片薯片扔進嘴裡一邊叫喚:“哎呀,某人被自己媳婦踹出來了哦。丟死人了啊,真是報應啊~”
我默不作聲的跳起來把他手裡的薯片奪了過來,哼,我不教訓你自然有人教訓你。果然,在辰賢看到自己的零食被搶後大呼小叫的準備跳下來和我‘拼命’,辰武把腦袋從一本《現代兵器大百科》中探了出來:“我要是在看書的時候再聽到你一聲亂吼亂叫的話···我最近把新學會的那種很好玩的東西重新改良了下,我不介意拿你做實驗的。”
我和辰賢自然知道辰武說的是什麼,在王石村有次辰賢把辰武帶回去的一本書給撕了幾頁給幾個小孩子折飛機了,然後辰武什麼也沒說,只是把一張畫了一個類似鳥頭人身手拿錘子的圖案的符咒貼在了辰賢身上,給辰賢做了一次電離子燙髮···過了半個小時辰賢渾身漆黑頭髮冒煙的去和青龍使告狀的時候被青龍使一腳踹了出來:“別在這給我丟人,滾!”弄得辰賢和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那幾天一直悶悶不樂的躲在一個牆角里,而且他帶回去的那些零食也是那幾天給消滅的差不多的。
聽到辰武的話辰賢瞪了我一眼,哼了一聲一翻手不知道又從哪抄出一包零食吃了起來。我把薯片塞進嘴裡對着辰賢鄙視道:“你就吃吧,遲早成豬。”這句很有威懾力的話換來了辰賢用一個白眼來顯示自己內心的恐懼。
我看了看辰武下鋪坐着的那個一身黑的人,不顧辰賢的哀求從他包裡拿出幾包零食對着那人一晃:“嘿,哥們,來一包不?”
那人從進來後就一直坐在那裡不說話,甚至連辰武辰賢都沒注意到他,聽到我的話後那人微微搖了搖頭然後繼續保持剛纔凝視前方的姿勢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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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下時間,馬上晚上十點了,對面那個黑衣人還是保持那個坐着的姿勢一動不動,看不出他墨鏡下面的眼睛是不是睜着的,我也蠻佩服他的,從開車到現在快六個多小時了,不吃不喝不上廁所,雖然他上鋪的辰武也是,但辰武可不是普通人啊,這人也能做到,簡直是個怪胎。
突然我覺得心裡有種很慌張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的我錯覺,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等我看到了辰武的表情後知道我這不是錯覺,辰武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着窗外,而躺着的辰賢眼珠子也提溜亂轉。
這時對面那人突然把墨鏡一摘,猛的把頭看向窗外,我看到他的臉後被震了一下,當然不是因爲他那帥到渣都不剩的臉,而是他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