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伯德走進教堂裡面之後,艾薇兒打了個哈欠說道:“喂,小處男,跟我來吧。去看看你的那兩個可愛的同伴之後準備一下要幹活了。”
在知道了哈伯德的真實身份後玄辰雨對他所說的事情產生了很大的懷疑,要是那種罪大惡極的犯罪之行呢,自己還要爲了救姜夢藍她們而繼續下去麼。假若爲了救姜夢藍兩個而犧牲更多無辜人的性命,那值得麼?
似乎看出玄辰雨的猶豫,傑克說道:“放心,雖然我們教會的名聲不怎麼好,但是還沒到和那羣恐怖分子一樣喪心病狂的地步。而且頭兒讓你做的這件事只是取一樣東西而已,並且這件東西是沒有主人的。”
玄辰雨問道:“到底什麼東西,現在不能告訴我麼?”
傑克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恐怕不能,這個消息非常重要,只有時機到了才能告訴你。”說着把嘴裡塞上一根點燃的雪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件事情風險是有的,不過不會有別的什麼人牽扯進來就對了。”
已經走到教堂門口的艾薇兒不耐煩的回過頭說道:“小處男你還要不要看你的同伴了,我快困死了。”說着伸了下懶腰,讓自己的身體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曲線:“你不去的話我可去睡覺了。”
玄辰雨瞥了她一眼,把斬邪背在身後說道:“來了。還有,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玄辰雨,不要再繼續用那種稱呼叫我了。”
艾薇兒把厚重的教堂大門打開,無所謂的說道:“知道啦,真無趣。玄辰雨是吧,好奇怪的名字。”邊說邊從不知哪裡抽出來的一把黑色雨傘撐開,眯着眼看了眼從外面照射進來的陽光:“該死的炙熱陽光,真讓人不爽。”
玄辰雨跟在她身後,從教堂出來後往旁邊的樹林走了一段時間,看到一片墓碑林立的墳地,艾薇兒打了個哈欠說道:“到了。”然後撐着雨傘走到一個破敗不堪的連上面的字跡都看不清的墓碑跟前,用手在上面敲了幾下:“開門,是我。”
那個墓碑突然傳來一陣咔嚓聲,從中間裂成兩半,露出下面一道深不見底的通道,一個聽起來頗爲尖細的男人聲音傳來:“我說是誰這麼有空呢,原來是艾薇兒小姐。難道你是來看這兩個人的麼?”
艾薇兒一邊對玄辰雨做個請的手勢一邊把手裡的雨傘扔到一邊走了進去:“我不來看她們難道看你的?我帶了個客人過來,是頭兒指名的貴客,你最好老實一點。”
玄辰雨跟在艾薇兒後面,身子剛完全進入那個通道身後轟隆響了一下,那個通道出口的墓碑重新閉合起來。玄辰雨回頭看了一下,跟在艾薇兒後面繼續朝前走去,漸漸適應了通道里昏暗的燈光之後纔看清這裡似乎是一個實驗室的樣子。周圍的桌子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試管器皿和儀器,在一側的架子上幾十個玻璃瓶,裡面放着人類的心肝眼珠等許多器官。玄辰雨只看了一眼就感覺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趕緊把目光轉向別處。
剛把臉轉過來就感覺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一個長着巨大酒糟鼻子的駝背男人從一個桌子後面跑過來湊到玄辰雨跟前,嘴裡不住的嘟囔着:“哇,這個肌肉的強度,爆發力,骨骼的密度,甚至器官的承受力都是上上啊,嘖嘖,真是極品美味啊。”聽聲音就是剛纔和艾薇兒說話的男人。
他說着說着竟然忍不住舔了下嘴脣,伸手就要朝玄辰雨臉上抓來。玄辰雨剛要把斬邪從背後拿下來卻看到那個男人手舞足蹈的朝後面倒飛出去,噼裡啪啦撞翻了好幾張桌子。而剛纔還站在別處的艾薇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玄辰雨的旁邊,把她剛剛踹飛那個男人的腿收回來,厭惡的說道:“你還是改不了貪吃的壞習慣,你真應該把自己泡在福爾馬林裡好好的洗洗了,你身上的味道讓我差點把昨天的晚飯都吐出來。”
中年男人咯咯怪笑一聲,從無數器皿碎片中爬起來,似乎感覺不到身上插的無數玻璃片一樣。他嘟囔道:“只知道說我,你也不是一樣,你這個該死的魔女。”
艾薇兒一眯眼:“你說什麼?”
那個男人一扭頭:“沒說什麼,我是問你不是來看那兩個人類的麼。”說着眯着眼把玄辰雨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他是新來的?”
艾薇兒擋在玄辰雨跟前說道:“你問的太多了,快點讓這位客人看看他的同伴,然後我們就離開了。對了,那兩個小妞在你這裡沒少什麼零件吧?”
男人嘟囔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對死屍和男人的軀體有興趣。”然後大聲道:“沒有,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我對她們進行過治療了,她們被劇烈撞擊造成的輕微腦震盪都已經復原了。”又小聲道:“該死的,純粹是浪費我的時間。”說着打開旁邊一道鐵門,露出裡面兩張並排的病牀來。這裡面比外面要整潔的多,看起來被細心打掃過了,還有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那個男人還要說什麼,卻感覺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已經瞬間衝了進去,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玄辰雨已經跑到姜夢藍和紫柔的牀邊了。他仔細的探查了她們兩個的呼吸後才鬆了口氣,她們還好好的。
在門口的艾薇兒等了一會後纔對玄辰雨說道:“喂,看夠了沒有,看夠了的話我們該出去了。”
玄辰雨擡起頭問道:“她們兩個怎麼還是昏迷不醒?是不是你對她們動過什麼手腳?!”說到後面臉上的怒氣已經顯而易見了。
那個男人搓了搓手,不滿的說道:“我要是對她們動手腳的話她們現在恐怕心肝都不在一塊了,那只是麻藥的效果沒過而已。用得着這麼緊張麼。”
艾薇兒也在門口說道:“好了,你已經看到你同伴了,我們可以走了吧。這裡該死的臭味真讓人不舒服。”
玄辰雨說道:“我要帶她們兩個出去。”
艾薇兒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玄辰雨一指站在那裡的男人:“我不放心把我的朋友放在這種地方,被那種傢伙看着。我要帶她們出去!”
艾薇兒嘴角翹了一下:“恐怕不行,雖然頭兒讓我帶你來見她們,可沒說你能帶走她們。”
玄辰雨低聲道:“假若我一定要帶走她們呢?”
艾薇兒無所謂的伸了個懶腰:“你可以試試。”看到玄辰雨真的把背後的武器拿在手裡,艾薇兒不緊不慢的補充道:“現在這兩個女孩子的身體裡都被注射進了一種新型的鼠疫病毒,潛伏期不算長,但在潛伏期內注射一次疫苗的話就不會發作。若在潛伏期內不注射疫苗的話,發作起來會讓人從外面逐漸的頭髮掉光,皮膚潰爛。而且最讓人興奮的是那種病毒發作後即使你疼得要死都不會暈過去,而且四肢無力,想自殺都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腳軀體慢慢的變成一堆爛肉,然後化成膿水而死。想想真是美妙啊死法啊——你若想讓這兩個可愛的臉蛋變成一堆爛肉的話我不介意你朝我攻擊。”
玄辰雨心裡一跳,但強自鎮定道:“你在嚇唬我。”
那個男人搓搓手嘿嘿一笑:“你可以看看那兩個小妞的胳膊上,是不是有一些黑紅色的斑點,要是沒注射疫苗的話,兩週之後斑點就看是潰爛,到時候……嘿嘿。”
玄辰雨感覺把姜夢藍和紫柔的手從被單下拿出來,果然看到上面一些並不算明顯的黑紅色斑點,在皮膚表皮下,雖然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是的的確確的存在。玄辰雨咬牙道:“卑鄙!”
艾薇兒一聳肩:“好了,現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只要事情完成後自然會給你的同伴注射疫苗。不得不說,雖然我很討厭這個渾身腐臭味的傢伙,但是他研製的一些東西的確很神奇。”聽到她的話那個男人對艾薇兒微微鞠躬:“啊,能聽到美麗的艾薇兒小姐的讚美,真是三生有幸啊。”
玄辰雨咬牙道:“希望你們能遵守你們的承諾——我會幫你們的。”
艾薇兒笑道:“早這樣多好。”說着拋了個媚眼“等這次任務完成了,要不要姐姐犒勞你一下啊。”
玄辰雨沒理她,輕輕的抓起姜夢藍和紫柔的手,輕聲道:“你們等我,我一定會把你們救出去的。”然後站起來對艾薇兒說道:“我們走吧。”
等他和艾薇兒來到那個放滿試管儀器的大廳的時候,玄辰雨對那個駝背男人說道:“要是我的朋友少了一根頭髮,我就把你的腦袋扭下來!”說着猛的一揮斬邪,把身側的一個鋼架桌子劈成兩半:“我認爲你能做到,是不是?”
中年男人微微欠身,搓着手道:“您忠誠的克洛德願意爲您效勞。”
玄辰雨這才把斬邪背起,率先走上了上去的通道。克洛德看着他和艾薇兒的身影消失後身上扎進去的玻璃碎片自己慢慢的從身上脫落下來,身上的傷口也快速的癒合住。低聲嘟囔着看了看躺在房間裡的姜夢藍兩個,砰的一聲把門關住,剛回過頭就聽到屋子旁邊的一個喇叭裡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克洛德!”
克洛德立刻把跑到跟前:“主人,您有什麼吩咐?”
哈伯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艾薇兒送到你那的兩個人怎麼樣了?”
克洛德說道:“按照您的吩咐,已經都安排好了。”
哈伯德沉吟一聲:“很好,等下我會讓人再給你送一具新鮮屍體的。不過——”這句不過讓聽到有新鮮屍體的克洛德臉上興奮的表情一下滯在那:“不過什麼,主人?”
哈伯德說道:“不過我不希望在我的計劃成功之前那兩個人在你那少一根頭髮,否則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克洛德嚥了口唾沫:“是的主人,我對我自己的靈魂發誓,我絕對不會打那兩個人的主意的。而起您不是也送來一具新鮮屍體了麼。”
哈伯德似乎笑了下:“好了,我知道了,你的忠心我自然清楚。做好你的事情,就是對我最大的效忠。當初我從獵魔人手裡救下你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自己所效忠的對象是誰,對我忠心的人我自然不會虧待他的,就算那人是一隻食屍鬼也一樣。”
克洛德感激淋涕的說道:“是的主人,我永遠是您腳下最卑微的一隻狗,終生只爲您效勞。”
哈伯德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好了,就這樣吧。而且不要隨便用你的靈魂起誓,克洛德——食屍鬼沒有靈魂。”然後沒了聲音。只留下空曠的大廳裡克洛德眼珠轉了轉,跑到那剛剛關閉的鐵門前,又加上了幾把鎖才滿意的咯咯笑了幾聲。
這時外面的通道上面傳來一陣開啓的聲音,克洛德眼裡冒光的朝那跑去,肯定是主人送來的屍體到了,這下可以好好的美餐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