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處礦洞深處內,燈火通明,兩邊的石壁上,被掛起了一盞盞油燈。
而那陳大飛正雙手交叉,耐心的看着眼前的數名礦工,正不停的挖掘着什麼。
正在這時,張居樂從外面走了進來,見陳大飛在此後,便畢恭畢敬的來到他的身前,輕聲說道:
“稟告主人,那呂樂不久前已經被我支開離開了礦場,其他幾位修士,也被我用軟骨鬆筋散控制住了,請問主人還有何事?”
陳大飛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便看向那幾名正在挖掘着什麼的礦工,見他們的進度十分的緩慢。
當即眉頭一皺,厲聲說道:
"你們幾個人,快點挖,不然這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話間,便指了指身旁一具乾癟癟的屍體。
同時拿起手中的長鞭,朝着一名年老體衰的凡人礦工狠狠的抽去。
一衆不斷揮舞着手中礦鋤的凡人礦工們,聽着背後因被抽的死去活來而發出的聲音,眼皮直跳但是絲毫不敢停下手中的礦鋤,生怕身後那長相恐怖的人將鞭子抽在自己的身上。
“救命啊,仙師,救命啊,仙師,救......”!
被抽的死去活來的凡人礦工,看着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張居樂不住的喊道。
在他想來,之前眼前的仙師可是對他們這些凡人礦工還算不錯的,可是爲何現在卻是見死不救。
那凡人礦工帶着那充滿希翼看着那站在不遠處的張居樂,似是懇求他救救自己,可是見張居樂似乎是對於自己的呼喊並沒有迴應。
只見其本來帶着希翼的眼神,逐漸變的絕望,最終被定格在了一雙帶有怨恨的眼神,看着前方站着無動於衷的張居樂。
“好美味的靈魂啊,”
只見之前還揮舞着鞭子的陳大飛,突然將手中的鞭子一拋,隨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隻墨黑色的瓶子。
隨着瓶塞“嘭”的一聲響起,那到倒在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凡人礦工身體內,驀然的飄出一陣灰色的影子,並朝着其手中的瓶子口飛了進去。
同時那凡人礦工的身體開始急速的收縮,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化作了一具乾癟癟的乾屍,看起來一絲水分也沒有。
就在張居樂,冒着冷汗看着眼前的一幕時,身後卻是突然傳來一陣譁然的聲音。
“仙、仙師,挖、挖到了什麼東西,”而隨着衆凡人礦工在一起喊着的同時。
陳大飛也驟然轉頭,看向那衆人挖掘的地點。
只見那裡,一扇光滑平整的石門矗立在那裡,好似被誰硬生生的鑲嵌在石壁上一般,顯得極其突兀。
然而陳大飛卻好似見到什麼稀世之寶一般,緩緩的朝着石壁而去,而那石門的旁的凡人礦工見到陳大飛靠近過來。
聯想到剛剛幾名礦工的悽慘死狀,哪裡敢在石門前待着,立即就慌忙的朝着旁邊撤去。
可就在這時,陳大飛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哼,既然找到了此門,你們這些凡人現在便就去死吧。”
奇怪的是,從這名光頭大漢嘴裡發出的聲音,卻是一道嫵媚的女子聲音。
同時,隨着女子的聲音出現,那些慌忙撤離的礦工們,好似中了定身咒一般,突然站立的不動,眼神呆滯。
“呵呵!”
銀鈴一般的笑聲響起,陳大飛卻也在此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只見他好似巨蟒脫皮一般,身軀不停的蠕動。
屬於陳大飛的皮膚,整個的朝着身下褪去。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輕薄衣衫,身材高挑的女修,赫然出現在原地。
這一切的一切卻發生的極其突兀,讓躲在暗處的呂樂不由眼神一縮。
原來,前幾日張居樂突然找到呂樂,告訴他在距離礦場最近的一處叫做流沙坊市內,他無意間見到了能夠增加修士突破練氣九層瓶頸的飛靈丹。
然而呂樂哪裡會相信他,所以呂樂就將計就計,果然是發現了潛藏在礦場的陰謀。
另一邊,那現身的女修突然又不知從哪裡將那黑色小瓶拿出,隨着瓶塞“嘭”的一聲又是響起,彷彿這拔出瓶塞的聲音猶如那催命符一般,那一直矗立在原地的凡人礦工們,似乎是突然發現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一樣。
只見衆位凡人礦工們,忽的身體瞬間膨脹開來,便都突然的“砰、砰、砰......”的一聲聲在空中炸裂開來。
而被脹的炸裂開來的各種血肉,卻是詭異的並沒有朝着四周散去,而都是朝着那依靠在石壁上的女子手掌間那飛去。
與此同時,站於一旁的張居樂發現,自己周身的鮮血竟然不受自己控制,在體內劇烈的翻騰着,下一刻,他的身軀便也如同那些凡人礦工一般,瞬間爆裂開來。
隨着所有的血肉彙集在其手掌間,只見那高挑的女子,將那白皙的手掌輕輕的一捏,隨後只見那一顆表面有着數條黑色紋路的血色丹藥出現在其攤開的手掌中。
“呵呵”!
似乎是極其滿意自己的傑作,只見那高挑的嫵媚女子笑盈盈的,將那手中有那丹藥的手掌輕輕的按在這處石門之上輕輕的摩擦着。
隨着嫵媚女子的摩擦,這石門漸漸的發出淡淡的熒光,而隨着女子手上的速度持續加快,石門的光亮也越來越亮。
而隨着女子手掌中傳來的“窸窸窣窣”聲音戛然而止,其一直摩擦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而其似乎是覺得好像要失去什麼寶貴的東西一般。
只見其露出一臉不捨的表情看向某一處,自怨自艾的道:“奴家卻是不想,呂道友就此折命在此。”
而就待嫵媚女子的話還未說完,手腕卻是一振,只見女子身前一杆血紅色的長槍驟然凝聚起來,剎那間,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從這杆血紅色長槍的蔓延而出。
遠遠望去,只見這嫵媚的女子周身血氣瀰漫,宛如一尊女殺神臨世。
“殺”!
一道充滿殺意的低吼聲,自嫵媚女子的喉嚨間傳出,這與她之前的形象可謂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