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清蓮草吧?看這等長勢起碼也得有六十年的藥齡吧?”
呂樂輕輕一躍,整個人就穩穩的落在了清蓮草的旁邊,蹲下身子靜靜的觀察着。
隨後就取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玉盒以及挖掘靈藥的工具,開始熟練的將這一株清蓮草從土內剝離出來。
作爲有着多年挖掘經驗的呂樂來說,將這一株新鮮的清蓮草毫無損傷的採集下來可是沒有一點困難。
待到呂樂確定洞內再無其他靈物後,便轉身直接離去。
接下來呂樂除了之前碰見了開始的劉玉與李海兩位修士外,就再也沒有碰見了其他修士。
不過想想,呂樂也明白了過來。
這北林山不過是這噬淵第一層的外圍地區,這被傳送進來的修士們一旦落地,自然是急速朝着噬淵的第二層而去。
畢竟早一些尋得第二層的入口,便多一絲得到那陰離花的機會。
很是輕易的來到了北林山的山頂,並在解決了鐵木花的守護妖獸後,便看見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鐵木花。
這鐵木花乃是生在長在鐵木樹上,只見呂樂的面前是一棵一人多高的鐵木樹,它身上的葉子都集生在莖的頂部,圍着花朵向四周伸展開來,就好像一隻正在開屏的孔雀一般。
呂樂緩緩的走到了鐵木花前,他將自己的神識在周邊連續仔細的掃描了幾遍之後。
在確定沒有其他在暗中窺探之人以及漏網之魚後,就輕車熟路的將鐵木樹上花朵放入早已準備好的玉盒內。
呂樂因爲在這北林山浪費了一些時間,所以對於那些有志於噬淵二層的修士來說,在路程上已經是落後了許多。
所以他採集完鐵木花後,便直接朝着山下而去。
一路上,呂樂都不和相遇的妖獸有過多的糾纏,就這般急行了十來里路後,呂樂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臉色也同時露出了狐疑的表情,注視着前方。
只見他數十丈的距離,竟然是一片巨大的沼澤地,這沼澤地內滿是黑褐色的淤泥。
而在這淤泥的內,一棵棵長相稀奇古怪的巨樹,參差不齊的坐落在這裡,而在這樹與樹之間,呂樂很是明顯的見到一股灰白色的煙霧,隨意的飄蕩着。
據那份殘破的地圖所示,呂樂所前進的這個方向,便是那第二層噬淵的入口處。
但是裡面卻並未言明有着這麼一片巨大的沼澤地。
本有心要繞開,但是呂樂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這一大片沼澤地起碼有着至少數十里方圓。
若是他決定從一側繞過去,恐怕還需要至少一天的時間,這還是路程上沒有遇到什麼其他意外的情況下,
而這個噬淵試煉雖然有着三十天的時間,但是這可是包含着來回的路上時間,如果扣除路上的時間,真正留給自己在二層三層尋覓紫靈花的時間並不多。
況且,若是自己在這第一層耽擱的時間過多,恐怕到時候自己到了二層乃至三層,那數量本就不多的陰離花估計也都被其他修士採集乾淨了。
到時候即使自己過去了,也是徒勞無功,說不得,還需去搶劫其他修士手上的。
想到這裡,呂樂的臉色也露出了堅定的表情,他並不打算繞開這一片沼澤地。
可就在他正準備進入這一片沼澤地時,卻是接連有着兩撥人從距離他百丈之間的樹林之中,急速的掠了出來。
他們同樣是站在沼澤地的邊緣位置,露出了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兩波人一波有三人,另一波則是四人,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並沒有動手。
反而是在兩波爲首之人一起聊了片刻之後,兩波人竟然走到了一起,一起朝着沼澤地中飛掠而去。
幾乎是幾個起落間,就消失在了遠處。
呂樂微微一愣,繼而一喜,既然有人在前方開道,自己自然是欣然的跟隨着他們前往。
想來這沼澤地內即使存在着未知的風險,那幾人也能預警一二,從而讓自己提前防備。
呂樂就這般遠遠的跟隨着那些人,可是在這些樹木上騰挪了有十幾裡之後,呂樂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原來就在他跟隨的這一段時間內,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夠見到一片散落在樹幹上的血跡,以及以及明顯是人所穿衣服的碎布片。
至於那人的屍首,呂樂卻是如何也見不到半分,很顯然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乾淨了。
這讓呂樂心中不由有些忐忑,最危險的不是這些能夠見到的東西,往往那些隱藏在你不知道的角落,突然給你一擊的東西,纔是最爲恐怖的。
他不知道對方那些人到底碰見了什麼古怪的妖獸,竟然能讓至少十來位修士,先後殞命。
而在他前面的那兩撥人顯然還沒有遇到危險,依舊在他前方數裡之外。
呂樂握着龍紋劍的手不由緊了緊,隱藏在袖口內的攔雲盾也處於隨時能夠激發的狀態。
施展這輕生法訣的他,跟在那兩撥人的身後,就這樣他又走了大概七八里的距離。
而就在這時,他前方的那些人,突然就停了下來。
緊接着,呂樂便很是清楚的看見,無數密密麻麻的黑色光點,突然從那些人腳下的沼澤地內狂涌而出,而後便一窩蜂的便朝着那羣人籠罩了過去。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那無數的黑色光點也不知是些什麼東西,竟然讓前面那幾名修士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罩在了其中,而且看那些人狼狽的情形,處境似乎很不妙。
與此同時,呂樂剛一皺眉,臉色也同時一變,他本能的覺得一股危險正在靠近。
而後想也不想,雙足在曲長的樹幹上用力一踩,整個人就激射了出去。
隨後他立即轉身一看,只見他原先所站之地,竟然竄出了一條巨型鱷魚。
這鱷魚全身是黑褐色,與這沼澤地幾乎是融爲一體,身上到處都是生滿了膿瘡,噁心至極。
而它在見自己一擊不中後,便立即張開一張血盆大口,露出其那如同鋸齒一般的尖銳牙齒,就再一次朝着呂樂飛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