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百萬大軍被編隊分歸好,浩浩蕩蕩的從牧九山駛向商漠。
林陽越來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但是這時候露頭的話,那麼林陽必死無疑,馬上就會有強者爲了搏桀王歡心殺了他,林陽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林陽剋制住了。
別人死活與自己何干?!專心修煉罷了。
林陽開始繼續修煉太玄靈衍經,另一方面林陽依舊在搜索和探查這次南征的消息,他在看南征後桀王怎麼收場,若是全軍覆沒就剩他一人回來的話,那麼不用林陽,桀王會立馬成爲整個萬澗的公敵,哪怕他實力再強。
林陽時間硬是被切成了三個不等份,修煉太玄靈衍經增長靈氣修爲的同時,林陽還需要不停的關注這次南征的消息,以及查閱那“鬼”。
林陽從玄靈塔中找到的所有的相關鬼的一切都只有萬年前的!
萬年前,中域天空被撕開一道裂痕,域外鬼族從天而降,當時玄古的幾大太公中,有不少人叛變,加入到了鬼族的陣營中,而那鬼族人多實力強悍,九天大陸的強者近乎全軍覆沒也沒能殺死鬼族中的八大鬼聖,正當人族絕望的時候,同樣的,天空被撕開一道裂痕,一名身穿金色紋路戰袍的無名強者出現。
虛空中那人雙手一揮,強悍的能量瞬間釋放出來,僅僅一擊,那所謂的八大鬼聖就重傷一半,最後天空再被撕開一道裂痕,一個手持着散發血腥氣息的長劍男子出現,虛空中兩名頂峰強者對視一眼,都撕開裂痕離開了,那鬼族之人也都離開。
之後便再也沒有關於鬼族的記錄,這件事估計也就林陽一個人知道了,萬年前的事情,誰還能記得?
林陽根本找不到一絲關於鬼族的消息,除了萬年前的戰爭就是萬年前的戰爭,着鬼族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如今唯一的消息就是從桀王這邊找,擁有鬼族能力的萬澗榜的萬名強者,挨個拜訪!
兵魂鳩菊在林陽的指使下抓回來了一個萬澗榜排名九千七百六十名的伏鱗虯牝!
伏鱗虯牝完全沒有掙扎,他見到林陽後笑了,陰險的笑了!
“看來這次我必須進前百名啊!”伏鱗虯牝瘋狂的說道,隨手一揮,抓着他的兵魂鳩菊立馬被震飛出去,看的林陽和箭雨琉天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林陽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個所謂的九千七百六十名,提起太玄碎天戟,做好戰鬥準備。
“哈哈!誰規定,有實力就一定要上榜呢?”伏鱗虯牝仰天狂笑,輕蔑的看着林陽和箭雨琉天。
“天雨琉璃箭!”箭雨琉天立馬拉弓大圓滿,全力一擊!
轟!
滅世一箭欲射殺伏鱗虯牝,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只見伏鱗虯牝雙手一揮,那天雨琉璃箭便被瞬間瓦解的支離破碎。
箭雨琉天驚呆了,這麼強大的實力爲何屈居與九千名?
蟄伏啊!林陽心中嘆道,大日雷體等一衆靈技全開,兩重領域加輔,林陽氣息暴漲到鼎盛但是依舊差了伏鱗虯牝十萬八千里。
造化大轟雷!
林陽棄其戟,吃手空拳轟向伏鱗虯牝,伏鱗虯牝隨手一掌轟出,林陽被瞬間拍成重傷,胸膛陷進去一大塊,無再戰之力,箭雨琉天趕緊跑到林陽身邊護其安全。
“箭雨琉天!帶他走!這裡交給我!”兵魂鳩菊咆哮道。
“想走!”伏鱗虯牝剛想要攔住箭雨琉天和林陽突然發覺自己動不了了,低頭一看,一朵菊花正慢慢的生長。
“快走!帶上我的部下!”兵魂鳩菊咆哮,聲音沙啞無比!
“林陽,此生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未能帶你去看那東屏連王閣!若是有機會離開這裡的話,去南海霸域!那裡是我連王楚霸天的地盤!”兵魂鳩菊這有了託孤的意思。
箭雨琉天二話不說背起林陽跑了,林陽胸膛內陷,鮮血噴流而出,生機搖搖欲墜。
“菊花殘!滿地傷!花落!人!斷腸!”兵魂鳩菊最終的言行。
悲慼,林陽雙眸留下一行血淚,雖結識不過五天時間,但是兩人卻坦誠相待,真正的朋友他會爲你獻出生命!
“吾輩諸雄!雖敗猶榮!”
兵魂鳩菊身體已經破碎,靈魂殘缺,在風中搖曳着。
“死吧!歸到那黃泉彼岸之中……”
轟!
萬澗因爲一個消息大爆炸,兵魂鳩菊萬澗榜四千九百七十六名身隕魂滅,而更讓人驚歎的是,在兵魂鳩菊魂滅的不遠處另一個強者震驚萬澗,那所謂的九千七百六十名竟然是失蹤了數十年的伏鱗虯牝!曾經的萬澗榜一千九百零二名!
傳說強者竟死在了一個四千來名的渣渣手裡,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這時,林陽和箭雨琉天逃到了萬澗的深處,正所謂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林陽服下了百枚療傷的五品丹藥,效果明顯,塌陷的胸膛慢慢恢復了,林陽盤膝坐地療傷,箭雨琉天爲他護法。
半晌,林陽睜開眼,傷勢恢復了大半,吐出一口淤血後,感覺舒暢多了。
“現在怎麼辦?”箭雨琉天問道,林陽想起了兵魂鳩菊,不覺的垂頭喪氣。
“暫時先躲起來吧!這萬澗的水太深了!”林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萬澗榜排名九千多名的竟然實力強到如此地步。
“等等,現在沒有人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你回你的領地去,帶着你的人,對外就說是來清剿兵魂鳩菊這個叛徒,而兵魂鳩菊的人跟着我,咱們每隔三天在這裡聚集一次,若是有九天的時間我一次都沒來的話,那就是我出事了,不管怎麼樣,銷聲匿跡!”林陽道。
“可是……”箭雨琉天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立馬被林陽打斷了,“沒有可是,若是我猜測的沒錯我先在被桀王給盯上了,夜深時分你馬上回到自己的領地。”林陽說着,從戒指中找出一個空間袋,裝上了三千具五品靈身和一大些靈器靈丹交給了箭雨琉天。
“這些東西足夠你裝備一支三千人的強大軍隊,切記,忠誠而信得過!”林陽囑咐完後,便繼續盤膝修煉。
“你一天不死,我一天不滅!”箭雨琉天單膝跪地叩拜。
忠而誠,身先士卒!文而武,智勇雙全!
木靈境,荊城,殷府。
一片黃沙之中,一望無際,四周滿是身穿白衣之人,而他身邊有老邋遢,有姬天瑤,有楊策,有他認識的一切人,趙蒼玄望向對面,是當年暗中對他下手的白家之人。
他們開始動手,身邊之人似乎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其宰割。
趙蒼玄內心泛起深深的無力,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身邊的一人一個一個倒下,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
“塵少主,一路走好。”
隨着那一聲話語落下,趙蒼玄眼前一黑,緩緩倒下。
咚!
趙蒼玄猛然睜開雙眼,渾身泛起虛汗,想要起身,但只一動手指便有劇烈疼痛傳來,他渾身骨頭如同被打碎一樣,使得他一動不能動。
他大口喘着粗氣,平復了一下心緒。
所幸,他的腦袋還能緩慢活動,他打量着屋子,看着裝飾應該是一女子的房間,正思索着,門被推開,那小姐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個小盆。
“公子醒了?”小姐坐在牀沿,手中拿起一個毛巾沾起盆中不熱不冷的水,爲趙蒼玄擦拭起臉頰來。
“我昏睡了多久?”趙蒼玄出聲問道。
“已經有一個周了。”小姐輕聲道,手裡拿着毛巾在趙蒼玄的脖頸擦過。
趙蒼玄聞言皺了下眉頭,靈識自體內查看了一下,結果極爲糟糕,原本就亂竄的紫氣此時竟將纏成一團,連其靈脈都被堵塞住了,這下趙蒼玄倒徹底成了一個廢人,靈氣不能修,靈體不能煉。
趙蒼玄絕望的躺在牀上,聞着那淡淡的芳香,出神。
“多謝那日塵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姐突兀道,打斷了趙蒼玄出神。
“沒什麼,老胡的遺願,我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到時候怎麼向老胡交代。”趙蒼玄自嘲一笑。
一說起此事,兩人的情緒都有些低沉起來。
“還不知小姐芳名?”趙蒼玄出聲道,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
“我姓殷名紫菀。”殷紫菀輕聲說着,將錦被掀開,在趙蒼玄那健壯的上身擦拭着。
因爲修煉紫極靈體的緣故,他的身體在不知不覺間漸漸變得強壯起來。
殷紫菀看着那棱角分明,線條清晰的肌肉,內心砰砰的跳動,對於女子來說,這便是最強烈的春 藥。
“這個,這種事交給下人便是,何必親力親爲。”趙蒼玄注意到殷紫菀那有些異樣的目光,他尷尬的說道。
“交給他們,我不放心。”殷紫菀輕聲道,將趙蒼玄翻過身來,爲他擦拭着身子。
這話如同一股暖流自趙蒼玄心底流淌,他放鬆身體,輕閉雙眼,側着腦袋,看着殷紫菀那認真的模樣,心中百感交集。
“呀!”忽然,殷紫菀驚叫一聲,看着趙蒼玄的背部一臉驚訝。
“怎麼了?”趙蒼玄連忙問道。
殷紫菀起身拿過一面銅鏡,放在趙蒼玄不遠處,趙蒼玄從鏡中看到了自己的後背。
只見在趙蒼玄的後背之上,有一條紫色真龍浮現其上,活靈活現。
趙蒼玄看着自己後背之上那條紫龍,內心滿是疑問,猜測可能是在失落秘境之時,得聖人傳承之際同時進入趙蒼玄體內之中的。
半晌,殷紫菀將趙蒼玄上半身擦拭完後,便將錦被又蓋在趙蒼玄身上,端起水盆走出了屋子。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每天殷紫菀都按時爲其送上三餐,與他聊天,併爲其擦拭身子,除卻隱私部位,趙蒼玄渾身都被殷紫菀看了個遍,時間一長,趙蒼玄倒也沒了先前的那份尷尬之感,二人的關係也拉近了許多。
其餘的時間之中,趙蒼玄開始在腦海裡回想着五千古經文,這五千古經文分文上下兩部分,一部分爲道經,說的是天地大道之事,另一部分爲德經,所講的是倫理道德之事,他現參悟德經一部分,對於那大道,他目前還窺伺不得。
德經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十分容易理解,很快,趙蒼玄便將德經中的道理悟透,心境有了很大的提升,靈識力量也在日漸增長着。
時間一天天過去,趙蒼玄的身體也在日漸恢復,如今他已經能自若的活動上半身,因此也就不再需要殷紫菀每日來爲其擦拭身子了。
趙蒼玄沉下心來,開始梳理着體內那如一團亂麻的紫氣,實力也在一點一點的恢復着。
殷府,議事閣。
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之上,長桌兩旁各坐着六人,氣氛沉重。
“這漠匪完全是沒有把我們青雲商會放在眼裡啊!”中年男子右手邊的一名白髮老者氣急敗壞的,手中拿着一張泛黃的紙。
隨後那張紙被自長桌輪流傳遞查看一番,所有人都眉頭緊鎖起來。
“前些時日,菀兒隨蘇老一同出行壓運一批貨物,途徑漠靈古道之際,被漠匪劫住,十七人僅有菀兒一人逃了回來!”那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強壓着怒氣顫聲說道。
“若不是那少年不惜代價將菀兒救出,如今菀兒已經淪爲那管煜的胯下萬物!而他們要我們交出之人,便是菀兒的救命恩人。”那中年男子轉過身去,沉聲道。
“若只是一個管煜,倒是成不了什麼氣候,只不過過些時日,王老會途徑荊城,而管煜是王老的人,到時候免不了會發生衝突與爭端。”有人皺起眉頭說道。
“是啊,是啊,與一名三品煉清心爲敵,實在是不明智之舉啊。”有人如此說道,他並不想攤這趟渾水,言外之意是要把趙蒼玄交出去,來討好那有着三品煉清心身份的王老。
咚!
那中年男子聞聽此言立馬火冒三丈,一掌猛的拍落在桌上,那長桌瞬間四分五裂,周圍衆人也連忙起身。
“我堂堂偌大的一個青雲商會,要去看一個三品煉清心的臉色?!”那中年男子陰着臉,目光掃向衆人,沉聲道。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們青雲商會能走到今天,憑的是什麼?靠的是什麼?”那中年男子厲聲道。
方纔說話那人立馬羞愧的低下了頭。
“不論對方是什麼背景,多大的勢力,天塌下來我扛着!救我女兒命的人,哪怕是死也不能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