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姑娘,好見地!”上官晨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煙兒,你還有這本事?”離荀詫異地看着煙兒,“過去我怎從未發覺?”
煙兒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說道:“過去誤食五彩元丹時,無法修煉,離荀大哥你又在獨自修煉,我百無聊賴,只好在藏經閣讀了些兵書。”
“煙兒……”離荀聞言有些愧疚,“委屈你了。”
煙兒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非那一枚五彩元丹,我便不會在藏經閣內讀的如此多的書籍,如今便不會有如此見地。”
“讀了那些書,我方知曉過去的我,見識有多短淺。”
“煙兒。”慕飛忽然面露嚴肅之色,道:“你方纔所言,這袁立的道侶,曾經是趙嚴心愛之人,此女叫何名?”
煙兒回憶了片刻,開口道:“她叫唐巧巧。”
“唐巧巧……巧兒……”慕飛聞言不禁皺眉;“只怕要壞事了。”
“怎麼了?”離荀見慕飛面色嚴肅,不似玩笑,便開口詢問。
慕飛將先前在茅屋之事講了一番,衆人聞言,面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
“哼,”紅綾冷哼一聲,“什麼壞事都讓你遇到了。”
“紅綾!”紅嫣當即輕聲呵斥,道:“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可解決。”
慕飛搖了搖頭,道:“怕是無法解決了,有趙嚴在,這動山營,怕是與聖龍營不死不休了。”
“這對我們發展,絕非好事!”
“那就打他丫的,”上官晨揮舞着雙拳,毫無懼色,“趙嚴那貨我見過,一副死人樣,能有多能打。”
“若真有如此簡單便好了。”慕飛無奈地搖了搖頭,“此人詭計多端,心機甚重,被我無意撞見他與唐巧巧的醜事,他爲了掩蓋事實,必會與我不死不休!”
紅嫣滿臉焦急,“那該如何是好?”
海月柔拔出炎黃劍,冷聲道:“不如殺了他!”
“你怎麼也和上官晨一般,”慕飛不禁無語,“行了,別添亂了,容我想想。”
“轟隆!”
正當此時,衆人忽然聽見下方響起一聲巨響。
低頭一看,只見動山營的大廳已然被轟成粉末,塵煙不斷。
而在大廳中議事的高層弟子,則分爲兩派,分別立於袁立兩側和公良嬴兩側。
袁立一派,分別爲袁立,尉遲絕,元老張行以及元老王武。
而公良嬴一派,則分爲公良嬴,趙嚴,元老青成以及元老華震。
唯有李胤白,站在兩側當中,沒有立場,顯然是不打算參與這場權力之爭。
“果然是他!”慕飛望着公良嬴一旁的趙嚴,無奈地搖了搖頭。
只見袁立面露暴怒之色,雙眸彷彿要冒出火一般,緊緊盯着趙嚴。
趙嚴則藏於公良嬴身後,仗着公良嬴之勢,一臉詭笑地看着袁立。
“趙嚴,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爲何如此!”
“哈哈哈哈!”趙嚴聞言忽然大笑起來,道:“不薄?真虧你說的出口!”
“三番四次打壓我,想削減我的權力,居然還有臉說待我不薄。”
袁立冷聲道:“你身爲副營主,不思量着如何爲動山營謀益,卻怎日想着怎麼擴大自己的權力,其心可誅!”
“若非我實力強於你,只怕你早已強行篡奪我的營主之位了!”
“哼!”趙嚴冷哼一聲,道:“我一心一意爲動山營着想,卻礙於權力不足而處處受限,本想擴大權力,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爲動山營做事,你卻害怕我權力過大,恐危及你營主之位,因而處處打壓我,其心可誅之人,是你!”
“你放屁!”袁立大聲呵斥道:“說的冠冕堂皇的,行的事,卻如此骯髒齷齪,弟兄們都看在眼裡,是否公道,皆在人心,你敢說你沒篡奪營主之意?”
“哼,”趙嚴聞言不禁冷笑一聲,道:“我若真想篡奪你營主之位,何須讓公良兄來代替你,我爲何不自己上。”
“我告訴你,之所以讓公良兄做動山營營主,便是想告知動山營的兄弟們,我,趙嚴,絕非沽名釣譽之徒,實在是你,袁立,你對動山營的危害太大了,我一心爲動山營着想,早已存了將你這匹害羣之馬除之之心,只不過礙於你的淫威而無法有所作爲。”
“但是如今不同了,動山營有幸將公良兄拉攏了進來。”
“有了公良兄,動山營纔會節節高升,他日臨居於其他三大陣營之上,也絕非不可能!”
“而你,袁立!動山營的敗類,則會受到動山營所有弟兄們的唾棄,屈辱地從動山營離去!”
“你!”袁立大爲震怒,雙拳捏地“嘎吱”作響,面色猙獰,彷彿要將趙嚴活吞了一般。
趙嚴繼續說道:“各位請看,似他這般暴戾之人,怎適合當動山營的營主。”
“是啊,某些人,就不要站着茅坑不拉屎了,趁早離去吧。”
“就是,沒有營主的能耐,卻非要當營主。”
迎新派的弟子紛紛出言譏諷袁立。
“你們給我住口!”尉遲絕出言呵斥道。
“尉遲兄,”趙嚴作揖道:“我敬你在動山營的資歷老,留有舊情尚可理解。但袁立乃動山營毒瘤,若不除之,動山營永無強於其他三營之日,還望尉遲兄看清現實,回頭是岸。”
“收起你的伶牙俐齒!”尉遲絕冷聲道:“做事別做的太絕,否則他日,傷人必傷己。”
“還有你,”尉遲絕將目光放到公良嬴身上,“我奉勸你一句,莫被人當槍使了都尚不自知。”
“你!”趙嚴聞言登時大怒,道:“尉遲絕,我敬你在動山營資歷老,你這般羞辱我是何意?”
“羞辱?”尉遲絕聞言不禁冷笑,“是不是羞辱,你自己知曉!”
“我本不欲參與你們的鬥爭,但你趙嚴做事太絕,把袁立逼上了絕路,我這纔出手相助,幫袁立一把!”
“我做事太絕?”趙嚴冷笑一聲,隨後面色驟然變得猙獰,指着袁立歇斯底里地吼道:“他做事不絕嗎?”
“巧兒本是我心愛之人,可他呢,就因自己喜愛,便將巧兒從我身旁奪走,還向外公佈,說巧兒是他的道侶,他這麼做,難道不絕嗎?”
尉遲絕聞言不禁一愣,疑惑地看着袁立。
只見袁立面色陰沉,看不出在在想些什麼。
見袁立如此,尉遲絕忍不住皺眉道:“你別告訴我,他說的是真的!”
卻見袁立仍遲遲不開口,咬牙切齒地看着趙嚴。
“難道是真的?”
“不會吧,我一直以爲袁立是一個君子,沒想到居然做出如此橫刀奪愛之事。”
“呸,虧我還站在他一邊,晦氣!”
先前還堅定地站在袁立這方的扶舊派弟子,頓時便有人動搖了軍心,想倒戈至公良嬴一方。
山崖之上,慕飛目睹了一切,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袁立大勢已去,若是不想辦法補救的話,這動山營,他怕是呆不下去了。”
“袁立,你敢不敢給個說法?”趙嚴不依不饒,繼續逼問道。
“哼,”袁立冷哼一聲,道:“不錯,巧兒昔日確是你的道侶,但是,後來是她主動提出要與我結爲道侶,我才應允之,且她曾答應我,斷了與你的關係。”
“滿口胡言!”趙嚴冷哼一聲,道:“你將她奪走之日,不過與其相識半月,你真當自己有衛玠之貌不成?”
“我無需與你解釋,至少在與我結爲道侶的時日了,她半句都沒有提你,反倒是你,還對她死纏爛打,想重修舊情!”
“哦,是麼?”趙嚴聞言不禁哂笑,道:“你敢與她對峙嗎?”
“有何不敢!”袁立冷哼一聲,當即轉頭叫道:“巧兒!出來!”
衆人聞言當即將目光放到人羣之中,但巧兒卻遲遲未出。
“怎麼回事?”袁立不禁皺眉,再次喊了一聲,“巧兒,快出來!”
唐巧巧這才從人堆裡鑽了出來,挪着蓮步,朝衆人走去。
只見唐巧巧模樣秀美,身着一襲紫色長紗,走起路來婀娜多姿,骨子裡透着一股酥媚之意,令不少男弟子望之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真是個可人兒!”
“是啊,難怪營主和副營主會爲了她不死不休!”
“二位好!”唐巧巧上前行禮。
“巧兒,你來了。”二人目不轉睛地盯着唐巧巧,異口同聲地叫道。
“唐巧巧,”尉遲絕冷聲道:“袁立和趙嚴所言,究竟誰說的對?”
唐巧巧看了一眼袁立,只見袁立正眼巴巴地看着她,等着她開口。
唐巧巧又轉頭看了一眼趙嚴,趙嚴則作穩操勝券狀,含情脈脈地看着她。
“他們二人之言……”唐巧巧緩緩開口,但正要說二人誰是誰非時,卻忽然閉口不言。
“你這是何意?”尉遲絕冷聲道。
唐巧巧做出畏懼狀,嬌聲說道:“小女子可不敢說,我若開口,他們中的另一人,出手傷我該如何是好。”
“但講無妨,”尉遲絕冷聲道:“我不會讓他們傷你。”
唐巧巧做出釋然狀,行禮道:“多謝尉遲大人,如此,小女子也就放心了。”
“趕緊說!”
“他們二人所言……都不對。”唐巧巧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