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就選你了
從教室出來，陳舟徑直往圖書館而去。
楊依依還在圖書館等他。
代數討論課是晚上6點半開始的，這會也才9點鐘，離圖書館閉館還有點時間。
陳舟正好去圖書館，再理一理思緒。
不得不說的是，燕大的圖書館在此時依舊人滿爲患。
陳舟循着往日的路線，靈巧的穿梭於自習區。
不多時，便看到了正低頭看書的楊依依。
楊依依身旁還有個空座位，上面擺着一些書本。
有一本打開着，裡面還夾着一支筆。
張中原其實只是帶着一班學生，領略了冰雹猜想的魅力，並沒有提供什麼開創性的思路。
不過，陳舟也給自己設了限。
陳舟解釋道：“我看你看的入迷，就沒打擾你。有很多人來搶座位嗎？”
也就意味着，一旦演算到1、5、17這三個數字，那就進入循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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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舟微微搖頭：“這怕是吃了十斤巴豆……”
陳舟看了一眼這咳嗽聲的來源，不禁有些奇怪，怎麼每次都是這個人？
收回目光，他拿出草稿紙，開始整理這節小班課的思路。
“咳咳！”
這方面的傑出大師，便是愛因斯坦。
可能楊依依他們的課題也是理論物理學的範疇吧？
這樣想着的陳舟，並不打算多問，他相信楊依依的能力與判斷。
而且，最後張中原佈置的思考題，也只是一個簡單的思考題罷了。
那他必須果斷放棄，重新選擇一個簡單些的課題。
陳舟在心中感慨了一句，但隨即，他也決定，就選你了，冰雹猜想！
第一個是“1→2→1”的循環。
就在陳舟準備一下桌子上的書本時，就聽到楊依依的聲音：“不好意思，這裡有人坐了，他上廁所去了。”
經過一番演算之後，陳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如果想逆推，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只是一個結論。
這種規則下的演算結果，會出現三種形式的循環。
這次，他改變了遊戲的規則。
實際上，無論是小班課上，陳舟或者是其他同學代入數字的嘗試，其最終的演算都是以“4→2→1”爲結尾的。
楊依依正在翻閱着她的那個力學課題的相關文獻。
“一個簡單的數學遊戲嗎？”
陳舟停下手中的筆，又看了一眼草稿紙，他忽然眼睛一亮。
理論物理學常用的實驗方法是理想實驗，通俗點說，就是在腦子裡做實驗，也被稱爲思想實驗。
對於通過數學的方法驗證冰雹猜想，還遠遠不夠。
第三個是“17→50→25→74→37→110→55→164→82→41→122→61→182→91→272→136→68→34→17”的循環。
陳舟想着，手中的筆落在草稿紙上，開始演算起來。
一般來說，力學研究方法遵循認識論的基本法則，也就是從實踐到理論，再回歸到實踐。
走到楊依依身邊，陳舟沒打擾他，而是伸頭看了一眼。
又看了一眼正專注研究文獻的楊依依，陳舟輕輕拉開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只不過，這節課倒是把陳舟的好奇心調動了起來。
說完，楊依依嬉笑着看着陳舟。
或者是，爲特定的理論去設計科學的實驗，根據對實驗結果的分析，來驗證和完善理論。
陳舟笑了笑，問道：“那你都是跟他們說，我上廁所去了？”
其實，不止是陳舟，像這樣改變規則，使得冰雹猜想更加有趣的例子，很多數學家都做過。
那就是理論物理學。
原來這些書本，是楊依依爲了佔位子，而故意這麼放的。
第二個是“5→14→7→20→10→5”的循環。
當然，也有不通過平常的實驗，來研究物理理論的。
陳舟將冰雹猜想的演算規則改爲，任意給一個自然數N，如果它是偶數，就將它除以2，如果它是奇數，則對它乘以3再減1。
陳舟手中動作一滯，看了一眼楊依依，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這些書本，瞬間明白過來。
結果，卻落入了數學遊戲之中。
而且，越演算越有意思……
聽到這個聲音，陳舟立馬豎起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拿出一張新的草稿紙，重又演算起來。
陳舟剛要從揹包裡把電腦拿出來時，圖書館要閉館了。
陳舟悻悻然的把電腦又裝了回去，他本來是打算過來，理一理思路，再最終決定是否真的要把冰雹猜想作爲課題來研究的。
楊依依微微點頭：“你是第七個。”
也許把冰雹猜想作爲新的研究課題，也不錯？
陳舟花了十分鐘時間，做完了歸納整理。
楊依依嗔怪道：“你怎麼來了也不和我說？我還以爲又是來搶座位的呢。”
但最終，也只是得到一個有趣的結論而已。
陳舟很奇怪的是，他沒有見過楊依依拿出實驗數據處理過。
果然遊戲都是令人沉迷的啊。
見身旁的人沒有動彈，楊依依微微偏頭，剛準備再說一遍，就看到陳舟正一臉笑容的看着她。
但這只是一種較爲方便的說法。
“有意思……”陳舟暗自嘀咕了一聲。
雖然從形式上看，冰雹猜想的最終演算結果爲1。
看着寫在草稿紙上的內容，陳舟習慣性的拿筆點着草稿紙。
楊依依會意，轉回頭，繼續刷自己的文獻。
通過對實驗現象的觀察，以及定量觀測的結果，提煉出量與量之間的定性的關係。
如果到今年暑假，懷柔軍訓期間，他還沒有得到令人滿意的成果。
畢竟，時間不等人。
就如同楊依依不會干涉他的課題一般，在楊依依詢問他的意見之前，他同樣也不會主動干涉楊依依課題。
和純數學的研究不同，物理學的研究，通常都是建立在實驗的基礎之上。
“嗯。”楊依依回道，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有人追問，我就說你拉肚子，估計在廁所出不來了。”
且不說，明年他還有數學系和物理系的雙份畢業論文要完成。
單單系統任務的時間期限，就擺在那。
他不可能白白放棄系統任務的獎勵不要吧？
萬一任務到期，他還沒有解決冰雹猜想，那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