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從理論上回答如下問題
來到SLAC後，陳舟跟弗裡德曼簡單的碰了下面。
這次的碰面，只有陳舟和弗裡德曼兩人。
就連克羅斯，都被弗裡德曼叫了出去。
所以，陳舟和弗裡德曼這一次的碰面，也在後來引發了無數的猜測。
對於兩人究竟說了什麼，兩人做了哪些決定，始終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這次碰面之後，陳舟隨即便投入到了緊張而刺激的工作中。
緊張指的自然是時間很緊。
在SLAC這裡，陳舟按照自己的研究習慣，開啓了閉關模式。
至於刺激，則是指這條未知的道路，真的要走到底了。
前方到底是無解的終點，還是等候已久的諾貝爾物理學獎，沒有人知道。
這種枯燥的研究生活，陳舟居然每天都在大時間段的重複，且從不知疲倦。
克羅斯看着陳舟，想問，但最終還是沒有問。
詳細的研究了算符對應的0——和0+-奇特量子數膠球性質，並給出了相應的能量範圍。
見是克羅斯，陳舟便往書桌前走，便直接說道：“克羅斯教授，你發的文件，我已經收到了。”
陳舟放下手中的草稿紙，轉頭看向克羅斯，緩緩說道：“當然……還沒有……”
他肚子餓，隨手拿東西吃時，陳舟還在埋頭研究。
畢竟，陳舟終於又有一個可以打下手的人使喚了……
他起身上廁所時，陳舟在埋頭研究。
克羅斯走後，陳舟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在日曆上圈上了今天的日期“3月1日”。
陳舟遞給克羅斯一沓草稿紙資料，是他自己的研究資料。
並在此基礎上，把這一研究思路繼續深入下去。
然後開始跟克羅斯講述自己的研究思路。
這樣的他，反而效率更高一點。
而陳舟，就喜歡把話給說出來。
克羅斯聽到陳舟的話，頓時壓力驟減。
克羅斯聞言，走到陳舟身後，笑着說道：“不用，你忙你的。”
弗裡德曼還把克羅斯的宿舍，給調整到了陳舟的隔壁，好方便兩人及時溝通。
克羅斯自己倒還從未如此做過課題研究，這簡直太拼命了！
在克羅斯看來，課題研究應該是勞逸結合的一件事。
陳舟回道：“差不多。”
克羅斯沒有見過陳舟思維斷檔一次，也沒有見過他硬着頭皮浪費時間。
對於這一點，克羅斯起初還是挺開心的。
要不然，陳舟的研究思路，怎麼會如此順暢，甚至還有點絲滑……
沿着一條新思路的陳舟，發現存在質量爲4.57±0.13GeV的一個穩定的0+-奇數球，質量爲6.06±0.13GeV的一個穩定的2+-奇數球，而沒有穩定的1-+奇數球出現。
當聽完整句話後，他才無語的拿手指了指陳舟。
算是一種心情上的調整吧。
克羅斯微微一怔，他稍一遲疑，但還是問道：“那我的工作全部結束了嗎？”
在陳舟本來的計劃中，克羅斯應該是在“3月3日”完成文獻整理資料，而他在“3月10日”，完成全部研究，再留下20天，留給最後的實驗計劃。
這樣的話，留給陳舟的時間，留給最後實驗計劃的時間，都會多上兩天。
但是，不管怎樣，陳舟都會朝着既定的目標，穩步前進。
然後在日期旁邊寫上“文獻資料整理完畢”這幾個字。
其實，克羅斯不知道的是，陳舟先前因爲跟他不熟，所以才一個人完成了整個數據的處理，完成了那篇膠球實驗的論文。
陳舟所需要的是一套足夠完善的，奇特量子數膠球的研究理論。
克羅斯只想着，忙碌了這麼多天，終於要出結果了啊！
又跟陳舟聊了幾句後，克羅斯便去找弗裡德曼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弗裡德曼了。
說給自己聽，也說給旁人聽。
只不過，這一次稍微特殊一點罷了。
原本他和弗裡德曼商議的便是，對撞機的準備沿着理論研究的思緒走。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陳舟目前在理論研究上，將要取得的研究成果，是大於膠球實驗所需理論內容的。
頓時，一股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陳舟邊思索，便看着手中的資料。
這是理論研究的核心內容，卻不完全是膠球實驗的核心內容。
換言之，那是他應得的。
從而爲最後的實驗計劃，提供絕對充足的把握。
他只是咧嘴笑了笑，然後說道：“那我就等着你給我佈置任務了。”
弗裡德曼還單獨給陳舟安排了一件宿舍，就是爲了保證陳舟不被人打擾。
他只有這一次的機會。
就這樣，在陳舟開啓閉關加爆肝的研究狀態後，克羅斯也被迫跟着陳舟的腳步在走。
許多理論研究已經表明，它們與多夸克態的混合也極小。
陳舟聽完之後，心中立馬有了計劃。
“QCD求和規則研究強子譜的出發點，在於構建合適的物理流算符……”
沒想到陳舟會升起玩樂心情的克羅斯，被這句話逗的是臉色變換。
陳舟翻了一下手中的草稿紙，隨口說道：“克羅斯教授，你要喝水，自己倒哈，我就不給你倒了。”
有天賦的人，再如此勤奮，他不獲得成功，誰獲得成功？
因此，它們是最爲可能，在目前實驗上分辨出來的膠球。
因爲在你沒有靈感的時候，就算再怎麼拼命，那也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把高強度研究中的一切，全部說出來。
這也是陳舟的一個小習慣。
其它的內容，都是次要的。
本來克羅斯是打算和陳舟在一塊工作的，這樣也便於兩個人直接溝通交流。
隨着克羅斯整理出來第二批文獻資料，第三批文獻資料……
陳舟和克羅斯的計劃便是，分批次整理各介子態下的，奇特量子數膠球的研究文獻。
其中，兩膠子0——膠球質量約爲6.3GeV，三膠子0——和0+-膠球質量分別約爲6.8GeV和9.8GeV。
特別是當他拿起杯子喝水時，陳舟在埋頭研究。
陳舟倒沒在意那麼多，他有着自己的研究節奏。
或者說，弗裡德曼和SLAC，只有這一次的機會。
陳舟也開始了一次次深入的研究，也開始在一個個膠球態中，尋找那個最爲可能的，能被尋找探測到的膠球。
也就是說，不管他幹什麼，不管他什麼時候停筆起身，陳舟都是在埋頭研究。
很快，陳舟便看完了手中的這批文獻資料。
隔壁房間的克羅斯，此刻也正在整理第二批的文獻資料。
然後，就這麼自顧自的走進屋，看着陳舟再次坐在了書桌前。
先前來到SLAC沒怎麼引人注意的陳舟，現在可是SLAC集體關注的對象。
所以，思來想去的克羅斯，最終還是決定跟陳舟分開辦公。
這要是放在以往，他覺得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完成了這麼多文獻的整理的。
可時間久了之後，他才發現，陳舟這種閉關研究的方法，完全不是他理想中的白月光。
陳舟頓時笑道：“克羅斯教授，你想什麼呢？這麼多的事情，我一個人肯定忙不完啊？我不得需要幫手啊？你也不看看，我都連着熬夜研究多長時間了？”
由於這些膠球態具有奇特量子數，不與普通介子態存在混合。
收回思緒，重新將目光注視在眼前的紙張上。
可他這些固有的想法，在陳舟面前，全部被打破了。
這也是陳舟最難能可貴的一點。
完成之後的克羅斯，看着自己的工作成果，他自己都有點難以置信。
克羅斯愣了一下，旋即驚喜的問道：“你的意思是，理論研究的成果，要出來了？”
時間緊，任務重的情況，也不是他第一次遇見了。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克羅斯也覺得陳舟之所以能夠取得如今的成就，那也是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的。
克羅斯甚至都有種去向弗裡德曼彙報工作的衝動了。
克羅斯也終於明白，在回來的路上，陳舟所說的哪句“這可不少，是所有的文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長時間處於爆肝研究狀態時，心態會隨着時間發生一些小的改變。
卻沒想到，克羅斯比陳舟預期的要快上兩天。
“如果構造模型，借用文獻中的實驗數據，儘可能的利用數學方法，將數學合理化，再在適當的插值電流下，在QCD求和規則的框架內，研究0+-、1-+和2+-奇數球的質譜……”
克羅斯回道：“行，那下午就當做是你給我放假了，我去找一下弗裡德曼教授。”
這樣的話，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持進度。
回到SLAC的第7天，陳舟在0——奇特量子數膠球的研究基礎上，分析了膠球流算符的自洽性，提出了能夠自洽描述膠球物理性質的膠球流算符。
略一思索，便拿出新的草稿紙，開始研究0——態奇特量子數膠球。
構造了自洽的兩膠子、三膠子奇特膠球流算符。
這份資料，正是克羅斯整理出來的，第一批文獻資料。
就像純的膠球是否存在，以膠球爲主的強子態是否存在，膠球的衰變模式如何等等等等。
陳舟又說道：“今天你發給我的資料，是最後的一批了，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下面可以休息一下了。”
這天晚些時候，克羅斯從弗裡德曼那裡，帶回來了對撞機準備的消息。
如果可能的話，這是可以在SLAC的實驗中進行測量的。
隨即，他便來到了陳舟這邊。
說心裡話，克羅斯是真的挺佩服陳舟的毅力的。
所以，弗裡德曼必須保證陳舟的研究環境。
陳舟這番話既是說給克羅斯聽的，也是吐槽自己的。
這個世界上，就從來沒有真正不勞而獲的事。
當陳舟來到SLAC半個月之後，克羅斯率先完成了對文獻資料的整理工作。
他所說的可以從理論上，回答弗裡德曼的問題，指的是一系列關於膠球的問題。
而現在，陳舟並沒有滿足於此，他沒有時間一步步的驗證，再調整。
通過分析這些具有奇特量子數膠球，可能產生和衰變的模式，陳舟藉助錯題集，進一步開展紙面化的實驗研究。
“克羅斯教授，這些便交給你了……”
“嗯。”陳舟略一沉吟，再次說道，“跟弗裡德曼教授說，再給我一週時間，我就可以從理論上回答他的問題。”
完全沒有故作表象，枯坐而浪費時間過。
他所見的，全是認認真真的研究，是那種帶着思考的研究。
這一點，克羅斯是十分歎服的。
當前膠球實驗的第一要務，是發現膠球，知道膠球在哪裡。
習慣性的拿筆點了點這本獨特的日曆，陳舟哂然一笑。
敲門之後沒多久，陳舟便打開了房門。
對於陳舟的話，他是沒有絲毫懷疑的。
而現在，有他幫助自己整理文獻資料，陳舟的心裡開心還來不及呢，哪會嫌他拖後腿。
這時，就需要有個出口，讓自己調整一下心態。
只不過，體會到陳舟的那種拼命節奏之後，他實在是難以適應。
陳舟點點頭，隨即說道：“你下午先去弗裡德曼教授那邊，詢問一下對撞機的準備情況，順便也彙報一下我們的工作進度。”
這就令克羅斯有一種很難過的感覺，覺得是自己在拖陳舟的後腿。
在“3月1日”這個日期後面，擱了兩天，也就是“3月3日”上面，有着陳舟早先標註的預估日子。
也就是，相應所需的材料，包括陳舟論文中提及的新探測器，都沿着理論研究的思路走。
能夠近距離學習陳舟做研究時的方法，是他十分樂意的。
他猜測陳舟應該是在飛機上，就把整體的研究思路給敲定了。
克羅斯輕輕點頭，應了一聲：“好。”
其實，陳舟嘴裡的“差不多”，並不完全是理論研究的成果。
於是，陳舟開始對照着理論研究反饋到錯題集上的內容，不斷的深入研究下去。
將自己整理完的資料打包，發給陳舟之後，克羅斯便起身，好好的活動了一下筋骨。
陳舟需要克羅斯，沿着他的研究思路，完成基礎性的理論分析。
克羅斯聽完之後，認真的說道：“放心，最晚兩天，我就給你！”
“好！”陳舟笑着點點頭。
等到克羅斯離開之後，陳舟轉頭投入到了，最後的攻堅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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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