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郵件
“這裡就是你們最想參觀的LHC實驗室了，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型強子對撞機……”
說這話的時候，米徹·約翰斯通的臉上，明顯帶着一絲自得之色。
畢竟，只有CERN被稱爲世界上最大型的粒子物理學實驗室。
也只有CERN擁有世界上最大型的強子對撞機。
許多高能物理的實驗，必須依靠LHC才能實現。
憑藉這些，身爲CERN管理人員的米徹·約翰斯通，確實足以驕傲。
聽到他的話，弗裡德曼團隊裡的不少人，也表現出了新奇的神色。
對於一名粒子物理學家，尤其是參與對撞機實驗的粒子物理學家而言，LHC有着絕對的吸引力。
就連克羅斯也忍不住四處觀察着，全然不像前幾天參觀其它加速器實驗室時那般興致缺缺。
似乎是覺得周圍人的表情和情緒，還沒有到位。
表象也是最容易迷惑人的東西。
不由得，米徹·約翰斯通就想到了那天參觀質子同步加速器時，陳舟臉上的奇怪表情。
說完，陳舟便大笑着走開了。
期間真正參與LHC建造的國家，也超過了80個，科學家和工程師的人數也達到了近萬名！
“不愧是世界上最大，能量最高的粒子加速器！”
陳舟不知道的是，徐晨陽最初溝通問題的人，並不是他。
LHC的結構細節之類的問題，陳舟自然沒有問到，也不可能問到。
陳舟自己剛纔注意觀察了一下，也自個和實驗室的研究人員短暫溝通了一下。
關於偵測器的瞭解，對陳舟來說，還是挺有用的。
克羅斯看到陳舟的表情有些怪異，不禁感到一陣好奇。
三天時間，陳舟他們參觀了整個CERN的實驗室。
所以，在弗裡德曼下車之後，陳舟下車時，克羅斯主動問道：“你怎麼了？又想到什麼課題的答案了嗎？”
他覺得能夠做出諾貝爾物理學獎級別研究成果的人，肯定不簡單！
下意識地，米徹·約翰斯通就多看了陳舟兩眼。
不得不說，這座深埋於地下100米的圓形加速器，確實是物理學界的一個偉大工程。
雖然有些地方，是嚴禁參觀的。
事實上，他剛纔也在思考米徹·約翰斯通口中的LHC。
陳舟默默在心中吐槽着。
雙有理幾何包括曲線情況和高維情況。
陶哲軒是這麼說的：“你們燕大有個很擅長處理這類問題的人啊，你可以找他討論一下，至於我的話，肯定沒有他快……”
回到酒店後，弗裡德曼開始安排明天開始的研討會事宜。
而這些，統統沒有出現在米徹·約翰斯通的口中。
陳舟微微搖了搖頭的同時，雙眼中也流露出了濃厚的興趣。
所有的對撞機實驗室參觀完了，後面便是學術課題的討論了。
畢竟，這裡是CERN。
上車之後，陳舟也只是看着車窗外，自顧自地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米徹·約翰斯通滿意地看着周圍人的表情，這纔是看到LHC實驗室，該有的表情嘛。
LHC加速環的四個碰撞點，就分別設有五個偵測器在碰撞點的地穴中。
其它三個，LHC底夸克偵測器、大型離子對撞器以及全截面彈性散射偵測器，則是較小型的特殊目標偵測器。
這些是絕對不可能，讓外人知道的。
其實，陳舟覺得CERN這樣的地方，就算這些研究人員留下來，也未必能得到令自己滿意的安排。
“現如今LHC所隱藏的直徑27公里的環形隧道，曾經的主人就是大型電子-正電子對撞器（LEP）。”
米徹·約翰斯通滔滔不絕的講述着LHC的歷史，也彰顯着CERN的強大。
郵件發送後，沒幾分鐘，陳舟就收到了徐晨陽的回覆。
這是一種專門設計的，將任何代數簇轉變爲漂亮的基本組件的算法。
當陳舟注意到發件人姓名時，頓時愣住了。
這也是陳舟最新利用起來的，錯題集的另一大妙用。
只不過，當他的目光來到陳舟臉上時，他的表情頓時就有些不那麼滿意了。
可以說，CERN有效的串聯起了每一臺加速器。
而雙有理幾何，也確實是他正在研究的內容。
當然，陳舟也不是完全沒有了解到LHC的一些獨特特徵。
同時，質子同步加速器也爲上線同位素質量分離器提供粒子，用來研究不穩定的核子。
陳舟想着想着，車子停了，到了酒店門口。
正好他近期就打算從代數幾何領域，從他的那張數學藍圖上面，確定一個數學的研究課題呢。
並將傳統方法用到代數曲面的極小模型概念，推動了雙有理幾何更進一步的研究。
他想着，如果他能夠掌控這樣一個大型的粒子物理學實驗室的話，他會如何去調配研究人員，如何去安排整個實驗計劃。
編輯完成後，陳舟又默默讀了一遍，然後發給了徐晨陽。
而二維情況和三維情況，也在20世紀逐漸瞭解清楚了。
離開CERN，準備乘車返回酒店時。
隨着對文獻資料研究的深入，陳舟的興趣也變得越來越濃厚。
這些性質包括維度、算術虧格、幾何虧格、小平維度等等。
雙有理幾何的解題方式，着重於研究大的，而忽略小的幾何部分。
而郵件中的內容，顯然是對雙有理幾何領域，有着極深的研究。
它由34個國家，超過兩千位物理學家所屬的大學與實驗室，共同出資，合作興建。
想了想，陳舟還是先打開了郵件。
“這種從最簡單的一維復簇開始，到二維情況，再到三維情況，直至四維及以上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郵件內容，是關於一個代數幾何問題的探討。
至於LHC的研究經歷，陳舟就沒辦法了。
近40年以前，數學家森重文等把代數曲面分類的傳統方法，推廣至三維代數簇。
聽到他們的討論聲，陳舟微微搖了搖頭。
但實際上，很是成熟穩重。
而是那位啥都懂一點的陶哲軒陶教授。
陳舟看完之後，習慣性地拿起筆，在草稿紙上驗算了起來。
看到附件的一瞬間，陳舟微微挑了挑眉：“看來大師兄和我是一類人啊，就是這些文獻，也太少了點吧？”
隨後，陳舟就下載了這些附件的文獻，並在網上又找了一波文獻資料。
更多的設備結構特徵，陳舟只能依靠自己瞭解的加速器結構，進行推測了。
等到弗裡德曼將事情安排完，陳舟便徑直回到了房間。
“說起來，超級質子同步加速器，以前是常被用來作質子-反質子對撞器的，併爲高能量電子及正電子加速，然後這些粒子最終被注入大型電子-正電子對撞器（LEP）。”
本來陳舟是打算梳理一下CERN的對撞機問題的，好在之後的交流中，進一步瞭解確認。
他輕輕轉頭，沖剋羅斯神秘的笑了笑：“這我可不能跟你說，司機教授……”
在代數幾何中，雙有理幾何處理的是代數簇在雙有理等價之下不變的性質，也就是由其函數域決定的性質。
別看是這麼大型的國際合作計劃，還有這麼多人力物力。
陳舟微微一愣，打開車門的手僵在半空。
只有四維及以上的情形，仍然有許多關鍵問題。
只可惜，很多人未必明白這個道理。
想了想，陳舟編輯到：“徐大師兄，你發的郵件，我已經看了。但是我總感覺哪裡有些怪，具體哪裡，我卻又找不出來，等我再研究研究哈。”
米徹·約翰斯通繼續說道：“LHC這傢伙不僅大，胃口也大，我們先去觀看的，於1976年開始運作的，那個直徑兩公里的環形超級質子同步加速器，就是它爲LHC注入中子及重離子的。”
具體來說，應該是雙有理幾何領域的難題。
當然，陳舟所關心的，是LHC這個大型強子對撞機的設備結構，以及它的研究經歷。
CERN這個加速器和減速器所組成的網路，也給陳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覺得陳舟這個人，雖然表面看起來很年輕。
不少人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着LHC對撞機實驗室。
因爲他本身就有着膠球實驗中，粒子探測器的創新研究。
如果不是有原來大型電子-正電子對撞器（LEP）所使用的隧道的話，估計因LHC所發現的希格斯玻色子，還得晚上許多年。
“只不過，已經停機了，被更爲高能量的LHC所取代了……”
只不過，在看完之後，陶哲軒就給他提了個建議。
這封郵件的內容，倒是給了他一些思路。
但是去細究的話，又驗證不出來錯誤。
米徹·約翰斯通嚴格地控制着參觀的時間，很快結束了陳舟他們LHC實驗室的參觀。
沒錯，陳舟的錯題集，還可以這樣用。
“是啊！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LHC都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
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平淡淡。
在雙有理幾何領域裡，最簡單的一維復簇，早在19世紀末，就被黎曼教授證實了。
但即使如此，LHC大型強子對撞機項目，依舊花費了近14年才完成建造。
據陳舟的初步瞭解，LHC最基本的隧道本身，是位於地底下的。
就算陳舟沒有太大興趣，但CERN這裡也是不可否認的，世界粒子物理學中心。
他沒想到，會是這人給自己發的郵件。
事實上，雙有理幾何這一研究領域的目標，就是證明所謂的極小模型綱領是可行的。
“按理說，不至於此纔對……”
亦或者，他對於LHC的能量，還有更多地想法？
米徹·約翰斯通有點想不通。
只不過，當他剛打開電腦，就看到了一封郵件提醒。
等到米徹·約翰斯通介紹完之後，也如願聽到了弗裡德曼團隊裡研究人員的驚歎聲。
本來在思考問題的陳舟，忽然心有所感，微微偏頭看了米徹·約翰斯通一眼。
陳舟只能通過已知的文獻內容，進行紙面化實驗的推演。
這種古怪，就是整體去看，就覺得不對。
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草稿紙，陳舟打算先回復一下這封郵件，可以與對方保持溝通和交流。
沒有任何一個實驗室，會主動披露自己的研究細節。
於是，徐晨陽就給陳舟發來了這封郵件。
只有那令米徹·約翰斯通看不透的陳舟，沒有流露出絲毫留戀的表情。
正好與LHC上的進行對比，然後爲之後的粒子研究做準備。
質子同步加速器再提高能量，爲其它更強的超級質子同步加速器提供粒子束。
其中，超環面儀器與緊湊渺子線圈，是通用型的粒子偵測器。
但仔細想想，好像這人確實是研究代數幾何領域的。
想到這的陳舟，其實是有些心猿意馬的。
只留下，滿臉黑線的克羅斯。
米徹·約翰斯通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臉上露出標準化的笑容，繼續介紹着LHC的強大，以及爲數不多的輝煌。
“什麼情況？就算是看我帥氣，也不能老悄咪咪的盯着我吧？”
因爲陳舟的臉上，完全沒有因爲他的介紹，而產生任何驚訝的表情。
然後便是十幾篇文獻掛着的附件。
看到米徹·約翰斯通的模樣，陳舟微微皺了皺眉。
陳舟喃喃自語。
他完全就看不透陳舟，也猜不到對方的想法。
難道說，這小子有了什麼新發現嗎？
還是說，他對於大型對撞機有自己的看法？
依依不捨中，弗裡德曼團隊的一行人，離開了LHC實驗室。
正文就一句話：“你先看看這些文獻，有問題隨時溝通。”
但總的來說，整個參觀的旅程，還算挺愉快，也挺令人滿意的。
其餘的諸如冷卻壓縮機、通風設備、控制電機設備、冷凍槽等，都是建構於地面之上的設施。
而這封郵件的內容，給陳舟的感覺就是，從一維到高維的重新推導，很古怪。
LHC大型強子對撞機實驗室，是陳舟和弗裡德曼一行人，參觀的最後一個實驗室了。
像兩個直線加速器提供的低能量粒子，注入到質子同步加速器後。
而超級質子同步加速器，正如米徹·約翰斯通所言，再爲LHC大型強子對撞機注入中子及重離子。
好一會，他才皺着眉頭，停下了手中的筆。
當然，陳舟從中，看到了更多的內容。
他覺得自己的數學藍圖，似乎可以再擴一擴了……
在晚上8點的時候，正沉浸在文獻中，無可自拔的陳舟。
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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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