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輿論之上
這一頓燒烤，大概是楊院長吃的最開心的一頓了。
別的不說，這種借酒說話，把什麼話，都跟陳舟說的明明白白的。
就令他感覺十分的輕鬆。
他也不管什麼任務不任務的了。
這樣的一位學生，有什麼不值得他相信的呢？
對於陳舟的計劃，楊院長也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華國學術界的弊端，是早就存在的。
華國學術界的未來，是需要一些改變的。
而這些改變，只能是像陳舟這樣的年輕人，帶來的。
尤其是陳舟，如果是帶着諾貝爾物理學獎歸國的話。
其結果，可想而知。
對於這種捕風捉影的報道，說心裡話，李振邦很是氣憤。
現在是發展粒子加速器，並且利用它們，開展粒子物理、核物理和材料功能和結構的研究。
燕京大學這邊，就全靠自己了。
隨着付海天他們所開展的輿論計劃的展開，一時間，華國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討論陳舟的聲音。
王凱和張海峰仍舊有些猶豫。
無一例外，全部是支持陳舟的！
說來有趣的一件事是，燕大的校園網上，清一色的都是求劇透的帖子。
畢竟，陳舟可不是一般人。
相比之下，華國在大科學裝置的配置上，就要薄弱了一些。
陳舟這樣一位幾乎引起全民關注的科學家，關於他的新聞，自然很快竄上了熱搜。
頓了頓，付海天又說道：“這可不是爲了我們個人，想一想你們進來實驗室的關係，想一想你們背後的人。”
KEK本身位於位於日國的筑波科學城。
那反過來呢？
說者有心，聽者又是否還會無意？
質子同步加速器PS，脈衝散裂中子裝置KENS，同步輻射裝置-光子工廠PF、可轉移對撞型儲存環加速器TRISTAN、非對稱正負電子對撞機KEKB（B介子工廠）等等等等。
每當有陳舟的支持者，想要替陳舟辯解時。
只不過，人心或許就是這樣。
順便提一提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
他們猜測陳舟，多半還是會留在米國。
那他們，就不可能逃脫得了干係。
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爲他國學校和研究機構做嫁衣的問題。
到時候，像他們這樣，沒有真正科研能力的人，肯定都得遭殃。
所以，趁着陳舟還沒做出決定，還沒回來之前。
兩人的心裡都很清楚，這件事一旦做了。
答案顯然是不會。
KEK給陳舟的感覺，也和先前的幾個高能物理研究中心不同。
倒也有不少人給陳舟發來了消息，提醒他華國國內的輿論情況。
之後在1997年，日國高能物理研究所和東都大學原子核科學研究所INS、東都大學理學院附屬的介子科學實驗室MSL合併，成立了高能加速器研究機構，英文縮寫仍沿用KEK。
說起來，他們要是把這份精力放在科研工作上，還真說不好，會不會有什麼額外的收穫。
膠球的發現和哥德巴赫猜想的解決，已經明明白白的預示着，陳舟將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和菲爾茲獎的有力競爭者。
在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國家實驗室的學術交流活動結束後，陳舟和弗裡德曼等人便出發，前往了下一站。
對於陳舟和弗裡德曼等人的到來，KEK也以最高規格的禮遇，接待了他們。
理智者也在呼籲，要相信給他們帶來許多奇蹟的陳舟。
雖說他們也是靠着關係，才進了對撞機實驗室。
而現在，更不得了。
華國未來的第一位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
付海天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幹得不錯。”
和他跟楊院長說的話，一模一樣。
網上的輿論，在付海天等人的有意引導下，也開始逐漸朝對陳舟不利的方向偏去。
“怎麼樣？”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付海天，輕聲問道。
只不過，陳舟只是淡然回道：“留言而已，跳樑小醜。”
筑波科學城位於東都東北方向，科學城加上環繞外圍的技術園區，足有258.5平方公里。
而陳舟發現膠球，和SLAC對撞機實驗室的光榮退役，更是被抹黑成了弗裡德曼和陳舟的一種交易。
而現在，這幫人想幹嘛？
聽到付海天這句話，王凱和張海峰對視了一眼，兩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複雜的神色。
他們不敢想象，一旦計劃失敗，自己將要面對什麼。
而且，此時的陳舟，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理會這些瑣事。
不過，燕京大學的魄力，在這一刻，也體現了出來。
對於陳舟回來一事，也有着內心的擔憂。
華國科技部門裡，李振邦緊皺着眉頭。
其後更是入選了國家“萬人計劃”。
他們把米國的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和費米國家加速器實驗室，留在了最後！
到那時，陳舟必然會加入兩者之一。
不過，光看設備，並不能說明研究成果的數量和質量。
那，所有人都跑不了。
付海天看了王凱一眼，緩緩說道：“他如果本來就決定不回來，那就最好。但我們不能把希望寄託在他的想法上，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以前是從事高能物理、核物理和加速器技術的研究。
楊院長雖然是燕京分子科學國家實驗室的一位副主任，但是他更多的，還是專注於學術領域。
他們主動在官網上發佈了一則通告。
日國的高能加速器研究機構KEK的前身是日國高能物理研究所KEK。
從事科學研究的總人數更是達到了兩萬多人！
燕京大學的許多老師，諸如吳西平、張中原等人，也都通過個人途徑，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這也說明，陳舟發現膠球，解決哥德巴赫猜想的時候，他也是燕大的學生。
王凱支支吾吾說道：“可他不是還沒決定嗎？萬一他本來就不想回來呢？”
相比之下，日國的學術交流，他反而更感興趣一些。
拿輿論淹死別人？
李振邦就怕到最後，這些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尤其是以微博上，某些大V跳的最歡。
至於他無意間聽到的付主任幾人的談話，那就由他們好了。
“而一旦他來了對撞機實驗室，那意味着，我們這些人，將再也無路可走！所以，我們必須現在就阻止他回來！”
如果還能再加上一個菲爾茲獎的話，那真的是圓了無數華國學者，無數華國人的夢了。
李振邦其實也知道，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有着一幫推手。
值得一提的是，在材料科學領域，KEK始終走在國際前列。
更何況，這麼多年的利益，也應該滿足了纔是。
只不過，KEK在合併之後，其定位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當然，懷疑的聲音有多高，支持的聲音，就有多高。
KEK在B介子工廠繼續做出具有世界水準的物理研究工作的同時，積極推進J-PARC散裂中子源和質子加速器的調試運行，加強光子工廠在生命科學領域的應用研究。
要是讓陳舟看到，那不是寒了陳舟的心？
只可惜，真正能夠看透的理智者，畢竟是少數。
更是把陳舟出去留學前，所說的話，批成了“天才的謊言”。
在陳舟他們離開華國的第二天，新聞媒體上，開始有小道消息爆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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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進一步利用自身的優勢，結合國際資源，提升自己的影響力。
只好發表說明，待他去跟陳舟打探一番再說。
可以說是，厲聲斥責陳舟的所作所爲。
也直到這時，所有人才知道，原來陳舟不僅是麻省理工的研究生，也是燕大的研究生。
同時，在重組之後，KEK分別成立了粒子物理與核物理研究所以及材料科學研究所。
相比於其它的世界高能物理研究中心，KEK所擁有的大科學裝置也不在少數。
尤其是學生身份的歸屬明細，更是被深刻的解讀了一番。
付海天說的沒錯，關係網的存在，令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這點和SLAC改組之後的縮寫是一致的。
本科階段就是國家樹立起來的“青年人才的旗幟”。
網上的新聞，他都看到了。
接着，付海天又跟王凱兩人，詳細覈實了一遍準備材料，務必要做到滴水不漏。
末了，王凱和張海峰要離開辦公室時，付海天故意說道：“你們倆放心，材料是媒體爆出來的，上電視臺進行‘闢謠’的也是我，就算陳舟回來，也不會知道你們的。”
通告內容，正是關於陳舟的。
甚至於，說陳舟是準獲獎者，也不爲過。
張海峰也說道：“關於陳舟這一路的材料，以及他和弗裡德曼之間的各種猜測，也都寫好了。另外，電視臺方面，也已經聯繫妥當。”
王凱和張海峰齊聲應道：“好的，主任。”
利用各種先進的束流，像是同步輻射光、中子、介子，開展多學科的研究。
並且，對於B介子工廠的未來，KEK還打算將其升級爲超級B介子工廠。
陳舟這個人，他雖然一次都沒接觸過。
對撞機實驗室裡，行政辦公樓。
楊院長其實挺想不通的，爲什麼都沒有過多接觸的人，卻想着先下手爲難別人。
更何況，在陳舟沒有做出決定之前，就貿然開始討論他回不來的情況。
可他們竟然發瘋到，要去針對這樣一位科學大佬。
他只覺得就算陳舟回來了，帶來了一些改變，對於這些既得利益者，應該也不會帶來過多的影響。
要相信陳舟所說的話，他一定會回來！
華國未來的第一位菲爾茲獎得主！
華國學術界未來的希望！
對此，那個傳說故事貼的作者，也表示很無奈。
但是，對於付海天這種利用輿論的安排，他們也還是有些害怕。
而且日國約40％的主要科研機構、部分私人研究所和筑波大學在此集聚。
堵死別人回來的路？
這一點，從陳舟跟着弗裡德曼，所進行的學術交流路線，就能看出來。
同時，燕京大學還明確表示，不要肆意傳播謠言，否則後果自負，燕京大學代陳舟同學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力！
在華國國內輿論變天的時刻，身處輿論中心的陳舟，此刻正在日國的高能加速器研究機構KEK，做着學術交流工作。
在規則默許的情況下，他也就當做沒看到，眼不見爲淨。
沒有人秋後算賬還好，一旦有人認真查清此事。
辦公桌前的兩人，聽到付海天的話，有些猶豫。
身爲華國科技部門的一名領導，對於這些事，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些的。
對於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他有着自己內心的抵制。
越來越多的人，也都開始懷疑，陳舟到底會不會回來？
難道說，華國好不容易出現的一個天才，又要如同以往那般，爲他國做了嫁衣？
在付主任他們看來，陳舟在國家“萬人計劃”所申請的課題，已經代表了他的態度。
像這種一心走旁門左道，攀附關係，卻又不能以平常心待人的人。
根據KEK人員的介紹，日國研究機構全部預算的50%左右投資在這裡。
想了想，付海天吩咐道：“就從明天開始，一點一點的把消息放出去。”
這也是陳舟第一次，因爲負面新聞而登上熱搜榜。
隨即，李振邦將手頭的資料整理了一番，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但從陳舟的做事風格來看，他很欣賞。
常言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如果陳舟回來，那必然會導致華國學術界的改變。
12GeV的質子同步加速器是KEK的第一個大型設施。
因爲這就是交易的內幕！
他們就會甩出一些更詳細的資料，來坐實陳舟的“證據”。
陳舟是誰？
這麼些年以來，筑波科學城也形成了獨特的產業佈局。
詳述了燕京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的聯合培養計劃。
也應該吃點苦頭了。
對陳舟本身也是一種不尊重。
他今天，還要向老領導彙報工作呢。
他們把能做的，都給做到。
他覺得陳舟多半還是會回來的。
看見兩人面上的猶豫之色，付海天冷哼一聲：“你們到現在還在猶豫？你們想過沒有，一旦陳舟回來，那他會去哪？除了我們這，沒有其他選擇！”
可現在這件事，這幫人，明顯找錯了對象。
王凱和張海峰沒有說話，只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
相比於李振邦這樣的早已知情，政策的執行者。
華國定下基調的，青年人才的旗幟！
這是受到國家領導人所特殊關注的人才！
想到這，李振邦不禁搖了搖頭，冷笑道：“本來還能安穩的度過一段時間，可能會有和平的過渡，可現在，真的是自找死路！”
王凱不再猶豫，出聲說道：“所有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交給媒體們。”
這也是整合重組之後，爲了促進不同領域研究者的緊密合作，增強國際競爭地位，所做出的改變。
到時候，相信華國的輿論，會趕走這位有志歸國的天才。
有宇宙研究中心，擁有最先進的質子加速器。有工業試驗研究中心，包括工業技術院的9個研究所。有農業科研實驗中心，有研究人類的靈長類試驗站，有高空氣象臺等等等等。
現在這裡也已成爲日國最大的科學中心和知識中心，是日國在先進科學技術方面，敢於向米國等大國挑戰的重要支柱。
不得不說，在利用國外科技振興本國科研事業，並且助力經濟發展的方法上，日國有着獨到的見解。
這也是陳舟除了學術交流以外，有着最深感觸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