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國家隊出手
聽到老領導的問話，李振邦心頭一喜。
怎麼回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原本他就打算利用匯報工作的時間，跟老領導提一提這件事的。
只不過，因爲陳舟的影響，科技部門的事情，突然變多了起來。
再加上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這才一直沒來得及說這件事。
卻沒想到，老領導居然主動問起了這件事。
這倒也省去了自己再找機會來提這件事了。
“是這樣的，老領導……”李振邦快速地在腦海裡，把整件事梳理了一遍，然後開始解釋。
“關於陳舟回不回國的討論，實際上早在陳舟出國之前，就已經有了，只不過，當時陳舟主動發了一篇微博，迴應了這件事。”
因此，在和陳舟確認了實驗參與一事不變的同時。
另一方面，又渴望它不是標準模型所預言的粒子，而是某新物理的“類希格斯粒子”。
這簡直是自己把自己推到了輿論的對立面嘛……
他們已備好香檳，準備慶祝之時。
在這種情況下，華國國內的輿論，也在此暴躁起來。
酒店房間裡，陳舟看着眼前的克羅斯，出聲問道。
他一定要好好履行自己的“司機職責”，陪着陳舟去斯德哥爾摩領獎。
只不過，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公佈，使得克羅斯自個不願意。
華國國內的輿論情況，也早已傳到了國外。
這也導致，國外的諸多實驗室，對陳舟的態度，更加熱情。
只不過，就在付海天等人，以爲陳舟這次死定了，再也沒人能救。
公告內容，正是國家“萬人計劃”的課題說明。
陳舟頓時心裡一咯噔：“這人該不會以爲，我能找到重中微子吧？”
克羅斯聞言，點點頭：“都安排好了，和我們是同一天的時間，我們去CERN，他們去華國。”
前往CERN的路上，米徹·約翰斯通對陳舟恭喜道。
看到克羅斯臉上的表情，陳舟頓時瞭然，他笑着解釋道：“你放心吧，不會和之前一樣的，你肯定有參與感。”
所以，今年最後的希望，也就被寄託在了重中微子的探測上。
這句話說完，李振邦就緊盯着皺着眉頭的老領導。
況且，這本身就是長年積累的痼疾，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
陳舟笑了笑，謙虛地表示：“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我只是一個代表罷了。”
他和陳舟，就是這麼分工的。
“但是誰也沒想到，在陳舟這次來華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之後，這件事會以一種極其迅猛的速度，再次引起廣大羣衆的關注。”
一時間，華國國內，輿論譁然。
2017年，已經進行的實驗，便是將LHC大型強子對撞機的對撞能量調整至13TeV，利用超環面儀器和緊湊渺子線圈兩大探測器，採集對撞事例的數據。
但隨着數據的累計，上述測量的精度，會進一步提高。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安排，克羅斯陪着陳舟去CERN，完成之前約好的10月份實驗。
這不能平常光開玩笑，真到領獎的時候，卻把人給拋棄吧？
這樣做，怎麼看也都不合適。
說到CERN的實驗參與，CERN那邊其實一直挺擔心的。
只要自己別當真就行。
2017年，已進行的實驗，就有對stop、slepton、W'、Z'、leptoquark、矢量型夸克、高維度粒子、複合粒子，甚至是暗物質粒子等的全方位搜索。
他轉過頭，看向老領導。
這話聽着就好了，反正說的那麼好聽。
陳舟又問道：“那華國那邊，聯繫好了？”
老領導微微皺眉，疑惑的問道：“什麼特殊的狀態？”
陳舟看了一眼，略帶小興奮的克羅斯，微微搖了搖頭。
克羅斯：“……”
生怕陳舟以太忙爲由，，或者陳舟加入了其它實驗室，進而婉拒了原本商議好的實驗參與一事。
李振邦也笑着說道：“確實很有個性，一句話表明立場，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因此，CERN近些年來的實驗計劃中，基本上都有藉助於LHC大型強制對撞機，進行精確測量標準模型參數，從而判定希格斯粒子，是否是標準模型粒子。
只不過，雖然燒了不少經費，也獲得了不少的實驗數據。
如果沒有SLAC的研究人員，爲了最後實驗計劃，所付出的心血的和努力。
當然，這得除了華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
所有人都開始以爲，陳舟最終選擇的是CERN。
付海天更是做夢也沒想到，陳舟會再回到CERN去，還加入了CERN的課題組。
“是的，早就聯繫好了。”克羅斯想到華國那邊的迴應，不由得笑道，“華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聽到有這麼多研究人員願意過來，別提有多高興了。”
聽到老領導的聲音，李振邦的腳步微微一滯。
從他臉上熱情洋溢的笑容，就知道，陳舟爲什麼會覺得這些人更熱情了。
這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有趣的實驗。
猛地擡起頭，克羅斯看着陳舟，表情略顯古怪。
有些事情，說得太多，說的太急，並不好。
老領導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卻沒想到，CERN調整了相應的實驗計劃。
“好的，老領導。”李振邦默默應了一聲，便準備離開辦公室。
這次負責跟陳舟對接，安排相關實驗參與事宜的，仍然是米徹·約翰斯通。
而其他人，直接去華國科學院的高能物理研究所，開始適應華國的研究機構。
新聞聯播率先以一則長達30秒的新聞，報道了陳舟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一事。
李振邦直接答道：“尸位素餐，關係網交錯。”
隨後便是，華國科技部門發了一則公告。
“10月3日，瑞典皇家科學院通過官網公告和新聞發佈會的方式，宣佈了2017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名單。我國著名數學家、物理學家陳舟，成功將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收入囊中。同時，陳舟還打破了諾貝爾物理學獎史上，最年輕得主的年齡記錄……”
老領導點點頭：“既如此，那他們現在鬧騰什麼？”
克羅斯微微一愣，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李振邦回道：“老領導，其實咱們國內的科學界，一直處在一個，一個特殊的狀態。”
在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的學術交流結束後，陳舟和弗裡德曼一行人的學術交流的活動，也就徹底宣告了結束。
一方面，希望該粒子就是標準模型所預言的希格斯粒子。
全世界，各大高能物理實驗室，都想着將這位至今去向成謎的年輕科學家，招入麾下。
陳舟笑道：“咱們分工合作嘛，你收集一些必要的信息，我進行數據處理。”
克羅斯疑惑道：“那你呢？”
付海天等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開始把手中的“大招”，一個接一個放出來。
聽完李振邦的敘述，老領導輕聲問道：“當時陳舟是怎麼迴應的？”
這一點，陳舟自然無法拒絕。
本來在陳舟的計劃中，CERN這邊，最精彩的對撞機實驗，應該是在8月份。
CERN這邊，不僅放心了心中的擔憂，還連帶着開始準備後續的計劃。
最終能不能留住是一回事，但做與不做，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振邦聞言，頓時明白了老領導的意思。
其後，也只剩下，CERN那邊的實驗參與了。
絕大部分的人，都開始跟隨輿論大潮，指責起了陳舟。
陳舟聽到這兩個問題，輕聲笑道：“沒什麼爲什麼，有人在背後搞事情罷了，等我回去，他們就知道小丑究竟是誰了。”
就連話裡對陳舟的稱呼，也由你，變爲了您。
……
陳舟負責數據處理，他……
除了這一和希格斯粒子有關的實驗外，CERN所進行的實驗，還有另一大重要任務。
陳舟和克羅斯與弗裡德曼等人告別後，便再次登上了前往日內瓦的航班。
這位粒子物理學領域的大牛，打算將之後的時光，都留給自己的教學工作。
見陳舟沒有說話，克羅斯又說道：“我最近也看到了華國那邊的新聞，怎麼你這打破華國的零的記錄後，卻沒有成爲華國的第一人？反而，這些人都在擔心你會再也不會去，甚至於，還有人好像就不想讓你回去？”
到最後，膠球到底會由誰發現，可就說不準了。
但是，上述“新粒子”存在的直接證據，卻是完全沒有找到的。
而他在10月份過來，正好會錯過，這部分精彩的實驗。
快速掃了一遍之後，老領導緩緩放下報紙，微微擡頭，看向李振邦離去的背影。
畢竟，這位在粒子物理學界，也算小有名氣的克羅斯教授，從膠球被解決開始，就算是成功應聘上了陳舟的司機職位。
雖然現在還無法確認該標量粒子，是否是標準模型所預言的粒子。
好吧，他啥也沒幹……
這傢伙，自從知道自己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之後，就一直處於亢奮狀態，簡直是比自己還高興。
其中，着重強調了一件事。
停頓了片刻，老領導輕聲問道：“振邦，你覺得陳舟的選擇會是什麼？你是負責國家‘萬人計劃’一事的，跟他的接觸也不少，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老領導沒有說話，只皺着眉頭，眼神則落在那份報紙上。
全然不記得，前段時間，還因爲陳舟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打破諾貝爾物理學獎歷史一事，而全國興奮呢。
說完，陳舟轉移話題道：“這次10月份，在CERN的實驗，你記得多收集一些實驗的數據。”
通過分析H→bb、μμ、ττ、γγ、H→ZZ*→4l、H→ZZ*等過程，以及ttH耦合常數，進而確定希格斯粒子的性質及與其他基本粒子的耦合常數。
當米徹·約翰斯通介紹完實驗的情況後，陳舟忽的就有些不妙的感覺。
來到CERN的實驗室之後，在正式隆重的介紹之後，他和克羅斯兩人，加入了相關的實驗課題組。
陳舟原定的遊學計劃，至此也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陳舟這次來，正好趕上重中微子的搜索。
尤其是，當聽到陳舟已經正式加入CERN的課題組，開始進行相關實驗研究的時候。
尤其是陳舟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之後，更是發自內心的擔憂。
而其餘的研究人員，則依照各自的安排，準備於近期前往華國。
當再一次來到CERN時，陳舟明顯地感覺到，這些人，似乎更熱情了。
他想起來，在陳舟第一次加入弗裡德曼的課題組，在第一次膠球實驗之後。
在李振邦朝辦公室門口走的時候，老領導又翻看了一遍報紙上的新聞。
隨即，李振邦便說道：“我覺得，以陳舟的性格，不管是做人做事，還是搞科研，他都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所以，我相信陳舟他會兌現自己說過的話。”
那就是，直接尋找“新粒子”。
他想了想，輕聲說道：“振邦，這件事我會好好了解一番的。”
老領導衝李振邦笑了笑，然後擺了擺手。
2012年，質量爲125GeV的標量粒子被發現後，高能物理學家的心態就是矛盾的。
“克羅斯，其他的研究人員，都安排好了？”
當陳舟再一次來到CERN的消息，被傳開了以後。
畢竟，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公佈，直接使得陳舟成爲了粒子物理學界的香餑餑。
米徹·約翰斯通不贊同地說道：“如果沒有你完善粒子基本理論，從理論上解決色禁閉的問題，然後又負責統籌實驗安排，那麼必然是不可能發現膠球的。”
李振邦如實說道：“陳舟當時就一句話，他說，自己一定會回國。”
本來，陳舟是打算讓克羅斯先行帶着這一批研究人員，前往華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
說完之後，李振邦想起一件事，又補充了一句：“有這樣看法的人，遠不止我一個，陳舟他先前的學校，先前的老師，也都相信他會回來。”
“陳舟博士，恭喜您，以出色的研究成果，將諾貝爾物理學獎收入囊中。”
陳舟輕聲笑了笑，卻沒有接這個話。
他相信，老領導有着自覺的考慮，也有相應的處理辦法。
老領導聽到這話，頓時樂道：“這小子，有個性！”
“老領導，這件事情的發展，是經過了這樣幾個階段的……”
“諾貝爾物理學獎嘉獎的是智慧的物理學大腦，絕不是一個人的辛勞！所以，陳舟博士，您的貢獻是全方位的，是高於其他研究人員總和的。”
這種猜測，更是平添了幾分證據。
李振邦張了張嘴，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重中微子，便是今年最後一個，還算精彩而有趣的搜索實驗。
就拿CERN來說，現在華國不待見陳舟，那他們的機會，就更大了。
在陳舟和克羅斯走後，弗裡德曼便返回了麻省理工。
就算是他有再完善的理論，那也只是理論而已。
……
果然，一扭頭，就看到了米徹·約翰斯通那諂媚的笑臉。
那就是，陳舟仍然是國家“萬人計劃”的人員。
他仍然在進行着國家“萬人計劃”的課題。
公告發出後，緊接着便是各大官媒的發聲。
他們的主旨只有一個。
不信謠，不傳謠！
堅決維護華國科學家基本信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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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