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名譽教授
晚宴就在陳舟入住的滬上和平飯店舉行。
等到陳舟和陳海濱到地方時，宴會廳裡，早已人頭攢動。
小李秘書一見到陳舟兩人，立即便迎了上來。
“陳市長，宴會廳的一應安排，都已準備就緒，就等着您來開席了。”
陳海濱微微點頭，輕聲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小李秘書回道：“人都已經到齊了。”
“那好。”陳海濱環顧了一圈都在看着這邊的人羣，吩咐道，“時間正好，那就開席吧。”
“好的，市長。”小李秘書應了一聲，便去通知服務員了。
陳舟和陳海濱則是又被其他人圍住了。
“陳市長，想必這位就是陳舟博士了吧？”一位頭髮灰白的老人家，率先出聲道。
和他這個名譽教授，好像也不太一樣。
“在那時，燕大就和我接觸了，爲我專門制定了返聘計劃等一系列的條件。”
而這場晚宴的主角，正如剛纔這些人所說，毫無疑問，正是陳舟！
這從陳舟所坐的位置，也能看出來。
這可是搶人大戰！
誰先開口，誰就有優勢！
同時，他們在緊張的同時，也在期待着陳舟的回答。
畢竟，他要繼續粒子物理學的課題研究的話，華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肯定是他最好的選擇。
陳海濱主動端起酒杯，跟陳舟說道：“陳舟博士，祝賀您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同時，也感謝您將諾貝爾物理學獎帶回華國！”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於老帶進了他們的節奏裡。
陳舟恭敬不如從命，走上臺，開始發表自己的演講。
即使許多高校的校長都知道，陳舟大概率是不會來自己學校的。
“陳博士，我代表滬上滬旦大學，正式邀請你成爲我們學校的名譽教授，你看怎麼樣？”於老和陳海濱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立馬又說道。
聽着這些人的稱讚，陳舟的心裡，還是蠻舒爽的。
其餘人也是附和道：“陳舟博士顛簸了一路，好不容易纔回國，這落在了咱們滬上，咱們必須得盡地主之誼吶！”
除了於老這位滬上滬旦大學的校長之外，還有滬上交通大學的校長，同績大學的校長，東部理工大學的校長，滬上大學的校長，等等等等。
“所以啊，於老，各位教授，咱們可要好好招待陳舟博士，不能落了咱們的禮儀才行啊。”
陳舟在交流的時候，也開始注意起來自己的言詞。
在這場輿論風暴中，那所站出來，堅定支持自己學生的高校。
已經有教授主動詢問陳舟，關於他回國之後的打算。
陳舟：“客氣。”
陳海濱笑着介紹道：“沒錯，這位就是咱們心心念唸的陳舟博士。陳舟博士他可是坐了幾十個小時的飛機，纔回到咱們華國的，這都還沒休息好，就被我拉過來參加晚宴了。”
生怕一不小心，就掉進了這些高校校長的小圈圈裡。
“沒錯，陳市長您就放心吧，咱們今天這場晚宴，一定陪好陳舟博士！”
這還沒開始，這些人就已經這麼熱情了。
於老笑着表示：“陳博士，你放心吧，你這位諾獎大佬的合作研究，我們哪捨得拒絕哦……”
他們倒不是不相信陳舟的話，他們只是奇怪，要是早就定下來的話。
因此，在晚宴的熱烈氣氛中，於老這位C9高校之一，華國排名前五高校的校長，主動說道：“陳舟博士，除了研究機構外，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計劃？比如說，來大學教教書，培養培養年輕人？”
更不要說，等一會晚宴正式開始之後了。
陳舟坐在絕對的C位上！
等到陳舟的演講結束，臺下頓時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有了陳海濱的帶頭，這些高校的校長們、教授們、學者們，也就開始了自己的殷勤。
陳海濱和這些高校校長，自然也聽懂了陳舟話裡的意思。
只不過，好不容易逮住這樣的機會。
被稱爲於老的老人家，笑着說道：“那是自然，陳舟博士可是咱們今晚的主角。”
既給自己留出了空間，也給了其他高校合作的機會。
他隱約記得著名喜劇演員周先生，好像是被華國人民大學聘請爲了客座教授。
陳舟說完，所有人思緒又拉了回來，想法也沒那麼多了。
陳舟擡頭看了於老一眼，也看到了於老眼中的期待。
從這些人的反應來看，陳舟知道自己的想法，大概率成真了。
以自身爲例，用事實說話，這是陳舟演講的一貫風格。
陳舟猶記得，高考結束那會，滬上滬旦大學也是給他拋來了橄欖枝的。
華國國內又怎麼可能被付海天等人，掀起這麼大的一場輿論風暴？
但隨即，他們想到了一件事。
陳舟這番話，也算是把自己帶出了這個節奏。
這一幕，倒是令陳海濱頗爲驚訝的。
等到小李秘書說完，陳海濱便招呼道：“晚宴已經準備就緒，咱們邊吃邊聊，別都在這乾站着了。”
年僅21歲的史上最年輕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就在眼前，他們說什麼，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
這場晚宴幾乎滬上所有具有一定知名度的高校校長、高校教授、學者，來了大半。
直到陳舟重新入席，掌聲才漸漸消失。
似乎是爲了印證這些人的想法，陳舟笑着繼續說道：“當時的那場報告會，燕大他們不是有派出一個物理學術團隊嗎？相信大家也都知道這件事。”
於老又問道：“陳舟博士，你既然有這個想法，不知道有沒有鐘意的高校？要是沒有的話，你看我們滬上滬旦大學怎麼樣？”
一念及此，所有人不由得將思緒拉長，將想法放大了。
陳舟客氣道：“這是每一位科研工作者應該做的。”
陳舟疑惑道：“名譽教授？”
“就我自己而言，第一次接觸課題研究，也是在大一的時候，那會還是數學系的學生……”
一番敬酒之後，陳舟明顯感覺，還是華國的酒最醉人。
晚宴開始後，陳海濱作爲滬上市市長，首先發表了致辭。
於老聽到陳舟的話，似乎早有預料一般，笑着說道：“學成歸來，回到母校，確實也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陳舟博士，你要說和滬上滬旦大學無緣，那可就不對了……”
話音落下，陳舟又說道：“於老，不管是不是名譽教授，以後有合作的研究，還請您不要拒絕才好。”
陳舟剛想答應，可一擡頭，就看到了眼巴巴的一羣人。
陳舟雖沒有隱瞞，卻也沒全部如實說出來。
雖然他沒有灌醉陳舟的想法，甚至都做好了，不讓陳舟喝多少的準備。
好在他的酒量不算差，還能頂得住這些人的轟炸。
畢竟，這裡可不是一所高校的校長。
其餘的諸多高校的教授學者，更是介紹不完。
照這麼看的話，付海天他們只是自己跳出來惹事，和陳舟，和燕大的關係不大。
“只不過，我當時因爲還沒有解決哥德巴赫猜想這個難題，沒有完成研究生的學業，就沒有當場答應他們。”
如果滬上滬旦大學的邀請，都沒有吸引力的話，那他們估計也懸了。
可凡事不都有個萬一嗎？
萬一陳舟看上自己學校的潛力了呢？
要知道，一位諾獎大佬的加盟，是能夠給學校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的。
陳舟倒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說道：“於老，各位校長，關於高校的選擇，其實早在SLAC，我開那場膠球的報告會時，就已經定下來了。”
明白自己“處境”，深刻認知到自己被各方當做“香餑餑”的事實後。
他們這些搞研究的人，沒事也會搞兩杯？
想到這，陳海濱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奇妙。
“噢，是這樣啊……”陳舟輕輕點了點頭，他對這些稱呼，還真不太瞭解。
至於陳海濱口中的這位於老，陳舟還是有印象的。
聽到陳舟的話，陳海濱和於老，以及一衆的高校校長、教授們，都露出了驚訝且疑惑的表情。
聽到這話，陳舟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關於教書的想法，多少還是有的。”
也因爲是在滬上，這場晚宴的態度，其實可以看做是華國高校圈的一種縮影。
“所以，十分抱歉了，於老，燕大的邀請在先，而我也早早答應了他們，是我與滬上滬旦大學無緣。”
其餘高校的校長和教授們，就已經緊張了起來。
陳舟自然也就圍繞着學術、科研，來進行自己的演講了。
只不過，滬上滬旦大學並不是他的選擇。
於老解釋道：“雖然你選擇在燕大任教，但是應該不妨礙咱們滬上滬旦大學，聘請你做名譽教授吧？”
難道說，這酒還能帶來靈感？
按照陳舟的說法，當時的他，確實只是剛解決膠球的課題，關於哥德巴赫猜想的研究，一直都沒有消息。
不管怎麼樣，陳舟這位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的名號，不能被燕大一個學校給佔了。
卻沒想到，陳舟的酒量，居然這麼好。
“各位同仁，高校是培養人才最基礎的陣地，也是學生們接觸科研的第一陣地，從科研的角度來說，咱們的高校應該着重培養學生的科研素質……”
於老也說道：“沒錯，就像陳市長所說的，名譽教授就是一種榮譽稱呼，是沒有其他任何約束的。”
隨後，陳海濱熱情的邀請陳舟上臺說話。
自然，在陳舟打招呼的同時，又迎來了一波稱讚的話語。
一聽到於老的話，還沒等陳舟說話呢。
陳海濱笑了笑，道：“來，陳舟博士，我敬您！”
他只是表示，自己在CERN的課題還沒有完全完成，後續肯定還會繼續粒子物理學的課題研究。
陳舟微微一愣，沒有理解於老的意思。
如果說陳舟早就定下來了回國的計劃，那付海天他們蹦出來，豈不是？
他轉而說道：“於老，這確實是一個很誘人的邀請，但是，請容我再考慮考慮，行嗎？”
陳舟說出這個計劃，其實也算是間接告訴了陳海濱，告訴了這些高校校長，他的去向。
陳海濱聞言，頓時稱讚道：“陳舟博士的科研態度，值得咱們所有的科研工作者學習！”
“但是，我也告訴他們，等到我畢業之後，是會考慮他們的邀請的。”
但也因爲陳舟的坦誠，他們今天的目的，是達不成咯。
酒過三巡，氣氛也變得越來越熱烈。
雖然陳舟還有些疑惑，但他身旁的陳海濱卻立馬明白了於老的意思。
華國C9高校聯盟之一，華國排名前五的高校，滬上滬旦大學的校長。
在陳海濱介紹的同時，陳舟也十分禮貌的一一打着招呼。
在面對哥德巴赫猜想這樣的世界級難題時，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解決。
聞言，不止是於老，就連陳海濱，以及其餘高校的校長們，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陳舟。
等到陳海濱介紹完之後，小李秘書這時也回到了宴會廳，悄悄附在陳海濱耳邊說了兩句。
隨即，陳海濱開始爲陳舟介紹眼前的這些人。
這裡坐着的可是滬上各大高校的校長和教授們。
至於那個萬一，畢竟只是萬一。
因爲在座的，基本上都是高校圈的人。
話音落下，一羣高校校長簇擁着陳舟開始入席。
“好，有諸位的這些話，我也就放心了。”陳海濱笑着表示道。
陳舟謙虛地看了周圍人一眼，說道：“科研工作需要大家互相學習。”
因此，沒等於老說話，陳海濱主動解釋道：“陳博士，名譽教授的意思，其實很好理解，就是爲了爲了表彰您在學術界的突出貢獻。”
這也是爲什麼滬上滬旦大學、滬上交通大學這些C9高校，華國排名前幾高校的校長和教授們，也會出席這場晚宴的原因。
如果他答應了於老的邀請，那順勢其他高校的校長和教授們，向他發出邀請的話，他是接受，還是不接受呢？
因此，已經到嘴巴的話，又被陳舟嚥了下去。
陳海濱的一席話，算是給今晚的晚宴定下了一個基調。
這場晚宴，直持續到晚上九點多才結束。
陳舟帶着醉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陳舟唯一還記着的事。
就是問克羅斯，明天去燕京的機票，買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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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